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说你什么好啊。”阿珍一边棉花球帮我手上的那些细小伤口涂药,一边怒其不争地说:“这年头,凡是太重情义的人,哪有几个能落得好下场的?要是早听我的劝,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嫁给石东——
就算他以前对你再好又怎样?饮食男女,人之大欲。这男人啊,那方面不行,早晚心理要变态。哪那么多永恒依恋相濡以沫的柏拉图!”
我笑了,说阿珍啊,你只会说我,但骨子里还不是重情重义舍不得不管我?
“滚你大爷!”阿珍用指甲戳了戳我:“说正经的,还差十五万怎么办?”
是啊,三天时间需要凑三十万,现在还差一半呢!
“要不,我等下给老曹打个电话吧。”阿珍到底还是真心为我着想的:“反正他这次出国就是跟他老婆离婚的哈,我总算可以花他花的心安理得了。”
我想了想,摇头说不好:“阿珍,你也知道老曹的老婆可不是省油的灯,你俩在地下整整三年,没穿帮已经是运气了。这眼看人老曹就要准备离婚了,可不好再节外生枝。得沉住气啊。”
“我回会所找桃姐吧,求她想想办法。”
“啥?”阿珍一拍大腿:“别开玩笑了好么?就桃姐那个吸血鬼老巫婆,每次见到你两眼贼放光。你要跟她借钱,她能不逼你去卖?七月啊,你可还是——”
我苦笑着垂下泪水,摇摇头:“阿珍,我不是了。我被人强了,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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