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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番外:愿我如星君如月【005】(2/2)

簌簌飞舞的布幡,问:“你说,是风动,还是幡动呢?按照你们法师的禅语来说,应该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是心动而已。”

    一本正经说完,这才将眸光转回,看向他,“我说的对不对?”

    樊篱再次嘴角抽搐。

    搞了半天,原来是说这个,很想回她两字“无聊”。

    谁知她清润如珠的声音又再度响了起来,“所以,不是你的颈痒,不是你的伤痒,是你的心痒了。”

    樊篱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原来这才是最终的目的。

    心痒?

    他的心痒了?

    为她心痒吗?

    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

    还真是天下第一奇葩呢。

    正想回她,方才是谁说,他已六根清净,看谁都是白骨的,池轻和潇湘云正好回来,他便只得作罢。

    “既然事情已了,今日就不进宫了,我们回驿站吧。”潇湘云喊潇湘懿。

    池轻也招呼樊篱:“你若忙,便去忙吧,我一人回四王府就可以了。”

    樊篱自是不同意,这可是郁墨夜交代给他的任务,岂能不完成?

    池轻无奈,其实她还有事情要办,且是不能让樊篱知道的事情,不然,樊篱肯定会告诉郁墨夜的。

    既然樊篱坚持要送,那就先回四王府,等樊篱走了,她再去办吧。

    两方告别。

    池轻上了软轿,出宫,潇湘云和潇湘懿乘马车回驿站。

    ******

    樊篱再次出现在驿站,敲响潇湘懿房门的时候,天已经擦黑,潇湘懿刚用完驿站安排的晚膳回来。

    看到站在门口的男人,潇湘懿长睫动了动,有些意外。

    “有事吗?”她问。

    樊篱朝她伸出手,直接开门见山:“解药拿来!”

    “什么?”潇湘懿没懂。

    “解药,貂爪子上的毒的解药,别说没毒,没毒我的脖子能成这样?”

    樊篱边说,边拉开了一点衣领给潇湘懿看。

    潇湘懿一时没看清,因为樊篱身材高大,而她比较矮小,刚准备踮起脚尖,樊篱已将衣领拉上。

    “拉那么快做什么?我还没看到呢。”潇湘懿蹙眉,踮脚的同时,一把打掉他的手,径直自己拉开了他的衣领。

    而且动作之快,幅度之大,樊篱猝不及防,衣领就被拉得大敞。

    樊篱汗,虽然他是法师,却也终究是男人吧?

    她这份毫不避嫌的自然熟,是她真的不懂男女授受不亲,还是其实真正觉得没有男人女人之分的人,是她?

    想想她前有调戏郁书瞳,后又戏弄他,还真有这种可能呢。

    樊篱正准备后退一步避开,潇湘懿已沉声开口:“别动!”

    从未有过的语气,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强势霸道。

    樊篱竟然还真的就停在了那里。

    直到她凑到他的颈脖边,细细端详,吹气如兰:“没发现什么问题啊。”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一把拉上自己的衣领,他脸色变得难看。

    只觉得方才她那微热的气息撩撒在颈脖的肌肤上,让他原本就奇痒的地方更加痒到难耐。

    此女绝对是自己的克星。

    得出这个认知后,他再度朝对方伸出手:“快将解药拿出来吧,看在你是大齐贵宾,又是潇湘阁主的妹妹的份上,我也不跟你计较。”

    潇湘懿闻言就乐了。

    “你倒是计较啊,看你能计较个什么出来?”

    转身,她走回房内桌案边,一撩裙摆,翩然坐下,一腿悠然翘在另一腿上。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的小貂爪子没毒。”

    还真是油盐不进的女人!

    樊篱自是不信,也终于失了耐心。

    不想再跟她纠缠,转身,准备直接去找潇湘云。

    “等等!”

    屋里的女人又骤然出声。

    以为她改变主意了,樊篱停住脚步。

    “进来!”

    女人又道,依旧是那种命令的口气。

    在女人看不到的方向,樊篱闭了闭眼,紧抿了唇,告诉自己,忍。

    不忍她,就得忍痒。

    痒得太难受了。

    转身,他举步走了进去。

    潇湘懿看着他,然后用头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示意他坐。

    樊篱冷着脸,坐在她对面。

    潇湘懿瞥了他一眼,自是将他冰片一样的脸色看在眼里,也不跟他计较,起身,走到床头柜前。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包袱,她在里面拿出一个小瓷瓶,又走了回来。

    行至跟前,她拧开瓶盖,吩咐他:“将衣领拉开。”

    樊篱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拉开了领子。

    潇湘懿想要将药粉倒在伤口上,却发现被他的脑袋挡住了,葱白的食指点在他一侧的太阳穴上,轻轻一推,“头偏一点。”

    樊篱被她推得侧歪了脑袋。

    清凉的药粉洒落在抓痕上,稍稍有些蜇痛。

    真的只是稍稍,因为樊篱发现更强烈的感觉竟然来自于太阳穴那里的肌肤,也就是她食指的下面。

    那感觉说不上来,似灼烧又非灼烧,很奇怪。

    “还痒吗?”

    太阳穴处的感觉戛然而止,潇湘懿的手指拿开,药已上好。

    樊篱定神感受了片刻,似乎不痒了,又似乎还有一点,反正比先前是好了不知多少。

    未回答,也不准备道谢。

    毕竟始作俑者是她。

    将衣领拉好,正准备自座位上起身,忽然“啪”的一声,潇湘懿将手中的瓷瓶置在他面前的桌上。

    “听说你会医,你可以看看这瓶药!”

    樊篱怔了怔,看药?

    虽没太明白她的意思,但想到此药是擦在了他的伤口上,而且,此女古灵精怪,谁知道会给他擦点什么?

    只是,这时才想到检查药,是不是太迟了?

    方才他竟然忽略了这点。

    有些懊恼,他抬手执起瓷瓶,放在自己鼻下轻嗅。

    与此同时,他惊觉过来,自己竟然对这个女人用了古灵精怪这个词,不是应该举措怪异、行为乖张吗?

    阵阵药香萦入鼻尖,他呼吸一滞。

    是抗敏药!

    不是驱毒药,不是解药?

    竟然是抗敏药!

    他有些难以置信,所以,他并非中毒,而是过敏?

    且,做为医者的他,自己竟然没发现是过敏?

    汗。

    潇湘懿自是将他脸色的变化都看在眼里,忽然倾身凑到他的面前,唇角略略一翘,笑靥如花道:“你若想见我,完全可以大明大白来见,不用搞这些有的没的借口,太蹩脚了。”

    两人的脸不过方寸之间。

    樊篱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她白白皮肤下的毛细血管。

    随着她的话语一字一句落下,呼出的幽兰气息直直钻入他的鼻尖,樊篱瞳孔一敛,噌地自位子上起身,迅猛突然的动作,差点撞到潇湘懿的脸。

    所幸她眼疾,腰身直起得快,才得以幸免。“谁想见你!”

    樊篱很无语,所以,话也不留一丝情面。

    他明白她的意思,说他是医者,却将过敏当成了中毒,所以说他是故意的。

    他不过是太忙太乱了,一时失察而已。

    学着她的样子,他也唇角一斜:“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先入为主吗?因为在我的心里,已经认定了你就是会下毒之人,所以才没有往过敏上面想。”

    边说,边睨着女人脸色。

    还以为会在她的脸上看到气结或者怒意,都没有。

    对方只是挑了挑秀眉,一脸无谓道:“哦,既然如此,那你……”

    她的话还未说完,樊篱眼角余光看到门外一人的身影路过,他呼吸一滞,疾步追了出去。---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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