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啊！你给老子起来！”

    成羽刚把手机的免提打开，就传来了念姬瑶的鬼叫。

    稍稍把电话拿开了点，擦擦朦胧的双眼，不紧不慢地打了个哈欠。

    “我还没起*呢……”

    “你不如死在*上算了！”念姬瑶才骂完，顿了顿，“程宇已经去机场了，我守在他家门口呢，刚走。”

    成羽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嗯……走了就走了吧。”

    “你难道不去送他？”电话那边的声音问，还带着点不可思议。

    “不去。”

    话音刚落，成羽就挂了电话。

    扫了整个房间一眼，慢慢落下泪来。

    说好离开不哭，原来自己办不到啊。

    打理好了自己的着装，站在镜子面前。

    为什么啊，镜中的自己看起来是那么可怜。

    这不是那个世界第一的天才杀手，不是当初那个会傻笑的成羽，不是那个在没爱上他之前无忧无虑的成羽。

    程宇吗？这个连读读名字都觉得自己不配的男朋友，真的要走了。

    说好的永远爱你啊。

    成羽叹了口气，用冷水洗把脸，清醒很多。

    却凉到了心里。

    “你红什么眼睛啊？很讨厌知不知道？这样子丑死了！”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说。

    “你倒是笑啊！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别哭啊！”

    成羽掐了掐自己的脸，偶尔露出的微笑也被心里的悲伤压成了泪水，源源不断地落下来。

    她慢慢蹲下，双手抱膝，埋着头哭了起来。

    或许是太伤心的缘故，成羽丝毫没有察觉冥寒的到来。

    冥寒看着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成羽，只觉得自己没用，为什么连安慰她都不敢。

    “小羽，外面没下雪了哦……我们出去玩吧。”

    冥寒走到她面前，轻轻把她扶起。

    觉得不妥，连忙擦干了成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