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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妖孽王爷第22部分阅读(1/2)

    证。我闻讯去北漠军营之中将她救出,当她看见救她之人是我时,竟然从身上拔出小刀,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吴芷静清晰地感觉到,水无痕的情绪已经有些激动了,她从来不知道,以前的水无痕竟是一个这般无情的男子,如若他答应了月思君的要求,月思君就不会遭到惨绝人寰的侮辱,吴芷静想想都觉得可怕,他想起耶律旭日军营中的红帐,想起那些糜烂的话语,与那令人发恶的娇喘,纯洁若月思君,又如何能够接受这般的侮辱?而当她被那些畜生侮辱后,睁开眼时,看见的竟然是她心心念念的男子,这叫她如何还有生的意念?

    难怪水无痕会如此愧疚,难怪他会拼了命的想要挽回月思君的性命,这是他欠她的!他该还!

    吴芷静伸出手,握住了水无痕的大掌,水无痕稳了稳情绪,接着说道:“当我看见她用小刀刺穿胸口时,立即封住了她全身几大穴道,可是,她还是闭上了双眼,我连夜赶回北疆,找到北疆的巫师,巫师用巫术让她的血液不再冷凝,说只有两种方法可以救她,一是让我去仙鹤山找腾仙鹤,二是让我寻找蝴蝶佛牌,当时的我已然发了疯,带着她没命赶往仙鹤山,本以为腾仙鹤是承扬的师父,看在师徒情面上,他会救君儿一命,谁知他却不肯,如此,我又只能按照巫师的话语,将她的躯体冰封在天山之中,从此开始了寻找蝴蝶佛牌之路。”

    水无痕说罢,转过身子,将吴芷静揽入怀中,低声说道:“静儿,你知道么?当全世界的人都遗弃我时,是君儿用她那双温柔的手,唤醒了黑暗中的我,对于一个曾给过我温暖的人,我竟是伤害得如此之深,你说我又该如何自处?是她,教会了我,何为人间真情,也正是经历过君儿的事,才让我再次成为了一个有血有肉有情的人。”

    吴芷静定定地看着水无痕,如若这个世界上没有月思君,那么,此刻躺在他面前的便是一具行尸走肉,也正是有了月思君,才能成就她与水无痕之间这般刻骨铭心的爱恋。

    眼眸轻阖,一滴泪水缓缓流淌而出,为了月思君悲惨的遭遇,也为了水无痕的重生。

    一双温热的唇瓣,吻去了她脸颊之上的咸涩泪水,吴芷静轻轻睁眼,入目的是水无痕那张完美无缺的英俊脸庞。

    “所以……就算我遗弃了全世界,也断然不能遗弃她,你……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么?”

    他的苦,她能理解,他不爱月思君,却不得不照顾她一生一世,世间还有什么事能若这事一般磨人 ?'…'

    既然她选择与他在一起,那么,从今以后,她必须为他分担这份责任。

    吴芷静没有回话,只是将自己的答案吞没在了水无痕的唇腔之中。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水无痕,她环住他的脖颈,小舌滑入他的口中,与他的灵蛇相互纠缠。

    月色遗落人间,轻柔地洒在大地之上,也照亮了激情中的二人。

    此刻,已经没有了爱与恨,也没有了痴与怨,唯余彼此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空中交替盘旋上升。

    在这远离喧嚣的僻静一隅,他们演绎着最原始的情怀。

    就在这时,回归宁静的大军之中,忽然窜出一抹陌生的身影。

    水无痕的中军大帐之中,目盲的月思君正闭眼休憩着,睿扬守候在了军帐之外。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睿扬的跟前,睿扬眸色一亮,看着来人说道:“承扬,你来为月姑娘探病了。”

    承扬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睿扬的肩膀后便提着药箱朝军帐中走去。

    床榻上的月思君因为承扬的步入而睁开眼睛,许是因为目盲的缘故,她的耳力变得十分的锐利。

    “是谁?”她侧着头轻轻地问道。

    承扬没有说话,直接上前封住了月思君的穴道,月思君眼眸瞪得大大的,但是,却没能吐出只言片语。承扬从怀中掏出一杆玉笛,悠扬悦耳的声音从帐内缓缓传出,他的笛声不是特别大,只有附近几个军帐方能听见。

    帐帘处把守的睿扬在听见笛音后只觉胸口闷痛,他想起方才承扬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瞬觉有些不对劲,然而,当他明白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他眼眸一瞪,岿然倒在了地上。

    帐中的承扬将月思君抱起,出得军帐,在睿扬头顶上拍打了一下默念了几句后,迅速消失在了军营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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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血柔情 第八章 惨痛回忆重演

    军营之中的氛围因为月思君的消失而变得压抑起来。

    此时,承扬提着药箱来为月思君把脉,当他行至军帐处发现倒地的睿扬时,迅速放下药箱,蹲在地上将睿扬扶了起来,他用手拍了拍睿扬的脸唤道:“睿扬,你怎么了?醒一醒!”

    睿扬眼眸紧阖,承扬呼唤半晌后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承扬伸手为睿扬把了把脉,皱眉道:“迷魂药?”

    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迅速从药箱中掏出丹药,让睿扬服了下去,随后飞掠进军帐之中,当他发现军帐中已空无一人时,俊眉跟着紧皱起来:“该死的,月姑娘去哪里?”

    帐外的睿扬缓缓清醒过来,待他彻底清醒时,却见承扬揪住他的衣领逼问道:“睿扬,月姑娘去哪里?”

    睿扬的记忆一直停留在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的那个时候,他蹙眉道:“月姑娘当然是在军帐之中。”

    承扬揪住睿扬的衣领,将他扯入军帐,指着空荡荡的床铺怒道:“在哪里?你说她在哪里?她一个目盲之人,大半夜的,会去哪里?主上呢?你是怎么守军帐的?”

    睿扬盯着空落的床铺,心下骤然一紧,在他的记忆中,月姑娘根本没有走出过这个军帐,如果没有,那么她到底去了哪里?

    “即刻全营搜索!”睿扬推开承扬握住他衣襟的手,说了这话后便转身下令去了。

    军营北面的小山丘上,激情褪去后的二人,正并排坐在山丘上,静静看着月亮。

    吴芷静转眸看向水无痕,浅声问道:“无痕,其实,我是一个特别小心眼儿的人,我见不得你对其他女人好。在仙鹤山庄时,当我亲耳听见你说月思君是你的心上人时,我真是恨死你了!”

    水无痕抬手,宠溺的捏了捏吴芷静的琼鼻,笑道:“我知道,对君儿好,是因为心中那份愧疚而已。”

    吴芷静的眼眸随之亮了亮,像是忽然想起一般地问道:“对了,冰王府里的那片禁地叫什么?”

    “那个岛,叫做忘忧岛。”水无痕凝视着天空中那轮明月,悠悠地说道:“我很喜欢那个地方,四面环水,宁静异常,在我悲伤的时候,我时常喜欢去那里,躺在树上,用树叶吹一首小曲,可以让我暂且忘记心中的烦恼。你擅闯忘忧岛那日,刚巧是我母妃从地牢中失踪的日子,也是君儿遇害的日子,所以,那日的我才会那般生气,而你,又说了那么难听的话。”

    吴芷静回想起了那日她说的话,她说:“反正你都是一个受,举不举无所谓了。”现在回想起来,那话还真是伤人,尤其对于如此骄傲的水无痕来讲,他没有将她斩立决,已经是十分宽厚了吧。

    吴芷静秀眉一弯,嗔道:“谁让你管教无方呢?”

    “晨曦他与我的境遇何其相似,打出生之后就没有见过太阳,还遭到部族同仁的追杀,我将他带回西玥京都以后,对于他的事,我一般都放得很宽,实在没有想到,他会做出那样的事,真是让你受惊了。”

    吴芷静垂眸点头道:“确实惊得不小!”她侧眸偷瞄了一眼水无痕,想起刚刚穿越时的场景,如若那是真的水无痕,不知该有多么的活色生香。想到这里,唇边不免露出浅浅的笑容。

    水无痕轩眉一挑,知道吴芷静在想一些不好的事情,遂佯装生气,轻轻拍了拍吴芷静的脑袋,说道:“你那小脑袋瓜子里,又在想什么不好的东西?”

    “无痕,京城里的人都说你是断袖,你为何不澄清?”这么一个丰神俊朗,潇洒出尘的男子,被人说成是断袖,他都不觉得有什么吗?

    水无痕浅浅一笑,似月华般迷人:“反正我也不想成亲,说成断袖,不正合我的意么?”说罢,眉眼弯弯,直盯着吴芷静笑。

    吴芷静嘴巴微张,知道水无痕在笑什么,他一定是在笑她吵着闹着要嫁给一个断袖王爷。

    不待吴芷静发火,水无痕便见不远处,火把移动,人群熙攘,他修眉一蹙,道:“军营里出事了,我们回去看看。”

    吴芷静欲要脱口的话就此吞了回去,她点头道:“好的。”

    二人站起身来,手牵着手,朝军营行去。

    当他二人手牵着手出现在军营门口时,承扬早已焦急地候在了营门口了,当承扬看见水无痕与吴芷静牵着手走得十分惬意时,飞身掠至水无痕的跟前,劈头就说道:“主上,月姑娘失踪了!”

    后面那句“你还有闲情逸致谈情说爱”这句大不敬的话生生地被他憋了回去。

    水无痕握住吴芷静的手紧了紧,皱眉道:“你说什么?找到她没有?”

    承扬瞥了一眼吴芷静,转头不悦道:“如若找到了,还能在这里等主上么?”

    吴芷静回看了承扬一眼,他一定又将这笔账算在了她的头上,如若她不负气而走,水无痕就不会去追她,也就不会离开中军大帐,如若水无痕不离开,月思君也就不会消失了,而当月思君消失之际,他与水无痕正在月下你侬我侬。

    如此,承扬能不恨她么?

    水无痕俊眉扬了扬,问道:“敌军那边有何动静?”

    承扬回道:“暂时还没有什么动静。”

    “报——”

    承扬的话音刚落,一骑铁骑呼啸而至,马背上的士兵手持信笺朝营门口飞驰而来。那士兵在看见承扬后立即翻身下马,将信笺递至承扬的手中,承扬示意他下去,随后将信笺呈给了水无痕:“主上,敌军有信笺传来。”

    水无痕接过士兵手中的信笺,仔细默读起来,当他看完信笺后,将那信笺揉成一团,紧握于手中,随后朝承扬说道:“承扬,备马。”

    承扬领命而去,吴芷静转身问道:“信笺上说了什么?”

    水无痕转眸,朝吴芷静微微一笑,魅惑而性感,看得吴芷静有些瞠目结舌,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何在此刻对他媚笑,不待吴芷静有下一步反应,水无痕的手一转,迅速点了她的睡穴。

    “无痕,你……”吴芷静阖上双眼时,浅浅呢喃出声。

    水无痕将吴芷静横抱起,去到了寒子夜的军帐之中,他将吴芷静放至床榻上,对寒子夜说道:“本王现在将她交付于你,请你好好保护于她。”

    沉沉说完后,便抬步离开了。

    “你要去哪里?”

    水无痕闻言,没有转身,只是沉声说道:“去完成属于我一个人的责任。她醒来后,你且不要让她乱跑。”

    撂下话语后便疾步出了军帐。

    *

    耶律旭日的大军往后退了二百里地,整个军队驻扎在金林城之中。

    而月思君被独孤傲直接送到了金林城中。独孤傲将她扔至金林城中,正逢耶律旭日的大将拓跋野从旁经过。

    当他看见瑟瑟地缩在街角的月思君时,目光如炬地朝月思君走了过去。

    月思君因为目盲,完全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何事。她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衣袍,在黑夜中显得特别的明亮,让人一眼便能发现她的存在。

    拓拔野缓缓走了过去,他发现月思君根本没有发现他的靠近,当他靠近月思君,看清她的容貌后,他的目光中升起一抹疑惑。

    月思君闻言,风中一股男子身上的汗味,她偏了偏头,问道:“你是谁?”

    拓拔野蹲在她的身边,抬了抬手,在月思君眼前晃了晃,发现她没有任何焦距时,唇角一扯,回道:“月思君,你还记得我是谁么?”

    月思君在听见他的声音后,身子又往后缩了缩,抖索地回道:“你是……你是那些人中的一人……”

    拓拔野张开嘴,开始狂笑:“哈哈……月思君,那么多年了,只有你一个女人让我可以记住,你忘记了红帐中那销魂的一幕了么?”

    月思君摇着头,泪如雨下:“你不要说了,我不记得,不记得了……”

    拓拔野将月思君一把拧了起来,将脸凑至她的脸前,淫笑道:“不记得?那要不要爷再疼你一次,好让你记得当年那销魂的一幕?”

    “不要,你不要碰我……”月思君呜咽出声,若海水般泛滥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掉落。

    拓拔野看着那梨花带泪的容颜,摇头道:“啧啧……你都是一副这般破败的身躯了,那小子竟然还将你当做宝?”说道这里时,拓拔野眯了眯眼睛,停顿须臾后,继续说道:“哼,那小子,击退了本将的大军,本将就让他亲眼目睹,自己的女人再次被他人强上,哈哈……”

    月思君惊恐地摇着头,直用手去推拓拔野,然而,她那娇弱的臂膀又如何能抵挡得了拓拔野那粗壮的胸膛呢?

    “不要,我求你了,不要再这样做。”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来承受这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还要当着无痕哥哥的面,天啊,如果是那样,她宁肯即刻就死去。

    月思君张开嘴,想要咬舌自尽,然而,却被拓拔野的大掌紧紧的扼住了双颊:“想要咬舌自尽?你想都别想!”

    说罢,点了月思君的穴道,单手提着月思君朝他下榻的府邸而去。

    一个时辰之后,水无痕单骑铁马,孤身一人,出现在了金林城城门之外,金林城外,成千上万的铁骑早已恭候水无痕多时。

    水无痕身穿白色衣衫,风姿飒飒,背后装着羽箭箭囊,手持弯弓立在了众人之前。手中弯弓朝前一指,他高声喝道:“去让你们的将军拓拔野出来见我!”

    身前一排将士扬首朝水无痕说道:“我们将军让你在此处等着!”

    水无痕凤眸一眯,从怀中掏出洞箫,金戈铁马,江河入梦,带着极致煞气的曲调从箫壁缓缓而出。

    靠近水无痕的几百名士兵在听闻带煞的箫音时立即捂住了耳朵,表情十分痛苦,离水无痕稍远的士兵们见状即刻回吼道:“快回城禀告将军,说前夜攻城的那个人来了!”

    这些人不知道水无痕的身份,之前,水无痕都是带着银质面具的,而他从谷底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戴过面具了,所以,军营里的人除了凌霄宫的人以外,皆不知他的真实身份。

    洞箫的声音时而呜咽低沉,沉闷若石柱撞洪钟,时而高亢激昂,似刀剑齐鸣,洞箫之声穿越过天与地,风与雾的阻隔,竟是激醒了床榻之上的吴芷静。

    她倏地的一下从梦中惊醒过来,后背之上渗出许多汗珠。立在床榻边的寒子夜因着吴芷静的动作而微微蹙眉。

    “子夜,我睡了多久了?”吴芷静侧眸,问道寒子夜,她刚刚明明在与水无痕说话,然而,水无痕朝她狡黠一笑,就直接昏睡了过去,水无痕是不是去了敌军的军营?

    寒子夜垂眸看向吴芷静,紧抿的唇微微张开,淡然道:“半个时辰。”

    吴芷静翻身下榻急速朝帐外奔去,寒子夜身影移动迅速挡住了她的身子:“你要去哪里?”

    吴芷静推开他,说道:“去我该去的地方。”刚才那封信笺是由金林城传过来的,耶律旭日的那些残部一定要求水无痕独自前往,而水无痕为了不让她受到伤害,自然是只身一人去金林城救月思君了,她刚刚才发誓要与水无痕一起守护他的责任,如今出了这事,她又如何能在这里安枕呢?

    寒子夜再次上前拦住吴芷静,吴芷静伸出手指对着寒子夜说道:“如若你拦住我,如若你使用其他手段让我晕厥或者其他,如若你跟在我的身后与我一同前往,那么此生,你与我之间的情义就算断了!”

    寒子夜微微一愣,淡淡道:“前两项,我同意,最后一项,就算你杀了我,也是不能答应的。”

    吴芷静不再跟寒子夜讨价还价,飞身直出营帐策马而去,寒子夜跟在她的身后飞驰追随。

    此时的金林城外,兵士云集,手持刀枪,整装待发,仿似一场盛大的夜宴,然而,这场夜宴对有些人来说,注定会成为人生中最为惨痛的经历。

    拓拔野带着月思君出现在了城门之上,月思君飘逸的白裙和着晚风轻轻唱响着夜的幽静,只是,她在感觉到城门处压抑的氛围时,便知是水无痕到来了,虽然她看不见,但是她却能想象此刻的场景,以及水无痕那雪白隽永的身姿,她沉沉地闭上了双眸。她真的太过无用,总会成为无痕哥哥的拖累,然而,可笑的是,她想死都未能死去,悲哀的她连自己了结生命的能力都没有了。

    “你这小子,几年前从红帐中抢走本将的女人,而今,又来我北漠国滋事,你究竟是谁?”拓拔野扬声朝水无痕喝问起来。

    水无痕傲然挺立于马背之上,胯下的汗血宝马前蹄扬起,嘶鸣声划破了夜的宁静。

    “你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水无痕启口,慢慢说道。

    拓拔野双唇一撅,将月思君拧至身前再次对水无痕说道:“你不想救你的女人了么?”

    水无痕眼眸一眯,看向拓拔野手中的月思君,她的双眼紧紧的阖上,他知道,月思君当是在自责,自责到都不愿意睁眼看他了,尽管现在的她目盲了。这一切又怎会是她的错,这是他的错,他的错!

    “我来就是为救她!”

    拓拔野在听见水无痕的话后,扬首大笑道:“哈哈,就凭你一个人 ?'…'臭小子,你以为你是神?”

    说罢,他铁掌一挥,撕开了月思君白色的衣襟,如玉肌肤显露在了夜空之中,衣衫之内的肚兜几乎全然显现在外。月思君陡然睁开眼睛,泪水无声而落,贝齿咬伤了红润的嘴唇。

    水无痕见状持弓搭箭,朝拓拔野射去一箭,他百步穿杨,箭法精准,速度极快,拓拔野来不及闪躲,胸口竟是中了水无痕一箭。

    “你个畜生,放开她!否则,我今夜定要扫平金林城!让你们尸骨无存!”

    拓拔野用手拔去那只羽箭,不理箭上的倒钩将他的肉翻腾而出,他狂肆地笑道:“反正我们都已经是末路之兵了,在死之前,销魂一下,又有何妨?本将又不是没尝过她的味道。”

    “你敢碰她一下,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拓拔野,再次扬首轻狂笑道:“哈哈……我知你武功奇高,所以,才会在这城门前排上千军万马,奈你武功如何之高,杀死城门前这些士兵也是需要一些时间的,到那时,本将已经销魂完毕,死而无憾了!”

    肮脏的手撕扯着月思君的裤子,他铁臂一捞,将月思君压在了城墙之上,一件件衣衫被那只粗犷而恶劣的手一寸寸撕去,直至冰肌雪肤完全暴露于夜空之中,月思君摇头,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她真的很想呐喊出声,为何她的一生会如此的悲凉与沧桑?

    水无痕拿出洞箫,吹起摄人心魂的曲调,他身边的军士一个个倒地而去,水无痕如此这般乘风破浪而去,可是,当他快要行至城门口时,却停住了箫声,因为,他此刻吹出的箫声能够夺人性命,君儿的身子太弱了,如果听见他的箫声会就此筋骨断裂而死,如此那般,就等同于亲手杀了她啊。这让他如何能够下得去手?

    由于箫声停顿,未受箫声侵害的士兵再次围剿过来,将水无痕围堵在了其中。

    “咻——”

    空中传来羽箭之声,那只羽箭从城墙外的树林之中飞出,直奔拓拔野的心脏而去,拓拔野猥亵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身下的胴体,眸中放出精光,全然没有将其他事物放在眼中,那支羽箭精准地射向了他的左胸,他中了箭,手捂胸口,面部表情全然扭曲,然而,他却依旧偏执地刺破了月思君的身体。

    就算是只剩一口气,他也要在水无痕面前强上月思君,他要让水无痕永远记得这样一个惨痛的夜晚!

    “不——”

    水无痕发出绝望的惨叫声,悲鸣而哀戚,他整个人忽然间发起狂来,手持弯弓,数把羽箭齐发,朝拓拔野飞去,马前的士兵,在看见他持弓射箭时,齐齐朝他挥舞起刀剑。

    拓拔野身上中了数剑,眼睛被水无痕刺破,然而,他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滞。

    隐于树林之中的吴芷静用羽箭挡住了些许刺杀水无痕的刀剑,她与寒子夜飞身朝水无痕而去。

    “无痕,我们用合一神功!”吴芷静飞至水无痕跟前时,朝他低声喝道。

    水无痕闻言脚蹬马腹,在空中旋转后再次落在马背之上,吴芷静也翻身踩在马背之上,二人双手合并,腾空而起,旋身与众士兵飞打起来。

    金林城外,人肉血液飞溅,水无痕与吴芷静一路朝前打去,寒子夜为他二人保驾护航,而城门之上,拓拔野依旧进行着最为野蛮的律动,不休不止。

    水无痕一面飞打,一面观望着城墙上的一幕,他看见拓拔野一次次野蛮的撞击,侵蚀着那本就已经脆弱不堪的身躯。

    他这一生,罪孽何其深重?竟是眼睁睁地看着那悲惨的回忆若唱戏一般上演于眼前,而全无还击之力。

    他空有一身绝世武功又如何,却救不了他想要救的人!

    他要杀死这里所有的人,来祭奠他今夜的悲恸!

    水无痕的眸中放出嗜血的光芒,惊得他身旁的吴芷静都情不自禁地微眯了眼睛。

    今夜的水无痕,戾气太重,是她从未见过的。他那骇人的模样,直让她不寒而栗。

    拓拔野真是太过野蛮了,他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那么肮脏的事呢?

    而那月思君又何其无辜,竟是要受这等的辱没?

    天啊,这个世界上的人究竟是怎么了?他们的灵魂都已经扭曲了么?

    鲜血飞溅而落,一路刀光剑影,当水无痕终于跃至城门时,拓拔野已经将野蛮进行到底,而他胸前的伤口也全然崩裂,终因失血过多而死去。

    水无痕迅速脱掉外袍裹住了月思君的身子,随后朝拓拔野的尸身猛一用力,他的身子顷刻间灰飞烟灭了。

    “啊——”

    水无痕将拓拔野挫骨扬灰后,双手展臂在城门上狂肆尖叫起来,他的墨发随风飞舞,白色衣袂上下翻腾。

    吴芷静的双手已然沾满了鲜血,白色的衣衫被血燃尽,她静静凝视着肆意狂叫的水无痕,眸中痛色一片。

    她如何才能分担他心中的伤痛,如何才能抚平那撕裂的伤口?

    水无痕在城门处嘶叫半晌后,终是转身抱着月思君飞身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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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血柔情 第九章 风雨来临

    城门之上的风声,渐渐静了,吴芷静凝视着水无痕消失的方向,半晌没有反应。

    寒子夜发出信号弹,让苍鹫宫的人前来收拾残局。

    吴芷静盯着月思君方才躺过的那一片城墙,心痛到无以复加,脑中依旧浑噩一片,她完全没有从刚才惨烈的那一幕中转醒,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一切。

    水无痕他抱着月思君去了哪里?

    他的心该有多痛?

    发生了这样的事,那么,他们,还能在一起么?他们还有未来可言么?

    寒子夜静静立在吴芷静的身旁,于不期然中,将吴芷静搂入了怀中。

    “忘记你所看见的一切吧!”寒子夜依旧淡然的语气从吴芷静的头顶越过。

    她是很想忘,忘记这个世上所有不好的事,记住那些美好的事物,然而,世上有那种选择性记忆的药么?

    “这都怪我!怪我!”她不是一个小孩子了,在明白水无痕的心意后,她本不该做那些争风吃醋的事,然而,她却在得知水无痕会追来情况下,就那般负气而走,她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寒子夜大掌轻轻抚摸着吴芷静的头,安慰道:“这与你无关,你莫要往自己身上揽事。”

    吴芷静闻言激动地叫了起来:“这怎会与我无关呢?子夜,我真的错了,我不该……不该爱上他……”

    她这一生,从来没有错得这般离谱过,她的预感素来不错,她就应该一直逃避到死也不该就这般接受了水无痕的爱,他们的爱对月思君而言,那是毁灭,是毁灭啊!

    从未想过,自己的爱会让他人痛苦,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如果自己的心是可以随意控制的话,那么……这个世上就不会出现这么多绚丽多姿的爱情故事了。”寒子夜的唇瓣抵在吴芷静的秀发之上,闻着她的淡淡发向,悠悠脱口而出。

    吴芷静抬眸,看着上方的寒子夜,眸中聚集了点点泪珠,是啊,人的心,怎么可以控制得了?如果可以控制,月思君就不会爱上水无痕,而她也就不会爱上水无痕了?

    如此,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羁绊了!

    这一夜,吴芷静没有去其他的地方,她飞身上了城墙头,坐在那高高的眺望台上一直凝视着远方,夜风吹拂起她白色的衣角,宁静而悠远。

    下半夜时,一抹白色的身影飞身上了城墙,他静静地立在了吴芷静的身边。寒子夜在看见水无痕的到来后便悄然离开了。

    吴芷静放在城墙上的腿一只伸直一只弯曲,她的手臂无精打采的搭在弯曲的那只腿上,在感觉到水无痕的到来后,她并没有觉得吃惊,因为她知道,无痕在安顿好月思君后自然会来找她的。

    “无痕……”吴芷静刚刚呼唤了他的名字,便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