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郡主的眼睛里。
“啊!”
昭阳郡主轻呼一声,立在一旁的侍卫急忙走过来,一边小声询问,一边警惕地望向凌若。
“大惊小怪什么!”
昭阳郡主怒斥一声,揉了揉眼睛,再次靠近凌若,偏着耳朵要继续听她讲。
“在下曾经听过一种刑罚:那就是把人的双手双脚割下来,用最好的金疮药涂抹上,保证这人不会因流血过多而身亡。然后把这人封到酒坛子里,露出脖子以上的部位,摆到厅堂之上,任人指点和观赏……又伤身又剜心,精神和**的双重折磨,郡主觉得怎么样呢?”
“切!”
昭阳郡主刚开始还好奇,听完之后,不屑地撇撇嘴,“不就是酒彘吗?你说这个本郡主早就玩过了,你要想看,本郡主带你去周王府的库房,那里堆了十个八个,甚至还有一个不得宠的柳姨娘。”
柳姨娘。除了凌若,没有人注意到那边的少年在听到这三个字时,眼底陡然蹦出的寒光。
“不。”凌若接着说,“郡主难道不想亲自尝尝这滋味儿吗?”
亲自……尝尝?
反应了好大会儿,昭阳郡主才弄懂凌若话里的意思。
“你耍我?”瞪着眼,满脸不可置信地低吼,“你以为你自个儿是个什么东西?!好大胆子!阿大阿二!把他给本郡主绑起来送到万花楼!那儿的龟公绝对喜欢这货色!”
万花楼,男伶卖身的地方。一些有隐癖的公子哥们儿都喜欢到这种地方去,每天都有被折磨残的小倌从里面抬出来扔到乱葬岗。
昭阳郡主的话音刚落,跟在她身后的几个小厮就冲过来,虎视眈眈地盯住凌若,手腕上的长枪发出凌冽寒光。
凌若还没有动作,云稷先亮出了剑。
“带着你的人滚。”
声音阴唳,面带不耐。
“稷哥哥!”昭阳郡主怒道:“这人是谁你要护着他!”
“别让我说第二遍。”
云稷不愧是战场上磨砺多年的将军,煞气一放,周围的空气都冷了下来,就连那些武功一流的侍卫,身形也有些不稳,更别说首当其冲的昭阳郡主了。
蹬蹬蹬。
骇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可奇怪的是,昭阳郡主虽然脸色惨白,眼睛却亮的出奇,神采奕奕地盯住云稷,隐隐有仰慕倾倒的情绪从里面射出来。
不愧是她的稷哥哥!这份威势放眼整个大华国,有几个人能及得上!
也顾不得再和云稷较劲,刚才被凌若话语激起的愤怒也消散了许多,急忙吩咐道:“你们退下!先回周王府,父王问起来,就说我和稷哥哥在一起。”
凌若翻了个白眼。合着这人还是一个受虐狂。
今天出来还有要事要办,凌若没功夫和这些人纠缠,转身就要离开,路过那少年的时候,想起刚才他眼底乍现的寒光,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惊讶地挑起眉毛。
这少年的长相,跟有个人很像……
转头望过去,落到昭阳郡主的明媚刁蛮的五官上,心里闪过一丝怪异。
这两人,五官分布的距离和鼻子的形状,简直一模一样。难不成这少年也别有身份?
饶有兴味的走过去,凌若眯眼,从袖子里摸出一锭银子摆到桌上,轻笑道:“两位,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可否出去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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