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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042·04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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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萧错,面对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已是意醉神迷。

    自骨子里燃起的火焰,j乎让他变成冲动的热血少年,可是眼前人的娇小柔弱,又让他小心翼翼。

    从不曾有这样一个人、这样一种情形,让他的情绪在同一时刻有这样大的反差。

    他细细地品着她的娇美,似兽享有着最珍奇的猎物,似孩童享有着生平第一道珍馐美味。

    裴羽在这般的情形下,周身变得绵软无力,咬紧了嘴唇,随他去。一时觉得脸颊要烧起来,一时觉得心弦绷紧得要断开,一时又觉得呼吸将要停滞。

    到底,终究是耐不住地低喘、呢喃出声。

    那声音婉转,有着不容错失的娇媚。

    让他险些不能自持,复又索吻,封住她的声息。

    裴羽下意识地搂紧他的颈部,拉高锦被,严严实实地盖住彼此。是防着他又折腾自己。

    继而,不可避免的,她留意到了他因这般的亲近而有的反应。

    “好过么?”因着先前的万般羞赧窘迫,她此时是有点儿幸灾乐祸的。

    “管得着么?”他把俊脸安置在她肩头,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口。

    裴羽不自主地笑了,手抚着他的面容,随后顺着肩头落下去,隔着薄薄的衣料,摩挲着他旧日的伤痕。

    他无声地叹息,反手捉住她的小手,“别闹。”

    裴羽嘟了嘟嘴,“磨死你算了。”

    萧错笑起来,“你可要说到做到,不然我报仇的日子可长着。”

    “你不会。”裴羽侧头亲了他的脸一下。在亲人面前,他才是纸老虎一个。

    萧错却在算着日子,“还有两个月。”

    他说的是孝期。她的孝期说起来是一年,实际只需守九个月,正如寻常所说的三年孝期,实际是守二十七个月。

    想到过世的裴家老太爷,再敛目看看怀里的人,他柔声问道:“可曾梦到过祖父?”

    “嗯。”裴羽点头,“只梦见过一次,是前两三个月的事儿。梦到祖父领着我,走在后花园里。我只有j岁的样子,祖父身形显得特别高大、挺拔,样子也显得很年轻。他一面领着我走,一面问我的功课。”顿了顿,语带怅然地叹息着强调,“只梦到过那一次。”

    “那是老人家心疼你,想让你好好儿地过日子。”

    “应该是吧。”裴羽轻声道,“寻常来讲,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在最初那段日子,我每日想念他老人家,但他就是不肯入梦。”说着话,想到他在y年失去父母,对这类殇痛的会,怕是比任何人都要深切,只是他是男子,不会与人说起罢了。由此,她将他搂紧一些,嘴里却岔开话题,“你肯定不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情形了。”

    萧错对她一再质疑自己的记忆有点儿啼笑皆非,“是么?第一次见面,难道不是我当面问你愿不愿意嫁我么?”

    “当然不是。”裴羽撇了撇嘴,“我第一次见你,是在祖父的书房。那时候我年纪还小,你还不是名将呢。”

    “现在也不是名将。”萧错纠正她,“名将是皇后的父亲,真正的帅才,亦是全才,任何人都不能与之比肩。”

    裴羽听得出他语气的郑重,知道他是真的敬江元帅如神。

    这何尝不是他让她钦佩、ai慕的一点。他提起自己过往中的功绩,总是轻描淡写地带过,偶尔甚至会存着j分自嘲。好汉不提当年勇,可真正能做到的人并不多。

    她要过一会儿才想起最初的话题,“你总ai跟人打岔,害得我险些忘了要说什么。”

    萧错就笑,“嗯,继续说。”

    “那时候,二爷、三爷都在裴家,你应该是得闲去看他们,又找祖父询问他们平日的情形。”她笑了笑,“我那时淘气,扒着窗户想看你,可只能看到一个背影,不甘心,便寻了借口进到书房,总算是如愿了。”

    “……”萧错必须得承认,她质疑自己的记x是对的,沉默p刻才问,“如愿之后呢?”

    “也没怎么样。”她那时候只是想,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人,“后来再见你,便是十三四岁的时候,心里就想,怎么会有这种人,以前好看得不成样子,好j年过去,居然越来越好看。明明像是个养尊处优的富贵闲人,偏生立下了战功——在我,是很不可思议的事儿。”

    初见,只是惊艳于他的俊美,倒是并没怎么在意。她也是细细梳理与他的渊源,才记起了那件小事。

    再相见,便对他有了诸多好奇——nv孩子对一个男子生出好奇心,想要将他看明白的时候,便是福或祸的开端。

    萧错揉着她的脸,“你总这么夸我可不行,我听着心虚。”是真的,多年来都是与同伴、手下、将士相处,男人夸人样貌出se也没好话,或是说长得比nv子还标致,或是说这么细pnr的也能当差、作战?——横竖是让他一听就别扭甚至膈应的话。至于nv子的夸赞,他没听到过,或者听过但是已经忘记。小q子每次说这种话的时候,他是真心虚。

    裴羽轻轻地笑出声来。

    萧错调整姿势,侧身拥着她。

    裴羽连忙整理衣f。

    他却不允许,“就这么睡。”说着,就不安分起来。

    “你……”裴羽挣扎不过,索x也不老实起来。

    他便又反过头来去捉她的手,语带笑意,“小东西,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你今晚是真不打算好好儿地过了,是不是?”

    “嗯。”他不否认,“我得试试,看看这样引火烧身,会不会出人命。”

    一句话惹得裴羽笑出声来,这一笑,便更加的难耐,一味地想逃,他又怎么肯放走她。两个人又嬉闹起来。

    **

    第二日,裴羽是由周妈妈唤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应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差一刻钟辰时。”周妈妈笑应着,把衣物送到床头。

    裴羽立时急起来,“怎么不早些唤醒我呢?”

    周妈妈也是无奈,“好j个人唤过您好j次了。”

    裴羽汗颜,“去传膳,再知会管事们一声,今日晚一刻钟到正厅回事。”

    “是。”周妈妈快步出门。

    裴羽动作麻利地起身去了净房,更衣的时候不由埋怨萧错。都怪他,一时嬉闹一时说话的到了后半夜。她从没这种先例,这一早可不就赖床不起了?

    低头瞥见深深浅浅地吻痕,自己先心虚起来,慌慌张张地换上绫衣再穿上小袄,末了又快步到了镜子前,细细打量一番。

    还好,颈部现在外面的地方并无不妥。

    不然,她今日就不用见人了。

    用饭的时候,她问周妈妈:“侯爷呢?”

    周妈妈回道:“天没亮就出门了,家常穿戴,应该是有别的要事去办。”

    裴羽嗯了一声,打心底f气了。哪里来的那样旺盛的精力?细算起来,三两日只睡j个时辰而已,也不见他显得疲惫。这要是换了她,早散架了。

    新帝登基,总需要j年的光景,局面才能真正安稳下来。但愿他们这些杀伐果决的人行事进度更快一些,不然的话,真是从上到下都要累出病来。

    去往正厅的时候,嗖嗖的小风刮来,让人周身都觉得寒冷。

    裴羽裹紧了斗篷,抬头望了望湛蓝的天空。日光依然和煦,却已不能温暖这尘世。

    冬日真的来了,带着无从缓和的寒意。

    二夫人今日留在家中,闷在房里做针线。她是看着裴羽得空就做衣f、绣活,想着自己并没给萧锐做过j件衣f,便起了这心思。

    她也清楚,裴羽并不是一心要做出分外勤勉贤良的样子,眼下只是碍于在孝期,做什么都不合时宜,恰好在闺中擅长nv红,便以此消磨时间。她既然搬来了侯府,总要顾及着裴羽,不能依然如故地吃喝玩乐,好歹要等裴羽孝期过了之后再说。

    正笨手笨脚裁衣的时候,萧铮来了。

    二夫人连忙到厅堂见他。

    落座之后,萧铮开门见山:“吴氏的事情,大哥可命人知会你了?”

    二夫人点头称是,“昨日护卫及时告知了我。”

    萧铮颔首,又问:“吴氏怎么个打算?”

    二夫人如实相告:“她一时还拿不准主意。”又说了自己的心思,“我也不好g涉太多,到底是外人。再说了,到底是怎么个情形,我们也不晓得。”

    萧铮就苦笑,“我也知道,这是个烫手山芋。只是当时看她险些被登徒子欺负,这才伸出了援手。”

    “你在当时就知会了侯爷么?”二夫人看似疑问,实则是肯定的语气。她觉得如果萧错不是事先知情的话,不会这么快就安排下去——若是这样的话,她心里也踏实一些。与自己相关的事情,她总担心引起萧错的反感,总希望在萧错而言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没。只跟二哥提了提。”

    “……”二夫人讶然,“你可真是的……跟二爷说有什么用?他又不能做什么。”

    “有大哥呢,我们能做什么?”此刻,萧铮的笑容有了j分真实的喜悦,“没事给他找点儿事情做,不也挺好的?”

    “好什么啊?你们这是只管找事不管善后啊。”二夫人扶额,“哪有你们这样办事的。要是换了我……”少不得把兄弟两个挨个儿训斥一通。

    “让大哥发火可没那么容易。”萧铮笑笑的,“你也太小看他了。”

    二夫人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