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都有些难。

    段凌坐在湖边，看着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心中却暗自思索，不想，这思索着，便进入了梦想之中。说起来，段凌几乎一天没有怎么休息了。从他来观看无量剑派东西之争开始，段凌的劳碌生涯就开始了，真可谓是操劳！对，就是操劳，如今的事情回想起来，真的是有些想笑，曾经有人说过一句话，“人生就像是操蛋。”段凌一时没有明白过什么事情，如今算是秒懂了。

    生活并不是简单的，有的时候你明明想平静的活着，但是上天就是想玩你，玩的你欲仙欲死，比所谓的s让人纠结，但是坑爹的是段凌本身又不是什么受虐狂，天将大任的经历还是让给别人吧！

    这一觉睡得甚酣，待得醒转，日已至中，湖上幻出一条长虹，艳丽无伦，有些像是曾经段凌企鹅空间的名字：长虹贯日。段凌知道有瀑布处水气映日，往往便现彩虹。21世纪无暇顾及美景，生活在匆匆之中的人们，临死之前也看不到这些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一种悲哀。

    段凌心想，若是大彻大悟之人临死之时，还得目观美景，必定认为自己福缘大是不小，而葬身于湖畔花下，倒也风雅得紧，明湖绝丽，就可惜茶花并非佳种，略嫌美中不足吧。所谓牡丹花下死，桃花树下葬，都是风流人生应得的“下场”。

    段凌伸了一个懒腰，眼光逆着瀑布自下而上的看去，只见瀑布边一片石壁光润如玉。“难道这就是‘无量玉璧’？”段凌想到，应该是了。

    段凌看着“无量玉璧”，这个曾经曾经在月明之夕的时候出现过所谓的“仙人影子”的地方，西边略矮，东边的悬崖倒是高耸，这样正好可以挡住山崖之上的视线，想来干光豪与他葛师妹一定不会发现他的。

    那些逍遥派人的影子映到山壁上去，远远望来，自然身法灵动，又快又奇。他们心中先入为主，认定是仙人舞剑，朦朦胧胧的却又瞧不出个所以然来，终于入了魔道。等等，对了，在那里还是有一个更小的玉璧的！那个更小的玉璧正是无量山洞的入口。

    “咕噜噜~~~咕噜噜~~~”听着自己肚子之中巨大的响声，段凌不禁哑然失笑。自从在剑湖宫中吃了“鸿门宴”，到此刻已有六七个时辰，早饿得狠了。

    段凌蹒跚着步子，在崖边寻找事物，不多久边找到了一些野果草莓的，采了一枚，咬了一口，入口甚是酸涩，饥饿之下，也不加理会，一口气全部吃完了，感觉已经是六分饱了。

    但是段凌明白，此时越是早找到无量山洞，越是能够早日的进行功法的修炼，进而能够早日的救出钟灵！他有两条计划的，一条是单枪匹马，另一条是找到甘宝宝。

    两条路线都是十分的艰险，因为第一条需要段凌高深的功法，第二条则是需要段凌超级无敌的应变能力，能够应付得了随时可能出现的钟万仇！！

    想到这里，段凌强打起精神，当即来到了那个接近90度角的山坡之上，只要能够到达山坡的三分之一，这个山谷就能够进行全面的俯视，到时候无论是什么都能够瞧得清清晰晰的！段凌通晓其中道理，自然是奋力的向上爬去。

    不过纵然是因为暗夜吸收增加了不少劲力，他还是终究高估了自己的耐力，在21世纪的时候，他倒是有不小的爆发力，但是耐力着实不行，何况不知道什么事情他竟然被削弱了能力。在经历了一番冲刺之后，段凌就觉得腿软脚软浑身软，趴在山腰上，如同累死了的动物一样。

    “呼哧，呼哧……”段凌喘着粗气，眺望远方，没有想到，山谷才入眼四分之一，没有想到此时已经是日暮十分。“呼呼呼……这山坡也真是忒高了一点儿，该死的90度山坡！”

    “我爬，我爬！”纵然体力似乎已经揭底了，而且段凌累的也是像一只渴死的鱼，但是他依然是坚持趴着，好像有什么信念之称，似乎这已经成了本能，两个字足以让他支撑下来——妹子。

    从前有人说精神是可以战胜肉体的，段凌还不相信，如今算是明白了一点点了！段凌之所以能够爬上去，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精神的支持，或者是说在段凌离开神农帮的时候，钟灵那凄婉的容颜。

    向上，向上，向上……

    段凌不知道爬了多久，总算是到了理想的半腰。

    站起身来，直感觉两眼发黑，抬头看已经是月亮正圆了。

    “靠，难道还得等到明天？”段凌心中暗骂道，没有想到如今爬了上来倒是爬了上来，但是太阳已经坠入西山，上天又和段凌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等就等，不就是一天，老子等得起！”月光照在段凌的身上，他的脸庞之上有一种别样的坚毅。不过话刚说完，段凌的肚子就是“叽咕”一声猛叫，把段凌从理想之中拉回了现实，饿的蹲下了身体。

    这一蹲，湖面景色倒是看的一清二楚，正是半山腰的最佳视角！清光在湖面上便如镀了一层白银一般，眼光顺着湖面一路伸展出去，突然之间全身一震，只见对面玉壁上赫然有个人影！！！

    “哈哈哈！”段凌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随即喜意充塞胸臆，大叫：“老子找到了！老子终于找到了！！”段凌肯定是不会想到，本来性格有些缄默的自己，有一天也会像一个疯子一样在半山腰狂欢。

    当下也不再顾忌什么饿和累了，定好了位置，向着那个方向就冲下了山。有古语云：“上山容易下山难。”但是如今段凌直接是飞速一般，当然，飞速之中夹杂着连滚带爬，有些小小的狼狈。

    仿佛是一瞬之间，段凌就觉得自己冲下了山坡，脚脖子似乎被藤蔓绊了一下，崴了一脚。不过这个时候的他真的是不管不顾了！

    来到定位之处，段凌只叹造化弄人呀，这个地方正是他吃酸果的树丛！

    段凌拨开酸果树丛，过见树丛后光秃秃地一大片石壁，爬满了藤蔓。这片石壁平整异常，宛然似一面铜镜，只是比之湖西的山壁却小得多了，心中一动：“莫非这才是真正的‘无量玉壁’？”当即拉去石壁上的藤蔓。但见这石壁也只平整光滑而已，别无他异。

    若是普通人的话，定然是认为这个石壁普通至极，不过来的人可是段凌！

    他俯身将蔓草尽数拉去，擦净了伸手推。

    那岩石缓缓转动，便如一扇活动的大门一般，只转到一半便见岩石露出一个三尺来高的洞穴来！！！

    第022章　成败皆铜镜

    段凌大喜之下，便弯腰走进洞去，走得十余步，洞中已无丝毫光亮。他双手伸出，每一步跨出都先行试过虚实，但觉脚下平整，便似走在石板路上一般，料想洞中道路必是经过人工修整，欣喜之意更盛，只是道路不住向下倾斜，显是越走越低。突然之间，右手碰到一件凉冰冰的圆物，一触之下，那圆物当的一下，发出响声，声音清亮，伸手再摸，原来是个门环。

    段凌童年是家乡度过的，对于农村的事情很是了解，所以对于这些门环，铁环的东西知道的也不少。说起来，在天朝，农村倒是很大程度上保留了中国的许多传统。也许在那个乡村里，就是中国古代历史的缩影！

    既然找到了门环，那么自然是有大门的！历经了这么多的波折，段凌感觉自己就像是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一样，他双手摸索，当即摸到十余枚碗大的门钉，浑身都在颤动着，心中惊喜之情更盛了！

    尽管他知道这门里一定没有住人，但是心中有些奇怪的，像是要进入一个陌生人的家一样。提起门环的时候，段凌不自觉就想去敲击一下，段凌莞尔，若是敲门的话，门内无人答应，甩开复杂的情绪，段凌伸手便推开了门。

    那门似是用铜铁铸成，甚是沉重，但里面并未闩上，手劲使将上去，那门便缓缓的开了。闻着有些诡异味道的地方，段凌半弓着身子，猫腰进去了，他怕有什么毒气或者是类似瘴气的存在，以及什么闪电貂，莽梏朱蛤类灵物的存在，停了一会，没有感觉异常，也没有听得到门内有任何声息，便举步跨了进去。

    他不论眼睛睁得多大，仍然看不到任何物事，走了进去，方觉得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只觉霉气刺鼻，显然洞内已久无人居。他继续向前，突然间砰的一声，额头撞上了什么东西。幸好他走得甚慢，这一下碰撞也不如何疼痛，伸摸去，原来前边是一扇门。他手上使劲，慢慢将门推开了，眼前陡然光亮。

    如今可是晚上呀，怎么会出现光呢？段凌很是迷惑。

    段凌立刻闭眼，他怕强光会把自己弄成暂时性的失明，过了片刻，才慢慢睁眼，只见所处之地是座圆形石室，光亮从左边透来，但朦朦胧胧地不似天光！这等神奇的事情真的是不符合常理呀！不过来到天龙世界之后，段凌的神经早就被锻炼的十分大条了，什么常理不常理的对他来说早就已经没有关系。

    早在21世纪，那个时代的异能调查局就把他脆弱的宅男常理碎了一地。

    走向光亮之处忽见一支大虾在窗外游过。这一下心下大奇，再走上几步，又见一条花纹斑烂的鲤鱼在窗悠然而过。细看那窗时，原是镶在石壁的一块大水晶，约有铜盆大小，光亮便从水晶中透入。

    段凌双眼帖着水晶几外瞧去，只见碧绿水流不住幌动，鱼虾水族来回游动，极目所至，竟无尽处。

    “我靠，真他妈奢侈！”段凌不自觉就爆了一句粗口。

    这无量山洞，原来处身之地意在水底，当年造石室之人花了到底是耗费了多么大的心力。而且将外面的水光引了进来，这块大水晶更是极难得的宝物。也就是说，此时的段凌已经走到剑湖的湖底来啦！！这可是在宋朝呀，到底是多么牛叉的实力才能够创造出如此夺天地之造化的工程？想想一个在湖底之下建造的工程到底是何等的奇异壮丽。

    回过身来，只见室中放着一只石桌，桌前有凳，桌上坚着一铜镜，镜旁放着些梳子钗钏之属，正似闺阁所居。铜镜上生满铜绿，桌上也是尘土寸积，不知已有多少年无人来此。

    他瞧着这等情景，不由心中满是感慨，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有个女子在此幽居，远离人间，退隐于斯。但可惜，纵然是那个在石壁前使剑的女子，也不是在无量山洞之中的神仙姐姐。

    对于无量山洞，说真的，有的时候段凌更是习惯称呼它为无量玉。洞，并不是因为这里真的是一块美壁，而是因为有个玉人的雕像。玉人，是对于美女的尊称。“若是真有一个绝世丽质，独守空闺，每日里顾影自怜的奇女子也是不错，可惜，不是，也不可能是……”段凌出了一会神，再看那石室时，只有三十余面。

    “呵呵，我倒不是来这里怀古的！”段凌摇了摇头，把旖旎的思想排除了出去。说真的，段凌有着超级厉害的想象力，这可能就是老天对于宅男的恩赐吧！每次出神程度，倒是不亚于傻子，也许，或许是像段凌这样的傻子，才是真正的重情义，爱美人吧！世间的真性情莫过于此。段凌忍住了去擦拭镜子的想法。

    转神回来的时候，左走又串，“坑爹！”段凌竟然是没有找到玉女雕像！“都到了无量山洞内部了，怎么会没有玉像呢？”段凌了解这里不是墓地，不会有佳人的枯骨，既然这样，那么房间也就没有所谓的重要和不重要之分，怎么会没有呢？！

    段凌重新来到镜子的房间，既然没有找到，那么静心想一想也好。他可不是一个轻言放弃之人！段凌想着这事情心烦，就让自己有事情做，擦拭起了镜子来，这正是他来的时候想干的！

    正擦拭着，突然——“啊！嘶！”段凌捏着食指，段凌擦拭的镜子竟然是碎裂的！铜镜锋利的边缘划破了段凌的食指，鲜血直流。

    段凌吮吸了一下手指，十指连心，这伤还不小，口子有半寸长，本来伤势算师较为严重的，但是段凌觉得手指之上涌现出了一股奇异的力量，丝丝麻麻的，血在一瞬之间就止住了。

    “咦？这是怎么回事儿？”段凌没有弄清楚一个所以然，“难道是暗夜系统的关系吗？不过这次暗夜系统没有提示呀？”段凌摇摇头，没有搞懂。

    “唉？！！”段凌还没搞清楚伤口的事情，忽见东首一面斜置的刚擦拭完的铜镜反映光亮照向西南隅，石壁上似有一道缝，他忙抢将过去，使力推那石壁，果然是一道门，缓缓移开，露出一洞来。向洞内望去，见有一道石级。

    推门而入——

    眼前一个宫装美女，手持长剑，剑尖对准了他胸膛！

    第023章　无量观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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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诶？！哈！”这玉人做的当真是逼真异常，竟然把都已经知道的段凌“恐吓”了一跳！

    不过这“女子”只能一动不动。

    “无崖子的雕刻功夫当真是了得！”段凌心中想到。

    一块玉石，应是被无崖子雕刻的仪态万方，碎非活人，却与生人一般大小，身上一件淡黄色绸衫微微颤动；更奇的是一对眸子莹然有光，神彩飞扬。而且更骇人的是，这雕像的眸子竟然隐隐有光彩流转，似极了活人，段凌在这一古玩的方面仅仅是一个半吊子，见识并不大，所以也无从知晓到底是什么材料造就了这一点神韵。

    玉像脸上白玉的纹理中隐隐透出晕红之色！这更使得玉像与常人肌肤无异。

    玉像目中宝石神光变幻，当真是奇特异常。“前世的来着不知道有没有人碰触到这个玉像。”段凌想着，看着晕红纹理，心中不由有摸一下她肌肤的冲动。

    纵然知道这是一个玉雕，纵然知道不是活人，但是只是碰触过妹妹纤纤玉手的宅男怎么会没有这种原始的好奇心？怎么会没有这原始的冲动？

    此时段凌神驰目眩，竟如着魔中邪，眼光再也离不开玉像。

    这里的石壁上也是镶满了明珠钻石，宝光交相辉映，还有的水晶外绿水隐隐的，感觉像是浑然天成一般，这光还映得石室很是明亮。

    这里当真是夺天地之造化！

    瑰丽，奇异，宝石众多却偏偏没有给人珠光宝气的感觉，反倒是有一种愉悦感，一种回归自然的天真。

    “不知道李秋水等人还想着搬出去，”段凌嘀咕道，“在这里，本来就是一块神仙福地啊！”

    他又向玉像呆望良久，这才转头，见东壁上刮磨平整，刻着数十行字，都是“庄子”中的句子，大都出自“逍遥游”…………“至乐”几篇，写的超级棒，可以说是一个书法大家，段凌自问是写不来的。文末题着一行字云：“逍遥子为秋水妹书。洞中无日月，人间至乐也。”

    段凌明白，这都是无崖子写给李秋水的，没有想到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这里的笔法并没有任何的侵蚀。段林虽然书法水平不高，但是有着暗夜吸收的他，还是从段誉那里懂得了几分的。

    眼光转到石壁的几行字上：“藐姑射之山，……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庄子这几句话，拿来形容这个玉像，倒是也十分贴切。”段凌想到，越靠近玉像，鼻端闻到的麝般馥郁馨香越重，让人不自觉的就把这玉像当做人。

    段凌伸出了右手，穿过白色长剑，抚摸到了“神仙姐姐”的右手。

    刚触摸之上，段凌觉得自己似乎是触摸到了一段柔滑细顺的丝绸，那种滑腻的质感，让人流连。

    “诶？！”突然，段凌觉得自己双手竟然像是吸附在了玉像之上！

    “轰！！！”天旋地转，段凌都觉得两耳被这轰鸣声震得发疼。

    震动持续着，让段凌直想骂娘，“靠，难道碰到传说之中的地震了？还是说，这个地方因为禁受不住剑湖水的侵袭，而崩塌了？”段凌纠结着，不过让他更加纠结的是现在竟然跑不出去！也就是说，如今段凌竟然被“黏在”了玉像之上！

    “坑你妹啊！”段凌觉得自己有说不出的憋屈，好不容易找到了无量玉。洞，虽然说是阴差阳错一般，但是好歹找到了，找到之后，还没来得及看一下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一眼，竟然就要这么被坑死了！

    自己要怎么办？钟灵又要怎么办？段凌心中的思绪像是乱麻一样。

    段凌可是知道钟灵出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通知自己的父母，这个水灵灵的妹子，性格可很是跳脱。

    不能等死！

    “对了，暗夜系统！”段凌想到这个在自己身体之内最最神秘，最最不可知的东西。

    “暗夜分析！”

    “暗夜伪装！”

    “靠！”段凌骂了句，这两个漫无目的的主动技能竟然就这么废掉了，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出现，对着玉像的暗夜分析竟然屁都没有放出来，仅仅是一句“能力不足，权限未到，无可奉告”把段凌给打发了回去。

    “暗夜吸收！”

    “暗夜迷魂！”

    “暗夜吸收！！”

    “暗夜迷魂！！！”

    “暗夜……”

    段凌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搞鬼，所以只有死命的想发动这两个被动技能。

    到现在段凌还是不知道被动技能的触发方式，唯有狂喊这两种能力。本来是在心中暗喊，但是天旋地动之中段凌拼了命的出声喊。

    “咚！！”黄钟大吕一般的声音在段凌心中响起。

    “叮，触发被动技能暗夜吸收，发现异常能量，是否吸收？”

    “是！”段凌听到这种声音，心中顿时大定，要知道，当初中了断肠散奇毒的时候，正是被动技能暗夜吸收把毒气散去，然后化为劲气。

    “能力转化开始——”

    “叮——能量转化完毕，异常状态解除。”

    “叮，获得异宝无量观音像。”

    “诶？”这篇空间之中的震动已经结束了，突然段凌竟然得到了暗夜系统这种指示。

    “叮，获得异宝护花十二镜，鉴定：已经毁坏。”

    “额……”段凌没有想到，获得的宝物竟然是一个接一个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之中的“显达”之时的“趋之若鹜”？

    “呀，这获得宝物的事情还是没有结束！损毁？难道——是刚才划破我手部的那破碎铜镜？！”段凌更是惊诧了，自己来的地方到底是哪里？怎么会藏着这么多的宝物，这还是那个无量玉。洞吗？

    看着散发着光芒，环绕着自己的无量观音像。段凌头脑之中的理智差不多被兴奋冲击了大半。

    “对了，那护花十二境呢？”段凌方才可是听到了暗夜系统的提示了，“对了，损坏了，应该还安置在方才的房间之中！”段凌收起空中漂浮着的无量观音像，想去方才的石室之中寻找，不过又是一阵眩晕的感觉让段凌止住了脚步。

    “靠，到底是什么事情？！”

    震动过后，段凌自己也是震住了，竟然……他竟然身处一个累死巨大盆地的地方！

    “等等，这是……”段凌看着自己手中的无量观音像，竟然是血脉相同的感觉，仿佛这本来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就像是这个东西本来就是属于自己的。

    延绵了几千米的巨大空间，再往后，段凌勉强能够辨别出来这是曾经的剑湖所在地！

    “剑湖所在地？”段凌心中有些诧异，“剑湖呢？”

    忽然，一个令人震惊的想法出现在了段凌的脑海之中，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玉像，“难不成这就是曾经‘剑湖’？”段凌看着这个手中只是普通翡翠观音大小的无量观音像。

    若是说区别的话，那么就是这个观音通体雪白，不染纤尘，不像是翡翠一样碧绿绿的。

    “难道，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真的存在？”

    难道这就是须弥芥子？！

    段凌心中有这种更加荒唐的想法。

    “我要进去。”

    “哗”一声，段凌消失在了“盆地”之中。

    ……

    同一时间——

    本来已经山雨欲来的无量剑派被一件事情闹得更加沸沸扬扬。

    剑湖消失了！

    这可是无量剑派守护的圣湖啊！

    那么神仙剑法自然是也消失了。

    “剑湖消失了！”

    “神仙显灵了？”

    本来身中剧毒的司空玄想暂缓攻势，无奈灵鹫宫逼迫太急了，只得包扎伤口应战。

    “嗯？怎么回事儿？”正欲部署部下进攻的神农帮主司空玄目瞪口呆的看着身旁巨大的悬崖，差半步他就会坠崖身亡！

    第024章　修炼也匆忙

    “哗——”又是天地变幻的感觉。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段凌发现自己已经在无量玉。洞之内了。

    “真的是，真的是这样！”段凌感到了自己与这篇天地心灵相同的感觉，在这片天地之中，自己仿佛就是世界之主，宇宙至尊的感觉一样，更重要的是，在这里，竟然有一种自己家的感觉！

    “是了，如今的空间，就是无量观音像创就的空间！”段凌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外界的变化和内部的空间构造。

    在这个空间之中，外界的变化段凌竟然也是可以感知的到！这不禁让他觉得阵阵诡异，明明没有用眼睛看，却是会得到这种效果。也就是说，段凌如今多了一种感知！想到这里，段凌心中兴奋之情更重。

    “对了，洞内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段凌急匆匆来到无量玉。洞之中的主室，说是无量玉。洞，不如说是无量观音像创造的须弥世界！整个剑湖加上无量山的“半壁江山”已经收入了段凌的“囊中”。

    若是这些房产拿到21世纪卖的话，不知道又是多少钱！段凌觉得口角似乎都有口水流出。

    “唔……”段凌晃了晃脑袋，把这些不良想法弄出脑子，说实话，段凌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有些小小的中二。所谓中二就是指某些病态自我意识，以自我为中心，在心中构建自我认同的世界。小时候也以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放个屁都与别人不同，长大后才知道自己在社会大众里不过沧海一栗。

    不过，段凌倒是很理解这种想法的，毕竟他自己也是有这种小小的病态的，小的时候总以为自己就是天地寰宇的中心，云彩是随着自己的动作而动的。

    来到主室，“咦？”一个十分令段凌诧异的事情出现了，这里竟然没有了“神仙姐姐”的雕像。

    “‘神仙姐姐’哪里去了？”段凌疑惑道，“没有神仙姐姐的雕像，那功法呢？那难道说……”段凌看着无量观音像，若有所思。

    无量观音像竟然末端生出了一个股绳！段凌系在脖颈上，仿佛就是和身体融为了一体。

    曾经的神仙姐姐已经消失了，却是留下了一方古井！

    段凌看着里面荡漾着的水，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但是剧烈波动异种能量让他有种莫名的心悸，迅速来到遗留的两个蒲团之下。

    原本神仙姐姐前本有两个蒲团，供人跪拜之用，一个个较大蒲团，肯定是用来跪的；令一个较小蒲团，想是让人磕头用的。男儿膝下有黄金，况且段凌本来就是一个现代人，根本就不认从什么所谓的跪拜之礼，作为一个废弃的习俗，段凌倒是不想再用了，弯腰向着原本“神仙姐姐”在的地方鞠了一躬，算是对她授功的感激了。

    对了，段凌想起来，原本玉像双脚的鞋子内侧是绣得有字。右足鞋上绣的是“磕首千遍，供我驱策”八字，左足鞋上绣的是“遵行我命，百死无悔”八个字。不过这些东西，只能让段凌摇摇头，哭笑而已。情之一字，造化弄人。没有对与错，只有最初的好感。

    鞠躬完毕，段凌手都有些颤抖的移开小蒲团，果然是有一个小小的洞穴！

    段凌激动的无法自已，这里可是上面记载着绝世刚发，超级作弊器北冥神功和逃命妙法凌波微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