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49章(1/2)

    第四十九章

    陆抑做饭的水平成功由特别难吃→很难吃→难吃进化,真不知道两人是怎么活过来的。陆抑有自知之明,但周怀净是陆抑的脑残粉,再不好吃也能嚼吧嚼吧吃下去说“不要停,还要”。

    秦医生隔了三天还是没能见到人,等终于见到的时候,那场面却让人高兴不起来。

    南方的寒冷是从空气里一点一点渗透的,等人们发现时,已经全身发寒。今年的天气却有些怪异,冷了没几天,又转为**辣的大太阳,傍晚时分降温,寒气便开始侵入空气,阴云满布,稀稀拉拉一点儿雨下来了,接着不肯间断地打在窗户玻璃上。

    两人晚饭之后留在书房里,陆抑在书桌后看文件,周怀净趴在地上玩了一会儿积木,到时间就去琴房弹琴。

    雨水砸在心底,莫名让人心慌。周怀净胡乱弹了一气,动作之间越发杂乱无章。

    大约是天气太过不同寻常,令他无法静下心来。

    琴房的窗户开着,雨水从外面飘进来,连着丝丝冷风。

    周怀净从椅子上起来,跑去关窗户。

    啪嗒。

    电灯突然灭了,房间里只剩下昏暗的夜色,隐约可见门边站着抹人影。

    周怀净关了窗,他方才没穿鞋就跑过来,脚踩在了一滩水上,现在湿冷沁骨。他转了身,一眼便看出是陆抑的身影,朝着他走过去。

    “二叔。”周怀净记得陆抑一到雨天腿脚不便,赤着脚快步过去想扶住他。

    嗒。嗒。嗒。

    陆抑那抹黑影也朝着他走来,手杖局促地敲击地面,步履隐约不稳,仿佛身后有人在追赶。当周怀净走到陆抑面前,陆抑的食指点在他唇上,封住他的呼唤。他压低嗓音,轻声说:“噓。宝贝,别说话。”

    周怀净诧异地眨了眨眼睛,乖乖地点头。

    陆抑走到窗边,躲在墙后,撩开窗纱的衣角朝外望,冷笑了一声:“就凭他们也想造反?以为带着这么些人,爷束手无策了吗?”

    周怀净不解,他刚刚关窗户的时候,没看到楼下有人啊。可是陆抑不让他说话,他只能睁着漆黑的眼睛追随着陆抑的身影。

    陆抑一瘸一拐地走到钢琴边,不知从哪个位置掏出了一把枪,然后走回周怀净身边。“来,跟着二叔走。”

    周怀净扶着陆抑拿枪的那只手,上面粗糙的茧子令他感到安心。

    长廊里的灯也关了,视野里黑漆漆一片,只有脚心柔软的地毯提醒着他现在的位置。周怀净习惯黑暗,就算是没有灯也知道自己正在往哪儿走,转了一个弯,他敏锐察觉这是回卧室的方向。

    进了两人平时睡觉的房间,里面的帘子厚厚地拉下来,半点光也透不进来。周怀净被带到床边,陆抑弯了腰按住什么位置,咔哒咔哒一阵响,床似乎移位了,面前戛然亮起一丝微弱的光。

    一条长长的阶梯甬道出现在面前。

    周怀净此时已经困惑到不行,抬眸问:“二叔,我们要去哪?”

    陆抑不回答,反问:“愿意跟着二叔吗?”

    周怀净望着陆抑,陆抑今天似乎格外不同,但又没什么不同,他依然语调温柔,微笑着望着自己。周怀净沉默了一瞬,点点头:“二叔去哪里,我也去哪里。”

    陆抑唇角向上一翘,拉着周怀净向下走。

    越往里,空气越压抑沉闷,灯光也愈发黯淡,直至消失。

    陆抑沉默着,这份沉默连同空气一起压在周怀净的肩上,连呼吸都紊乱了频率。周怀净愈发不安,仿佛有什么即将重蹈覆辙,将他拖进黑暗的深渊。

    不知在黑暗里走了多久,陆抑停下脚步,道:“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

    周怀净:????

    陆抑轻靠在他耳旁,舌尖舔着小小圆圆的耳垂,邪恶哼笑道:“你不是人,你是天使。”

    嗤。

    一声轻响,细微的火光亮起,摇晃着映照出陆抑的面容。

    周怀净抬眸,这是一间地底的圆顶屋子,墙上明明灭灭的红色蜡烛,烛油滴落在烛台上,正中间一张冰冷的白玉床,抬出去能卖不少钱,墙上四处挂着各种可怖的刑具,看起来就像一间刑房,但又干干净净,无丝毫血迹。

    周怀净不及反应,陆抑已经将他抱起来,放到了白玉床上。大冷的天,寒气顿时渗入身体,周怀净打了个哆嗦。

    床边四条锁链齐上,将周怀净的四肢都牢牢锁住,呈大字型无助地躺在那儿。

    周怀净几乎是安分地任由陆抑动作:“二叔,为什么锁住我?”

    陆抑嘴角带出笑痕,饶有兴致地咧开猩红如血的唇,手指爱怜地抚摸在一条锁链上:“这是囚住你体内神力的玄铁。”他的手指一转,慢慢描摹在周怀净眉间,“你那愚蠢的上神,不自量力地派你来策反我的下属。”

    周怀净听着陆抑“一切都被我看穿了”的语气,陷入深深的迷茫。

    枪和手杖被陆抑扔到一旁,他瘸着腿拉开一个抽屉,取出一把带着鞘的匕首,扔掉了鞘,露出锋锐冰冷的刀刃。

    陆抑拿着刀子,立在床边,低着眸子微笑地注视着周怀净,刀尖轻松地划开周怀净薄薄的衣衫,而后是裤子和内裤。

    周怀净赤着身被冰冷的床面刺激得寒毛倒竖,陆抑的眼神吃人地将他从上到下无一遗漏地打量个透彻,他瑟缩地想要蜷起身,却因锁链而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