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绿回答说:“叛乱范围正在扩大,我们可能控制不住了!”
“你们需要多少支援?”
校长从不啰嗦,直接来干的。
“一个消防队,这些叛乱的人目标是炸平俄罗斯分局,他们占领了俄罗斯分局以后在俄罗斯分局安装了定时炸弹,并且在里面大吃大喝等着和俄罗斯分局一起上天堂呢!”
“你们的生命安全呢?听老弗说执行官有人牺牲?”
“风鸟院信光上校在抵抗的过程中受伤了,但是看起来没有生命危险,我们小组再没有过大伤亡。”
罗德里格斯开心地飞起啊,说:“我大闺女就是有能耐!”
说得好像你大闺女是这场战役的总指挥官,在她的带领下大家赢得了胜利一样……
弗朗基米尔看了眼自己的辞职信,拿起私章在信纸上郑重地盖了章,然后叹了口气。
梅子绿接过那封辞职信,说:“好了,我会把辞职信交给校长的。现在带我们从这里出去吧。我们可记得来的时候的路,你别想动什么歪心思。”
秀一郎背着信光,唠唠叨叨地说:“我跟你说啊,你女票和你和好以后智商忽然上线了,还会说以前她是装傻我就觉得她的罪是‘隐瞒’之类的。”
信光根本听不见,淳子跟在秀一郎身后,说:“我真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女孩子也有这么器用的一面。”
梅子绿现在有点点儿迷糊,自己居然这么腹黑?而且还收了小弟?
雅科夫在旁边毕恭毕敬地扶着梅子绿,还问:“大姐,这里不好走用不用我背你?大姐以后你说一我绝对不说二,我要弃暗投明投奔大姐做一个社会主义四有青年,接受组织的检阅!”
真是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难道我的罪其实是“精神分裂”?
那不是罪,是病,得治。
俄罗斯分局已经脱离了中转站的控制,几个人忙忙碌碌在俄罗斯分局安装了炸弹。
“中转站建立已经六十多年了,其中的腐化和黑暗肯定是有的。”
梅子绿把爆炸的遥控器递给了弗朗基米尔。
“看你也这么一把年纪了,要是叫你从头再来也是难为你,不如我就帮你实现个愿望吧。你把俄罗斯分局炸平吧,然后重新建一个新的理想的俄罗斯分局。就像推翻沙皇建设社会主义一样。”
弗朗基米尔接过遥控器,手指有些颤抖,这种具象的毁灭不是他的本意,但是想想自己从士官一路走上局长的位置其中不光彩的事情不胜枚举,他也成了中转站的一个分身,他发觉自己没有什么权利说重建。
“理想总归只是理想啊,这些都是中转站承担自己责任的手段啊,只要中转站还面临着敌人中转站就不会改变。毕竟中转站的本质就是培训暴力。”
梅子绿从来没有思考过中转站是什么这个问题,她依然觉得中转站只不过是一所大学,只是教学方式独特而已。就像普通学生为了得到一份好的工作而上名校一样,她觉得她只是为了进第五大洋海军总部而必须得到中转站的毕业证。
中转站的本质是培训暴力,那么第五大洋的本质就是暴力了吗?
梅子绿忽然觉得自己真是三生有幸才听到了弗朗基米尔这一番话,中转站的本质是暴力这个道理是弗朗基米尔用一生的经历总结出来的,自己在刚开始为这个组织效力的时候就明白了。
梅子绿又怀疑也许这只是弗朗基米尔的一家之言呢,为什么她的外公和梅子白从没讲过这种话?
弗朗基米尔摁下了爆破装置的遥控器,爆炸时的巨大声响惊醒了梅子绿。
梅子绿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自己居然指示背叛中转站的人炸了中转站的俄罗斯分局?
她看了看周围的人,倒是没有人指责她,但是她的负罪感并没有因为没有人指责她而减轻——俄罗斯分局已经被熊熊的大火吞进肚里,整座大楼在火中屹立着,没有低头的意思。
俄罗斯分局大楼就像俄罗斯分局里的人一样,骨头硬得很,火在它的骨肉上噼里啪啦地燃烧爆炸,它还是昂着头不肯屈服。
有人把手放在梅子绿的头顶上。
淳子整理着梅子绿的头发,说:“别害怕,如果有责任我们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的。”
秀一郎打了个呵欠,说:“负罪感什么的最没有用了,迟早有一天你会庆幸自己烧了一座早就该重建的房子保住了几个人的命。”
梅子绿还是惊恐,她觉得自己开始不是自己了。
“其实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把消息送到中国的?”秀一郎凑上来问,做出洗耳恭听的动作。
“现在是八月份,正好是延边大学军训结束到山上拉练的时候。我姥爷退休以后一直是军训的总教官,这个时候他正好领着一个学校的新生漫山遍野走呢。”
没有部队番号。
指挥官是退役的海军大将。
精神抖擞。
难以计数。
军容严正。
互帮互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