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对木心有偏见，对他的很多见解产生了理解障碍。很多很容易就可以接受的东西偏偏因为自设距离而暂时不能接受；很多有见地的判断，因为这自设的距离不能立即接受；不能立即引为己用。当然这样疏离挑剔也有一桩好处，因为不能立即接受他的意见，所以到最后接受了的东西，都是经过了反反复复多次的重新发现。这样的过程，所有的理解都会更加深入深刻。

    木心在《文学回忆录》第一课第一讲的希腊罗马神话里，追溯史前的神话故事。看见史前神话的传说里饱满的野蛮和兽性。在其中先是到说一件事，那就是人类人性的来源有兽性的前科。

    这个判断很好。感觉很符合我们的实际情况。人其实不就是一种有部分理智的动物么？能够思想的一种脆弱的生物。记得之前曾读过的一篇文章里说到人生的意义和人的价值。那篇文章说到人的价值，就在于内部联系与外部联系的统一，人就是形与神的统一矛盾体。木心的说法与之暗合。

    其实读书最快乐的时候就是发现这里边某个判断某个发现与千里之外的某件事某个东西某一个说法所暗合，这暗合给了我们无上新奇的快乐。

    人类不只是有兽性的前科，而应该说是具有兽性的一部分。木心在其讲课的第一讲提到了这个问题，读到他的这篇文字，心里会有些联想冒出来让人忍不住想要立即讨论清楚这个问题，弄清楚人到底是什么？人性到底是什么？

    记得有一句话叫做一半海水一半火焰，曾经觉得这句话有点儿危言耸听和故作高深。用了这么大大的一个词！直到后来的某一天，才有了新的想法。其实这句话已经被用老，变成了毫无新意的东西。但是如果慢慢想，其实里面的意思。你还是会感觉到其中蛮有意味。

    这句话，如果用来形容人，可以从两方面来看。一句话他从性质上说明人，也从状态上说明人。从性质上来看。其实人一半就是形体，另外一半就是精神，肉体和精神，或者说是一半光明一半黑暗。这讲的就是人的理想和人的兽**缠交互的情况。这是从性质上来说。从状态上来讲，有一句话说，善意如电，来则明，去则复冥。这或许可以从这方面来说，人的状态就像是那句话说的那样一半海水一半火焰，时而光明时而黑暗，时而灿烂时而昏昧。

    所以所谓一半海水一半火焰，是从性质上或者是从状态上来说明人。但是有一个，关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