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在听皇甫初阳礼貌的拒绝后,眼神变淡,原来,温柔也可以这么的伤人。她的声音空灵美好,她的气质静雅幽雅,太美好,本来被拒绝也可以理解,毕竟她那么特别,但是还是有一点失望。
“如果我硬是要呢?”
“我没权利阻止不是?”
皇甫初阳淡笑,将脸转向窗外,肩上的疼痛慢慢地消失。对了,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找过师父了,记得师父让自己想什么是喜欢来着,这样下去,怎么完成任务?而且,自己是骗不到师父的,也不想骗师父,更何况师父是因为自己而存在的。
“那么你只要接受就好了。”
“不,亚瑟先生,第一,我是学生;第二,我没有这方面的想法;第三,现在的我不想谈那些没用的东西。”
皇甫初阳的脸色很不好,皇甫霁然见此,面带担心,直接拨通了程远的电话道:“程助理,立刻到星河大酒店来。”
皇甫霁然也不等程远回答,便直接挂了电话。
“出什么事了?”
皇甫初阳看着皇甫霁然,面带担忧地,合约有什么不对的?为什么要程秘书赶到星河大酒店?
“没什么。”
皇甫霁然冷漠地说道,车子的速度很快,因为从皇甫企业到达星河大酒店的时间很短,所以必须加快速度。
皇甫霁然的速度虽然比不上皇甫初阳开的速度,但是也可以知道他加速了,用了平时不会用的速度。
“夕阳,你没事吧?”
亚瑟侧着头看着皇甫初阳,担忧。
“没事!”
皇甫初阳淡然一笑,也许是有了一次,所以第二次没有那么强烈,或则说不会再来了。
星河大酒店
程远不知道皇甫霁然为什么要他去,所以带了很多意大利的资料,现在站在酒店外,于是紧张地看着皇甫霁然的才买不久的阿斯顿?马丁one-77,真希望不要发生什么事情,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只能说是初阳小姐出什么错误了。
黑色的one-77终于在十分钟内出现在星河大酒店,突然出现的豪车,让所有人都注视着,想知道从这样豪车中下来的人是谁。
皇甫霁然见皇甫初阳准备下车,直接阻止道:“你就在车上。”
“嗯?”
皇甫初阳以眼神询问,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皇甫霁然根本没有理会皇甫初阳,而程远抱着文件,但是也看见了亚瑟,给亚瑟打开车门。
“总裁?”
皇甫霁然将车钥匙丢给程远道:“将皇甫秘书送回别墅,让欧阳去照顾她。”
“呃?”
程远有一些反应不过来,看看皇甫霁然,又看看一脸疑惑的皇甫初阳,这是什么情况?
“总裁,我没事……”
“程助理,需要我提醒你皇甫企业的宗旨吗?”
皇甫霁然根本不给皇甫初阳说话的机会,那眼神冰冷,看着程远,威胁。
“是!”
程远立刻将文件放入车厢中,对亚瑟抱歉地颔首道:“对不起,亚瑟先生,失礼了。”
“no!”
亚瑟温和一笑,看着皇甫初阳道:“夕阳,你好好休息,有机会一起喝个咖啡,牙买加蓝山咖啡,你的最爱吧?”
因为自己当时在马场的时候,就见她喝的是那种咖啡,后来一问服务员,服务员说她来过很多次,每一次都是点一杯牙买加蓝山咖啡,然后和她的朋友一一比赛后离开,几乎都是她赢,不,服务员说的是他从来没有看见她输过,每一次都是见到她赢。也许是恰好每一次服务员见到她,她都赢了。只是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真是遗憾。
“嗯!今天失礼了。”
皇甫初阳淡然一笑,声音依旧空灵。
“再见!”
皇甫初阳挥了挥手,程远依已经发动车子,离开了星河大酒店。
“亚瑟先生似乎认识初阳小姐。”
程远不经意提起,则着脸看着皇甫初阳。
“程秘书,认真开车,我不是路,没有必要看着我。”
皇甫初阳揉了揉眉心,淡笑道:“我认识他你很惊讶?k,不,亚瑟与阿夜或者哪一个更让你惊讶?”
“这倒是!”
程远虚心一笑,南宫夜和蓝天那样的人,她都认识,认识亚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以后,估计只有她认识国家主席,或者是国家总统才会让自己惊讶外,应该没有什么人会让自己惊讶的了。
“我去梦缘,程秘书送我去梦缘就好!”
皇甫初阳并不觉得她自己需要皇甫霁然安排的人照顾,而且只是一个老毛病,所以无所谓。
“恕难从命!皇甫小姐。”
程远的车子没有转方向,淡漠而肯定地否决了皇甫初阳。
“程秘书真是一个称职的助理!”
皇甫初阳这话没有什么讽刺的意味,空灵的是声音中带着无奈和淡漠。
温柔有时候是罪恶,当温柔可以伤害人的时候。
皇甫初阳看着窗外的树木,说起来,开校那一天刚好是大哥……不,刚好是沐天的生日,农村的人过生日,基本都是在阴历,今年轮到沐天的生日的时候,就刚好是阳历的九月一日。不过,今年,与自己无关了,不仅今年与自己无关,以后都无关了。
“对了,不知道初阳小姐有没有听说过,沐先生已经准备来台北接皇甫嫣然小姐了。”
“嗯?”
皇甫初阳一愣,有一些错愕地看着程远:“什么时候的事情?”
自己怎么不知道?是皇甫霁然故意不说的?至于莲组织的人,自己敢肯定他们是能瞒多久是多久,或者根本就不会去关注沐天的事情。
“看样子你果然不知道,那么请继续不知道,当我什么都没说。”
程远认真的开着车,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不过眼神却带着审视。
“呵!程秘书希望我做什么?”
皇甫初阳侧着头看着程远,声音空灵带着蛊惑,无比温柔的笑容。皇甫初阳很聪明,不是一般的天才奇才能够简单将她概括的。
“不,我没有什么希望的,只是单纯的想知道皇甫小姐知道后,会怎么做而已。”
“好奇?”
皇甫初阳扬了扬眉,那眼神,显然不相信,但是也没有点破:“程秘书真是一个好奇心强盛的人,我没有听到你说的事情,也不知道。只是我终究要离开皇甫家。”
“所以说你会让皇甫嫣然留下来?”
程远有一些讶异地看着皇甫初阳,皇甫嫣然对她做的事情,自己多少还是知道一些,再怎么大度的人,也不会大度到这种程度吧?
“这个我可没有说。还有,程秘书,忘记说,看戏的你让人火大,尤其是看我的,让我想要将你拉入戏中。”
皇甫初阳闭着眼睛,嘴角有一些戏谑,让程远不太确定皇甫初阳说的是真还是假。
皇甫嫣然那么多手段就是为了将自己赶出皇甫家,她是比谁都希望她自己留在皇甫家的,所以,她的哪一些手段,对付将血缘看得比十八年感情还要重的沐天,还是绰绰有余的。
皇甫初阳的拳头无意识的握紧,每当想到这里心就好痛好痛,那种冰冷而绝望的气息,如同浓云般来袭,如同面试会上拉奏的《恶魔的颤音》那个时候一样,身体是冰冷的,比吃过降温药还要冰冷,冰冷得绝望而愤怒。
程远将皇甫初阳的表现收在眼中,她在气愤?但是见皇甫初阳闭着眼睛,也没有叫皇甫初阳,好像皇甫初阳已经睡着了,如果不是那握紧的拳头。
大概二十分钟不到,程远将车子停在别墅专门修建的停车场,本想叫皇甫初阳的,结果皇甫初阳已经自己睁开眼睛,下车:“程秘书,谢谢你送我回来,要不要进去喝一杯咖啡?”
喝咖啡?如果让总裁知道,不知道会不会被总裁撕了自己:“还是不了,我先回公司了。”
自己还不想死,初阳小姐,你确定你不是在整我?
“那么再见!”
皇甫初阳并不挽留程远,实际上问程远也只是出于礼貌,程远愿意,自己倒一杯咖啡也没什么,不愿意就算了。
“初阳小姐!”
皇甫初阳还没有转身,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站着一个女人,容貌气质上好,给人水一般的感觉。
“水?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的,这个女人就是在日本,与皇甫初阳有过几面之缘的水,金木水火土,皇甫霁然的人,其中只有水一个人是女人。
“我叫欧阳?水,先生让我来照顾你。”
欧阳?水很意外皇甫初阳的冷静,她早就知道她来了?所以并没有因为自己突然的靠近而吓到?明明自己已经习惯性的压下了呼吸的,这个初阳小姐果然不是一般的不简单。
“不用了,我很好,我想休息了。”
皇甫初阳越过欧阳?水,面带温柔的笑容,空灵的声音,总是让人感到温暖而又充满距离。
“那么有事你叫我。”
欧阳?水并不违背皇甫初阳的意愿,起初自己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但是看到她的车速,看到她敏捷的身手,看到她将先生救出来,自己第一次佩服除了高桥雪铭之外的女人,而且还是在乡下长大的女人。
皇甫初阳回到房间,洗了一个澡就将自己抛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却没有睡意。
沐天要来接皇甫嫣然,皇甫嫣然,你要用什么手段和怎样虚伪的表情去骗他?不过,也一定没问题,他不会怀疑血缘的。
“哼!”
皇甫初阳自嘲地冷哼,坐起来,打开电脑,原毅发给自己关于谢云的近期资料,自己还没有看,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他自己父亲的朋友在拉斯维加斯逍遥,他却找不对该报仇的仇人。
“嗯……?”
皇甫初阳打开邮件,看着里面的资料,这个男人已经回来了?
“谢云,你的仇人回来了!”
皇甫初阳看着照片上谢云唱歌的随意不拘,但是还是看得出虚伪而没有灵魂,歌的基础是打动人心,那种变了味的情感,假!不过,带着对亲人的爱去听,感觉就不同了。只能说谢云的歌,张冠李戴了。
“你要怎么做呢?谢云……”
突然,手机响起,皇甫霁然打来的,没有灵魂的东西,突然响起还蛮吓人的。
“总裁?”
“有没有好好休息?”
电话那头,声音低沉,听不出是在关心,好像就是一个领导在问下属的工作情况一样。
皇甫初阳看着电脑,眨了眨眼道:“在。”
“那就好好保持,你想吃什么?我买回来,今天就不要在家做了。”
命令的口吻,但是皇甫霁然的脸色,却莫名的柔和了下来。她有好好休息,那就好。
“哦!工作?”
皇甫初阳将电脑关了,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这么听话,也许是不想皇甫霁然回来吼她。
“工作的事情我会处理,你不用担心。好好休息!”
皇甫霁然抬头看了一眼星河大酒店,上了程远早就已经开回来的车。
“开车,回公司!”
现在还早,亚瑟也累了,皇甫初阳那里自己也不放心,只好将工作带回去做。
“是,总裁!”
程远发动车子,看着皇甫霁然,犹豫了一会儿道:“总裁,初阳小姐似乎不知道沐先生将要来接皇甫嫣然小姐。”
“现在知道了?”
皇甫霁然冷着脸扫了一眼程远:“这种事情,你不说,她迟早会知道,蓝天会告诉她,如果他们都没有告诉她,估计是有什么顾及,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失礼了!”
程远颔首,认真的开着车子。初阳小姐还真是幸运,在出生就拥有超越常人的天赋,在生活家庭得到了独立自主与坚强的锻炼,在农村十八年得到了纯洁的心灵,十八年后得到了优越的生活环境,十八年中得到了能人异士,且真心的朋友。
“停!”
突然,皇甫霁然看着另一条路,那一条路是她常去买菜的路:“下车,你自己打车回去,车费报销就行了。”
“啊?”
程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皇甫霁然,下车,换位,一个人呆呆地站在路边。
“这个是……?”
程远看着皇甫霁然将车子转了90°,然后一溜烟就不见了。
“我被甩了?”
程远无比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