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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盟主的目的(1/2)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劳天很平静,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只是一手握着剑柄,一手撑着椅子的扶手,靠在椅子上。子妍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一手缠着他的脖子,一手端起酒杯递到他的唇边,他张口就喝了下去。

    子妍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娇笑道:“还是公子你爽快,子妍爱死你了!”说完,她还在劳天的脸上摸了一把。

    这样轻薄的举动,终於让劳天有些怒了。他的脸上青痉暴起,仿佛极为愤怒却又强忍着不发作。只有坐在他左首的鄢商慈看到了,他的手紧紧地抓着剑柄,像是在犹豫着要不要出剑。

    鄢商慈不禁有些担心了:万一她真的出剑了,怎么办?她忽然伸出一手,握在了劳天的手上。劳天的手猛然一颤,扭过头去,见着鄢商慈那一张温和的笑脸,他的心缓缓放松,终於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子妍别有深意地看了劳天一眼,又端着酒壶转到了孟传情的身后。正想如前几次一样扑向他,却只唤了“公子”两个字,手中的酒壶就莫名其妙到了孟传情的手中。没有人看清是怎么回事,就好像那酒壶本来就在孟传情的手中。他冲子妍笑道:“谢谢!我自己来。”

    子妍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足足愣了几秒钟,还未反应过来,酒壶又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中。原来,孟传情为自己斟满了酒,又顺手将酒壶还给了她。

    每个人都诧异地看着孟传情。他夺取酒壶的奇妙手法,惊奇诡异,甚至有些匪夷所思,让在场之人皆对其刮目相看。而这个当事人却只顾给鄢商慈夹菜,对众人的眼光视而不见。

    麦长风借机问道:“杨少侠用的是什么功夫?这么神奇。”

    孟传情淡淡道:“普通的擒拿手而已,何来神奇?”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功夫。只是最近用的越来越顺手了,因为不想被子妍缠上,也不想伤了她的颜面,便用此法应对了事。

    众人怀着惊疑的心情看着他吃下一块酸辣鱼。自从吃了神医为他配的药后,什么酸辣的食物都敢吃了。只是,如今药丸只剩下八颗了,也就是说,他只有八个月的寿命了吧!茫茫人海,他要去何处寻找心法?用筷子夹着一块肉,孟传情又想起了这些烦恼事,发起呆来。不过,很快地,他被一声暴喝给拉回了神思。

    声音是舒玉发出来的,他已离座,怒瞪着摔倒在地的子妍。这女子似乎是运气不佳,侍奉的四个客人一个比一个古怪。她连碰都没有碰到孟传情,心里自然是有些不甘,只好瞪了一眼孟传情,便转移了目标。可是她没有算到,最后一个是最容不得女人触碰的,那是舒玉的禁忌,违者是要付出死的代价的。

    好心的农秋音在子妍经过她身边时,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过去。但子妍哪里肯理她,径直就朝舒玉扑了过去。所以,她摔倒了在地。

    舒玉愤怒地拔出剑,不顾众人惊诧的表情,一剑刺向子妍。同样的一句话自他口中吐出:“女人,我要杀了你!”

    子妍惊恐地看着舒玉。那剑,速度很快,快到她来不及躲闪。然而,剑尖刚刚抵到她的颈间便停了下来。她抬头看向孟传情,他的手握在舒玉持剑的手腕上,阻止了他刺下那致命的一剑。

    看到这一幕,劳天松了口气,将拔了一半的残阳剑重新插回了鞘中。庄伏楼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何要救子妍。

    劳天似乎明白他心中所想,淡淡道:“残阳沥血不沾血是因为它们不喜欢血腥。作为剑客,我们的剑拿在手中,更多的时候是救人,而不是杀人。”这样的谎话,他说起来却一点都不脸红,而庄伏楼似乎也相信了。他注视着劳天,眼神变幻不定,仿佛在想什么费解的事情。

    “舒兄,何必如此?”孟传情盯着舒玉,不明白他为何要对子妍痛下杀手。

    “让开!”舒玉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一掌挥向孟传情。孟传情撒手躲开,但舒玉依然持剑刺向子妍,此时,已没人能够阻止。

    能救子妍的只有她自己!在这命悬一线之时,子妍突然撒出一把粉末,顿时白色的烟雾布满整个大厅。

    在场之人皆被粉末呛到,无暇顾及乘乱离去的子妍。待粉末散去后,众人皆已变得灰头土脸,甚为狼狈。

    舒玉冷笑一声,道:“没想到盟主府中的丫环竟还有如此手段,还好粉末中没毒,不然,我真的有理由怀疑这是一场鸿门宴。”

    韩令风、麦长风两人脸色皆有些难看。显然是没有想到子妍居然连他们也给算计了。

    舒玉看着韩令风,恨声道:“那个丫环的命,我要定了!”

    韩令风道:“她是昨日新进府的丫环,不知怎么得罪舒少侠了?”不管怎么说,子妍也是他府中的丫环,舒玉如此仇视她,甚至当着他的面要杀她,分明就没把他这个盟主放在眼里,让他有些不悦。

    舒玉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心情无比沉重,让人不便再去追问。

    “盟主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我们。如此几番折腾,我们实在是承受不起。”劳天暗骂了一声子妍后,率先点明了盟主的心思。或许是跟随夜未央太久了,不知不觉也学会了他的毛病:不喜欢别人当着她的面耍心机。所以,她当面点破。相对于假言辞色,直言不讳反而更值得她看重。

    这样直截了当的说法,让麦长风有些诧异,然而他只是多看了几眼劳天,并没有说什么。反而是韩令风面不改色道:“此话怎讲?”

    “好了!戏再做下去就显得太假了。”孟传情看了身旁几人一眼,道:“其实我们几人都知道,你此次请我们过府相聚,只是为了要将我们收为己用罢了。”

    孟传情的话说得更直,直得让人有些惊愕。麦长风和韩令风两人惊愕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但韩知处却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