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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穿越过去、蹉跎岁月第四节(2/2)

个话柄在人家的手里。”

    甄建国提醒他说:“大个子,你记不记得咱来的时候,轮船上遇见的那位老大爷?”

    葛胜利说:“就是那个胡不拉茬、土的掉渣的老头?”

    甄建国笑着说:“人家才四十多岁,不是老头。你猜猜看,他是什么人?”

    葛胜利想了想,说:“他还能是谁,难道是咱农场哪个当官的亲戚?”

    甄建国说:“比哪个当官的亲戚还大,他姓常,是咱们工副业营的党委书记!”

    葛胜利倒吸了一口气,说:“乖乖,真没想到!不过,我也挺佩服你的,你的神通也挺广大的,从哪儿听到的消息?可靠吗?”

    甄建国说:“绝对可靠。”

    葛胜利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甄建国说:“找他。”

    葛胜利说:“找他,就这么简单?”

    甄建国平静地说:“就这么简单。”

    葛胜利问道:“你找到他,他会认咱们吗?”

    甄建国说:“当然会认。我听说咱们俩是他点名留在渔业连的,他不能不管咱们。”

    葛胜利又问:“咱人生地不熟的,你怎么去找?”

    甄建国信心满满地说:“我准备请两天假,到营部去找常书记,把尤建设的事情跟他反应一下,应该没问题的。不过,这件事我不想让苏娅知道,更不能让尤建设知道,所以你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起,就当没这回事情,你能做得到吗?”

    葛胜利答应道:“建国,我的这张嘴你还不了解,把门把得严丝合缝的,保证不漏出半个字去,你放心去吧,我不会说的。”

    甄建国说:“好,我就信你一回,假如以后你把这件事透露出去,那就别怪我甄建国做事不仗义!”

    甄建国真的到营部去了。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常书记反应的情况,反正,没两天,陈国栋就接到了常书记的电话。

    “喂,是国栋吗?我是常玉田,对。噢,你问的是甄建国和葛胜利两个人吧?对,他们俩就是我让留下的……不,没有任何家庭背景,我们就是在船上认识的,我觉得这两个小朋友很有意思,就想交个朋友。国栋啊,你听我讲,听说你们连有个叫尤建设的知识青年,他的父亲病得快不行了,是不是?……嗯,我不管他是什么走资派,人都快要死了,他还能走到哪里去呀?你忘啦,我还给全国那个最大的走资派当过警卫员呢,高帽子都戴过了,街也游过了,从一个农场的党委书记变成了牛鬼蛇神,天天去扫大街。你前两年不是也被打倒过吗?可我现在还是分场的党委书记,你不也是渔业连的党支部书记吗?我说陈国栋同志,我这个人喜欢直来直去,最不喜欢那些搞权术的人了,天塌不下来的!……对不起,我不是在说你,你太敏感了,我看你主要是过虑太重了吧?你我都是参加过战争的人,打仗的时候,枪炮声一响,你心里还会有这么多杂念吗?不要患得患失,不就是一顶乌纱帽嘛。对知识青年我们应该特殊对待,对,他们千里迢迢到我们这里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对不对?不要把他们推到我们的对立面去。……哎,我说你这个人,我怎么觉得跟你说话越来越费劲了呢?是不是长能耐了?……不是我同情走资派,同志,人心都是肉长的,咱们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人都快死了,还谈什么阶级斗争?……不要再说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一切后果由我一个人来承担!”

    “啪”的一声,他把电话挂断了。

    陈国栋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常玉田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的呢?难道是苏娅向他回报的?不会,他已经做了她半天的思想工作,就是借个胆子给她也不敢哪。那么会是谁呢?几乎连里的所有人员都在他脑海里过了筛,他都想不起谁会向常玉田汇报这件事。

    尤建设回城看望他父亲的假很快就批下来了。他收拾起行李,买了火车票回上海了。同校的同学高兴了一阵、兴奋了一阵,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情很快就被人们淡忘了,甄建国每天照样做他的馒头。这样不知不觉过了二十多天,尤建设从城里又回到了渔业连。

    人们见他的右臂上戴了黑箍,知道他父亲已经去世了,都很关心他。

    小干部问他:“小尤,见到你阿爸最后一面了吗?”

    尤建设点点头,说:“见到了,谢谢!”

    小干部又问:“你阿爸都跟你说了啥啦?”

    尤建设沉默不语,眼眶里充满着泪水。

    大家见状也就不敢再问下去了。

    晚上,尤建设拿了一条牡丹牌香烟,来到陈国栋家,表示感谢。

    “谢谢领导对我的关怀,要不是领导批准,我肯定见不到我阿爸最后一面的。”

    陈国栋说:“小尤啊,领导关心群众这是应该的,你们知识青年那么大老远到祖国的边疆来开发建设,我们对你们的照顾还不够。香烟你拿回去,我抽惯了自己卷的老烟叶,那玩意儿我抽不惯。”

    尤建设说:“指导员,要不是您,我还回不了城呐,这仅仅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您收下。”

    陈国栋说:“你的心意我已经领了,东西请你拿回去吧。小尤,家里的事都办妥当了吗?”

    尤建设说:“家里的事都办好了,我阿爸也已入葬,一切都办好了。”

    陈国栋问道:“你家里还有啥人啊?”

    尤建设说:“家里有我母亲,还有两个妹妹,她们还小,我是家中唯一的男子,阿爸去世后,我母亲也病倒了,阿爸的后事都是我来操办的。指导员,我再次感谢您对我的照顾,如果这次我回不了家,家中不知道要成什么样子了。”

    陈国栋说:“小尤啊,你不用谢我,这是当领导的应该做的事。你的家人把你交给我们,照顾你们这是我们应尽的责任。好了,不多说了,你刚从城里回来,又操办了你父亲的丧事,一定很累的。这样吧,你好好休息两天,后天正式上班。”

    尤建设说:“谢谢指导员,我不要紧的,我身体吃得消,我明天就上班。”

    陈国栋说:“那也好,没什么事情,就请回吧。”

    尤建设说:“谢谢指导员,那我走啦?”

    陈国栋说:“小尤啊,临走前,把那条香烟拿走吧,你把它放在炕上给谁抽啊?不是我不想留下它,我是抽大烟叶抽惯了,那种烟没味道,啊?”

    尤建设不好意思的说:“指导员,我不是故意的。噢,这种烟在我们那儿不好买,都是凭票供应的,我好不容易才弄到一条,我又不抽烟,您还是留下吧。”

    陈国栋说:“我已经说过了,不想再说第二遍,你把它拿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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