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脚踩在云婆子的腿上,在她嗷嗷惨叫声里,阴沉沉地开口,“你们收了老霸头的银子,却没把姑娘送过来,我们只能亲自来带人。”
一听这话,云婆子连腿上的疼都顾不得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来人,“你是不是搞错了?昨晚威爷明明把那贱种带走了,怎么会没有?”
男人一开口,杨招弟立马哭诉道,“娘啊!这几个人非说威爷压根没带走那贱种,叫嚷着要把池姐儿带走,您快想想怎么办?要不然您的乖孙女就要被这些人给糟蹋了。”
头上正流着血的云大牛,一听几人的话,立马明白云婆子和杨招弟,这是瞒着他把云溪卖给而来老霸头,早忘了额头上的伤口,哭骂着朝他们扑了过去,“你们缺德啊,竟然为了银子,能把溪儿给卖掉……,我跟他们拼了!跟他们拼了!”
如今云婆子脑袋里只有那贱人没死,她的两百五十两银子打水漂的念头。
对于爱财如命的她,这简直是剜她的心肝,让她失了理智。
看着跟头蛮牛一样朝自己撞过来的云大牛,想也不想操起身边的锄头就往云大牛身上招呼,“好你个作死的,敢坏我事,看我不打死你。”
就在锄头要砸到云大牛的脑袋时,一个从天而降的身影,直奔而来直接抓住那高高抬起的锄头,带着杀意的眸子阴沉沉地看着云婆子,“我云溪护着的人,谁敢动?”
她本来想等这事情闹得再大点,再出现。
没想到这死老太婆,竟然跟失心疯一样,连自己儿子的命都不要了。
为了这个老实忠厚的男人,她只能提前登场。
云溪的眼神,让云婆子浑身一颤,却在想到这贱种出现了,她就银子有着落了,心思立马又活络了起来。
直接放开手里的锄头,看向一脸横肉的陌生男子,“呐,你们要的贱种就在这里,还不赶紧把她弄走。”
人说酒壮人胆,这云婆子则完全是钱壮人胆。只要有银子,别说顶住那没有实质性的杀人眼神,就算真有人要杀她,估计给她足够的银子,她都会应下来。
见云婆子死不悔改的样子,云溪的耐性彻底被磨完了。
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手抓住锄头的一头,一点一点把那铁锄头给折弯了,再慢慢地“嚓”地一声低闷铁断声,起码有三四斤的锄头就这样,被两手轻松折弯。
如寒冬里化不开的雪一般冷的眸子,冷冷地扫向众人,“我亲爱的奶奶,你说?是这锄头硬?还是这人的脖子硬?”说着,伸手在云婆子的脖子上,慢慢摩挲着……
“……”所有人彻底吓傻了……
锄锄锄……锄头竟被她给折断了?
感觉到云婆子的身子剧烈抖着,云溪把锄头放到她手上,“我亲爱的奶奶,记得你这脖子可比这锄头容易折断多了,以后记得当心点哈!”
不给这些人点颜色瞧瞧,让他们忌惮自己,往后这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
想想就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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