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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菜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爱得早,不如爱的刚刚好 > 058 你身上,怎么有男人的味道?

058 你身上,怎么有男人的味道?(1/2)

    我相信陶艺琳一定是用余光看到邵丘扬过来了才决定逼我的,所以我这个耳光不偏不倚地。正好把她扇到我男人怀里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捉蛤蟆的时候,咕叽一声让人家蹦嘴里了,浑身上下的细胞都窝囊的很想死。

    邵丘扬是个有脑子的男人,但有脑子的人不一定愿意随时随地用脑子。

    那一刻,我想我要不躲回女洗手间里?我丫不信你还敢进来把我捞起来。

    但事实证明,邵丘扬就是邵丘扬。我就是躲在火星探测飞船里他都能把我牵引出来。

    此时陶艺琳眼泪含眼圈的,咬得红唇都快要滴血了,硬是一句话也不解释。

    撞开邵丘扬的身子,扭头就要跑。

    而我被邵丘扬按在墙上,就像一块证据似的。

    “站住!”他吼。

    “你别误会,我只是在向杜老师解释,今早的事真的跟我无关。”陶艺琳捂着脸颊,美丽的眼睛往旁边轻轻转。一转就掉出晶莹的泪水,我见犹怜。

    相比之下,我哭得真是太没有美感了。抬手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涕,我说陶艺琳,你敢再侮辱我父亲一个字试试!

    “够了!”邵丘扬把我钉在墙上:“jenny,我当然可以相信不是你。毕竟这些手段,看起来更像是我以前的风格不是么?你最嗤之以鼻了吧。

    但是今天的事,我不会随便让七月受委屈。是谁做的,我会查清楚的——”

    “呵呵,那你就当是我做的吧。”陶艺琳甩开邵丘扬的手,只有一只手,因为他的另一只手正捏着我呢!

    我本来就又恼又火又气又急,抓是抓不开,打又打不到。最后上嘴一啃!

    邵丘扬叫了一声:“你干什么!”

    “你废话!我不管你信不信她,可是她刚才……她刚才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杜七月你够了!”邵丘扬放开手,拎着我塞进隔壁的休息室:“别闹了行么,你想我好不容易维护起来杜老师的正面形象被人家当疯狗么?”

    “邵丘扬,你以为是我在无理取闹么?”

    刚要飙出的泪水被他一把按在怀里,其实我很喜欢邵丘扬衬衫上的味道,有时候泪催,有时候泪止。

    他将我搂住,耳语低低入心:“七月,就算为了我,可以把委屈咽一咽么?”

    我哭了,我说我也知道时间还短,可是我真的不愿意告诉你——你曾经深爱的女人是个多么恶毒的货色。

    “我不在乎了,只有小孩子才会因为得不到而哭泣,成年人……只会因为失去而悲伤。我不会浪费大把的时间和生命去思考我这辈子第一爱的女人是谁,第二爱的又是谁。我只想珍惜值得的那一个。

    七月,以后,尽量不要再跟她冲突。我只能把这话对你说,因为我当你是自己人。”

    我在他肩膀上啜泣了好一会儿,最后抽着鼻子点点头。我说我尽量,以后见到她就绕着走。不管她说我什么,我不生气就是了。

    “但我不会再让她伤害你。”我坚定地咬了咬牙。

    “呵,她伤不到我了。”邵丘扬吻了吻我的额头,拖着我的手出门:“饿不饿?去吃东西吧。”

    “不——”我揉揉眼,我说我要去找何许。

    “找那家伙干什么?”

    “我……”我轻轻拉了下邵丘扬的衣襟。我问他:“你,真的很想要个小孩子么?”

    “小孩?自己生的总是喜欢的,”男人的眼神有点奇怪:“但也没有那么迫切,你养好身体再说。”

    我摇摇头,我说是不是如果你没有孩子的话,就不能继承邵家的产业?就算你为青樊湾的项目呕心沥血,也只是个替人打工的?

    “这是爷爷上一辈传下来的祖训。”坐回到车里,邵丘扬没有急着发动,也没有刻意回避这个话题:“当年我们家长子走失以后,我妈一度换了严重的抑郁症。怕她再出无望,我奶奶才怂恿我父亲和王子琪在一起。

    当然,男人管不住自己那档子东西,说别的都是借口。

    后来我妈生下我,我爸也试着想要求她原谅。但是爷爷奶奶的意思是必须要把王子琪的儿子接回来养。我妈那么骄傲,当然不肯受这样的委屈……”

    “那你父亲后来是怎么过世的?你……听你的口吻,好像没有想象中恨他。”我小心翼翼地问。

    “恨总是有些的。小时候他来国外看我的时候,我都是手边有什么就砸他什么的。但我妈走了以后不到半年。他就肝癌过世了。大夫说,是积忧成疾,估计也是随我妈去了。

    事情都这么久了,还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至于王子琪和我家大哥,就算各有算盘,但表面上也总还是没有什么伤天过节的一家人,客客气气罢了。”

    我其实蛮意外的,以前一直觉得邵丘扬是个睚眦比较的人,其实他的性情很纯很真,对是非概念什么的拿捏的很随性。

    看起来阴暗城府,其实给自己留下的很多都是豁达的正能量。一些行为不过是专门用来恶心别人罢了!畜生!

    “其实问你问了这么多,我就是觉得,万一你没有孩子的话——”

    “我说了不着急,你不用那么迫不及待以身相许吧?”邵丘扬压过来,座椅咕咚一声。

    “不是,我——”

    “以前,jenny也说过并不想生育。她大概是觉得会影响前途吧。”

    “啊?那你都能同意?”

    “我又不在乎邵家那几个钱,我有能力有技术有渗透北美和东南亚的人脉。换个品牌一样能把产业做大做好。王子琪要是聘我当ceo,赚钱还不用背股市风险呢。”

    我说你真想得开,但言外之意酸酸楚楚的——这男人,曾爱那个女人爱到什么地步啊!

    想到这儿我心里更乱了,我说你还是送我去找何许吧,我好久没见他了,有点想他。

    “他回家了,他爸妈把他接到巴厘岛养伤去了。”

    “哦……”

    我心里忐忑不安,明知道陶艺琳可能是在跟我打心理战术呢,但还是觉得放不下洒脱。毕竟,毫无意识地被人家拖进去开一刀的是我唉!

    我相信何许的为人,但我有点不敢赌注人性的弱点。

    就算不是为了阿珍,光那天我在病房外偷听到的信息来判断——何许说不定早有什么把柄在陶艺琳那。

    我突然觉得这个女人的可怕之处并不在于她想跟我抢男人。而是在于,她好像什么信息都在掌控,什么人都敢威胁。她,真的就只是一个漂亮又高傲的芭蕾舞演员么?她背后的团队支持,也真的就只是单纯的演艺公司么?

    下午邵丘扬说公司里有事。让我回家休息。

    “把东西都收拾收拾吧,我家里还缺个菲佣。”

    我说你滚,我还没想好呢。

    “我可是在上万人的礼堂里宣布过的,你要反悔的话,就连齐楚都不能同意。”邵丘扬拄在方向盘上一脸坏笑地看我:“这好不容易打造出来的人民教师女英雄形象,会被别人误会成始乱终弃的荡妇!杜七月,这次你再也不能抛弃我了。”

    我:“……”

    我说那好吧,但我是要去做少奶奶的,你别想我给你洗内衣裤。

    “那也要先脱了才有的洗!”说完他就在车上对我上下其手,闹得空调都不答应了,嗡嗡乱响的。

    “好了,我先走了,晚上电话你。”邵丘扬下车把我送上楼梯:“对了,这个艳舞照的事我会叫人去查,你不要太有压力。”

    我说无所谓,我才不在意,人红就是是非多嘛。

    邵丘扬只动了下唇。没说话,但我读出他摆的口型好像是‘你红个毛毯啊’。

    “但我不一定会告诉你结果。”转身下楼的时候,邵丘扬说。

    我点点头,说我懂的。

    如果真的是陶艺琳,他可能就不会愿意告诉我了吧?我这样想。

    “因为我会觉得很没面子。把一个曾经那么骄傲的女人,逼得跟我自己一样下三滥。”邵丘扬说。

    我睡了个午觉,心里还是不能踏实。于是起来去了家附近的一所综合型三甲医院,挂了妇科直接约b超。

    “没什么问题,跟单子上显示一样,左侧输卵管手术功能性切除,子宫恢复的不错,好好调养身体就没事了。”大夫看了我的报告后这样说。

    “那这么说,我还可以怀孕?”我激动道。

    “这我不能保证,单外科看下来并没有什么不孕的隐患。但缺失一侧输卵管总是会影响概率的,如果有心要孩子,可以夫妻双方配合着来做个检查,人工促排之类的,只是麻烦点罢了。不过你还年轻,顺其自然最好,也不用那么急。”大夫大多不敢把话说死,但有了这番信息我也算是踏实了不少。

    我就知道何许不会那么对我的,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把他从淫窝里救出来的啊!呃,好像歧义了。

    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我坐在楼下的奶茶店点了杯饮料。翻口袋买单的时候,那张艳照一不小心飘了出来。

    我看着看着,恍惚间很想抽两个耳光给我自己。杜七月啊杜七月,你是怎么沦落到真的会去那种地方呆过整整一年的!现在想想,都是噩梦一场。

    昨天接到云江医院的电话,说石东的生母来医院看他。他的情况时好时坏,有时喊着要见我,有时又不知道在喊谁。

    邵丘扬个孙子,一口气把疗养费全停了。医院的意思是,这里一天七八百的住院费,如果他承受不了就只能赶出去了。

    我心里挺难受的,说不管怎么样,你们这儿有专业的医生,最好能给他治治。我手里还有三万多块钱,一并就都给打过去了。

    精神创伤后的头一个半月最主要,我们互相毁了前半辈子,我总希望他的下半生可以不要再那么惨了。

    而我这一身伤疤,一心阴影,就当凤凰欲火焚身——阿不,浴火重生了吧。

    那么杜七月这个名字,从此与夜如澜也不会再有瓜葛了。

    我看着这张照片上的背景,明显也是从夜如澜的场子上截下来的。背后那个裸女形状的喷水池,太有标的性了。而画面上跳舞的女人胳膊腿很嫩,说不定又是桃姐从哪淘弄过来的小妹妹。

    我想把照片撕撕碎,以不要脸的女英雄形象继续勇敢地生活下去,可就在手捏着边缘打算用力的时候。脑中突然嗡了一下,一道亮光咔咔闪过——这是?

    照片的背景全是黑压压的一众人脸,在曝光恍如白昼的舞池中晃动。其中有张侧颜,好像特别熟悉!

    这不是谭馨儿么?我差点失手打翻了饮料!

    我那个失踪了三天后,妈妈来退学——但至始至终我都没有再见到本人的学生!

    虽然照片拍得不是很清晰,但谭馨儿的侧脸很寡,有种汉代古典美女的气质,我确认我不会看错。

    她……怎么会在夜如澜?

    当时我就丢下半杯奶茶跑出去了,直接拦了一部车来到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用再踏入的会所!

    “哎呦七月啊!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来我这个小鸡窝呢!”桃姐笑眯眯地拉着我的手,三百六十度旋转给我按沙发上去了。

    “你看看你,这气色这打扮,我当初怎么说来着?这么多姑娘,一看七月你就有富贵相。现在那个二少对你怎么样?跟你说,那种不常玩儿的男人,最舍得出钱了。”

    “桃姐,”我可没心思再听这老妈咪给我絮絮叨叨的,天都快黑了,邵丘扬说不定已经回家在等我了。

    “你看看这个姑娘,有没有在你这里?”我翻出手机,找到一张之前学校春游活动的集体照:“她叫谭馨儿。今年二十一。长得不算漂亮,身材苗条偏瘦。”

    “呵,我这儿的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跟过筛子似的唰一会儿一批,哪里记得住啊?”桃姐一边锉指甲一边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

    “桃姐,我……我说真的,这姑娘对我很重要。”

    “干嘛!从良了,当警察啦?!”桃姐眼睛一翻:“还盘问起老娘来了?告诉你杜七月,你可有两个月没给我进一分钱账了。先拿钱,拿完再说。”

    我说桃姐,我有正经工作的,以后也不会再来夜如澜跳舞了。而且邵丘扬不是我的傍家,我们是认真在一起的。

    我也知道认真这两个字说给桃姐听,估么着能笑出她的肱二头肌。但我说了就是说了,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的爱情,轮不到伎女来评价。

    “桃姐,我身上就带了一千块。你要,我就当是买这个妹妹的下落了。但这不是抽成,我也绝对不会再做这种事。”

    “哈哈哈,杜七月你脑子没毛病吧!”桃姐点了点我的额头,我厌弃地甩开:“你丫卖一次也是卖,装什么清高!真以为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啊?就凭你那个三分钟修补的病历单,我就能让那二少把你扫地出门你信不信!”

    人性本然,嫉妒生恨。

    当我落魄的时候桃姐也算是对我够意思。但当我终于跳出泥淖,想要过有尊严的生活时,她又会恨不得我跌回原处跌得惨惨的。

    我说桃姐,算我错了行不?我喝水不忘挖井人,将来真的飞黄腾达一定好好报答您。求你告诉我这个妹妹的下落,她很重要。

    “我是真不知道。”桃姐吸了口烟:“我们夜如澜不比以前了。你走了,阿珍也走了,小凤小妮都走了,现在啊,客人有的都是自己带来带去,多少妹妹连我都叫不出名字呢。

    咱八点才开业。要么你等着,一会儿自己自己在这儿找找?不过我可告诉你杜七月,要是敢冲撞了我的客人,我不客气哟。”

    “桃姐放心,我保证不给你惹麻烦。”

    保证个屁,我现在都能预料得到,要是真的在这儿找到谭馨儿,我说什么也得把姑娘拽回去!

    我是谭馨儿的老师,我曾犯的错,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我的学生去犯。就像以前有个姐妹,不知道是哪个嫖客的孩子,被她给坚持生下来了。还说要送女儿念重点,上大学,为了她可以一辈子不用挨这种干,她宁愿自己被人干死!

    可就在这时,保安小赵冲了进来:“桃姐,外面——警察来了!”

    “啥?”桃姐一拍大腿:“我这还没开业呢。警察吃饱了撑的啊!”

    “不是一群,是……是,一个,就一个。说要进来问您几句话?”

    说话间,一个高大的便衣男子已经走进来了:“你就是夜如澜会所的老板李桃兰吧?”

    听着声音有点耳熟,我一抬头,就看到梁希哲站在逆光大厅门口处,比门神还有安全感!

    “杜老师?”

    “梁警官?”

    桃姐也蒙了:“七月啊七月你可真不够意思,桃姐我对你不薄吧,怎么还弄个警察兄弟上门给我眼药看啊?来来来,警官兄弟,咖啡还是茶,请坐请坐!”

    我尴尬的不行,几乎不敢抬头去看梁希哲的眼睛。要么我爸常跟我说,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就这么点破事,现在男一男二男三号全他妈知道了!

    无奈之下,我举起谭馨儿的照片,跟梁希哲说了来意。

    “你也听说她在这里?”梁希哲剑眉一挑,桃姐那边可不敢怠慢了。毕竟眼前这位可是亮警官证的人呢。

    “你们说这个姑娘啊?我好像有点印象,但绝对不是我场里的人。”桃姐盯着照片想了一会:“应该是某个客人自己带来的,她犯什么事了?没成年啊?先说好可不关我的事,桃姐我一向做的都是规规矩矩地生意。”

    “那你再看看,跟这个姑娘走在一起的这个男人你认识么?”这时梁希哲也拿出了一张照片,看成色应该是远距离跟拍。

    一个看起来四十几岁的男人,大晚上的戴着装逼墨镜,穿一花衬衫。而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姑娘——正是好久没见本人的谭馨儿。

    桃姐稍微有点怂了,端着照片半天抖唇不说话。

    “这个男人经常来夜如澜吧?”

    “来是来,但也不算经常吧。”桃姐说:“道儿人叫他文哥,一只眼睛据说是瞎的,所以常年戴着墨镜。有时候他会带不同的姑娘过来玩,也有些时候会从夜如澜带走,但是没有一个姑娘能出现三次以上的。

    反正,来的就是客。文哥没难为过我,我这里自然也不会瞎打听他的事儿。怎么,这个小妹妹是七月你家亲戚啊?长得倒是挺不错的,就是瘦了点。”

    “他们最后一次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时候?”梁希哲问。

    “这我哪记得清啊?反正文哥前两天还来过,没带姑娘,从我们这儿点了青青的台。”

    “那青青呢?”我毕竟在夜如澜待了有一年,那个叫青青的我也认识。是个矮矮小小的姑娘,才十九。

    “我不是说了么?文哥带出去的姑娘,没一个能回来的。唉,也不知是吃了还是煮了。”桃姐一脸苦逼地瞅瞅我,又瞅瞅梁希哲:“总之警官先生啊,我可是光荣的纳税人,从来不惹是生非的。夜如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