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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谋杀案第1部分阅读(2/2)



    “昨天高士丁庄募捐会上有人中途死掉了,一位叫贝寇克太太的,住在我们附近街角的地方。我想你不认识她。”

    “贝寇克太太?”玛波小姐满含惊讶,“我认识她。那天我摔倒了,她跑出来把我扶起来,她心地很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她被邀请到那里去,囚为她是约翰救护协会的秘书,据说她喝了一杯什么,五分钟后就发作死了。”

    “真可怕。”玛波小姐说。“她心脏有没有什么问题?”

    “他们说她一向精神充沛,我能告诉你的就是这些。他们还没有把她送回家。”

    玛波小姐一脸困惑。“你说些什么,还没有把她送回家?”

    “医生说要解剖尸体。验尸——随便你怎么说。真好笑。”她补充说。

    “你说好笑是什么意思?”玛波小姐问道。

    “哦,这件事背后一定隐藏什么。”

    “她丈夫非常痛苦吗?”

    “脸色白得像一张纸,从来没有看过一个男人如此悲伤过——就是这样。”

    玛波小姐竖长耳朵仔细倾听,像一只好奇的小鸟听得头微微倾向一边。

    “他对她很忠实吗?”

    “他事事遵照她的话去做,却让她我行我素。”

    “你不喜欢她吗?”玛波小姐问道。

    “我不认得也不喜欢她,她跟我不同类型,太好管闲事。”

    玛波小姐想一想说:“这种人过得很危险——虽然他们自己不知道。”

    “多可笑的事情,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肯妮特小姐说。

    正说着,邦翠太太到了,她微微喘着气。

    “珍,我有很多事要告诉你。”她说。“你认为希特之死这事怎样?”

    “你能讲讲当时的情况吗?”玛波小姐说。

    “她来的时候很快活,精神抖擞,大约十五分钟后她坐在一把椅子上说她不舒服,有点喘气,没多久就死了。你怎么想呢?”

    玛波小姐说。“问题要看医学专家怎么说?”

    邦翠太太点头同意。“一定会有调查和验尸,但史丹佛医生回家后报警。”

    “谁告诉你的?”玛波小姐好奇地问道。

    “老布雷格,”邦翠太太说。“不是他直接告诉我的。你知道当天晚上他去巡视史丹佛医生的花园,他正夹着一些东西到他书房,听到他向马奇宾汉的警察局报案。”邦翠太太说。

    “你看到她丈夫了吗?他看起来象要毒死她的样子?”

    “不好说,”邦翠太太继续说。“他有没有让你联想起几年前梅哲·史密斯或贝帝·琼斯或什么人?”

    “没有,”玛波小姐说,“他没有让我联想到什么人。”她补充说。“不过她倒是有。”

    “谁——贝寇克太太?”

    “是的,”玛波小姐说。“她让我想起一个叫爱丽丝·威德的。”

    “爱丽丝·威德是什么样子的人?”

    “她一点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人是什么样子的。她从不去想他们。

    因此,你就知道,她没有办法防范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邦翠太太说。

    “这很难解释清楚。”玛波小姐带着歉意说。“主要原因在于太自我中心,”她补充说。“你可以很仁慈、不自私、甚至很体贴。不过假如你象爱丽丝·威德,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会发生什么事。”

    “能不能再讲清楚一点?”邦翠太太说。

    “哦,我说个比喻给你听,比方说你去一家商店,你知道这家商店老板有个游手好闲的儿子,他站在那里听你告诉他妈妈你有一些钱放在家里,然后,有天晚上你外出,因忘了某样东西家拿,结果发现那个坏蛋在你家中,结果偷窃被识破,于是他转身用棍子打你。”

    “这种事几乎任何人都会发生。”邦翠太太说。

    “不全是这样,”玛波小姐说。“大部分的人都有防患他人的心理。但爱丽丝·威德除了自己外从没有想过别人——她是那种什么都告诉你的人,”她停了一下说,“我想希特·贝寇克就是这种人。”

    邦翠太太说,“你意思是说她是那种介入某些事情而自己却俨然不知的人?”

    “不知道那样做是危险的。”玛波小姐说,“这是我能想到她被杀的唯一理由,当然,假如,假如,”玛波小姐补充说,“我们假设有凶手存在的话。”

    “你不认为她有可能勒索某个人?”邦翠太太提醒道。

    “喔,不,”她是心地仁慈的好女人,绝不会做这种事。我在怀疑是不是杀错了人。”玛波小姐想一想说。

    这时,门开了,赫达克医生走进来,肯妮特小姐跟在他后面格格地笑。

    “啊哈,谈完了没,”赫达克医师看着两个女人说。“我来看看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另外,高士丁发生了暴毙案,事实上早就种下了杀机,每个人都想知道侦查结果。”

    “什么时候展开侦查?”玻波小姐问。

    “后天,”赫达克医师说。说完走了出去。

    “我比较喜欢他而较不喜欢史丹佛。”邦翠太太说。

    “我也是,”玻波小姐说。“他是个易亲近的朋友,”她想一想说,“我想他是来为我‘打打气的’。”

    “这么说来这是谋杀案没错了,”邦翠太太说,“事实上我看到事情的经过。”

    “太好了,”玻波小姐说。“你可以告诉我她到达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被带进室内,”邦翠太太说,“一位身份不高的人带我进去。”

    “谁带你进去?”

    “喔,一个看起来很瘦的年轻人。我想他是玛丽娜·格雷的秘书或什么之类的。他带我进去,还领我上楼梯,楼上有会员聚会。”

    “楼上?”玻波小姐惊讶地说。

    “喔,他们整个修改过,把更衣室和卧室拆掉合并成大厅,看起来很吸引人。”

    “我知道了,有谁在那里?”

    “玛丽娜·格雷,她穿着灰绿色的衣服,身材苗条,很可爱、迷人。还有她的丈夫,以及那个女人伊拉·杰林斯基,我曾告诉过你,她是他们的社交秘书。另外大约还有八个或十个人在那里,有些我认识,有些不认识,有几个我想是影剧界人士,有两个是牧师和史丹佛医师的太太,史丹佛医师是后来才到的,另有上校、克利特琳太太和海·希利佛一家人,还有一个可能是新闻界人土,一个年轻女人背着照相机拍照。”

    玛波小姐点点头。

    “希特·贝寇克和她丈夫在我之后也跟着来了。玛丽挪·桔雷对我说了一些客套的话,之后又招呼另一个人,喔,我想起来了——牧师——希特·贝寇克和她的丈夫这时到了,你知道她是约翰救护协会的秘书,有人好象说了些什么,称赞她工作认真,玛丽娜·格雷说了一些话,后来贝寇克太太开始长篇大论地谈到几年前她如何认识玛丽娜·格雷,我不得不说她实在是个令人讨厌的女人,而且她说话也没有技巧。我相信没有一位电影明星喜欢人家提到她的年龄。当然,我相信她没有想到这个。”

    “你意思是说她生气了?”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事实上我不认为她把话听进去了,她瞧着她背后的墙上。

    以一种无法解释的眼光——”

    “达莉,说说看啊,”玛波小姐说,“或许我觉得这点很重要。”

    “是一种僵住了的表情,”邦翠太太索尽枯肠说,“好象她看到了什么——喔,亲爱的,这实在很难形容。你记不记得‘夏尔特女郎’这首诗?破镜边缘:‘死神已降临在我身上’。”

    “她表情缰住了,”玛波小姐想一想又说。“而且瞧着贝寇克太太背后的墙上,到底墙上有什么东西?”

    “喔!某种照片吧,我想,”邦翠太太说,“是意大利人的,我想是圣母玛利亚,不过我不敢确定,在这张图片里玛利亚抱着一个微笑的婴儿。”

    玛波小姐皱皱眉头。“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图片会让她有这种表情。那时还有人继续上楼吗””

    “喔,是的,还有。”

    “你记得是谁吗?”

    “你的意思是她可能注视着上楼的客人?”

    “哦,这有可能是不是?”玛波小姐说。

    “是的,当然——让我想一想。是市长和他的夫人以及服装整齐的随行人员,其中有一人留着滑稽的胡子,人还很年轻,还有个背着照相机的女孩,她在楼梯口拍那些上楼和玛丽娜握手的人,其中有两个我不认识,我想是影剧界人士,另一个是葛雷思,来自罗尔农场。

    可能还有其他人,不过现在我不记得了。”

    “听来了解的希望不大,”玛波小姐说,“以后又发生什么事?”

    “我想是杰逊·路德悄悄地碰碰她的手肘,因为她突然间似乎精神集中起来,对着贝寇克太太微笑,然后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以后呢”

    “以后杰逊·路德端饮料给他们。”

    “什么样的饮料?”

    “台克利酒,我想。他说是他太太喜欢喝的酒,他给她一杯,也给贝寇克那女人一杯。”

    “这很有趣,”玛波小姐说。“确实有趣极了。以后又发生什么事?”

    “我不知道,因为我带几个叽哩呱啦的女人去参观浴室。以后我知道的就是那个秘书跑过来说有人病倒了。”

    黄金书屋youth扫描校对||http://goldbook。yeah。第四章 平常的六倍

    侦查开始了,但时间又短又叫人失望,由贝寇克的丈夫认证,另一项唯一的证据是药物。希特·贝寇克死于四克的hr…cthyl…clexyl…barbo…qninde1orytate,说得明白一些,大概就是这个药名!然而却没有证据显示这药丸是如何拿到手的。

    警方侦查停止了大约两星期。

    侦查终结之后法兰克·可尼思督察和阿瑟·贝寇克联络上了,他们在阿灵顿·可洛思衔三号的一扇小蓝门前碰了头。

    阿瑟·贝寇克走在前头,督察跟在后面。他取出钥匙,可是未等他插进去,门已开了。

    那位开门的妇人站在那里,看起来有些尴尬,阿瑟·贝寇克一脸惊讶。

    “玛丽。”他说。

    “阿瑟,我已帮你泡好茶,我想你接受侦查回来一定想喝茶。”

    “你真好心,我是想喝茶,”阿瑟·贝寇克愉快地说。“这是尼可思督察;这位是邦尼太太,我的邻居。”

    阿瑟说。“邦尼太太来这里只有六个月。她的儿子在附近工作,她丈夫死后她搬来这里和他一起住。”

    这个邦尼太太黝黑,看来热情,四十岁左右,黑发、黑眼珠带着吉卜赛人的颜色。黑眼珠看来有些奇怪,老是察颜观色。可尼思某些职业的本能让他警觉起来,那女人留意的神色,以及阿瑟介绍她时脸上微泛的紧张都没有逃过他的注意,他觉得邦尼太太一定在某些时候和警方有过瓜葛。

    可尼思督察说道:“她是你太太要好的朋友吗?”

    “不,不,我没有这样说。她们是邻居、相处愉快,此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明白了。贝寇克先生,我们想从你这里知道更多的东西。我想侦查的结果让你吓了一跳是不是?”

    “喔,是的,真的很不可思议。那是什么东西——bi…ethyl…hex”这时他停止说下去。

    “有一个比较简单的名字。”督察说,“它被当做商品出售,有个商品名字叫cal,有没有看过这种东西?”

    阿瑟·贝寇克摇摇头,觉得很困惑。

    “在美国比这里用得多。”督察说。“我知道那里可以很自由的开这种药。”

    “做什么用?”

    “刺激使病人快乐,镇静。”可尼思说。“是开给紧张的病人服用的,对于焦虑、抑郁、失眠和其他一大堆病都有效。适当的用量不会有危险,可是过量就不行了。你太太吃下的大约是平常的六倍。”

    贝寇克吃了一惊。“希特从没有服过这种药,”他说,“我非常清楚。她不是常服药的那种人,也没有抑郁或优愁的现象。她是最快乐的一个女人。”

    督察点点头。“我明白了。没有任何一位医生开过这种药给她?”

    “没有,当然没有,我非常清楚。”

    “谁是她的医生?”

    “她在宇姆医生那里看病,不过自从我们搬来这里后我想她就没有去看过他。”

    可尼思想了一想了说,“这样说来她不是那种需要服这类药的人?”

    “不是,我相信她不是。她一定服错了某种药。”

    “这是很难想象的一种错误,”可尼思说。“那天下午她吃了什么东西,或喝了什么?”

    “哦,让我想一想。中午——”

    “你们不必回去吃午餐,”可尼思说。“服那样的药量一定很快就发作。茶。你们是回去喝茶吧?”

    “哦,我们走进大会场,那里面很乱,最后我们终于拿到一个面包和一杯茶,并尽快把它吃完出来,因为里面很热。”

    “她吃的就是一个面包和一杯茶?”

    “是的,先生。”

    “出来之后你们就进去室内,是不是?”

    “是的。有位年轻的女人来说玛丽娜·格雷小姐想见见我太太,假如她想进去的话。当然我太太高兴都来不及了,每个人都很兴奋。”

    可尼思说。“我太太也很兴奋,参加的人都付钱想进去看看高士丁庄变成怎么样,也想一睹玛丽娜·格雷的丰采。”

    “那个年轻女人带我们进房内,”阿瑟·贝寇克说,“后来还带我们上楼,楼上有个茶会,里面摆着桌椅和饮料,大约有十个到十二个人在那里。”

    可尼思点点头。“谁招待你们?”

    “玛丽娜·格雷小姐本人。她的丈夫和她在一起,现在我已经忘记他的名字了。”

    “杰逊·路德。”可尼思说。

    “喔,是的,刚开始我没有注意到他。可是不管怎样,格雷小姐很热烈的招待希特,希特则回忆起几年前她如何在西印度群岛遇到格雷小姐,每样事情看来都很顺利。”

    “后来呢?”

    “后来格雷小姐问我们要喝什么,格雷小姐的丈夫,路德先生倒了一种鸡尾酒给希特。

    是锹克利还是什么的。”

    “是台克利酒。”

    “对了,先生。他拿了两杯,一杯给她,一杯给格雷小姐。”

    “你呢?你自己喝什么?”

    “我喝雪利酒。”

    “我知道了,你们三个人就站在那里喝酒?后来你太太喝下台克利酒?”

    “哦,不,不是那时候。”

    “喔,假如那时她没喝,是什么时候喝的?”

    阿瑟·贝寇克皱着眉头思索着。“我想——她把它安放在桌上,因为她看到几个朋友,其中一个和约翰救护协会工作有关系,从马奇宾汉或什么地方开车的。后来他们两个一起在那里聊天。”

    “她几时喝那杯酒?”

    阿瑟·贝寇克又皱眉思索。“过了不久后,人越来越多了。有人碰碰希特的手肘,结果她的酒溅出来了?”

    “怎么搞的?”可尼思猛然抬头。“她的酒溅出来了?”

    “是的,我记忆中是这样……我想她拿起来喝了一点点,而且面露难色。她本来不喜欢喝鸡尾酒,可是她不愿认输。当她站在那里时,有人碰她的手肘,杯子里的酒溅出来了,洒在她衣服上,我想也洒在格雷小姐的衣服上。格雷小姐人实在不错,她说没有关系,不会留下任何污点,还递手帕给希特擦,然后把自己手中的杯子给她说,‘喝吧,这杯我还没喝过。’”

    “她把自己的杯子递给她是不是?”可尼思问。“你没有弄错?”

    阿瑟·贝寇克停下来想一想后说,“是的,役错。”

    “你太太把杯子接过来了是吗?”

    “哦,先生,起先她不想要。她说,‘喔,不,我不能这样。’格雷小姐笑着说,‘我已经喝太多了。’”

    “因此你太太就接过来了,结果她怎么处理?”

    “她转身喝掉了,而且喝得很快。后来我们沿着走廊走,欣赏一些照片和窗帘。后来我碰到我朋友欧克议员,以后我就一直跟他在一起。等我瞧瞧四周,发现希特坐在一张椅子上,表情很奇怪,我走过去问她说,‘怎么了?’她说她觉得有些怪怪的。”

    “怎样怪怪的?”

    “我不知道,先生,她的声音又弱又怪,头有一点晃,突然间她喘了半口气,头向前倾,就死了,先生,就这样死了。”

    就在当地警察进行调查后的几天,总督察也会见了副局长。

    “你说是玛丽·梅德村?”总督察德默特猛然抬头问道。

    副局长有些惊讶:“怎么了?难道——”

    “没什么。”克列达说,“我知道那是一个很小的地方,那里有一个我认识的人,一个老妇人,现在应该很老了。”

    副局长接受了他属下的意见,“没错,”他说,“这会给你一点门路。一个人需要有一些地方上的朋友。这整个事情看来很奇特。”

    “郡警局叫我们接下来?”德默特问道。

    “是的,我已经接获警察署长的信。他们似乎不认为那是地方消息。这地区最大的房子高上丁庄最近卖给一位电影明星玛丽娜·格雷和她的丈夫当住宅。他们在新的摄影棚希林佛拍片,她在里面当主角,他们还在高土丁举行一次茶会为约翰护协会募款。那个暴毙的女人——叫希特·贝寇克太太——是该协会的秘书,那次茶会她负责大部分管理的工作,她似乎是个精明能干、敏捷的女人,当地的人都喜欢她。”

    “专横的女人?”克列达问道。

    “很有可能。”副局长说。“在我的经验当中专横的女人很少被谋杀,我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天气似乎很好,每样事情都安排得很有条理。玛丽娜·格雷和她的丈夫还接待了一些私人的朋友。一切都进行得很愉快。宁静,可是事出突然,没想到希特·贝寇克就在那里被毒死了!”

    德默特·克列达想了一想说,“选择这样一个地方真奇怪。”

    “这是总警官的看法,他认为假如有人想毒死希特·贝寇克的话,为什么要选那天下午,还有那样的场合?选其他什么方法都要比这个简单。要在二、三十人当中下毒药是很冒险的事,一定会有人看到。”

    “一定是饮料当中出问题的吗?”

    “没错,一定是饮料里面。我们已经有详细的成分报告,是一种很长很复杂的药名,在美国,医生常开这种药。”

    “在美国,我明白了。”

    “喔,本国也是,只不过这里买必须要有医生开的处方。”

    “真奇怪,”德默特说。“希特·贝寇克和影剧界人士有什么关系?”

    “没有。”

    “她的丈夫。”德默特想一想说。

    “是的,人总会想到这方面去,可是当地警察——我想他的名字是可尼思——似乎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不过他认为他们看来也不象一对忠诚的夫妻。”

    “换句话说,警方不认为它有什么好怀疑的。哦,这值得深入研究,我想我还是去看看比较好,是不是?”

    “好吧,最好尽快去,德默特。你希望谁跟你一起去?”

    德默特考虑了一下:“我想请泰德尔,”他说,“他很不错,何况又是位电影明星,这会很有帮助。”

    局长点点头。“祝你好运。”他说。

    黄金书屋youth扫描校对||http://goldbook。yeah。第五章 破镜之歌

    德默特到案发地,首先拜访了玛波小姐。

    “我想我也不必多此一举问你来这里的目的,”玛波小姐说。“我们这里发生的凶杀案已引起苏格兰警探的注意。”

    “他们把这案子移给我们,”德默特说,“因此,当我来时我立刻赶来‘本部’。”

    “你意思是——”玛波小姐有些张皇失措。

    “是的,”德默特说,“我指的是你。”

    “恐怕,”玛波小姐遗憾地说,“现在我老糊涂了,也不太出去了。”

    “你不但出去还摔倒,被一位妇人扶起来,这妇人十天后被谋杀了。”德默特说。

    玛波小姐发出“啧,啧”的难言。

    “我不知道你从那里听到这些事。”她说。

    他补充说,“你看到她时有没有想到她就快要被杀了?”

    “当然没有,当然没有,”玛波小姐大声说道。“这话怎么说?”

    “她丈夫的眼神有没有使你想起几年前认识的黑利·辛布森、大维·琼斯或其他人,他们曾经伤害自己的太太。”

    “不,没有!”玛波小姐说。“我相信贝寇克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她想一想又说。“我几乎可以确信。”

    “可是人性是多么——”德默特咕哝地说。

    “没错,”玛波小姐说。“我敢说起先悲伤一阵子后,他不会多想她……他会再婚,也许再过不久,可能会再和同一类的女人结婚。”

    “已经找到了吗?”德默特问道。

    “这我不知道,”玛波小姐说,“我想,你应该去看看邦翠太太。”

    “邦翠太太?她是谁?电影界人土?”

    “不,”玛波小姐说,“她住在高上丁庄的东房。她那天也参加茶会,高士丁有一阵子属于她和她丈夫邦翠上校所有。”

    “她参加了茶会,发现了什么是不是?”

    “我想她会告诉你她看到什么。告诉她,是我叫你去的——喔,你最好只提起夏尔特女郎。”

    德默特微微倾着头注视她:“夏尔特女郎,这是暗号是不是?”

    “我不知道,我一定要用这种方式,”玛波小姐说,“不过她会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德默特站起身来。“我会再回来的。”

    他告辞出门,不久,到了邦翠太太家。

    “喔,你好!”当德默特介绍自己时,邦翠太太倒退了几步招呼着说:“例行调查?”

    “差不多。”德默特郑重其事地说。

    “是珍·玛波叫你来的?”邦翠太太说。

    “对。你认为那是谋杀案?”

    “我想是件意外,”邦翠太太说。“没有任何证据显示谁下了毒药或是怎么下的。”

    “你认为没人想谋杀希特·贝寇克?”

    “哦,坦白说,”邦翠太太说,“我想不通有谁想谋杀希特·贝寇克。发现她是那种令人讨厌的女人,对每样事情都想插一手,说什么总是加油添醋,而且动不动就感动不已。”

    “你意思是一般人见到她就痛苦,因此很想避开她,可是又没有勇气直接拒绝她。”

    “没错。”邦翠太太点点头赞同道。

    “她生前没有提过钱的事,”德默特沉思地说,“因此也没有人在她死后得到金钱上的利益,似乎没有人讨厌到憎恨她的地步。我想她不会勒索什么人吧?”

    “我相信她不可能做这种事。”

    “她的丈夫没有和别人发生过什么桃色事件?”

    “我不认为这样,”邦翠太太说。“我只在茶会里看过他。他像一条被嚼过的线,虽很好用却湿点点的。”

    “不要说得太远了,”德默特提醒道。“我们假设她知道某些事情。”

    邦翠太太摇摇头。“我怀疑,我觉得她是那种知道什么人什么事就要全部讲出来的女人。”

    “哦,还是不谈这个,”德默特说,“先说我来看你的理由。玛波小姐告诉我要我跟你提起夏尔特女郎。”

    “喔,那个!”邦翠太太说,“今天人们已不太读但尼生的诗了。”

    “我听到了一些诗歌的回声,”德默特说,“她望出肯梅特宫,不是吗?

    破镜边缘:

    诅咒已降临我身上;

    夏尔特女郎哭道。”

    “没错,她是这样子的。”邦翠太太说。

    “我请你原谅我。到底谁下手的?怎么下手?”

    “看来那个女郎相似。”邦翠太太说。

    “谁和什么相似?”

    “玛丽娜·格雷。”

    “喔,玛丽挪·格雷。什么时候?请告诉我吧。”德默特说。

    “哦,那是在茶会中,就在楼上,玛丽娜和她的丈夫在那里,他们请我们一些人进去。

    他们请我是因为那房子有一阵子是我的,他们请希特·贝寇克和她丈夫是因为她负责安排茶会的事情。我们那时刚好上楼,我正站在那里,因此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

    “哦,贝寇克太太象一般人看到名人一样长篇大论地谈着,说他们如何想看到他们,她几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