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她们今早进了夫人的金屋阁……”

    走了一段距离后，玉儿突然说道。

    “哦？你怎么知道的？”

    “奴婢知道她们原本是小姐的贴身丫鬟，今天肯定会来荷香居，所以奴婢提前让人将她们看着。”玉儿道。

    “不错，玉儿聪明伶俐。”唐夜霜夸奖道。

    玉儿听到夸奖很开心，但却发现小姐一点也不惊讶，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

    “小姐早就知道她们是夫人的人？那为什么还留下她们？”

    “赶走她们不就打草惊蛇了？”成熟稳重的杏儿开口说道。

    唐夜霜点头，却没有告诉她们两个，让其走那是便宜她们，留下来才好折磨对方啊。

    如果不是这两个丫鬟的怂恿，原身根本没有勇气逃婚，她再嚣张跋扈，也只是闺阁女子，也知三从四德。

    说起来，原身的死，也与她们有关，尽管是听命于人。

    到老夫人的静心居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哟，是霜儿来了，腿还没好，怎么也过来了？”

    刚进门，就见王氏笑盈盈地看着她。

    “孙女给祖母问安。”唐夜霜微微给祖母行了个礼，才看向王氏及其身边的莺莺燕燕：“母亲好，各位姨娘好。”

    对于底下的唐阳雪，唐夜霜却像是没有看见一样，也不打招呼。

    “快来靠我这坐下，腿都没好，过来做什么！”

    老夫人有些嗔怪的说道，语气中却带着宠溺。

    底下几位姨娘见到这一幕，都惊得张大了嘴，以往老夫人与大小姐的关系不是很好，因为大小姐二小姐走得很近，老夫人偏偏不喜欢二小姐，自然也就与大小姐生分了。

    可现在老夫人居然这么亲昵地和大小姐说话，就好像回到了几年前，王氏还没当上继室，其生母还活着的时候。

    什么时候，她们的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哪里是关系变好，唐夜霜心中清楚得很，她这个祖母一向厌烦王氏及其生的儿女，今天刚好唐阳雪也在这里，祖母这是用亲疏关系打王氏的脸呢。

    王氏的脸色的确不好看，昨晚老夫人才夺了她的权，今天还一字不提，摆明了不会轻易让她接管。

    “昨天就听说大小姐脸上多了块疤，没想到居然这么严重，刚好妾身这有一瓶玉露膏，大小姐用着试试，或许可以淡化一点。”

    坐在最下首的一名姨娘突然站了出来，递了一只玉瓶上来。

    柳姨娘才三十出头，穿得清新淡雅，头上也没有其他姨娘那么多的饰品，倒显得更加出尘，与世无争。

    唐夜霜记得她不争不抢，一直安于现状，虽然身下没有子嗣，但性子依旧淡然，这种性格后院中十分少见。

    只是她话说出口时，王氏却捏住了帕子：这个贱人，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到唐夜霜脸上的伤口，老夫人就会想起黑衣人的事，本来她还想提一提后院掌权的事，这下口都没办法开了！

    “多谢柳姨娘，我会好好用的。”

    唐夜霜笑着接下了那瓶玉露膏，对柳姨娘点了点头。

    柳姨娘这个时候提起伤口的事，她就知道，柳姨娘也是聪明人。

    果然老夫人的脸色拉了下来，冷声道：“这个黑衣人的身份祖母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某些心存不良的人好好掂量一番，这里是相府，由不得某些人只手遮天。”

    “谢祖母为孙女做主。”唐夜霜乖巧的道谢。

    老夫人暗指谁，大家都心知肚明，姨娘们没有想到王氏居然会派人谋害大小姐，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不过一想也是，大小姐的容貌在京城首屈一指，始终压了二小姐一个头，王氏这般做法算是狗急跳墙了吧。

    只是王氏一向做事滴水不漏，这证据只怕是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