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七章 水下(1/2)

    云言很容易为了吃的激动,她头脑发热的时候什么都听不进去,九个薇薇安也拉不回来。好在她并不鲁莽,如果她就这样拉着临去跳地下河,在冷水里泡几个甚至十几个小时,他绝对会第一个崩了她。

    说是地下河,其实只是一段水洞,里面像梯田一样有很多小幅度的斜坡,但顺着流水漂流大概两个小时就能看到外面的阳光。

    云言自然不是第一次来,实际上她不仅来过,还曾经和另外几个吃货一起来这里钓鱼野炊,有一次还被那些工作人员给发现了,追着跑了几个山头。

    想起那些事,她不由得低笑出声,然后轻车熟路地把帆布遮起来的那艘小木船掀开。

    “那些家伙……”打开船上的箱子,云言拿出那些更换过的崭新装备,“不久前就来过啊,居然不叫上我,不能饶恕!”

    说着,她手脚麻利地将不必要的东西扔下船,将它推进水里,最后向临朝朝手,“出发咯,先生!”

    光与树影的交汇处,带着无限热情的清澈笑脸,或许是被那一瞬的美好所迷惑,临没有迟疑地踏上了船,任何人被那双期待的眼眸凝视着,拒绝的话语都说不出口。

    况且他不担心这个女人会阴他,与其说是信任,倒不如是相信自己的实力。

    一个小时后。

    旅途并没有想象中的愉快,反而给云言的感觉像是在开追悼会。她和临一人在船头一人在船尾,中间放着手电筒,如同楚河汉界那样泾渭分明。特别是他摆着那大爷的模样在那闭目养神,**沉闷得像一座雕像。

    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划船的是她!从一开始这个男人凌厉迫人的气势就将她压得抬不起头,反抗不能的怂样真是从未有过的憋屈。

    察觉到云言黏在自己身上的怨念眼神,临并没有理会她的打算,只是周围昏暗的环境和冰冷的空气让他不适地蹙眉,这个地方阴气太重,总感觉非常诡异。

    “还有多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温度降低了许多的缘故,云言觉得对方的语调像冰锥,一字一句能将她冰冻起来。

    “唔,让我看看,”拿起放在正中央的手电筒,云言将光线转到身旁潮湿的墙壁上,她在找以前留下的记号,这个水洞虽然来过不少次,但里面九曲十八弯,不小心一点还是会迷路的。

    半晌,云言绷紧了后背,像一只警戒着的猫,黑暗冷寂中可以听见她鼓动着的响亮心跳声,“先生,有一个坏消息,”她转身咽了口唾沫,“我们好像、貌似、大概迷路了。”

    “……”

    霎时间,云言觉得空气结冰了,说不定下一秒就会下起雪来。这种形容很浮夸,但她就是这么想的。还有就是她感觉对方在下一秒就会将她踹到水里去,她相信这个让女士做苦力自己却在休息的男人绝对做得出来。

    在她接触过的那么多的男人之中,这家伙的态度算不上非常绅士,可她却无法讨厌,这感觉真是前所未有的糟糕。

    “已经没有办法掉头了,”须臾,临收敛起那一身压迫感十足的低气压,面无表情地开口,“水流从十分钟前加快了很多,可以推测前面有比较大的落差。”

    “这么一说,我好像听到瀑布的落水声了,近在眼前……啊!”话语刚落,失重感猛然而至,云言一下子磕在船舷上,然后整个人差点飞出去,等到船底接触到水面,她又重重地贴回了船底。

    巨大的冲击溅起数米高的水花,这艘坚强的船被重力与云言的脑门双重夹击仍然不负众望地完好无损。有事的,一直都是淋成落汤鸡的云言。但当她抬起头看见临仍旧端正地坐着,挽起湿漉漉的袖子时,精神打击比**上的打击来得更加猛烈而直接。

    她此刻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论贵族与**丝的区别。

    不平衡的心理很快就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周围的空间巨大得出奇,这种地下的倒悬溶洞在安捷里很少见,至少她住在这里的这些年从来没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