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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狂妃,废物三小姐第40部分阅读(1/2)

    脸相迎。

    关于人的记忆,总是那样模糊。

    那些人的笑脸,在脑海里越来越狰狞,渐渐的化成一张张恶鬼面容,张牙五爪地向她扑来……

    落云曦赶紧停步,甩了甩脑袋。

    “怎么了?”端木离十分体贴地问,满眼关切。

    “没事。”落云曦深呼吸了一口,笑道,“走吧。”

    这些,都是从前那孩子的记忆。她已经知道了他们对她的背叛,脑海内凶恶的幻象,只是心中的恨意所化。

    逛完晨楼,端木离取了历年的帐本给她看,并说了晨楼目前的大致情况。

    落云曦认真听他说话,时不时翻翻帐本,不觉便到午时了。

    端木离提到吃饭,落云曦笑道:“你第一个引见我的是楼里的管事钱妈,这顿饭不如将她叫上,我也好咨询咨询楼里的事情。”

    端木离同意,叫来钱妈。

    钱妈此时正在莺莺的房间内,莺莺,也就是戴了人皮面具的幽儿,正与她低声说话。

    “你说,二皇子突然找了这么个人来是什么意思?”幽儿警戒地问。

    钱妈摇头:“不知,但见他们二人关系密切,二皇子该不会真要转让晨楼吧?”

    “不可能!”幽儿果断摇头,“晨楼,他会放弃么?”

    这里,可是曾为他立了不少功,也还有极大的利用价值。

    何况,她对他的心意,他如何不明白?自己永远都不会背叛他,他何以要放弃自己呢?

    幽儿想到这,目光清冷,他竟对这新来的少年与众不同吗?心中一股浓浓的吃味。

    外面响起敲门声,小碧叫道:“钱妈,二皇子请你过去用膳。”

    钱妈一怔,连忙答应。

    “等等!”幽儿右腕一翻,从袖内带出一个小纸包,压低声音,冷冷道:“这是七寸红,你等会儿找机会给他服下!”

    不用说出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我尽力!”钱妈脸罩阴云。

    二皇子可是个用毒高手!一旦被他发现端倪,自己的下场显而易见。

    钱妈挪着小步来到二楼特定的包厢,进来问安,一眼便注意到落云曦。

    少年悠然自得地坐在窗前,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楼下大厅,听得声音,她转过了头,露出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眸。

    不知为何,钱妈心间一跳。

    “钱妈,坐吧。”端木离随意一指对面的梨木椅,又含笑看了眼落云曦,解释道,“这位凤少爷以后就是楼里的老板,生意上的事情,都听她的。”

    钱妈何等精明,一听“生意上的事情”几个字,便知道二皇子并没有透露晨楼内部的事,也不说破,恭敬地答应着。

    落云曦压低声音,沉声开口:“钱妈,以后多多指教了,这杯水酒,我敬你!”

    她端起一只酒杯,递了过来。

    钱妈受宠若惊地将面前斟满的酒盏端起,左手在桌下动了一动,有些犹豫,端木离洞察的眼光射来,她立刻打消了想法,双手捧起酒盏,与落云曦干了一杯。

    落云曦问了些楼里的简单事谊,钱妈一一答了,有些心神不宁。

    后来,见端木离吃着饭,并没有十分注意这边,胆子又大了一些,索性举起酒壶,笑道:“凤少爷,奴婢敬你一杯,替你斟上。”

    落云曦并没有拒绝她的热情,含笑看着她给自己斟满酒,眼光随意扫过她轻颤的五指,心中暗道,果然是老江湖!

    她不动声色,举杯,与钱妈碰了个响杯,才收回酒盏,仰头去饮。

    落云曦并没喝下酒,而是将酒倒进袖内,那里有早先准备好的棉花球。

    眼光越过透明的酒盏,看到钱妈脸色一松,她唇角微扬,一抹诡异的笑绽放开来。

    她冲端木离问道:“有一种毒药应该怎么解?”

    端木离听她突然说起这个,很是好奇地问:“什么毒?”

    “七寸红。”落云曦幽幽说道。

    对面的钱妈腿一软,眼一黑,险些晕厥过去,巨大的恐惧猛然袭上,她惊恐地盯住落云曦,转瞬,怕引起端木离注意,慌忙低下脸。

    不可能!她居然发现了!

    钱妈心中敲起警钟,委实不敢相信!天啊,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比二皇子还要严格!一餐饭很快用完了,钱妈飞快地跑回幽儿那报告成果。

    幽儿很是高兴,赏了她一些银子。

    钱妈自回房间,刚想午睡,一道黑影自梁上飘下。

    “谁?”钱妈声音一沉,右手拔出一支匕首,手法老练之极。

    无肠蒙了面,变声说道:“你体内中了藏花散,如果想活命,别告诉任何人,今晚三更去想南城代府后门!”

    他受了落云曦吩咐,说完便飞速离开,踌躇了下,仍是闪出晨楼,笔直朝中山王府疾奔而去。

    这事,是时候告诉王爷了。

    钱妈唬得魂飞魄散,藏花散?那可是域外的一种奇毒,毒发时长,潜得又深,但一旦发作,整个人有如放在火中煎烤一样受罪,活活脱皮化血死去。

    她有些不信,想去问幽儿,可最终止了步。

    南城代府,那可不是某个人现在的落脚之地?

    别看她们现在已经不听那个人的号令了,然而,那人的下落她们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想到那女人下毒的本事,钱妈的后背一阵寒意。

    三更更鼓三更灯,代府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落云曦打发了所有人,站在墙根,望着远处捱步而来、谨慎地一步三回头的钱妈,缓缓行出树荫。

    “钱妈,好久不见了。”她换回女装,露出真容,其实,也不过是另外一张人皮面具罢了!只不过,这张人皮面具,正是往日落云曦的“脸”。

    钱妈早有心理准备,可乍然与她面对面,还是忍不住哆嗦一下,双腿一屈,跪倒在地。

    “小姐!”她颤声唤道。

    此时,不远处的屋顶上,一双亮堂的眼睛疑惑地盯着这边。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君澜风剑眉轻拧,思忖片刻,还是趴伏着没动,即使,他知道,很快,自己就要获悉一桩秘密。

    “钱妈,还记得我这个小姐吗?”落云曦抬步行至她面前,笑声很冷。

    钱妈语气坚定:“不会忘记!小姐永远是我们的主子!”

    落云曦讥讽地笑起来:“主子?呵呵,大抵你也知道自己身中剧毒了,好听的话一筐一筐尽情地说,反正不要钱。”

    钱妈羞愧地低下头,说道:“小姐,我们都是被幽儿骗了的,她说你为了六皇子根本不惜我们的生命,只要对六皇子有益,什么样的危险都让我们去冒。还说,当初你之所以救济我们大院,就是想利用我们去给你卖命!”

    她这话说的是实话。“幽儿几次不顾自己的性命,解救我们于水火,大家都感激她!”不知是月色太好,还是见到落云曦,她的感慨太深,这些话并没有打草稿,便如倒豆豆一般倒了出来,“后来,幽儿说因她违背了您的意思,您要杀她,我们不忍,一起举了叛旗!”

    落云曦笑意勾起:“背叛我的人,通常不会有好下场!”

    钱妈赶紧叫冤:“我们真的不知情,一切都是幽儿设计的!”

    “你怎么知道是她设计而不是实话呢?”落云曦依旧淡淡地笑。

    “不会的!这事疑点太多!”钱妈说到这很是激动,“不管是不是真的,但幽儿确实是欺骗了我们!她说给我们洗白身份,不用再在刀头上讨生活,可是,事实呢?我们确实离开了六皇子,不用再为他卖命,但却又有了一个新主子,二皇子!”

    她的神情遍是对幽儿的不满:“幽儿叫我们给二皇子卖命,压根儿忘了当初的承诺!几次事情,我们都感受得到她对二皇子的死心蹋地,可二皇子当初可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幽儿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投靠了他?我们对她从前的话也就有了怀疑!”

    落云曦“嗯”了一声:“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从没有想利用过你们,当初入行时,是你们立誓要为我服务的,都忘了吗?”

    这事,自然是小碧告诉她的。

    钱妈身躯一震,那一天,风雨交加,她们学完武后,集聚在大院里,誓死追随落云曦,又怎能忘记?

    “只不过,你们终究听信人言,背叛了我。”落云曦面色微沉,道,“我再拿什么去相信你们?不可信!

    (原以为稿子丢了,还好在快乐码字的软件根部找到了草稿!呜呜呜,我想起上一次丢稿子,没找到,最后重写的,唉。。。恨死了!)

    192、无题

    钱妈垂头不语,紧张得身躯紧紧崩着,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能令落云曦相信。

    落云曦淡漠地勾起嘴唇,说道:“不过,我相信毒药。”

    她说着,嘴角轻轻染上一抹残忍的笑:“藏花散的滋味,你大约也听说过。”

    钱妈脸上肌肉乱跳。

    眼前,多了一个白色药包,女子没有温度的声音响起:“将这些药,一一喂给晨楼所有背叛我的人!除了幽儿!榛”

    钱妈震惊之余,问道:“为什么?”

    落云曦最应该处罚的不正是幽儿吗?

    “有时候,控制一个人,不如孤立一个人来得更有效。”落云曦看着她不解的眼神,高深莫测地说道彝。

    幽儿占了她的位置,不过是在这些人面前演戏搏同情。如果有一天,她失去了所有,而这所有,又为自己所掌控,所有的努力全然白费,这样的痛苦并不比死亡更残酷。

    钱妈接了药包,低声问:“小姐何时赐我解药?”

    “到时自然会给你。”落云曦不耐烦地答道,“你可以走了!”

    “是!”钱妈颤抖着身子远去。

    君澜风万分惊讶,透过黑暗打量着这边,并不露面。

    曦儿与晨楼竟然还有这样秘密的关系?难道,因为端木哲?

    一连几天过去了,钱妈和小碧不时来向落云曦禀报成果。

    晨楼的杀手一一中毒,每一个中毒者都会被带到落云曦面前伏罪。

    到了第七天上,幽儿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被孤立。

    她气冲冲地跑进晨楼的练舞阁,此时,阁中正流淌着舒缓的音乐,两名长发丽容的少女正水袖轻舞,排练着落云曦安排的演出舞曲。

    “都给我停手!”幽儿冷着脸叫道。

    “莺莺姑娘,请问你有什么事?”落云曦抬起头,左手握了一本没有翻阅完的书卷,眼光安静。

    幽儿没想到她会如此平静,气焰更加嚣张:“凤少爷,你最近排的舞蹈没有任何观赏价值,我建议你换掉!”

    落云曦轻笑,反问:“你有好方法?”

    幽儿冷笑一声,脸色布满高傲:“歌唱跳舞,我还是拿手的!”

    落云曦依旧微笑:“可惜,现在晨楼是我的,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莺莺姑娘,你不过是楼里一个头牌而已!打响一个头牌,是很容易的事情,没有了你,晨楼照样转!”

    落云曦一番夹枪带棒的讽刺,说得幽儿脸色涨成紫红。

    落云曦趁机说道:“如果莺莺姑娘没什么事,就回房间去吧!这两位可是我选出来的优秀苗子,将来身价倍儿高的,可别打扰了她们练舞!”

    幽儿脸色苍白,眯起来的眼眸中,绽出毫不掩饰的杀意,转瞬即逝,她压下声音,声音中充满了威胁:“现在,我才是楼里的头牌,可管不得将来的事情!凤少爷既然如此看重这两位,那么,今晚,就让她们表演吧!”

    说完,她转过头,迈出去的步子倒十分优雅。

    如果不是现在晨楼里大部分人不听她的指挥,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管理困难,从前的那些手段都被人暗中破坏完了,她又怎么会自轻身份,亲自与凤少爷理论!

    落云曦微笑,淡定地吩咐站离不远处的钱妈,道:“既然莺莺姑娘不愿意出台,那么,你去外面贴张公告,向外宣布,晨楼停歇一个月。”

    钱妈愕然睁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停一个月?”

    “是的,还不去?”落云曦瞟去一眼,钱妈纵然再疑惑也不敢耽搁,飞速跑了出去。

    幽儿并没走远,见到钱妈跑出来,立刻叫住她问内里的情况,想知道自己罢演的事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

    钱妈哪敢与她走太近,匆匆答道:“凤少爷叫我去贴个公示,我走了!”

    “什么公示?”幽儿厉声喝问。

    然而钱妈根本不理会她,径直跑开。幽儿怒指身旁一名丫环跟过去。

    不多时,丫环气急败坏地奔了回来,将公告上的话原句传达。

    幽儿又气又惊,因为自己罢演,晨楼居然要停歇一个月?这可不是小事,这几日种种,她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幽儿迅速派人联系端木离。

    然,端木离始终没有正面回复她。

    落云曦之所以这么做,当然不只是挤兑莺莺,更多的是和月之行这段时间,她要为晨楼规划下这一个月内该做的事情。

    她委托钱妈选了四名美人,重新取了艺名,分别叫风、花、雪、月,一个字的名字好记又好听。教授了她们三套新舞,命在一月内练熟。此月内所有事情都要听钱妈的。

    幽儿,完完全全被架空了。纵有不满,纵有抱怨,可得不到端木离的回应,她心头的烦闷更深。

    第二日一早,落云曦与代文娟一同出了代府,欲坐车去城门。

    遥遥的,一团白雪疾驰而来,越来越近,可看清是一匹疾驰的白马。

    马背上男人身姿伟岸,剑宇锋凌,右腕缠着的黑色马鞭扬起,在空中划了个极优美的圆圈,雪练疾驰的脚步声渐渐缓了。

    “上马!”经过落云曦身畔时,君澜风一弯腰,便将她抱上了马,雪练并无半刻停息,速度越来越快,直飞出去。

    代文娟一脸震惊,可看到男人雄健的背影时便认了出来,一脸了然。

    “你怎么亲自来了?”风太大,落云曦顺势靠在君澜风的怀里,微扬下巴,纳闷地问,“不用带队吗?”

    君澜风双臂握紧缰绳,正好紧密地将她圈在胸膛前。

    一低头,看到女子如牛奶般光润如玉的下巴,唇粉嫩得如初开的花瓣,他的心尖一颤,情不自禁地俯下脸,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落云曦未想到他会有这个动作,眉头轻蹙。

    “来接你!”君澜风朗声笑道。

    落云曦没再说话,两人一马,很快到了城门处,能看到城外站了不少人,君澜风纵马到了吊桥下,桥侧停了辆黑色马车,他将落云曦放下,低声嘱咐:“先上马车,我去清点人数。”

    落云曦点点头,撩开车帘,灵敏地闪进车内。

    有着软而大的卧榻的马车,她才不会那么傻不坐呢!舒舒服服地往榻上一靠,她眯着眼睡去。不知过了多久,鼻端飘来万分熟悉的味道。

    睁开眼,便看到君澜风坐在榻畔看她,感觉马车在平稳地前进,她眨了眨朦胧的双眼问:“出发了?”

    “嗯,代家小姐与春柳过来了,放心。”君澜风的声音低沉又深情,话峰一转,问,“要坐很多天的马车,我特意垫厚了车榻,咯不咯后背?”

    落云曦摇头,掀开车帘欲看窗外的景色。

    岂料,一旁也正有一顶软轿在让路,好让君澜风的马车顺利无碍地行驶过去。

    那是辆华贵的红油小车,车帘垂向一边,落月琦的眼光正好奇而警惕地落在君澜风的马车上,而对面的车帘,突然间就这样打开了。

    落云曦忘了避忌,一时没有收回眼神,直直与落月琦的眼光撞上。

    两人对视了片刻,落月琦的神情顿时龟裂,急伸手捂住嘴,眼球都要突出眼眶了,充满震惊。

    落云曦?她如何会在中山王的马车上?

    一定是看错了吧?这是中山王的马车吗?落月琦突然有些不确定了。

    “曦儿,看什么呢?”低喃声响起,下一刻,一张男人的脸在落云曦的脸侧闪出。剑眉星目,高鼻薄唇,不怒自威,正是中山王君澜风!

    他说话的同时也注意到了落月琦,浓眉一拧,眼光迸出凌厉寒意。

    落月琦纵然再好奇,手也是一颤,松了开来,任车帘滑下。

    大脑,仍是反应不过来。

    落云曦耸了耸肩,也将车帘放下。

    落月琦的马车虽然落了后,但一直与君澜风的马车离得不远。良久没有动静,她才又悄悄挑开帘幔朝前窥去。

    尘风呼啸而过,马车两旁的黑色幔布被刮得棱棱作响,却始终不见车帘拉开。

    落云曦怎么会和中山王同行?

    她不由想到前些天落云曦的及笄之礼,中山王曾亲自到场恭贺,虽然外头传他与代任是多年的好友,可这么一看,又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中山王的好友可多着呢,可以他清冷孤傲的性子,完全没可能去参加人家侄女的及笄宴……

    君澜风回转头,掀开马车厢后的帘子,那里有孔眼看得见外面,外面人却看不到里头。

    看到落月琦一直在偷窥这边,他先是脸色一沉,而后眉眼挑起诡异的笑意。

    *今天三千字了,开毕业班会议,吃饭,回来后去医院,外婆住院了。

    明天大图更吧,可能要等到下午,鹿要补觉!唉鹿觉得一个节也过不安生啊,怎的就赶上大图了呢?

    193、友谊赛

    君澜风所坐的马车渐渐放慢了速度,落月琦的马车赶了上来,但车夫却不敢超车,只是与前车保持一马头的距离。

    落月琦连忙将车帘合上,只露出一条细缝,窗外,前车的黑色帘幕若隐若现。

    突然间,耳边,响起中山王低沉醇厚的说话声:“听说刚才那位落侧妃待你不好,是不是?”

    两辆马车离得很近,君澜风更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落月琦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一惊,不由将眼睛凑近小缝。

    中山王在说她榛?

    她连忙更加竖起耳朵倾听。

    落云曦一愣,未料到他突然这样问,机警地透过车窗打量了下外面,见落月琦的马车跟在后面,不由无语。

    “怎么?”她淡淡瞥了他一眼椅。

    君澜风沉声说道:“如果她待你不好,就不必留在太子身边了。”

    落云曦嘴角轻抽,这男人,明显是故意说给落月琦听的吧?心下也不免有小小的感动。

    眼珠轻转,她略微拔起音调,说道:“她出嫁后,我与她不来往,不过,若是听说她对齐侧妃不善,我也不会放过她的!”

    君澜风微笑,好聪明的曦儿!这话,分明也是说给落月琦听的。

    落月琦在听到君澜风与落云曦的对话后,一张脸的血色全退尽了,单手紧紧攥住车柱,眼露惊恐。

    如果她对落云曦不好,中山王竟然会撤了她的侧妃之位吗?

    赶车的车夫显然也听见了中山王的话,颇是尴尬,放慢车速,由着中山王及他身后的其他马车远去,才慢腾腾跟在后头。

    落月琦拉开车帘,遥望着远处的黑点,脸色复杂。

    落云曦,真是个得罪不起的麻烦人物!

    ************

    近一月时间,天夜国的众人才抵达和月国的京城月都,四月底的友谊赛将于三天后在月都皇家围猎场举办。耀星国也来了无数使者,周边小国派来参赛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月都出奇地热闹,繁华的街头处处可见衣着华丽的公卿贵妇。

    落云曦将到和月时便换了马车,与代文娟一起去驿馆入住,一楼大厅内坐满了喝茶的人,只因入住人士太多,优先安排各国皇族人员,旁人需要排队等待。

    落云曦与代文娟站在厅口,眼光极快扫视着,想看看厅内可有空位。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正与落飞颖撞上,一袭白衫的落飞颖着实认真打扮了下,肤如凝脂,眼如秋水,唇似涂朱,高贵的坠马髻上插着金玉明珠髻,光艳照人。

    看到落云曦,她抓着茶盏的手猛然加力,腕上,青筋毕露。

    落子续的事情她已然知晓,此时看向落云曦的眸光又惊又惧,渐渐眯出一道危险。

    呵,落云曦,有中山王护着你是吗?可惜,他待你再好,你也不过是个身份无法公开的贱人!而我,却是六皇子的正式未婚妻!你聪明,我也不笨,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和月国人多杂乱,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落子续的命固然重要,但她落飞颖的将来更重要!

    现在不除落云曦,他日端木哲大功告成,说不定又会与落云曦重燃旧火,自己无法控制落云曦不说,还可能会成为政治牺牲品!

    只要事情安排绝密,中山王又怎么会查到自己身上去呢?

    落云曦看着落飞颖眼内的算计,轻轻勾唇,移开眼光,看向一旁的落敬文、大夫人,他们倒也来了,而那两人,也正双眸如吃人似地盯住自己。

    唯一的宝贝儿子前程尽毁,他们怎肯罢休?

    “落小姐。”身后一名御林军毕恭毕敬地叫道。

    落云曦回头,讶异地望过去,那名御林军手上拿了块木牌,笑着递过来道:“二楼东三间,这是您和代小姐的住处。”

    驿馆人多,都是两人一间,落云曦一早就打算与代文娟住一起。

    落云曦接过木牌,御林军压低声音说了句:“是中山王安排的。”

    落云曦抬头,眼光越过他的头顶,朝驿馆前台看去,君澜风负手站在人流之侧,眸光含笑,冲她轻点了下头。

    “谢谢。”落云曦招呼代文娟与她一同去二楼。

    她们刚行到楼梯口,大厅内便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她们怎么安排好了?”

    “我不知啊!”

    “皇室的人还没住,怎么也轮不到她们吧?”

    质疑之声中,落飞颖眸光染满忌妒地望着落云曦的背影,端木哲去前台替落家安排去了,可没想到落云曦居然入住得比她还快!

    “表姐。”代文娟上到楼梯转角,低声笑道,“中山王对您真不错,我也沾光了。”

    落云曦脸色淡然,眼光在四处打量了下,说道:“枪打出头鸟,凡事小心一些。”

    代文娟神色一凛,点头。

    进了客房,落云曦发现这里条件还不错,洗了个澡,除去一路风尘,沏了两杯热茶,与代文娟坐在窗前闲聊。

    “师妹。”端木离的身形出现在窗外,看了眼代文娟,并没忌讳地叫出声。

    落云曦挑眉。

    代文娟吃惊地看了端木离一眼,端木离桃花目微眯,长睫轻眨,冲她绽开倾城一笑。

    代文娟的脸“刷”一下红到了底,都说二皇子是美男子,果真不假!

    只是,他怎么叫落表姐“师妹”?

    落云曦笑笑地说道:“师兄,你可别乱放电,这是我表妹,许过人家了。”

    她的玩笑话惹得端木离笑出声:“曦儿还没许人家,我邀曦美人去逛月都,赏个脸如何?”

    “行啊。”落云曦爽快地答应了。

    代文娟低声道:“表姐,二皇子,我就不过去了。”

    “好不容易来月都,为什么不去?”落云曦可不同意。

    代文娟扭扭捏捏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无肠突然从檐下翻落,剑眉微扬,叫了声“二皇子”,才对落云曦说道:“怎么能打搅你们逛街的雅兴呢?属下陪代小姐上街去。”

    落云曦愕然,看了眼代文娟,只见她脸上的红韵都到脖子上了,正想开口说话,手臂被人一拉,已被端木离拽下楼。

    “真是没一点眼色。”端木离揶谕道。落云曦惊讶道:“他们……”

    “还许了人家了呢!”端木离取笑道,“我看你表妹春风二度了。”

    “端木离!”落云曦脸色一沉。

    端木离一脸不情愿:“连师兄都不叫了。”

    “我表妹是个害羞的姑娘,别拿这样没规矩的话说她。”落云曦正色道。

    “行行,没规矩,就我没规矩好吧?”端木离哼了一声,声音骤低,“我是没规矩,你就有规矩了,在中山王马车内坐那么多天……”

    落云曦羞愧难当,一脚踹在他双腿上:“你话真多!”

    端木离龇牙咧嘴地跳了起来,骂道:“没良心的小东西!”他骂着,可眼角却是有些模糊。

    师妹,终究不是他的吗?

    不知何时,对她的在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整日看着她躲在黑色马车内,自己的心也倍受煎熬,曾几次想要将她拉出马车,可想到一路危机重重,自己事多,未必顾得上她,而君澜风的暗卫团比御林军还要厉害,完全能保护她,便由着她呆在君澜风身边了。

    这其中的苦辣滋味,只有他自个儿明白。

    “师兄,那是谁?”落云曦扬了扬下巴,突然指向楼梯下垂手站立的女子。

    少女面容普通,看见二人便低下了头,她腰间插着双剑,一副武人模样。

    “哦,是我的侍女。”端木离随意瞥了一眼。

    “师兄不是一直用弦歌的吗?什么时候换成侍女了?”落云曦惊讶地问。

    端木离见她追究个不停,笑道:“怎么,你吃师哥的醋了?”

    落云曦无语,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端木离笑容极为满意,解释道:“是皇宫里带出来的,此次来和月,弦歌粗手大脚的野汉子,可料理不了我的生活,便多带了一个。”

    暗处的弦歌闻得此言,脸都黑了。

    落云曦微微一笑,收回眼光,说道:“出去吧!”

    她一向认人本事极好,这名少女虽然模样她不熟悉,可这身材,太过刺眼了!倒像是那日在皇兴寺所见的……幽儿!

    嘴角勾起弧度,她率先下楼。

    刚走到驿馆门前,便见两侧站满身着黄衫明甲的侍卫,衣着打扮与天夜的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