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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学舍谋杀案第4部分阅读(1/2)

    “席丽儿·奥斯丁强烈抗辩说破坏你文件的人不是她,琼斯顿小姐。你相信她吗?”

    “我不认为是席丽儿干的。”

    “你不知道是谁干的?”

    “显而易见的答案是尼吉尔·夏普曼。不过在我看来似乎有点太过于明显了。尼吉尔人聪明。他不会用自己的墨水。”

    “如果不是尼吉尔,那么是谁?”

    “这就很难说了。不过我想席丽儿知道是谁——或至少猜着是谁。”

    “她有没有告诉过你?”

    “没说得这么明白,不过她去世的那天晚上她到过我房间,在吃晚饭之前。她去告诉我说尽管她该为那些偷窃事件负责,但是她没有破坏我的功课。

    我告诉她我接受她的保证。我问她知不知道是谁干的。”

    “那她说什么?”

    “她说,”伊利莎白停顿了一会儿,仿佛是在确定她所要说的话的精确性,“她说,‘其实我无法确定,因为我不明白为什么……可能是不小心出了意外……我确信不管是谁干的,她事后一定非常不快乐,而且真的想要坦白招认。’席丽儿继续说,‘有一些事情我不明白,像那天警察来时电灯泡的事。’”夏普插嘴进来。

    “警察和电灯泡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知道,席丽儿只说:‘电灯泡不是我拿的。’然后她说:‘我怀疑这是不是跟护照有关?’我说:‘你说的是什么护照?’而她说:‘我想某人持用的可能是假护照。’”督察沉默了一阵子。

    这其中终于似乎有了某种模糊的类型在成型中。一份护照。

    他问道:“她还说些什么?”

    “没再说什么。她只是说:‘我明天就会多知道一些了。’”“她这样说,是吗?这是句意味非常深长的话。”

    “是的。”

    督察再度沉默、细想着。

    有关一份护照的什么——警察来访……在来到山胡桃路之前,他已经仔细查看过档案。外籍学生住宿的学舍都受到相当严密的监视。山胡桃路二十六号的记录良好。这里有过的一些小事,是贫瘠,无暗示性的。一个西非来的学生靠女人赚钱过活而遭警方通缉;这个学生只在山胡桃路住了几天就到别的地方去了,后来被警方传去,然后驱逐出境。还有一次为了要找一个亚裔青年出面说明有关剑桥大学附近一个出版商的太太被谋杀的案件而对全学舍及寄宿舍进行例行检查。在那个青年自动上哈尔警察局归案之后那件事就已经澄清了。还有一次是调查一个散播反动传单的学生。这些事件都发生在一段时期以前,不可能跟席丽儿·奥斯丁之死有任何关联。

    他叹了一声,抬起头看到伊利莎白·琼斯顿聪慧的黑眼睛正望着他。

    他一时兴起,说:“告诉我,琼斯顿小姐,你有没有一种感觉——一种印象——觉得这个地方有什么不对劲?”

    她显得惊讶。

    “怎么个——不对劲?”

    “其实我也说不上来。我是在想莎莉·芬奇所告诉我的一件事。”

    “噢——莎莉·芬奇!”

    她的语气中带着某些令他难以明白的意味。他感到兴味盎然,继续说下去:“在我看来芬奇小姐好像是个好观察者,精明而且实际。她十分坚持是有什么不对劲——这个地方有什么古里古怪的——尽管她觉得难以确切说出是什么。

    伊利莎白猛然说道:

    “那是她美国式的想法。他们都是一个样子,这些美国人,紧张、不安,对任何可笑的事情都产生怀疑!看看他们干下的搜捕女巫的蠢事,他们歇斯底里的间谍狂,他们对共产主义固执不移的观念。莎莉·芬奇就是个典型的美国人。”

    督察的兴趣提升,原来伊利莎白·琼斯顿不喜欢莎莉·芬奇。为什么?因为莎莉是美国人?伊利莎白·琼斯顿有没有什么不喜欢那迷人的红发女郎的个人理由?或许只是单纯出自女性的嫉妒心?

    他决心用他有时候发现很管用的手法试探一下。他平静地说:“如同你可能了解的,在像这样的建筑物里,各人的聪明才智差别很大。

    有些人——大部分人,我们只问他们事实。不过当我们遇到某个有高水准才智的人时——”他暂停下来。这是句奉承话。她会有所反应吗?

    在短暂的停顿之后,她有了反应:

    “我想我懂你的意思。这里的智力水准,如同你所说的,并不多高。尼吉尔·夏普曼具有某种机智,不过他的心智浅。雷恩·贝特生是个努力用功的人——仅此而已。瓦丽瑞·何皓丝心智资质不错,不过她的眼光商业化,而且她太懒了,懒得把她的头脑用在值得的东西上。你想要的是一个具有冷静客观、受过训练的心智的人。”

    “比如说你,琼斯顿小姐。”

    她不表异议地接受恭维。他了解,带着一些兴趣地了解到,她是一个在谦逊怡人的态度之后,藏着对自己的个性特质觉得自豪的年轻女人。

    “我同意你对你的同学的评价,琼斯顿小姐。夏普曼聪明但却孩子气。瓦丽瑞·何皓丝有头脑,但对生命却抱着玩厌的态度。你,如同你所说的,具有受过训练的心智。所以我重视你的看法——一个聪明人的看法。”

    有一阵子他怕做得太过火了,然而他不必担心。

    “这地方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督察先生。不必理会莎莉·芬奇所说的。这是家管理良好的高尚学舍,我确信你不会发现这里有任何颠覆活动踪迹。”

    夏普督察有点惊讶。

    “其实我想的并不是什么颠覆活动。”

    “噢——原来如此——”她有点吃惊。”我是把席丽儿所说的护照的事连结起来。不过毫不偏颇地看,同时衡量一切证据,在我看来,似乎相当确定的是,席丽儿之死的原因是私人的——某种性方面的纠结,或许吧。我确信跟学舍毫无关系,也跟这里发生的事毫无牵连。我确信,这里并没发生什么事。如果有的话,我应该会察觉到,我的感知力非常敏锐。”

    “我明白。呃,谢谢你,琼斯顿小姐。”

    伊利莎白·琼斯顿走出去。夏普督察坐在那里望着关上的门出神,柯普巡佐跟他说了两次话他才醒过来。

    “呵?”

    “我说就这些了,长官。”

    “嗯,我们有什么成果?极少。不过我告诉你,柯普。我明天要带一张搜查令来。我们现在装做没什么大事地离开,他们会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但是这地方是有什么事在进行中。明天我会把这里整个翻过来——在你不知道要找些什么时这不容易,不过有可能我会找到能给我们线索的东西,刚刚出去的是个非常有意思的女孩,她有拿破仑一样的自我,我非常怀疑她确实知道些什么。”回目录上一章下一章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十二)正在口述信件的赫邱里·波罗在一个句子当中停顿下来,李蒙小姐抬起头来。

    “波罗先生?”

    “我的心思不集中!”波罗挥挥手,“毕竟,这封信并不重要。李蒙小姐,你好心帮我打个电话找你姐姐。”

    “是的,波罗先生。”

    过了一会儿,波罗从他秘书手中接过电话。

    “喂!”

    “什么事,波罗先生?”

    休巴德太太显得喘不过气来。

    “休巴德太太,我相信我没打扰你吧?”

    “我已经被打扰惯了,”休巴德太太说。

    “有了什么搅乱,是吧?”波罗微妙地说。

    “说得非常好,波罗先生。正是如此。夏普督察昨天问完了所有学生的话,今天带了张搜查令来,而尼可蒂丝太太又歇斯底里地缠着我。”

    波罗同情地啧啧做声。

    然后他说:“我只不过想问你一个小问题。你给了我一张失物表——还有其他一些古怪的事——我不得不问的是,你那张表是按照时间先后顺序写下来的吗?”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表上的那些东西是按照它们失踪的先后顺序写下来的?”

    “不,不是。对不起——我只是一想到什么就先记下什么。如果误导了你,我真是抱歉。”

    “我应该早问问你。可是当时我并没有想到这有什么重要性。我现在手上拿着你那张表。开头是,一只晚礼鞋、一个手镯、粉盒、钻戒、打火机、听诊器等等。你说这并不是失踪的顺序?”

    “不是。”

    “你现在记不记得适当的次序是什么?”

    “呃,我不确定我现在是否能记起来。你知道,这已经是一段时期以前的事了。我得先用心想一想。实际上,在我跟我妹妹谈过,知道我就要跟你见面之后,我就列了一张表,我该说我是按照我记得它们的顺序写下来的。我是说,我先写下晚礼鞋因为这件事这么特别,然后是手镯、粉盒、打火机和钻戒,因为它们都是比较重要的东西,而且看来似乎是真有个贼在动手脚,然后我又想起了其他一些比较不重要的东西,把它们加上去。我的意思是指硼粉、电灯泡和背囊。它们其实并不重要,我只是事后才想起来。”

    “我明白……现在我要你做的是,太太,坐下来,也就是说,当你有空的时候……”“也许在我给尼可蒂丝太太服点镇静剂,把她弄上床去,同时让吉罗尼莫和玛瑞儿平静下来之后,我会有点时间。你要我做的是什么?”

    “坐下来,尽可能试着把发生的各种事情按照时间先后顺序写下来。”

    “当然,波罗先生。那个背囊,是最先发生的,还有电灯泡——我真的不认为这跟其他事情有任何关联——再来是手镯和粉盒,不——是那只晚礼鞋。

    不过,你不想听我一边想一边说。我会尽我所能照你说的把它们一一列出来。”

    “谢谢你,太太。我会很感激你。”

    波罗挂上电话。

    “我真生我自己的气,”他对李蒙小姐说,“我违反了条理规律的原则。

    我应该一开始就弄清楚这些偷窃事件发生的顺序。”

    “天哪!”李蒙小姐机械地说,“现在你要不要把这些信了结一下,波罗先生?”

    然而波罗再度不耐烦地对她挥挥手。⌒瞧诹衔缦钠斩讲齑潘巡榱钜换氐缴胶衣罚吐砩弦蟾幌蛟谛瞧诹锤莅偷绿嵴说哪峥傻偎刻嫣浮k蛩盗舜蛩阋龅氖隆?br />

    尼可蒂丝太太极力表示抗议。

    “可是,这是侮辱!业难腔崂肴ァ侨蓟崂肴ァn彝炅恕薄安唬n胰沸潘腔崦骼怼暇梗馐羌鄙卑浮!?br />

    “不是谋杀,是自杀。”

    “而且我确信一旦我解释之后,没人会反对……”休巴德太太插进一句安抚的话。

    “我确信,”她说,“每个人都会明理的——除了,”她若有所思地说,“或许阿美德·阿里和仙德拉·拉尔先生吧。”

    “呸!”尼可蒂丝太太说,“谁在乎他们!”

    “谢谢你,太太。”督察说,“那么我从这里开始,你的客厅。”

    话一出口,尼可蒂丝太太立即提出强烈抗议。

    “你高兴搜哪里就搜哪里,”她说,“但是这里,不行!我拒绝。”

    “抱歉,尼可蒂丝太太,不过我们不得不搜遍整幢屋子。”

    “那没关系,不过我的房间不行。我是超乎法律之上的。”

    “没有人是超乎法律之上的。我恐怕不得不请你站到一边去。”

    “这是侵犯,”尼可蒂丝太太愤怒地尖叫,“你是个多管闲事的家伙。我会写信给每一个人。我会写信告诉我的国会议员。我会写信给报社。”

    “随你高兴写给任何人,太太,我要搜查这个房间。”

    他从一张大桌子搜起。一大盒糖果、一大堆文件和一大堆各式各样的废物是他搜查的结果。他转向屋角的一座橱子。

    “这锁上了。请把钥匙给我,行吗?”

    “决不!”尼可蒂丝太太尖叫起来,“决不,决不,决不,决不把钥匙给你!你这警察猪猡,我向你吐口水。呸!呸!呸!”

    “你还是把钥匙给我的好,”夏普督察说,“要是不给,那我就干脆把橱门撬开。”

    “我不会给你钥匙!你想拿到钥匙得先把我的衣服撕下来才成!而这——会造成丑闻。”

    “拿支凿子来,柯普。”督察听任她说。

    尼可蒂丝愤怒地发出一声尖叫。夏普督察不予理会。凿子拿来了。两下子橱门被撬开,一大堆空的白兰地酒瓶涌了出来。

    “禽兽!猪猡!魔鬼!”尼可蒂丝太太大声骂道。

    “谢谢你,太太,”督察彬彬有礼地说,“这里我们查完了。”休巴德太太在尼可蒂丝太太歇斯底里发作时机敏地把酒瓶子放回去。

    一个谜,尼可蒂丝太太的脾气之谜,如今已经澄清了。〔薮虻缁肮词保莅偷绿铀吞乃饺艘揭┕褡永锏钩鍪柿康恼蚓布痢7呕靥埠螅氐侥峥傻偎刻姆坷铮劝阉粼诳吞铮斡伤ザ僮慵饨小?br />

    “你把这个喝下去,”休巴德太太说,“你会觉得好些。”

    “盖世太保!”现在已经平静下来,却紧绷着脸的尼可蒂丝太太说。

    “要是我是你的话,我不会再去想它。”休巴德太太安抚她说。

    “盖世太保!”尼可蒂丝太太再度说,“他们是盖世太保没错!”

    “他们得执行他们的任务。”休巴德太太说。

    “窥视我的私人橱柜是他们的任务吗?我跟他们说,‘那没你的事。’我把它锁上了。我把钥匙放在我的胸怀里。要不是你在场作见证人,他们会不知羞耻地把我的衣服扯下来。”

    “噢,不,我不认为他们会这样做。”休巴德太太说。

    “这是你说的!他们换成凿子硬把我的橱子撬开。这是对屋子的破坏,而我得负责修好。”

    “呃,你知道,如果你不给他们钥匙……”“为什么我要给他们钥匙?是我的钥匙。而且这是我私人的房间。而且我对警察说,‘不准进入’,他们却不听。”

    “呃,毕竟,这里出了人命,记祝而在出了人命之后,一个人不得不忍受一些在平常说来不怎么愉快的事。”

    “我才不信是什么命案,呸!那个小席丽儿是自杀的。她有了一段可笑的恋情,而她服毒自杀了。这种事总会发生。她们都爱得那么傻,这些女孩子——好像爱情是重要的事!一年、两年过去,一切就都结束了,伟大的爱情!男人都是一个样子的!可是这些傻女孩不知道。她们闹得服安眠药、消毒剂,她们打开瓦斯龙头,然后就太迟了。”

    “呃,”休巴德太太绕了一整圈,回到原先的话题上说,“我现在不再担心了。”

    “你倒是很好。我,我不得不担心。我不再安全了。”

    “安全?”休巴德太太吃惊地看着她。

    “这是我的私人橱柜,”尼可蒂丝太太固执地说,“没有人知道我的柜子里放些什么。我不想让人家知道。而现在他们知道了。我感到非常不安。他们可能认为——他们会认为什么?”

    “你指的他们是谁?”

    尼可蒂丝太太耸耸漂亮的大肩膀,显得闷闷不乐。

    “你不了解,”她说,“但是这使我感到不安。”

    “你最好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你。”

    “谢天谢地,我不睡这里,这里的这些门锁全都类似,钥匙相通。谢天谢地,我不睡这里。”

    休巴德太太说:

    “尼可蒂丝太太,如果你在怕什么,你不认为最好还是告诉我?”

    尼可蒂丝太太一双黑眼睛对着她闪烁一下,然后移开视线。

    “你自己说过,”她回避说,“这屋子出了命案,所以自然让人感到不安。下一个可能是谁?甚至不知道凶手是谁。这是因为警方这么笨,或许他们受了贿赂。”

    “这是一派胡言,你知道。不过,你告诉我,有没有任何理由让你真正感到焦虑不安……”尼可蒂丝太太脾气发了起来。

    “啊,你不认为我有理由感到焦虑不安?你又像往常一样清清楚楚了。你无所不知!你这么了不起,你办伙食,你管理,你花钱像流水一样地把大把大把钞票撒在伙食上,所以学生都喜欢你,而现在想管到我的事情上来!但是,这可不行!我的事情我自己知道,没有人可以来刺探我的事,你听到没有?不可以,我的‘追根究底太太’。”

    “随便你。”休巴德太太被激怒地说。

    “你是个间谍——我一向就知道。”

    “什么间谍?”

    “没什么,这里没什么好刺探的。如果你认为有,那是因为你自己编造出来的。如果有人造我的谣,我会知道是谁造的谣。”

    “如果你真希望我离开这里,那你只要说出来就是了。”

    “不,你不能离开。我不准。在这时候不行。在我为警方、为谋杀案、为其他种种事情操心时不行。我不准你弃我而去。”

    “噢,好吧,”休巴德太太无可奈何地说,“不过说真的,很难知道你真正想干什么。有时候我认为你自己也不知道。你最好在我床上下来睡一觉——”回目录上一章下一章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十三)赫邱里·波罗在山胡桃路二十六号下了计程车。

    吉罗尼莫帮他开门时像见到老朋友一样欢迎他。有个警员站在大厅里,吉罗尼莫把波罗拉进餐厅。

    “可怕,”他边帮波罗脱掉大衣边说,“警察一直在这里!问话、走来走去、看看橱柜、看看抽屉,甚至还进玛瑞儿的厨房去。玛瑞儿非常生气,她说她想用擀面杖打警察,可是我说还是不要打好。我说警察不喜欢被人用擀面杖打,而且如果玛瑞儿真那样做会让我们更加难堪。”

    “你有常识,”波罗赞同地说,“休巴德太太有空吗?”

    “我带你上楼去见她。”

    “请等一下,你记不记得有一些电灯泡不见了的那天是哪一天?”

    “噢,我记得,不过是好久以前了。一——两——三个月以前。”

    “到底是什么电灯泡被人拿走了?”

    “大厅的那个,还有我想是交谊厅的那个。有人开玩笑,把所有的电灯泡都拿下来带走了。”

    “你不记得确切日期?”

    “我不记得了。不过我想是警察来的那天,二月的一天……”“警察来这里干什么?”

    “他为了一个学生的事来见尼可蒂丝太太。非常坏的学生,非洲来的,不工作,跑到职业介绍所去登记,领取补助金,然后找个女人,为他赚皮肉钱,坏透了。警方不喜欢。我想他在曼彻斯特或谢菲尔德都搞这一套,警方都在找他,所以他跑到这里来。不过警方还是找上门了,他们跟尼可蒂丝太太谈有关他的事。不错,她说他不住这里因为她不喜欢他把他赶走了。”

    “我明白。他们是来追查他。”

    “是的。他们找到了他,然后把他关进监狱,因为他靠女人过活。”

    “那么就是那天电灯泡不见了?”

    “是的。因为我打开开关,不见灯光。我走进交谊厅,那里没有灯泡,我到这里的抽屉里找备用的,发现灯泡都被拿走了。所以我到厨房去问玛瑞儿,看她知不知道备用的灯泡在什么地方——可是她生气,因为她不喜欢警察来,她说备用的灯泡不关她的事,所以我就只好点上蜡烛。”

    波罗一边说一边随着吉罗尼莫上楼到休巴德太太的房间去,一边消化他所说的话。

    波罗受到休巴德太太热情的欢迎,她看起来疲累、困扰。她一见面立即把一张纸递给他。

    “波罗先生,我已经尽我所能按照顺序把这些东西写下来了,不过现在我不敢说百分之百正确。你知道,过了几个月的时间,很难正确记得什么时候发生这件事情那件事情的。”

    “我深深感激你,太太。尼可蒂丝太太怎么样了?”

    “我给她吃了镇静剂,希望她现在在睡觉。她对搜查的事大惊小怪。她拒绝打开她房间里的橱柜,督察把它撬开,结果大量的空酒瓶滚落出来。”

    “埃”波罗发出一声机敏的声音。

    他坐下来,研究休巴德太太给他的那张纸。

    “啊,我看到那个背囊现在列在表的最前头。”

    “是的。不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不过我现在确实记起来了,那是发生在珠宝和那些东西不见了之前的事。那可以说跟我们因为一个黑人学生而遭到的麻烦牵扯在一起。他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一两天离开这里,我记得当时我想可能是他离开前的报复举动。当时——呃——出了一点麻烦。”

    “啊!吉罗尼莫已经大致告诉我了。我相信,当时警察到你们这里来了?”

    “是的,好像他们接到了谢菲尔德方面或是伯明罕或什么地方的询问。那一切可以说是个丑闻。不道德的收入那一类的事。他后来在法庭上全部招供了。实际上,他只在这里住了三四天。后来我不喜欢他的行为,他生活的方式,所以我告诉他他的房间别人订走了,他得离去。当警察来到时,我真的根本不感到惊讶。当然,我无法告诉他们他到哪里去了,不过他们还是追查到他了。”

    “那么在那件事之后你才发现那个背囊的?”

    “是的,很难记清楚。你知道,当时雷恩·贝特生要搭别人的车去旅行,他到处找不到他的背囊,大惊小怪的,大家都帮他找,最后吉罗尼莫发现它被割得支离破碎,塞在锅炉的后面。这么一件古古怪怪的事。这么奇特,毫无道理。”

    “是的,奇特而且毫无道理。”

    波罗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

    “那么是在同一天,警察来询问有关这位非洲学生的事情的那一天,有一些电灯泡不见了——吉罗尼莫是这样告诉我的。是在那一天吗?”

    “呃,我真的记不得了。是的,我想你说得对,因为我记得我跟警方督察下楼进入交谊厅时,里面点的是蜡烛。我们当时想去问阿金邦伯,看看那个年轻人有没有跟他谈过话或是告诉过他要住到哪里去。”

    “其他还有谁在交谊厅里?”

    “我想大部分的学生当时都已经回来了。当时是傍晚,正好打过六点。我问吉罗尼莫关于灯泡的事,他说被人家拿走了。我问他为什么不再装上去,他说灯泡都用光了。我当时感到有点困恼,因为那似乎是个没道理的笨玩笑。我当时把它想成是玩笑,不是偷窃,不过我对我们没有多余的灯泡感到惊讶,因为我们通常都储存不少。但是,我当时还是没有把它看得严重。”

    “电灯泡和背囊。”波罗若有所思地说。

    “不过在我看来,似乎还是有可能,”休巴德太太说,“那两样东西跟可怜的小席丽儿的小过失毫无关联。你记得她非常急切地否认说她甚至根本碰都没碰过那个背囊。”

    “是的,那是事实。这件事情过后多久那些盗窃事件就开始了?”

    “天啊,波罗先生,你不知道要记得这一切是多么难。让我想想看——当时是三月,不,二月——二月底。是的,我想吉妮维芙在那之后大约一个星期左右说她的手镯丢了。是的,在二月二十号到二十五之间。”

    “而在那之后那些偷窃事件就相当持续不断地发生?”

    “是的。”

    “那个背囊是雷恩·贝特生的?”

    “是的。”

    “他当时非常气恼?”

    “呃,那你不能当真,”休巴德太太微微一笑说,“雷恩·贝特生是那种男孩子,你知道,热心、慷慨,不计人之过,但却具有那种暴烈、有口无心的脾气。”

    “这个背囊——有什么特别吗?”

    “噢,没有,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那种。”

    “你能不能拿个同样的给我看一下?”

    “呃,可以。柯林就有一个,我想,就跟那个一样。尼吉尔也有——事实上现在雷恩又有了一个,因为他不得不再去买一个。学生们通常都到路尾的那家商店里去买它们。那是个买各种露营和徒步旅行装备的好地方。短衣裤、睡袋、应有尽有。而且非常便宜——比任何大商店都便宜多了。”

    “我可不可以看一下那种背囊,太太?”

    休巴德太太听从地带领他到柯林·马克那的房间去。柯林本人不在房里,不过休巴德太太打开衣橱门,拾起一个背囊,递给波罗。

    “这就是了。这跟丢掉了后来我们发现被割碎的那个完全一样。”

    “要费不少功夫才割得碎,”波罗摸摸那个背囊,喃喃地说,“不是用把绣花小剪刀就成的。”

    “噢,不,不是如同你所想的——呃,比如说,女孩子干的。一定得费不少力气,我相信。力气和——呃——恶意,你知道。”

    “我知道。这叫人感觉不愉快。”

    “后来,当瓦丽瑞的丝巾被发现也被割成碎片时,呃,这真的看起来显得——我该怎么说——身心不平衡。”

    “啊,”波罗说,“不过我想你这就错了,太太。我不认为这件事有什么身心不平衡的成分在。我想这有目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