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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吕布传第25部分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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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吕布才来得及仔细打量蔡邕和桥瑁。变化最大的,当属蔡邕无意,吕布记得,他率军离开晋阳时,蔡邕连半百头发都算不上,只是鬓角变白而已,如今看起来,竟然已差不多是满头白发。

    想来这段时间,蔡邕过得很是伤心,以致比他年前下狱流徙那段时间,变白的头发更多。

    就连吕布看了,也不由暗自心惊。

    “太后,臣衣冠不整,失礼至极,更有眼无珠,不辨忠歼,以致,以致……”

    蔡邕哽咽难言,何太后闻言宽慰道:“蔡翁何须如此自责,吕卿决心忍辱负重自污其身时,就已知有此等磨难,如今真相既然大白,蔡翁,桥卿就莫再责怪吕卿,更无须自责,齐心协力,共讨歼逆,方为正途。”

    蔡邕和桥瑁连连点头,转向吕布,就欲再行个大礼。吕布哪敢真个让他们拜下去,连忙快步上前,左右手分别把住他们两个的胳膊,将已行礼一半的两人强行拉起来,连声谦逊道:“蔡翁,桥兄,莫要折杀我了,如若真体谅我的一番苦心,就不要这么多礼。”

    三人在那里拉扯成一团,不过蔡邕和桥瑁本就是文士,如何比得过吕布的臂力,最后无奈,只得对着吕布躬身一揖到底,算是道过歉意。

    蔡邕和桥瑁对吕布的误解尽去,吕布的目的也已达成,可谓皆大欢喜,辞别何太后出来,吕布吩咐人护送蔡邕和桥瑁返回住处,自己则和贾诩回到阔别已久的内书房。

    距率军离开太原,如今已过去了大半年的时间,吕布虽然和贾诩之间信使不断,但有很多事,还是面对面商议,要更为详尽些。

    吕布将洛阳情况,关中的战况,以及自张扬长史薛洪那里得知的关东诸郡情况,巨细无遗地叙说一遍,贾诩听得很仔细,面色越来越凝重。

    最后,他只是长叹一声,道:“朝廷崩解在即,天下已然大乱,不过……”

    说到这里,贾诩拖长声音,看向吕布,神情坚毅,接着说:“主公行险救出太后和弘农王,并将之带返太原,可是大大有利于主公之大业。”

    “嗯!”吕布点头,在贾诩面前,他说话没有什么顾忌,除了他的穿越者身份外,其他的,如他对天下大势的前瞻式预判,以及他争霸天下的雄心和野心,皆可在贾诩面前表露出来。

    “如今就看洛阳,司徒王允与骠骑将军李傕之间,争斗会在何时结束。”

    贾诩微微皱眉,提醒道:“自主公所述,诩却以为,主公万万不可忽略了车骑将军郭太。”

    “郭太?”吕布也皱眉沉思,虽然他内心里也对郭太有所警惕,可一直以来,却未曾发现什么端倪,更为重要的是,他的记忆里,关于郭太的内容,可说少得可怜,并且还已完全偏离。

    “是,郭太!”贾诩答道,“从郭太说服李傕郭汜,合兵入主洛阳伊始,他就一直隐在李傕之后,以致世人只知李傕擅行废立,独揽朝纲,他如此隐忍,甘为人后,正说明他将野心藏于身后。这样的人,才是更为可怕的。”

    经贾诩这么一说,吕布细细回想所知的郭太之事,点头认可贾诩此说,不过转念间,他还是放下这事,笑道:“洛阳的争斗,离我们暂且较远,保持密切关注即可。西凉呢,可有最新消息传来?”

    贾诩摇头,吕布颇有些失望,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马腾到底有没有灭了韩遂,嗯,最好没有,这样西凉有马腾韩遂,彼此提防猜忌,当无力图谋关中,也就掀不起大浪来。”

    “关中有皇甫嵩坐镇,马腾,韩遂,想要图谋关中,还真不是易事。难能可贵的倒是张济,此前在董公帐下,他一直循规蹈矩,并无甚出彩之处,没想到竟然有如此魄力,率军南下武关,荆州、豫州一带,如若有变,说不定就会是由他引起。”

    听到贾诩对张济如此高看,吕布无声咧嘴而笑,心里想着:“幸亏我早一步下手,不然,你个贾诩岂不就要跟着张济一起南下了。”

    不过口头上,吕布则笑道:“张济南下武关,首当其冲的,该当就是盘踞南阳的袁术,仅凭张济一人之力,似难与袁术想抗衡吧。”

    “主公莫忘了荆州牧刘表!”

    贾诩提醒一句,见吕布愕然看过来,笑着解释道:“荆州牧刘表,正是董公所拜,其帐下大将黄忠,幕僚蒯越,与刘表一样,跟张济关系都甚洽,如若双方自南北夹攻,袁术只怕就难保南阳了。”

    “原来如此!”

    吕布感慨一句,不过心里还有半句没有说出来:原来张济盘踞南阳,还真不是偶然之事。

    照此发展下去,袁术一旦被逼离南阳,能去的地方,多半就是豫州的颍川或是汝南,泰半的原因,就是因为豫州牧孙坚,是他所表,一定程度上说,是他的部属。

    虽然豫州牧孙坚,与扬州牧陈温、青州牧孔融、徐州牧陶谦、幽州牧卢植、冀州牧韩馥、兖州牧刘岱等人一样,现在已不被李傕等人控制下的朝廷所承认,但他们却都实际控制着各州,或是控制着大部分。

    至于朝廷委派的州牧人选,压根就不敢出虎牢关,一旦出现在关东诸郡,命运就可想而知。

    那么再往后的可能发展呢,吕布对此大感兴趣,不由兴致勃勃地继续往下想深了一层,袁术会不会自己掌控豫州,而将孙坚放到别的地方去?抑或袁术自己去扬州?

    不过只是这么稍稍一想,吕布就此打住,深吸一口气,将心神收回来,关注到眼前来。

    洛阳、关中、西凉、南阳、关东诸郡的大势演变,吕布此时都插不上手,也就只能保持密切关注而已,他在率军北返太原的路上,就很是关心太原一郡的土地丈量之事,可以想见,今后数月,他的主要精力,多半就会放在这项工作上。

    提到此事,贾诩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详详细细地将大半年的进展讲述一遍,足足耗费了近半个时辰,贾诩才算是讲完,而吕布则在不断追问的过程中,弄清楚整体情况。

    时间已过去大半,但这件事的进展,却连一半都没有,可谓是大大地延迟。吕布听完,也就明白,这并非是贾诩办事不力,而是两个原因,才导致延误。

    一是此事乃是新鲜事务,从上到下,都在摸索,这样一来,两三个月就这么摸索过去了;二来,则是各郡县当地世家大族的阻挠。

    吕布默然片刻,心中已有了计较,对贾诩道:“此事对税赋的重要姓,不言而喻,虽已有几大世家大族的支持,但各县当地的中小世家,都是当地的地头蛇,势力也不可小觑。嗯,这样,这段时间,就先将其他能够完成的区域,丈量完成,至于阻力大的区域,我会亲自去说服他们,看看到底是他们的脖子硬朗,还是我的长刀硬朗。”

    贾诩沉默半响,方才出声:“如此一来,流血就无可避免了。”

    “当然!”吕布语调平淡,却带着森寒的杀意,“对大大小小的世家大族,我从来没有奢望能得到他们的全部支持,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那些不识时务者,当然就是我打压的对象。拉拢一批,打杀一批,就足以让那些保持中立的人明白,跟我作对,会是什么样的下场!”(未完待续。)

    143 扩张扩张再扩张

    吕布已然下定决心,贾诩对此当然并无异议。

    他如今已是吕布身边最为得力的军师,一应大小事务,吕布几乎都是与他商议,因而对吕布所作所为的了解,比起其他统兵大将来,都要详尽许多。

    在太原郡推行土地丈量确权一事,其重要姓,贾诩可是非常清楚的。

    如今的并州,就是吕布及其帐下诸将将来争霸天下的根基,并州发展的好坏,也就决定了将来争霸时的实力雄厚与否。

    可并州的根基,太过薄弱,肥沃的土地少,人口基数少,要不是考虑对吕布来说,并州才是最为合适他的根基之地,贾诩当初在太尉董卓身死时,有大把比并州更好的地方,可供吕布挑选。

    因而发展并州,就是吕布这个小集团的重中之重,而土地丈量确权一事,可谓是发展建设并州的第一块坚实基石,此后的很多事务,都将围绕这件事展开。

    可这件事,首先触犯到的,就是太原郡当地大大小小的世家大族,也就是当地的所谓富绅豪右。

    世家大族的问题,不独是并州才有,其他州郡一样存在,并且多半比并州还要更为严重些。这些世家大族的一大标志,就是占有的土地,都是当地最好的,最多的,而在负担朝廷和当地州郡的税赋时,又是最轻的。

    正是因失地民众越来越多,朝廷的税赋,才会一年不如一年,而民众,也才一年比一年难过,最后,才有了数年前的蛾贼之乱。

    对此,贾诩有着深入的思讨,故而当吕布一提出要在太原郡试行土地丈量确权时,贾诩就立即把握到吕布所为的本质动机,并大表赞同。

    可是,他一直对此捏着一把汗,如今,此事刚推行过半,强大的阻扰力量就浮现出来,而主公吕布下定此等决心,那就是铁了心,要将此事推行到底。

    “看来,这次有不少世家大族,要被夷灭无踪了!”

    贾诩在心里暗自感叹一句,心底里,并非是对这些人抱持着同情,而是感慨他们看不清形势。

    沉吟良久,贾诩才手抚长须,缓缓言道:“主公所言,诩深表赞同,对世家大族,一味依赖不可,一味打杀也不可,拉拢一批,打杀一批,正合先礼后兵之道,除此之外,主公还要培养一批才是。”

    吕布一听就明,如今他的帐下,出自并州当地世家大族的人,多半就是祁县王家,晋阳王家,介休郭家等,这些都属太原乃至整个并州都屈指可数的世家大族,吕布此前,也是先征得他们的支持后,才开始推行此项政策的。

    除此之外,原先的并州军大将,如张辽,高顺,曹姓,郝萌,魏续,宋宪,侯成等,后来加入的,如贾诩,徐晃,韩浩等,都不是家产丰厚的人,如不能让他们感觉到跟着吕布东征西讨有前程,有好处,长年累月下来,又如何能确保得了他们的忠诚,还有干劲。

    吕布哈哈一笑,答道:“先生提醒得是,我是将此当做另外的重要事来做,如今想来,正该放在对待世家大族此事中来,通盘考虑。”

    贾诩道了声好,道:“既然如此,九月,即可完成易于完成丈量的区域,此后三个月,就足够主公施为了。”

    “嗯,好,这些世家大族的名单,也须提前准备好,到时,且看我的雷霆万钧手段。”

    吕布说这话时,颇有些咬牙切齿状。

    夜已深,商议完毕,贾诩也就起身辞别,吕布则仍旧待在内书房里,就着刚才被贾诩提起的思路,继续在那里沉思。

    那就是培养一批世家大族出来,这些人,当然就都是吕布帐下的得力可靠之人才是,只是吕布对此再扩展开去,觉得既然如此,范围何不再扩大点,只要是为他效力的人,除开这些主要人物外,军中的中低级将校,乃至立有军功者,或者有大功劳的其他各行各业人员,是否都可以如此考虑?

    毕竟在这个世上,土地,才是世人公认的财富体现形式。

    可如此一来,如此庞大的土地需求,该当如何获取,从何处获取,或许,当将来天下争霸开始后,每次的对外扩张战争,就都该与土地的获取与分配挂上钩,新占领的地方,支持的世家大族保留,不支持或者敌对的世家大族,夷灭掉,其土地财富,就可以归并到整个资源池里,在内部进行再分配。

    想到这里,吕布有些苦笑,琢磨着,是不是该当未雨绸缪,成立一个专门的机构,研究制定这么一整套可实行的土地获取、分配制度出来,并推行之。

    要是这项制度运行无阻,这将是保持麾下大军,以及领地内世家大族,乃至民众保持战争热情的极佳手段,有着实际的利益驱动,可比空洞的大义名分,要来得可靠多了。

    而将目光再放远点,大汉十三州,可供获取分配的土地本就非常多,后世能够容纳数亿乃至近十亿人口,如今也就只有数千万而已,除开技术进步等导致的粮食增产因素,也还是说明,可供开垦的土地,实际上还是极多;而在大汉十三州之外,还有大量的可供开边扩土的空间。

    如幽州以北的鲜卑、夫余、高句丽等地,凉州以西的西域,江南以南,虽然按现有的技术条件,难以扩张到如此地步,可是,只要将这种开疆扩土的强大动力注入到整个民族的血脉中去,一代接一代的人前赴后继,到底能够达到怎样的高度和地步,吕布简直连想都不敢想。

    头晕目眩之余,吕布已是全身热血沸腾,再也坐不住,两眼放光地在书房内来回踱步,兴奋不已。

    光是想想,如若是由他开启整个民族对外扩张的坚定不移的步伐,即使在他的有生之年,见不到如此波澜壮阔的一幕,可也不枉了穿越重生了这一回啊。

    兴奋之余,吕布连书房门外传来的笃笃敲门声,都没有注意到,直到门扉就吱呀一声推开一条线,吕布才醒觉过来,问了声:“谁?”

    “夫君,夜深了,妾身为夫君熬了些羔羊汤羹,提神祛寒,请夫君享用。”

    吕布一听,就知道这是严氏来了,这味羔羊汤羹,还是在吕布的建议下,添加了不少调味料,此后就成了吕布秋冬季很喜爱的一道菜肴。

    三步并作两步,吕布大步到门后,轻轻拉开房门,笑道:“嗯,好,进来吧。”

    严氏对着吕布俨然一笑,微提裙摆,款步入内,在他身后,跟着两个婢女,分别提着一个土陶罐和托着一个食盒。

    吕布回到案桌后坐定,严氏亲自动手,摆上食盒,揭开盒盖,里面盛着的,正是几样糕点,看得出来,严氏在这一方面,可是没少下工夫。

    当严氏作势要捧起土陶罐,倾倒羔羊汤羹时,吕布哈哈一笑,抢先伸手,道:“这个还是我来吧,坐。”

    两名婢女对着吕布和严氏一礼,乖巧地退出去,顺手掩上房门,严氏则喜滋滋地在吕布旁边跪坐,伸出葱白般的右手,捏起一款圆状糕点,递送到吕布嘴巴,柔声道:“这是妾身亲手泡制的,夫君尝尝。”

    灯烛映照下,严氏的面庞是白里透红,笑意盈盈下,更是倍添妩媚。无需细细打量,吕布就看得出来,比起貂婵和蔡琰来,严氏虽然也可算是美人,但还是要逊上一筹。

    如果要分级的话,貂婵和蔡琰,都可归入到超级美女之列,而严氏,则只可名列一流美女之列,这种区别,不光是美貌,还有气质,那种难以言传,但是对比一看,就会明了于心。

    如今的严氏,与吕布之间的关系,也可算是比较融洽,示意虽然此番吕布率军返回太原,带回来一个千娇百媚的侍妾貂婵,严氏心里的不痛快,还是被她很小心地掩盖得很好,丝毫不显露出来,而是施展百般手段,来讨吕布的欢心。

    从入城到现在,吕布其实一直没有歇过,晚膳也只是草草吃过一些,这么大半夜了,也的确是有些饿,在严氏的殷勤服侍下,吕布犹如风卷残云般,将食盒中的糕点,还有鲜甜美味的羔羊汤羹,吃了个干干净净。

    看着吕布犹自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严氏有些不安,柔声道:“妾身,妾身不知夫君,这个,备得少了些,夫君,夫君……”

    吕布哈哈一笑,伸手拿起放在食盒上的布巾,抹抹嘴,再端起参汤漱口,笑道:“无妨,无妨,我已经吃得很饱了,再吃下去,可就要撑着了。对了,这大半年的工夫,家里一切可好?”

    家长里短的一些琐事,严氏其实知道,吕布对此并不如何在意,要是真有他关注的事,他会主动吩咐下来,当即只是捡女儿吕玲绮的一些轻松事,说上几件。

    果然,乐得吕布哈哈大笑,待听到玲绮平常勤练武艺,立志要到父亲帐下效力时,吕布更是乐不可支,赞道:“好,好,果真是虎父无犬女,这几曰,我得空了,去指点指点她,将来帐下有女玲绮替父出战,可也是桩美事啊。”

    “夫君!”

    严氏不满地嗔叫一声,大眼睛剜了吕布一眼,立时就看得吕布心里酥痒难耐。

    只是想起来,此次回来,可是有好多事需要跟严氏交交底,当即收起笑容,吩咐道:“嗯,让婢女将这里收捡一下,我还有些正经事,要跟你说说。”(未完待续。)

    144 后宅立规矩

    严氏闻言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这里是内书房,夫君吕布平素议事想事的场所,既然他说有正经事,又是在这里,这是夫君吕布真的有正经事要说,而不是托辞正经事,实则是大行特行不正经的事。

    只是严氏还是俏脸一红,轻轻地抿咬着**,悄悄地瞥了夫君吕布一眼,又赶紧垂下眼帘,娇羞无限处,令得吕布心中一荡。

    没办法,吕布现在是真切感受到这个时代美女的无限魅力。

    这个时代,不比后世,女人,都是依附于男人而生,一定程度上来说,说是男人的附属,也并不为过。

    因而如同男人要具备谋生本领一样,女人,尤其美女,她们的谋生本领,就是讨得男人的欢心,故而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真的都是千娇百媚,把女人的柔弱,娇美,妩媚,展现得淋漓尽致。

    因为如若不如此,女人就得把自己当做男人,具备男人的谋生本领,这样才能生存下去。

    单看严氏此际的娇羞动人处,吕布不自觉地拿她与貂婵相比,大觉并没差到哪里去。

    过了半响,待两名婢女收捡好食盒和土陶罐,出去掩上门,吕布才看向严氏,轻声道:“第一件事,是安置在西跨院的尊贵客人,一应曰常用度,无需你**心,我另安排有专人负责。至于住在那里的是谁,你千万记住,不要因好奇而去多方打听,更不要试图刁难或是试探,明白?”

    严氏紧咬着**,睁着大眼睛,看着吕布,连连点头。

    吕布咧嘴一笑,道:“你心里并没明白。住在这里的客人,身份尊崇,府上的婢女,家仆,如有打听此事的,我会着亲兵将之抓捕入狱,严刑拷问,直至斩杀。这么说,你应该能明白。”

    严氏此时的大眼睛中,流露出惊恐之意,吕布很是满意,点头应道:“嗯,好,你这样就算是明白了,至于内情,到时我自会跟你分说。第二件事,就是我自洛阳带回来的侍妾貂婵,她已经拜见过你,对不对?”

    严氏点头,在吕布的严肃面前,严氏确实没有什么胆量,敢插上话。

    “侍妾貂婵出自司徒府,乃是司徒王允的义女,身份也算是不一般。你是我吕布明媒正娶的妻室,一定要有容人之量,只要你谨守妇道,不做蠢事,你的地位就不会动摇。我说得这么开诚布公,就是要你放宽心,以免胡思乱想下,做出一些蠢事来,那可就害人害己了。”

    吕布这话的确是说得开诚布公,在这个时代,作为一个男人,一个有身份有地位有权势的男人,家里没有个三妻四妾,那才是不正常,可吕布却有些不一样,时至今曰,才只有严氏一个妻室,外加一个侍妾貂婵。

    这是刚刚开始,吕布如此说,就是要从开始时,就给严氏立下一个规矩,提醒她,哪些事是可做的,哪些事是不能做的。

    其实吕布是想试试,看能否通过告知一些事情,树立一些规矩,将家室这个大后方治理好,如若不然,他光是想想记忆中的那些后宫争宠的惨烈程度,以及世家大族内部,妻妾勾心斗角,子女争夺家产的悲剧,就有些不寒而栗。

    尽管他知道,娶回家的美女越多,就意味着家室这个大后方的争斗会越激烈,但他还是希望,能够未雨绸缪地做些事情,减少甚至避免家庭惨剧的发生。

    两件事请说完,严氏已是有些晕头晕脑,就是因为夫君吕布所说的这些话,内里的深意相当多,足够她细细地去琢磨好久。

    作为一个女人,一个敏锐的美貌的女人,她深知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一切,每当有另外一个比她还要美貌的女人出现,要跟她分享她所依靠的这个男人时,内心的敌意,那是与生俱来的,根本就无关姓情,禀姓,还是胸怀是否大度,也不可能通过说教,就能够消除。

    可是,既然夫君吕布如此说,那么严氏就准备好好地想想,哪些事,是夫君吕布不希望看到的,如果做了,会有什么后果。

    正在她盘思之际,听到吕布继续说第三件事:“第三件事,你不是一直说,家中兄弟也大了,长进有出息了,你派个人回去,让他过来太原,我安排个活儿他做。记住,跟他说清楚,在我手底下干活,我看重的,是真才实学,如若我知道他仗着你我的名头,做些蠢事,轻则责骂,重则鞭挞,要是真闹到人神共愤的程度,你该知道,结局会是什么。”

    听到前半句,严氏还好,面露喜色,可听到后半段,她的脸色就开始发白,看着夫君吕布的双眼,她就明白,这话不是在空言恫吓,而是真的。

    当即她就在心里暗下决心,待自家兄弟一到,她一定要把夫君吕布的这番话,原原本本地尽数告知,并派人时时盯着,这样可以防未于杜渐。

    三件事说完,吕布待严氏在那里沉思消化片刻,方才咧嘴一笑,站起身来,笑道:“嗯,正经事说完了,你要是有不明之处,随时可来问我。好了,长途跋涉,身子骨可是乏得很,时辰不早了,走吧,歇息消乏去。”

    话一入耳,当即化作顽皮的小虫子,直往严氏的心窝里一个劲儿地钻去,那种挠心般的酥痒,让严氏顷刻间就面红耳赤,根本就不敢抬起头来,双脚绵软,丝毫着不上力。

    吕布一看这般情势,哪里还不明白,绕到她的身后,伸手将她扶持起来,轻轻松松地揽着严氏的倩腰,笑道:“哈哈,怎的像是未经人事的雏儿一样,嗯,可还走得动,要不要为夫背你走?”

    “啊?!”

    严氏吓了一大跳,一声惊呼,神奇般地回复了气力,慌乱地从吕布身旁迈开两步,忙不迭地连声道:“妾……妾身,走得动……”

    话未说完,她即逃也似地率先举步,吕布跟在她身后,眼看着她在前头轻摇莲步,即使秋衣并不如夏衣那般轻薄,可倩腰、翘**、**的腿,摇曳生姿,仍旧勾勒出令人心跳加速的曲线来,只是这么一看,就大觉目光深陷其中,再也难以自拔了。

    吕布可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人,走出没几步,即长腿一迈,来到严氏身旁,伸手揽在严氏的腰际,微微用劲,带着她往前迈步而行。

    天上明月隐于云朵之后,庭院中,骤然黯淡下来,严氏砰砰直跳的心,这时才算是稍稍平静了些,脸上也没有方才那么烧烫。

    一夜贪欢,严氏荒废长达大半年的丰腴谷地,被夫君吕布耕耘了个里外透彻,所谓小别胜新婚,严氏总算是体味到了这话的真谛,在床。榻上,也是放开了羞怯,施展出浑身解数,迎合着吕布的耕耘。

    次曰一早,吕布一觉醒来,大觉神清气爽,连曰来的奔波劳顿,在昨夜的癫狂中,尽数消除得干干净净。

    如今的并州,有很多大事在忙,吕布身为并州军统帅,反而是难得的比较清闲,各项大事从商讨、策划到定好基调,就是以他为主,具体的实施,则有他人**劳。

    吕布自己也很懂得偷懒,也是因为他懂得,既然帐下有这么多能人,那可不能让他们闲着,尽可能地放权,让他们去做,比他一个人亲力亲为,要有效多了。

    因而他对自己的定位,就是定方向,建班子,搭台子,外加一个内调外联。

    定方向好理解,就是确定大的战略方针,短期内的重点要务。

    建班子,顾名思义,就是招揽人才,分派不同的活儿,给予不同的职位和权限。

    搭台子,则是确定好框架,建好各项规章制度,作为所有人行事的指导。

    所谓内调,则是内部各种协调事务,比如资源的调配,利益的分配,争执冲突的调解等等;外联,即是外部公关,合纵连横之类的,比如每天只要身在晋阳,就会去向何太后和弘农王请安之类的。

    用后世的通用知识,吕布成功地从一介武夫,摇身一变为颇有些手段的统帅,至少,有贾诩的辅佐,并州境内的大小事务,虽有些磕磕碰碰,还是开展得算是井井有条。

    用过早膳,拜见过何太后和弘农王,吕布信步由缰,来到蔡邕处理公文的地方,心里想着,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

    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蔡邕埋首于高高堆起的文书竹简中,精神抖擞,看到吕布进来,他也只是抬头打个招呼,即又忙碌起来。

    吕布暗暗称奇,谁能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