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给自己一个警告,那现在露出这种眼神,就是真想杀人了。
啧啧啧。
扶桑挑剔地看了一眼莽汉一般的君义渠,轻轻摇头,想跟我主子抢女人?下辈子吧。
凌若不明白这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对君义渠突然挡在自己身前的行为也有些莫名其妙。见院内陷入僵局,罕见地开口解围。
“既然大家都没有睡意,那我去泡盏茶吧。”
“不用。”“不。”
卫央和君义渠同时道。
凌若诧异,正要询问,却看见君义渠左臂的白色棉布上,渗出了殷红的鲜血,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伤口又裂开了?”
不待君义渠回答,便抓住他的左臂,低头帮他解开缠住的纱布,被利箭洞穿的伤口,又往外涌动着汩汩地鲜血,不大会儿,整个小臂都染成红色。
凌若心里一揪。
急忙把他按在石凳上,“你等着,我去给你拿止血的药。”
话音落了,正要起身,却被大力给攥住。
自己的手腕落在一个粗糙的掌心里,灼热的体温紧紧箍住她,隔着肌肤,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凌若顿住,莫名其妙地扭头,在君义渠的脸上扫了一圈后,才收回心里的燥意,耐心安慰道:“你放心,不疼的。”
说完,连自己都惊住了。
急忙抽手。快步去了房间。
见她进了房间,卫央这才走近君义渠,月光如练,明明洁白无瑕,洒在卫央身上,却带了一丝血气。
他淡淡道:“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上次相见,还是在战场上,当初从卫国来大华国,半路遇到截杀,他虽然身染绝症,却早就统领了卫国的军政系统,和这个自称战王的君义渠,在峡谷厮杀了三天三夜。
胜负难分。
君义渠也抬头,冲他一笑,笑容里带着桀骜不驯,哪里还有之前的痴傻样?
“短命鬼?还想跟老子抢女人?”
接着抬了抬那只流血的手臂,“用内力冲开了止血药而已,你也看见若儿的反应了,你以为你有希望?”
卫央似笑非笑地瞥了那伤口一眼,“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君义渠邪魅地挑了挑眼,“老子不想知道,也不用知道,老子唯一知道的,是她快要动心了。”
卫央的眼眸渐黑,却不发一言,看凌若已经取好药从房间出来了,便退回原来的地方,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女人果敢狠辣的性格。坦诚还好,若真靠骗术和心机去赢得她的心?呵呵,有朝一日,她会亲手把刀插在那人的胸口上。
甚至,连心软的情绪都不会有。
君义渠是在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静静地看着君义渠找死。
凌若的关注点在君义渠的伤口上,君义渠的关注点在凌若如画的侧脸上,只有躲在一旁的扶桑,呆滞地望着刚才卫央站过的地面。
百年不朽的青砖石地面,竟然出现了无数道裂纹,丝丝密密,如纵横交错的蜘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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