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柜都仔仔细细转了一圈，发现她卡里的现金足够刷其中任何一样商品。然后她就觉得特别没劲，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不缺，又觉得缺了很多很多东西，可是她买不到。

    她的状态很不好，最后站在一个奢侈品手表的玻璃窗前面发着呆，一个一个的去数标价牌后面的零，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里面的一个销售员凉凉地说：“小姐，你数再久后面零也不会减少的。”她才惊醒过来默默离开。

    曾经她把这段经历给蒋安说过，蒋安回答：“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为什么不进去把那个最贵的买下来闪瞎他们的眼呢？”燕羽白了她一眼：“我为什么要给这样的人这样的店增加销售额，我清醒的很，只有极度自卑极度想证明自己的人才会这样做，我本来就是个穷人，只是突然有钱了而已，那些钱，也不一定是我想要的。”

    蒋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握住燕羽的手，她理解那种感受。不曾经历过的人，只会以为这些都是无病呻吟，可是他们，互相明白。

    燕羽的车是一辆很普通的白色别克君威，车牌号也是摇号得到的，在青玉小筑的停车场，别人的一块车牌能买她几辆车。要知道青玉小筑的停车场，不亚于一个豪车展览馆。以至于小区的保安快要审美疲劳了，平时在大马路上看到一辆迈巴赫，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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