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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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离哥哥们已经将近一整年,我抱着孩子,在温暖如春的室内看电视。法文已经进步到可以毫无困难地听说读写,这令早就垂涎adrian那些藏书的我很是激动。经常捧着书读给rafael听,孩子的中文名字是霍绍冲,突然跃入我脑海的一个名字。

    可是我并不是没有感觉到,一派祥和底下,那个日渐消沉的adrian,他现在似乎经常会把大块大块的时间用在沉思上——以前他总是利用这些时间处理好那些堆积如山的公务,而现在,一个银色眼睛的年轻人开始频繁出现在他的书房,他们说他叫龙。

    并不是不想念父母和哥哥们,可是现在连雪凌姐都莫名其妙地断了联络,我除了adrian之外并没有可以了解哥哥们近况的渠道,但是似乎他们都还好的样子——这样我就很满足了,很希望他们可以放过对我的任何想法,那些所谓的疼爱和玩弄,我也一点都不好奇。

    只希望他们可以幸福地过下去,只要他们不再保持那些玩弄和戏耍的想法,我想他们会很好的——毕竟我爱着他们,虽然不知道是亲情多还是爱情多。

    我以前一直疑惑,我是怎样地爱上了那样对待过我的两个男人,我的心好象是被均分了一样,他们的伤痛,会让我感到疼痛。

    白夜把他未婚妻的照片传给了我,非常美丽的女孩子,有着灿烂的笑容,我想她比我适合夜。想到他很久以前曾经发给我的一句话,我现在明白了,我爱上了那两个男人,所以我在j神上那样强烈地依附着他们,所以无论我走到哪里,都得不到真正的自由。

    即使我是那样的渴望着它。

    这一天,adrian忽然笑着问我:“你愿意和我一起去看极光吗,在你一直喜欢的地方。”

    怀孕期间,我告诉过他我曾经最爱的地方,那个拉普兰半岛上的冷酷仙境,我告诉他,在我以前不懂事的时候,曾经梦想着和一个很爱很爱我的男子一起,在ice

    hotel里,在寒冷的空气中,在极光的见证,许下一生的诺言。

    可是后来我明白了,这梦想就如同想象自己是被囚禁在城堡的公主渴望着白马王子来拯救般地不切实际,我明白,也许此生与那里是无缘了。

    可是一种没有来由的冲动,居然让我对他的邀请点了头,也许是对他长久以来的照顾的感动吧,我很容易对纯粹的感情心动——就如同那位挪威女作家西格丽德。温塞特笔下的爱情般的,那个纯粹的男主人公艾伦。

    这可能算是我这辈子最疯狂的行为之一了吧,当天下午,我们就到了kiruna,车子把我们带到了ice

    hotel,温度非常低,我们几乎做好了所有的防寒准备但仍觉得寒冷无比。

    这旅馆允许人登记结婚,很简单的“ido”却让我看着那对新人不自觉地就落下泪了,那一刻我有一种很纯粹很透明的感动。

    adrian微笑着看着我,然后忽然单膝跪地:“我一直希望,能够为彼此实现最美好的幻想。你一直说那不会成真,可是我还是想要尝试。如果你愿意,我会努力成为艾伦那样的男人。”

    他的手上,是很简单的两枚金质戒指;他异色的眼睛里,同时流露着一种含蓄的伤感;他的求婚很朴素,然而这样的中文字眼,却打动了我。

    周围的人们都听不懂他的话,可是看我们的动作已经可以明白,连那一对新人都在那边起哄,要我接受他。

    我从他手上挑过那枚小些的戒指,套进左手的无名指,然后红着脸,把那只戒指套进了他的。

    他微笑起身:“等会你只要说一句话就够了。”

    人们欢呼起来,有个大叔甚至热情地搂上adrian的肩膀道:“我们这么帮你,今晚你得付我们的酒钱啊!”

    他也好脾气地一一答应,甚至回应了那些热情的人们的做客邀请。

    彼此相携,走到神父的面前,脑海中一片空白,手腕上的铃铛仍然在响,哥哥们会祝福我的吧,adrian是这样好的男人。

    神父说完祷词,在我们彼此交换承诺之后,看着我们手上的戒指微笑:“你们还真是x急的人啊!祝你们幸福!在这里结婚的新人,每一对都得到了曙光女神的见证喔!”

    与他相视,想到一年多前与他的想遇,想到他那些隐藏的温柔,很那些细心的长久的陪伴——也许他是为我下了个套吧,可是我竟跳得甘之如饴。

    也许不会有人信吧,我们,是在结婚后,才有了彼此之间的第一个吻。那样温柔缠绵,又隐隐藏有激情的吻,浓烈的幸福忽然绵绵不绝地涌进我的心,他此前微微y霾的面庞,终于再度焕发出柔和的神采。

    牵手准备一同走回房间,耳边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