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205章丧事(2/2)

我。”

    此时此刻,顾彬湘的妈已经跟出来了。

    顾彬湘过去和他妈一起,离开我家回自己家去。

    他妈临走前,还是有些不高兴的。

    骂骂咧咧的咕哝着,说知道我家办丧事不容易,才和顾彬湘一起来我家帮忙。虽然现在知道,我的死是一个误会,但是我们也太狗咬吕洞宾了。

    他妈骂的那些话,我都没放在心上。

    搂着以沫直接回去吃饭,我妈看我搂着以沫吃饭不方便,还伸手朝我要,“她叫以沫吧?让姥姥抱抱可以吗?”

    “恩,妈,你抱抱她吧。”我把以沫交给了我妈。

    我突然回来,死而复生这件事实际上有些突然,这一点让人很难接受。我妈大概是一开始还没彻底接受过来,脸上的表情难免有些尴尬僵硬。

    当她搂到以沫的时候,双眼顷刻间就柔软下来了。

    温柔慈爱的看着以沫那张清秀的小脸,唇瓣动了动,眼泪居然扑漱潄的掉下来,“哎哟,这小脸俊的,就跟咱们星儿小时候一模一样。谁知道……长大了就长残了……”

    听到前面半句,我只当我妈是真情流露。

    后面半句,这味儿就不对了,这不是就是变相说我现在丑么。

    我差点一口鸡胸肉就呛在喉咙口咽不下去,生生个卡住了一下子,剧烈的咳嗽着。亏得臭僵尸及时用他冰凉如玉的手掌,一点点的捋顺我的后背。

    后背让他一捋,我就感觉我的五脏六腑,好像都通体舒畅了起来。

    他低声问我:“妈,你没事儿吧?”

    这句话,可真是要把在场诸位,全都给惊着了。

    我妈是搂着以沫,是这没想到,看起来和我一边大的臭僵尸会喊我妈。

    “这位是谁啊?”我妈没有直接问臭僵尸喊我妈的原因,而是直接问我臭僵尸的名字。又审视了臭僵尸几眼,不禁是啧啧称奇,“而且长得和小易,几乎是一模一样,要不是小易以前来过咱们家住过。我大概都没法分辨出他们了……”

    这下尴尬了,我该怎么和我妈解释,臭僵尸的来历呢。

    我埋头吃饭,打算不怎么回来,来蒙混过关。

    就听瑾瑜在旁边说道:“伯母,这男的脑子有问题。才会喊小星妈妈,他……是……是易凌轩的弟弟。”

    “难怪这么像,哎……”我妈叹了口气,说道,“真是怪可惜的,这么好看一个青年,怎么就是脑子有问题呢。”

    瑾瑜把我的假尸首送回家去,我妈自然是信瑾瑜的,才对臭僵尸的遭遇惋惜。

    臭僵尸小的时候在我肚子里,脾气就不大好的样子。

    现在就更是火大了,瞳眸瞬间就变成了深红色。

    我看他的样子是要撸起袖子,将瑾瑜狠狠的揍一顿,立刻拉住了他的手腕冲他摇了摇头。顺口就打了个饱嗝,接了下面的话茬,“哎哟,吃饱了,妈把以沫给我吧。我给这小妞儿喂奶……”

    “真是当了妈还不正经,喊自己闺女叫小妞儿。”我妈用手怼了一下我的太阳下穴,然后便拉着我进里屋。

    她把以沫交到我手里,却在我抱住以沫的一瞬间,眼圈红了。

    眼泪掉了下来,脆弱的哭了,“星儿啊,妈妈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事实证明,那都不是误会么。”我见她哭了,只觉得她这些眼泪都是落在我的心头一样的沉痛。

    轻轻的搂住了我妈,坐在了床上,将额头放进了她柔软的小腹上,“我现在没事了,您还担心个什么劲儿啊。凌轩不过是捞了别人家的女孩儿,让你们错认了。”

    “恩,妈知道了。”我妈顺从的应了一声,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头颅,“小易知道你……你没事了吗?”

    “应该知道吧?”我的唇角揶揄的一抬,也不知道他此刻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什么不现身。

    哪怕只是回来,看看我们的宝宝也好。

    安慰了我妈几句,以沫食量小,很快就吃饱了。

    这妞儿吃饱了就是睡,酣睡的样子别提有多可爱。

    我自己也有些困了,搂住了以沫,往床上躺眼睛就闭上了,“妈,我累了,想和以沫睡一会儿。”

    “那家里那瑾瑜和小易的弟弟……怎么办呢?”我妈问我。

    我蹙眉想了一下,说道:“让他们自便吧,累了的话,就让他们睡外面的院子。反正……这俩人,都是不请自来。”

    “这样不好吧……我看……我看杂物房收拾收拾能住人。”我妈虽然有时候彪悍,但是还是很懂人情世故。

    我妈出去了,大概是给那俩货收拾房间吧。

    虽然心头压着很多心事,但是却没法抵过旅途的疲惫。

    我搂着以沫,沉沉的睡过去。

    半夜里本来睡的好端端的,却听到外面有传来哭丧的声音,那声音悲悲戚戚。每一声都牵动这人的内心,我睁开了眼睛,被吵得实在睡不着。

    但是以沫,睡的还很熟。

    我起身穿上了拖鞋,坐在床边仔细聆听了一会儿这哭声。

    哭声不大,却悲哀凄惨。

    似乎是有三个人在哭,哭腔中还有回音在回荡着。

    是那三只耗子精!

    我已经能够确信了,提步就走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的那口棺材虽然重新盖上了盖子,但是却还没有来得及搬走,月光焦距一般的凝聚在棺材上。

    棺材的白脸之前,跪着三个披麻戴孝的人。

    那哭丧的本事可是专业级的,哭一哭还要,悲伤脆弱的抖三抖。

    烛火闪动着幽冥一般的绿光,在夜色里抖动着。

    仨人儿面前,除了供品,还有在烧着纸钱的铜盆。

    这三人就这么不断的,往铜盆当中撒纸钱。

    纸钱烧完了之后的灰飞,在夜风当中乱舞,飘满了四处。

    夜风微凉,吹得人头发丝乱舞。

    “师尊,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我明明未死,怎的半夜里为我哭坟?”我随手抓了一片元宝烧出来的灰烬,灰烬在我的手中根本抓不住。

    变成了碎片,只在指腹当中留下了一点。

    那三个披麻戴孝的人,似乎此刻才发现了我的存在,身子微微一僵。

    就好像被雷劈中了一样,呆立在原地。

    我慢慢的走过去,单手靠在棺材板上,低眉一看。

    棺材盖子的正中央位置,压着一枚铜钱,这铜钱压在棺材板上。一般都是用来镇尸的,据说是钱财阳气重,能压的住尸气。

    这棺材上,压了铜钱,说明棺材里的女尸怕是要尸变了啊。

    我不动声色,低垂了目光看灰四仙婆婆。

    它目光闪烁,好半天才颤颤巍巍的抬起头对上我的眼睛,“我和我老伴儿也是……也是听了别人的命令,才在此为……为鬼母娘娘哭丧的。”

    听她这话,乍一听是比较奇怪的。

    我不就是鬼母娘娘么,它们几个对着棺材哭,有个屁用。

    可想想看,就明白了过来。

    这棺材里盛放的才是正宗的鬼母,我可能只是一个假货级别的替代品。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都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篡改的,我才是假的顾星。

    脑洞开大了,连自己都怀疑了。

    不禁是觉得可笑极了。

    我看了一眼,它旁边的白胡子老头,“这你老伴儿?我怎的从未见过它?”

    “哼,顾星小子,多日不见我……你倒是不认识老夫了。”那灰四仙的老伴,忽然就张口说话了。

    明明因为哭丧,所以眼睛里还带着泪花。

    可是那说话的语气,桀骜不驯,目中无人。

    我登时就认出它来了,“你是圣主鸷月家的那耗子?”

    “正是老夫,我等……可是奉了凌轩大人的命令在此哭坟,要哭上七七四十九夜才行。”他挺了挺胸膛,正儿八经的说道,“白天我们已经躲着你了,没成想还被你给发现了。”

    倚老卖老的圣主家的耗子精,居然和灰四仙婆婆是一对,我现在才知道呢!

    它们一家子哭的这么大声,除非是聋子,否则怎么可能听不见呢?

    不!

    好像也不对。

    除了我之外,就连睡在我身边的以沫,都没有听到这一家子号丧的声音。瑾瑜还有臭僵尸都是比较厉害的存在,居然也是毫无察觉。

    似乎,这一晚上的哭声,只有我能听见。

    想到了此处,我的身体靠在棺材的部位,那就感觉好像靠在玄冰打造的棺材上一样。那棺材上的温度,简直是冷到了彻骨。

    我猛的一挺身,从棺边跳开来了。

    耳边却突然钻进了,一个又冰又冷好像浸泡在井水里的声音,“顾星……顾星……呵呵呵……终于要跟你换过来了。”

    谁……

    是谁要跟我换过来了?

    我浑身恶寒,出了满脑袋冷汗。

    眯着眼睛,看着这三个跪在地上的耗子精,“你们……你们当真是听了凌轩的命令吗?你们该不会是想……让棺材里的这个女人,复活吧?而且还是要用我的命,来使她复活。”

    这俩老耗子精,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滞。

    似乎是我刚才的猜测是无比正确的,此时此刻,他们居然都默不作声的表示默认了。

    灰三太爷咳嗽了一声,“他位高权重,隐瞒你这么久了,种下曼珠沙华的种子。就是为的等这一天,你……你是个好女孩,但是别做无谓的挣扎了。”

    “星儿啊,师尊虽然舍不得你,可是师尊也畏惧强权啊,凌轩大人之命,我不得不从。”灰四仙婆婆更是一脸无奈的看着我。

    曼珠沙华的种子?

    呵。

    这是我第几次听到这个词汇了,每一次都证明凌轩是被诬陷的。

    我身体里有种子,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啊?

    断魂刀被我缓缓的从睡裤的口袋里拔出来,这三只耗子精不老实,在给这个女人哭丧。妄图让这个女人,取我而代之,我决不允许。

    那匕首银光乍起,把灰四仙和灰三仙儿,都给吓得一缩脖子。

    看它们贼眉鼠眼的样子,就知道它们此刻,似乎又想跑路了。

    却见那披麻戴孝的三人里,那个小个子的孩童抬起了头,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主人,你还认得我吗?我是小豆豆……我不想给她哭了,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你呢。现在知道了,才不想哭的,可是……它们非要我……”

    “对对,我们也是,我们也是听命行事。你……你的断魂刀,可千万不要乱来……”灰四仙婆婆似乎很怕断魂刀的威胁,立刻打断小豆豆说的话,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

    我微微蹙眉,打算刨根问底,“不想吃本大王一记断魂刀,那就说实话。为什么……我身体里种了曼珠沙华,我却不知道?”

    “这……这吾等也不知道啊……”灰四仙婆婆都缩成了一团。

    小豆豆却不发抖,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渴求。

    似乎希望我能把它带走,让它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我这才意识到,那小耗子救了我无数次,它此刻醒来。

    变成了个可爱的孩子,我竟也没跟它打招呼。

    心一时软了下来,刚准备收回断魂刀。

    只觉一阵阴风袭来,从我家院子的泥土地里,居然伸出了一只鬼手。

    鬼手从酥松的泥土当中不断的向上爬着,慢慢的就钻出了脑袋,它似乎在寒夜里“嘎嘎”冷笑着。

    身上还穿着沾着黑泥的铠甲,脸上的肌肤紧紧的贴在脸颊上。

    看它爬的慢,我打算用断魂刀先发制人。

    没想到它似乎察觉过来了,“嗖”的一下从泥地里跳起来了。

    深陷干瘪的眼球中似乎闪着一丝邪佞和蔑然,手里还拿着一只巴掌大小的白色信封,它冷冷的朝我笑,“你虽有斩杀一切魂魄的断魂刀,可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太过嚣张。动不动就拿着刀子对着家仙,欺负灰四仙一家。”

    这东西出来,浑身都是一股土腥味。

    那味道中间,还夹杂这一丝腐烂的味道。

    看来,它是给灰四仙儿一家打抱不平的。

    这可是我家附近,屋里住的都是我的至亲,得罪这么怪东西可不是啥好事。

    我收回了匕首,眯了眯眼睛,强压了一下怒火,“阁下……是娇龙的养父吗?我……只是想知道事情,这并不为过吧?”

    “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实情的。”它干尸一样的两根手指头,夹着那只白色的信封。

    随手就朝我丢来,那信封里似乎有重物,接在手里沉甸甸的。

    我抓住了这封白色的信封,随手一摸,就似乎摸出来里面有一个剪刀形状的东西,“你没事用信封包一把剪刀给我干嘛?”

    “哼,这可不是我给你的,是易凌轩让我转交的。”那面貌狰狞干瘪的鬼将冷幽幽的看了我一眼,单手负在了身后,“你以为你还鬼母娘娘吗?你被他利用了这么久,还不自知,当真是可悲。”

    他离间我和凌轩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

    掂了掂手中有些沉重的信封,心头微微有些发凉,所以这是凌轩给我的信么?

    他……

    他会在信中跟我说什么呢?

    信里的剪刀是凌轩送我的?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信,信封上还封着火漆,火漆上压着古怪的凤凰图腾。

    撕开火漆封住的部位,从里面掉出一把黑铁样式的剪刀。

    剪刀拿在手中造型质朴,唯一的装饰大概就是镶在正中间的阴阳鱼图腾。触手之下似乎能够感觉到阴阳两股气流,在这把剪刀上相互流动,生生不息。

    除了剪刀之外,我想应该他会留下什么字条之类的,先跟我说明情况。

    哪怕是真的恩断义绝,这样不明不白的,谁都不好过。

    用小拇指勾着剪刀,我在那只白色的信封中找了找。

    终于发现,里面还有一张绿色的喜字。

    我见过红喜,也见过白喜。

    唯独没有见过绿色的喜字,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我从信封里,将这张绿纸抽出来,“想不到凌轩还挺环保的,用王八绿绿给我送了张喜字。”

    喜字从里面抽出来,我就发现了,这双喜的喜。

    从中间,被人剪成了两段。

    原是双喜临门,双宿双栖,如今却是形单影只。

    那剪断的似不是普通的绿纸,而是我们之间缠绕不休的冥婚契约,好像从此之后我们之间冥冥之中所有的联系都断开了。

    心口好像被一块大石头重击了一下,肚子里的血根本不受控制的一下就翻涌起来,好像要漫过喉头了。

    凌轩……

    凌轩果真是不要我了,否则又怎能轻易断我们之间的姻缘呢。

    那个面目狰狞的目光惋惜的看着我,它似对我有几分怜悯,“冥婚契约虽然很难接触,但也非无坚不摧。若冥婚堂上绿头喜字落单,以阴阳剪剪去维系两人之间缘线的红线。自然就破除了……”

    我看着它,目光越发的固执,生生的将差点从喉头涌出的鲜血咽回去。

    手中这把剪刀,竟然是剪断姻缘线阴阳剪。

    这真的是凌轩留给我的吗?

    而不是阴间娇龙的鬼蜮伎俩,我想知道真相,不想盲目就做了草率的决定。

    “姓易的,是要我跟他解除冥婚?”我不悲反笑,目光轻揶的看着鬼将怜悯我的目光。

    我需要任何人怜悯,我只需要一个答案。

    鬼将凝视了我几眼,微微有些怔住了,似乎有些失神了,“你和我认识的一个女孩,还真的挺像的。只可惜,鬼将无轮回,她却要入幽冥往生路。”

    我蹙了眉头,这鬼将说的都是我不感兴趣的内容。

    他认识的女孩跟我,跟我相似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之关系易凌轩的态度。

    “他要娶娇龙了,所以……才会请你帮个忙。”鬼将见我对他说的那番话,分毫不感兴趣,眼神黯淡下来,却依旧比较含蓄的回答我。

    我说:“那能容我去喝杯喜酒吗?若能喝到喜酒,让我用这剪刀剪断无用的姻缘线,成全他们那对新人又有何妨?”

    “你……你这又是何苦呢?他心思本就不在你身上……你倒不如现在速速剪断,免得到时候痛苦不堪。”鬼将看似冰冷无常,却居然是个心温体热的鬼,居然懂得替我换位思考。

    可我的心思,就这么执拗。

    除非他亲口对我说,否则这婚离不了。

    我强忍心中的痛苦,可那种痛却难以遏制。

    压抑不住之下咳嗽了几声,只觉得整个人都要散架了,却是强撑着站在原地,却还在一字一顿的说这话,“鬼将大人,我知道你关心我。不过,我还是想当中国好前任么,想去阴间好好的祝福他。我保证绝不闹事……”

    “你以为我是担心你闹事吗?”它幽冷的目光犀利的看着我,最后冷哼了一声,“整个阴间都是娇龙的地盘,你若去了阴间,在她眼中便如蝼蚁还不如。我是怕你伤心,你可知道。”

    是吗?

    娇龙可不一定不怕我,我身负龙火,她多少对我应该有些畏惧。

    所以,这次去阴间,我并非自找死路。

    我大概知道一些阴间的礼仪,对鬼将福了福身,“只是去喝喝阎王爷的喜酒,况且我早有新欢,怎么会伤心呢?”

    “新欢?你……你哪儿来的新欢!”鬼将似乎在阴间呆久了,思维整个都短路了,蹙紧了眉头怪异的看着我。

    这话我信口雌黄而出的,如今要找新欢,可真是找不到了。

    鬼将看我的表情,僵硬的唇边一抬,笑得比哭还难看,“怎么样?撒谎露出马脚了吧!你的心思全在易凌轩身上,怎的会有新欢。我劝你……还是不要去阴间自取其辱了。”

    它……

    它一只死鬼,居然说我自取其辱。

    不过想来也是,心痛之余,心头还有一丝苦涩。

    若凌轩着的要和娇龙珠联璧合,我又算是什么呢?

    我们曾经经历过的那些生死劫难,难道在所有的记忆中,将成为讽刺一般的存在吗?

    不,我并不相信。

    “谁说我没有新欢的,他就在这顾家屯中,只是夜深人静了不好叫他。”

    手轻轻的握成了拳头,本想借用顾彬湘的名头含混过去。

    却见屋顶上居然跳下了两道黑影,那两道黑影争先恐后的落地,就听臭僵尸邪气冷傲的声音响起,“我就是她的新欢,姓易的算个屁啊,从以后顾星由我来守护。”

    看到臭僵尸挡在我面前,我额头上就是三条黑线。

    他这大晚上不睡觉,居然跑到了房顶上作乐。

    另外一道黑影,还有俩长长的兔耳朵,立在脑袋上。

    这人随手就摘了自己的眼镜,扔在地上,露出黑紫两色的异瞳,“我才是她的新欢,你这个小屁孩凑什么热闹。顾星答应过我,一定会嫁给我的。”

    嫁……

    嫁给他。

    我懵逼了,整个人呆愣愣的看着他,我从未答应他这个啊。

    难道是要当着鬼将的面,装逼不成?

    就见他缓缓的走到我的身边,唇靠近了我的耳朵附近,“小星,不要这么惊讶,你忘了吗?你在船上答应过我什么?”

    我在船上答应过他什么了?

    当时从黄河里好容易才游上去,整个人又是疲惫又是难受的,那时候发生的事情似乎记忆都是模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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