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八章 是灭是留(1/2)

    “太傅,她连笔都不会握,真笨。”团子撇嘴。

    经团子鄙视,颜玉才发现她是以握钢笔的姿势握着毛笔。

    “听闻娘娘自幼得大家教习,这莫非是娘娘独创的一种写字手法?”云溶几不可见的微点头,“倒是独树一帜别俱新意。”伸手拿过颜玉写的字瞧了瞧,眉峰轻蹙,“娘娘这是承袭张颠的狂草?可细瞧之下似又不像,臣见识浅薄,还望娘娘不吝赐教。”

    “此乃颜草,本宫偶得隐世大家所传授,你自是未曾见过。”颜玉瞧着自己龙飞凤舞的字,回的底气十足。她身为解剖师,虽非医生,但算是同宗。试问医生开的方子有几人是识得的?若她的字规规整整,岂非让同行看了笑话。

    “臣受教了。”云溶客气道:“不知娘娘是否能将此字赠于臣,臣回去裱上挂于书房,得于空闲时也能好好揣摩一翻其中的精髓。”

    颜玉抬眸看着他,眼神略有些诡异,这得是怎样超凡脱俗的慧眼,才能将她这字入了眼还裱上揣摩精髓?难道她的字真已得以与张颠的狂草相媲美只是她不自知?

    团子忍了忍,终是没忍住,扭头不忍直视道:“这字分明是潦草。”

    “孤夜,让派往苍州那边的人再寻份楚月璃的手迹来。”云溶吩咐完孤夜后直接去了书房,他记得严玉曾在一本诗集上做过批注。然他找了许久,却并未找到那本诗集。唤来管事问后方得知,下人整理严玉遗物时见那诗集搁于她房内枕下,遂以为是她所留之物便在她入葬后随她的遗物同烧了。

    严玉虽嫁入云府两年,但因体弱时时缠绵病榻,并未留下过多的生活痕迹,诗集上的批注算是她在云府唯一留有手迹之物。

    云溶闲时翻阅诗集曾偶然瞧见过她所写的批注,字体娟秀婉约,不若太子妃所赠之字这般潦草狷狂到辩不出字形,但这并不排除太子妃是故意为之,毕竟倘若她真是楚月璃,苍州太守之女字应不至如此潦草也不必刻意潦草,只有严玉才有如此做的目的:避免露出破绽暴露身份。然每个人写字时都有惯用的力度及笔锋,纵是刻意也难以将所有的习性完全抹去,这也正是他要了太子妃字的原因,本想与诗集批注相较,寻出些珠丝马迹,却未曾想诗集竟被烧了。

    “孤夜,近日相府可有何动静?”

    “风平浪静,未有任何异动。”孤夜自暗处现身道。

    “去相府寻些夫人的手迹。”云溶凭着记忆模仿着严玉的笔记写了几个字递给孤夜作参考,“无需太过干净利落,记得留下破绽,让严相能够知晓你此行目的。”

    “属下明白。”孤夜身形几个起落,消失于夜色中。

    “来人啦,有贼,快来抓贼。”相府起夜的下人忽见不远处一抹黑影掠过,当下吓得睡意全无,高声叫喊。

    不多时巡夜的护卫赶来,朝下人所指的方向追去。

    “贼人可抓住了?”被吵醒的严鹤披着外衫出了房门,对急步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