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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剑冠天下如若梦,相思成瘾月夜长(1/2)

    。”李若缺看着陈子云泛起阴色的脸庞,“判官此话何意?”

    “洪武会已成空壳,故以连横之计以保己身。阎罗衙尚有余力,故想以合纵之计揽冠剑楼之肩,共聚江湖盛事。”以陈子云的口才的确很有说服力,“冠剑楼在明,阎罗衙在暗。合纵之计,与北武盟,留客山庄三分天下。”

    “哼,据我所知,在韩子愈不知所踪后,你阎罗衙收编南山府上千人,莫非……”陈子云早就猜到李若缺的疑惑,抢话道,“兵家有言,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可叹我阎罗衙上下无一武学冠绝天下者,纵然弟子千万也无法与风无心,雨承抗衡。而楼主败天剑客,与风无心苍雪岭一试不分胜负,剑术之造诣已唱响武林。合纵若成,高王爷将禀明朝廷,为楼主袭紫进爵,如洞庭谢家,南昌陈家,以光复世家之名。”

    的确很诱人!

    “条件?”

    “条件就是需要楼主在苍雪剑会上打败风无心……或者让他得不到人字令便可。在此之前,还希望楼主多配合一下我们阎罗衙的行动。”陈子云奸邪一笑,“那么,楼主算是答应了?”

    李若缺闭目凝神,心中计算着其中得失,“此天赐良机……”

    “我答应]”李若缺抽出梦京华,流光飞影倒映在远山层层山色上,“此生心魔,唯风无心与云曦者,吾必以剑破之。”

    梦京华一出,就连陈子云也被震慑,看着华丽的剑面良久,幽幽问道,“楼主的凌虚惊鸿……当能敌风无心的归宗剑气?”

    “凌虚照空,惊鸿月影!”梦京华的轨迹亦如天上的虹桥,李若缺咬牙道,“剑术无高低,剑客才分高低。”

    “果真大师风采。”陈子云称赞道,转而话变得阴沉,“今陈某有一计,可致北武盟于死地,让我等在京畿繁盛之地势如破竹而无任何阻碍。”

    “哦?且说来听听。”

    陈子云摇起折扇,将目光眺向远方,执笔续作,“……我阎罗衙黑无常探知,今雨承不在威远镖局内,北武盟内外事务均由庄雄平主持。奉养威远镖局上下者,乃是这开封到江南与开封到陕北边关两条官道的生意。如今,我愈重振向龙镖局并交予李楼主打理,意在分食威远镖局河南府至江南的生意……”

    “说得轻巧,江南之地,西至南昌,南至岭南,民商能动的货物皆被鸣凤银庄一手掌控,雨家与云家暂无瓜葛,怎会轻易将押运货物的重任交予我们?”李若缺觉得陈子云简直是异想天开。

    然而这名睿智的年轻人却轻笑解释道,“你可知鸣凤银庄大半的生意均是来自与风家的铁矿硝石等物的买卖。当时折剑山庄在湖州,有近地优势。如今留客山庄身在河东无名山。风家与雨家乃有间隙,若是我们用更低的价格来承运,凭借风无心的臭脾气,这笔生意已尽在掌握。这笔生意若成,那么河东,河南到江南一代的官道将大半被我们的镖队占领,沿途的客商货品的押运,我们的成本几近于无,生意不是就顺手拈来。那么就威远镖局就已断一臂,只要雨承养不活他的手下与弟子,还怕他的家业继续撑大?”

    “你不会是骗我吧?”李若缺已经开始动摇,甚至是开始相信陈子云为他所构想的一切。

    陈子云卷起作好的画,交予李若缺,“小生作的画在京城还是能卖出几两银子的,就当是今天的拜门礼了。请楼主拭目以待吧。”

    日出日落之时,在李若缺眼里都是值得珍惜的。道家讲究阴阳,剑法讲究刚柔……

    然而等李若缺再睁眼时,他已经等到了陈子云的消息。

    第二天卯时末,向凌天再次送来信笺时,他发现了他手上那把新铸的剑上变得更具一分光华。

    “层出不穷,剑载无量。”李若缺轻吟一声,向凌天只是说了一句“我相信我师父”就出去了。

    李若缺很敬佩这名中年人,他同那个人一样,心中只有剑。他还没展开信封,遥遥就可以听见外面尘俗的喧嚣声。

    信中只有苍劲的寥寥几字,“我们的合纵之计到了,向龙镖局的镖头。”

    冠剑楼外的香炉广场上拥堵着一群人,场面甚比中了进士还热闹。信徒和道士们都绕道而走,只见几名仆从将“剑冠天下”的牌匾举得老高,迎送到了正殿前。

    藏锋欢呼着让仆从将牌匾送挂到正殿之上,与“道法自然”并排而列。

    李若轻闲庭信步地走来,抬头一见这四字顿生厌恶,轻轻一句,“名不副实。”

    藏锋假装没有听到,将阎罗衙使者带来的礼物奉上,“楼主,这是判官送来的。他请您择日便往河南府任职。”

    李若缺看着藏锋缓缓摊开手掌,上面有一枚“向龙”金令,和一枚骷髅头,是阎罗衙的信物。

    “我并未违背自己的初衷,想昔时师傅也是为了洛水剑派……”李若缺还是将两枚代表权势的信物收了起来,眼前这些黑夜的杀手在衣着得体的白天笑容有点僵硬。

    李若缺苦笑一声,转身对向凌天说道,“我们走后,冠剑楼就麻烦你了。”

    向凌天冷冷应了一声“是”。

    在人去楼空后,这里仍有一些虔诚的信徒,他们所供奉的香油钱和供品便足够楼里的道士生活了。

    向凌天看着李若缺登上那华丽的车马,问道,“你本心变了吗?”

    李若缺头也不回,只回了一句“没有”,身影便被金红色的车帘掩盖了。

    开封府内阎罗衙,陈子云把玩着手中的古酒觞。

    “嗡!”那扇笨重的铜大门被侍卫们推开,带着鬼面具的高胜衣看着悠闲的陈子云似有不满,责问道,“判官你不会是搞错了吧。威远镖局是朝廷钦封的生意人,我们只是朝廷的一把剑。你敢擅动这笔生意?”

    陈子云摇了摇折扇,“并不是我们阎罗衙动这笔生意的,是冠剑楼的人。现在南山府倒了,该是我们崛起的时候,可是有北武盟这座大山……”陈子云向着高胜衣握紧了拳头,话锋一转,“高大人现在是负罪之人,再来这里恐怕不合适吧。”

    高胜衣摘下鬼面具掷于地上,怒声道,“你什么意思?阎罗衙乃我高家一手创立,再说了,只要我高家丹书铁券尚在,我所有的弥天大错都将被原谅!”

    “你是被原谅了,可这阎罗之位你却失去了。”陈子云呵呵一笑,“圣上念你是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