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瓶子膏药藏在盒子里,凌若掏出那膏药,蹙眉嗅了嗅——跟自己脖子上抹得是同一种。
放下膏药,凌若诧异地望向另外一只盒子,提起来在手上转了几圈,唔,挺轻的,难不成是银票?罢了罢了,要是十万两的话,换一口血也值了。
满怀期待地抠开盒子上的暗扣,一条黑黝黝的蝎子尾巴伸出来,倒勾尖锐刺长,发着幽幽寒光。
凌若骇的后退几步,盒子也掉在地上,一只手掌大的蝎子从木盒子里爬出来在地上翻了个身,带着剧毒的倒勾来回摆动,像是在寻找猎物。
你!妹!啊!
凌若抽出一条板凳,狠狠地对着那蝎子头砸上去。
刚才还耀武扬威的蝎子被凌若一个动作给砸瘪,还嫌不够解气,凌若又踩上两脚,掏出柜子里的化尸水倒下去。
滋滋滋。
青烟冒出来,世界终于安全了。
再看那木盒子,凌若眼底喷火——多大仇多大怨啊!大早上送来一只毒蝎子王?真当她是个变态老毒物啊!刚升起的好感瞬间消弭,凌若想起那人的可恶嘴脸,倒后悔把这蝎子砸死了。
真该让这蝎子蛰他两下!
让我们把时间流回一个时辰前。
扶桑终于办完了卫央交代的事儿,把那些匠人不露痕迹地全换成自己人,处置完匠人后,赶到南苑时,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路上,正思忖着何时跟主子汇报,却发现卫央已经坐在了院外的石凳上。
一席白衣,晨曦遍洒,恍若仙人。
面前是一堆磨碎的药沫子,配好手里的药水后,卫央把药沫子拢在一起,装进玉盆里,又把药水浇进去,开始用玉锤搅拌。
搅动了大半个时辰,直到朝阳升起,卫央才停下来,抬起衣袖擦擦额角隐约的汗珠,将膏药塞进事先备好的药瓶里,终于有空搭理扶桑了。
“事情都办好了?”
“没留下痕迹。”
卫央点头,“你去休息吧。”
见自家主子不欲多说,扶桑也不敢再问,刚迈几步,忽然听见卫央问:“一个女人,送什么她会欢喜?”
扶桑右角踩空,眼角乱跳,差点摔在地上。
稳了稳身形,面上平静道:“无非是钱财首饰吧。”
心脏却狂跳。老天祖宗,自家主子二十年了,终于开窍了?也是,保暖思**,折磨二十年的绝症看到了希望,当然有心情做点儿别的了……
“钱财首饰,会不会显得……没有诚意?”
扶桑一口老血差点咳出来——何止是开窍!
咽了一口口水,扶桑抽着嘴角道:“如果要诚意的话,得看对方喜欢什么,送她最心爱的东西,会显得真挚而郑重。”
“恩。”
卫央捏了捏手指,眼底流光变幻。
她最喜用毒,平日里的大半功夫,都用在调制毒品上,最喜欢的,应该也是带毒的东西吧?
“你去西间,选一只蝎子王,装进这盒子里,送到我房间。”
语罢,扔了一个价值连城的黑檀木盒子给他。
扶桑接过,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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