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璃?
可这世上哪有如此多的巧合,严玉的尸首消失无踪不足半月,拥有着与严玉几乎相同样貌的楚月璃就入主东宫,这世上要找两个相似的人或许容易,然要找三个相似到容貌难以区分的人却是比登天还难,更枉论还是在这种种特定因素限制之下。
或许这一切,待过几日楚雄怀到了京都能遏开谜底。
“你刚说什么?”颜玉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缓了两三秒方回过神来发现云溶在同自己说话,她因神思分散未听清他说的什么,遂回首问道。
眼睑微抬的霎那,视线恰巧不偏不倚直直撞进云溶的眼中,那深沉莫测的眸色似要瞧进人的灵魂深处,颜玉心头警铃大作,忙不迭挪开视线,再次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麻烦你再说一遍。”
“臣说娘娘……”
“舅舅,我的果冻做好……”团子奔到厨房门口的身影顿住,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茫然的问:“舅舅,你们这是在做果冻吗?”
“刚刚娘娘头晕,舅舅这是在扶她。”云溶淡然松开揽在颜玉腰上的手,直到此时颜玉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刚刚竟一直被云溶揽在怀中,仔细算算他似乎已连着救了她三次,按理讲她对他的戒备心应已渐渐消除了才是,可为何她对他的戒备心反而愈深?
颜玉心头其实答案十分明了,只因云溶这人表面瞧着淡雅温和,然这表象下却是她无法窥见分毫的深不可测。这样的人,又是处于她的对立面,她无法不对他时刻警惕戒备,且随着相处了解,这份戒备只会有增无减。
团子瞧瞧云溶再瞧瞧颜玉,最后被案上的果冻吸引去了全部注意力。有了果冻吃,颜玉被团子彻底忽视成了空气,她也正好脱身回房。
避开伤口舒舒服服的将自己泡进热水里,身体内沉淀的疲乏一扫而空,感受到身后给她按摩的秋水欲言又止,颜玉仰靠在浴桶上淡淡道:“放心,这伤看着严重其实并无大碍,养养过几天就好。”
“娘娘受苦了。”秋水语带哽咽。
只要能回去,这点皮肉之苦算得了什么,更何况,伤她之人她必定会加位还回去的,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颜玉唇角泛起抹冷冽的笑将巾帕搭在脸上闭目养神,待到水温微凉时起身擦净身子换了身衣衫带着秋水去了凤仪宫。她是贾南风安排在团子身边的棋子,杀她之人,必是与贾南风政权相对之人,既如此,她何不借力打力,以贾南风之手查出幕后行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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