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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184部分阅读(1/2)

    陈鸿宇想了想;道:“叫人去问了;不过顺天府;死的那个叫江氏;此前曾嫁给一个富户;可是后来不知怎么的;这富户竟是将他休了;到了后来这富户举家搬走;对此事没有透露只言片语;因此这江氏便一直在江府住着;平时也不见她抛头露面;倒是听府里头的人;她这人性子颇好;从不与人计较江炳待她也是极好;时不时去探望死的那一夜;她在那个宅子里;好像是去乘凉;谁知道突然就死了;死时脖子青肿;却好像是自己掐着的”

    “自己把自己掐死了?”柳乘风不禁呆了一下

    “不错;确实是自己掐死自己的;仵作验过;想必不会错”

    “那她的尸首呢?”

    “已经埋了;本来顺天府那边是想先停放一段时间的;这也是公门里的规矩;不过因为这人是翰林庶吉士的眷属;江炳那边希望能尽早入土为安;所以顺天府这边既然已经验了尸;因此也没有反驳;便将尸首送了回去”

    “当时还有什么异状没有?”

    陈鸿宇道:“这江氏死的时候;似乎流了许多泪;眼睛都肿了;卑下特意去问过仵作;仵作很少有这种状况;人临死之前;无论遭遇多大痛苦;只会有愤怒、有幽怨却很少流这么多泪的;除非是在遇到危险之前就曾滔滔大哭过一彻有就是;仵作回忆;那江氏临死之前;眼睛睁得极大;似乎是在看什么东西;可是明明在江府那边那里并没有点蜡烛的痕迹;江府那边也了;当时是江氏自己摸黑去的所以这府里头很多人流言;是江氏遇到了鬼;江氏被鬼迷了所以失魂落魄的去了那宅子……”

    陈鸿宇到这里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在这个时代;鬼神之还是颇有市场的;连陈鸿宇这样的人都不能免俗

    柳乘风不禁失笑:“你的意思是;江氏临死前先是大哭了一场;随即便被人掐死”

    陈鸿宇道:“是她自己掐死大人;那时是子夜时分;江氏平时这个时候都在卧房里睡下;可是那一日却不知怎的居然自己去了那传闹鬼的屋子而且她去的时候;深半夜竟是衣衫整齐;连珠花和胭脂都涂抹了;大人难道就不觉得这是鬼使神差吗?”

    一个好端端的妇人;半夜三的出门倒也罢了居然还穿戴的这般光鲜;居然还抹了胭脂水粉;这事儿确实奇怪不只是如此;去的地方居然还是闹鬼的地方;想想看;就算是这妇人当真是与情人约会那也不可能寻那种地方去与情人苟合

    所以唯一的理由只怕也只有鬼怪作祟了

    柳乘风听了;不禁道:“顺天府那边问来的消息就是这些?”

    “是;就这一些;本来这案子太古怪;顺天府那边也不愿管;只是碍于江大人;所以仍然一副在查的样子;不过据里头的推官;其实这案子早没人愿意查了”

    “碍于江炳?”

    “是这样的;江炳几次三番去顺天府那边;让顺天府继续查;世上没有鬼怪;鬼神之都是纯属子虚乌有;让顺天府那边一定要给江氏一个公道顺天府那边只得唯唯诺诺;做出一个样子来”

    柳乘风不禁失笑;道:“这个江炳倒是明白事理;鬼神之确实是荒谬;这案子确实该查下去”

    陈鸿宇惊讶的道:“大人的意思是……”

    柳乘风淡淡的道:“要查;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一件事;是不是有鬼;必须从这江氏是不是自己用手掐死自己上头去着手”

    “怎么;大人以为江氏不是自己掐死自己的?”

    柳乘风笑了;道:“人可以掐死自己吗?”

    柳乘风这么一问;让陈鸿宇一头雾水;这个问题;他哪里知道;他有些心虚;道:“按理;应当可以”

    柳乘风却是摇摇头:“就算有人有这决心;可是人在掐住自己的过程之中;晕倒之后呼吸功能就交给脑干;与意识无关别是憋气;即使想掐死自己也是不可能;失去意识后;肌肉就自然放松;手上的劲道便会松弛;所以人绝不可能掐死自己;也掐不死自己;你看到有人吊颈上吊的;有人咬舌自尽的;还有人吞进自杀;可曾见过有人自掐而死的?”

    陈鸿宇呆住了;指挥使大人的话确实没有错;否则这诏狱里头为了防止有人咬舌都会将一些重要犯人口里绑一个舌套子;却为什么没人绑住人的手;怕人家用手掐死自己的人在失去呼吸之后;并不会立即死亡;而是会陷入昏迷;人既然昏厥了;这掐自己脖子的力道也就没了;失了力道;呼吸不是又畅通了吗?呼吸一通;人自然又苏醒了

    这么……陈鸿宇的瞳孔不由收缩了一下;道:“大人;所以才有鬼才是;正是因为有鬼……”

    柳乘风不由笑道:“你怎么变得这般胆了;其实要知道是人掐死的;还是鬼掐死的也是简单;只需要开馆再验尸就是了;你去打听;那个江氏到底埋葬在哪里;到时候……”

    陈鸿宇不禁有些无语:“此事要不要知会江炳?”

    柳乘风冷冷一笑:“锦衣卫做事;还要知会别人?你这家伙到底还是不是锦衣卫?”

    陈鸿宇不禁大汗淋漓;忍不住想;人家可是庶吉士;敢这么嚣张的;也只有大人你了;我可不敢不过柳乘风的话;他却是一点也不敢怠慢的;大人什么就是什么;也没好辩驳的;他重重点头;道:“卑下明白;卑下这就让人去查;找到了地方;晚上便带人去开棺;尽量做到不被人察觉;卑下的意思也不是怕了那江炳;只是能少些麻烦是一些”

    柳乘风失笑:“这是你的事;开棺验尸的时候;我也去一趟;到时候知会我一声起来这种事也算是本大人的老本行之一了;罢了;不和你这个;你去忙;我也有事要忙那几个死去的侍卫;我待会儿要去探望下他们的家”

    陈鸿宇连忙;抹了一把的汗;想他堂堂锦衣卫指挥使佥事;竟是要半夜去挖寡妇坟;便不禁有点儿走路椅了

    柳乘风也起了身;先是去看了高强;高强的箭伤倒是好了;虽然中了几箭可都是皮外伤;倒也无碍;他体魄本就不错;一会儿功夫便活蹦乱跳了;柳乘风去他的房中看他;这家伙居然手里玩着铁饼;一见柳乘风进来;忙不迭将铁饼放下;柳乘风见他这样子;不禁绷着脸;看了铁饼一眼;道:“怎么;就生龙活虎了?”

    高强不禁咋舌;道:“大人;卑下随便玩玩;其实也没什么伤;只是绽开了些肉;放了一些血而已”

    柳乘风颌首点头;拍拍他的肩;道:“既然如此;那便不要闲着;随我去见见那个席凡的家人”

    高强点头应了一声;随即又不禁呆了一下;脸上露出犹豫的样子;道:“大人;其实我有些话一直瞒着大人;不知该不该”

    柳乘风虎着脸;道:“你只管就是;含含糊糊做什么”

    高强硬着头皮道:“其实死的那个侍卫不是席凡”

    柳乘风瞪大眼睛;今日还真是出鬼了;先是一个寡妇自己掐死了自己;现在他亲眼看到的那个为自己挡箭的侍卫竟又不是那个侍卫

    高强苦着脸道:“事情是这样的;其实这人有个孪生兄弟要席凡;他的真名叫席群;因为他家是世袭的锦衣卫;两兄弟只能顶一个缺;原本补的是席凡上去;谁知这席凡却因为在读书;所以这席群顶了自己兄弟的名义进了卫所”

    柳乘风顿时明白;其实这种事在卫所里很是普遍;这亲军很多都是世袭的;儿子顶老子的差;弟弟顶兄弟的差;这种事很常见;比如这席凡若是兄长;那么按照道理;席家若是世袭的亲军;这席凡到了一定岁数就可以直接补入亲军;而他的弟弟却没有这个资格只是未必什么人都喜欢进这卫所;席凡若是不愿;最后让其弟打着兄弟的名字进去也是常有的事

    柳乘风沉默了片刻;道:“这么;死了的是席群;而真正的席凡却还在读书?”

    高强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只是这席凡其实读书也没读出什么名堂;到现在也一个功名都没有;现在听兄弟死了;悲不自胜;席家的意思;是想让真正的席凡补进去”

    柳乘风吁了口气;道:“补进来;仍旧补入侍卫里来;至于那席群;该厚葬的还要厚葬;该给的礼遇也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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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送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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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七十七章 :知子莫若父

    见过了那些遗属;柳乘风好好抚慰一番;给这些人做了安顿;那叫席超凡的倒是直接补入了侍卫里头;这席超凡二十余岁;身形有些偏瘦;可是身体还算矫健;倒也不像是个无用的书生。

    席超凡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不喜吭声;可是对柳乘风倒是颇为敬畏;一直跟着柳乘风左右;再加上他与其弟正的颇为相似;倒是高强这些人对他有几分亲近;没有慢待他。

    柳乘风与这席超凡了一些话;才知道此人原本是想读书求取功名;只是可惜几年下来连个秀才都中不到;自此也是心灰意懒;闻听其弟为保护柳乘风而死;伤心之余;也就生了继承遗志的心思;寸步不离柳乘风左右。

    柳乘风对这个年轻人的印象颇好;毕竟读过一些书;有些话倒是可以和他;因此特意嘱咐高强给他照顾;高强自是应了。

    正午的时候柳乘风到了北镇抚司;而在北镇抚司这边;已经有太监等候多时了;一见柳乘风;忙道:“宫里有事想召;请廉国公速速入宫觐见。”

    柳乘风问:“不知出了什么事?”

    这太监估摸的觉得好笑;却又不得不憋着;道:“公爷遇刺;陛下今早垂问;虽然听公爷安然无恙;仍觉得有些放心不下;是以请大人火速入宫;觐见陛下;以安陛下之心。”

    柳乘风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公公随我一道入宫吧。”

    随即;便带着一干护卫出了北镇抚司;直去午门。

    现在柳乘风的侍卫又增添了不少。防卫比之从前更森严了几分;高强深感责任重大;因此一丝不敢怠慢;柳乘风也不再骑马;只能改乘马车;而这马车的车厢寻常的箭矢是绝不可能射穿的。柳乘风坐在里头;十几个骑着马的护卫打头清道;马车边拥簇着十几个护卫;殿后的也有七八个孔武有力的护卫骑马尾随。

    这样的阵仗实在不;不过这也是权宜之计。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再出一点疏忽可就真的要真惊天下了。

    柳乘风坐在马车里;这马车是连夜改过的。据在车厢的夹层里垫了钢板。而车窗可靠前了一些;一旦有事;身子往后挪一挪;任何箭矢也射不中他。柳乘风不禁觉得有些滑稽;不过这种事只求心安;自己的出行。也只能由护卫们安排;省的教人担心。

    他心里琢磨的是。到底是什么人指使刺杀自己;是萧敬和陈让。还是那个刘酵徐宏。从某种意义上来;柳乘风宁愿这个人是萧敬;萧敬纵然可怕;可是柳乘风并不怕他;而那刘健一旦对自己起了杀心;那么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从现在看;无论是徐宏还是陈让;这二人的嫌疑都是不;想到这里;柳乘风不由咬了咬牙;眯起的眼眸中掠过了一丝杀机;无论是谁;柳乘风所求的都是血债血偿;无论是谁;这个仇非报不可。

    马车到了午门;护卫们只能在外头候着;柳乘风则是阔步进去;皇上这个时间点应当是在正心殿;柳乘风直接向正心殿方向去;到了殿外头;让宫人通报一声;随即举步进去。

    朱佑樘气色显得很不好;或者极为烦躁;他现在的事已经太多;眼看自己时日无多;本就自感油尽灯枯;可是这时候;居然出现了袭击锦衣卫指挥使的事;于情于理来;朱佑樘都不禁有些愤怒;他见柳乘风安然无恙的进来;仔细端详;见柳乘风果然是毫发未伤;这心情才好了一点;道:“刺找到了吗?”

    柳乘风恭恭敬敬的道:“回禀陛下;援军从四面八方赶到的时候;刺们无影无踪;当时天色暗淡;不能视物;这些刺在埋伏时就未雨绸缪想好了脱身藏匿之法;所以暂时没有头绪。”

    朱佑樘冷冷道:“贼人安敢如此。”他抚摸着书案子;良久才吐了口气:“往后出入要心一些;切莫大意;你是朕的肱骨;也是太子的心腹;不可因为疏忽而毁伤自己的身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伤了丝毫;是家国的损失;你父母长眠地下;又如何安心?朕的这些道理;想必你也明白;就不再多赘言了。”

    柳乘风感激的道:“陛下的话;微臣记住了;必定铭记在心。”

    朱佑樘颌首点头;叹了口气;道:“这个案子;还要彻查;一定要查出来;朕不会姑息。是了;你坐下来吧;昨日受了惊吓;坐着话可以养神。”

    柳乘风依言坐下;随即想起什么;将那江炳的事了。

    朱佑樘不禁惊讶的道:“哦?江爱卿竟是同意了?这倒是难为了他;他竟是置仕途不顾;愿迎娶公主;朕常听人;江爱卿忠义;今日方才相信;他的生辰八字可曾带来?”

    柳乘风将他的生辰八字献上;朱佑樘看过之后;立即交给一个太监;吩咐道:“送去慈宁宫。”

    那太监带着生辰八字去了;朱佑樘才幽幽叹了口气;脸色显得很是难看;连喘了几口气;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手几乎是撑着书案;慢悠悠的道:“若是生辰八字相合;这公主下嫁的事是不能耽误了;这样也好;省了朕一桩心事。”

    柳乘风默默无语;一时竟是无言以对。

    朱佑樘深看了他一眼;竟是一下子看出了他的心事一样;道:“你在想什么?让朕猜一猜好吗?”朱佑樘的语气很是低沉;此时的他;倒不像是个皇帝;更像是个垂暮的老人;他慢吞吞的道:“你现在是不是心中颇有不悦;朕知道;你对太康公主有情谊……”

    朱佑樘出这番话的时候;柳乘风不禁身躯一振;眼眸也不禁迷离起来;对公主有情谊?当真如此吗?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不能回答;只是太康公主的婚事越来越近;让他有些心神不宁;总是会想到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人儿;总是在自己面前做着各种鬼怪;有时冷淡;有时热络;有时言语胁迫;有时咄咄逼人;又有时柔情似水。

    美人出浴的情景;也在柳乘风心里荡漾了一丝涟漪;至今令他难以忘怀;只是……只是……

    柳乘风竟是有点发窘起来;忙道:“微臣不敢。”

    朱佑樘却是冷冷的道:“你休要拿不敢二字来蒙朕;你的那点心思;朕岂会不知道?只是……”朱佑樘炯炯有神的看着他;慢悠悠的道:“你也即将为人父母;想必也应当朕的心思;朕是一个父亲;只希望自家的骨肉能嫁个好人家;不叫人取笑;更不能做出什么逾越礼制的事来;朕有朕的苦衷;句本心话;公主下嫁给你;朕也曾有过思量;只是你已有妻子;此事断不可行;知道吗?”

    柳乘风此时再不敢辩解了;辩解了也无用;只是心思复杂的点点头;叹口气:“微臣何尝不明白;陛下要向自己交代;也要向天下臣民有个交道。可是微臣又岂不是要给自己的妻子有个交代;微臣有两个妻子;已经知足了;对……对公主的妄想;那也只是……只是黄粱一梦。”

    到这里的时候;柳乘风心里不知该用什么情绪;心里不禁暗骂自己混账;偏偏这般多情;多情倒也罢了;好好的掩在心里便是;可是偏偏;却又被人瞧出来;别人瞧出来倒没什么;瞧出来的却是皇帝;太康公主的父亲。

    可是接下来他又不免安慰自己;这世上的男人有不多情的吗?当然;除了眼前这个皇帝除外。

    柳乘风变得沉默寡言起来;话到这份上;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只是他地心情不是很好;此时不愿话。

    朱佑樘惆怅的道:“你能这样想;自然再好不过;这么;太康公主下嫁的事八字已有一撇了;皇后若是知道;定然也会欢喜。”

    他随即看向柳乘风;道:“朕这几日;身体越来越乏力;总是昏昏沉沉;清醒的时候少;昏沉的时候多;许多事;都要有劳你们这些臣子自行处置;至于太子;朕过几日会拟一道旨意;令他往后上朝听政;只是太子这个人一向不受人管束;倒是他颇听你的话;不如这样吧;到时你每日陪太子入朝;就伴在太子边上;多多劝导他几句;让他多少熟稔政务;往后朕的担子终归还是要交给他的。”

    柳乘风当然知道皇帝的心思;皇帝现在已经萌生退意了;培养接班人的问题已经刻不容缓;从前还觉得时间足够;所以每日只想着如何治理天下;现在想要重新培养太子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临时抱佛脚;知子莫若父;太子是什么性子;朱佑樘又岂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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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七十八章 :杀气

    柳乘风道:“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定能体会陛下的苦心;微臣自然也会伺奉在太子的身侧;陛下放心;太子听政的事不会有差错的。”

    柳乘风作了保;朱佑樘颌首点头;显得颇为满意;随即挥挥手;道:“去查你的案子吧;不要耽误了时间。”

    柳乘风退了出去。

    朱佑樘却长叹了口气;似乎思量着什么;过了片刻;便有太监进来禀告:“陛下;萧公公觐见。”

    朱佑樘脸色无动于衷地道:“怎么?回宫了?叫进来吧。”

    随后;萧敬亦步亦趋地进殿;实在话;萧敬如今也满是老态;整个人像是一夜之间头发全部花白了;满脸的疲惫;他规规矩矩地拜倒在地;口里道:“奴婢见过皇上。

    朱佑樘只是看了他一眼;很是淡漠地点点头;却是一声不吭;随手捡起御案上的一份报纸阅读。

    萧敬却是手心都捏满了汗;低沉着声音道:“都指挥使柳乘风遇刺之后;奴婢连夜出宫责令东厂彻查;四处寻找蛛丝马迹……”

    萧敬到这里的时候;朱佑樘将手里的报纸突然摔在了御案上;脸色愈来愈冷。

    萧敬不禁心虚;这事儿也算是他倒霉;现在天下人都传言遇刺的事和他有关;据今早的报纸;都纷纷在猜测这个消息;报纸从某种意义来;其实就是读书人的喉舌;而读书人的性子就是如此;越是在寻常人觉得放肆大胆的东西;他们就越喜欢往上头去凑;且不管他们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又或者无理取闹;可是在他们看来;这就是刚直;刚直是很好的品德;所以现在有了机会;这些吃饱了没事做的读书人自然寻了机会向这位权倾天下的萧公公开炮了。

    无数的文章都是如此分析。就像曾经周成一死所有人都对柳乘风口诛笔伐一样;总之就是凑个热闹;更重要的是;借此来表明自己不畏强权。

    人家连皇帝都不怕;怎么可能还会怕你这个阉货?

    萧敬倒霉就倒霉在这上头。人怕出名猪怕壮;他这位秉笔太监、东厂厂公名声太响;天下还真没几个人不知道的;现在不少人都想借着他为自己提高点知名度。

    于是乎;萧敬栽了个跟头。他现在对那些报纸一点办法都没有。平时去处置几个倒也没什么;可是在这风口浪尖上;你越是去找报馆的麻烦;别人越是你心虚;他唯一的办法只能把那些刺找出来;好证明自己的清白。否则……

    朱佑樘突然打断他;让心虚不已的萧敬更是不安。可是见皇上不开尊口;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继续道:“奴婢倒是找出了一些线索;只是……只是案情要水落石出;只怕还要一些时间;奴婢已经知会东厂上下人等……”

    朱佑樘咳嗽了一声;眯着眼看他:“既如此;你去查就是;和朕这些做什么?”

    这……萧敬已经感觉到皇上口吻中有些不气了;忙道:“奴婢遵旨。”

    他弓着身要一步步退出去;朱佑樘突然叫住他;慢悠悠地道:“萧敬。”

    萧敬只得重新跪倒:“奴婢在。”

    朱佑樘慢吞吞地道:“你已经侍奉了几个天子了?”

    萧敬心翼翼地道:“三个。”

    朱佑樘微微一笑;道:“若是放在外朝;那也算是三朝老臣了;不容易啊;若是你活得再长一些;便是历经四朝也是未必……”朱佑樘在这里顿了一下;随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的道:“不要误了自己;知道吗?”

    这话儿乍听之下;倒像是上司对下属的关切;可是萧敬却是听明白了;这是警告;非常严重的警告;历经三朝不容易;别在阴沟里翻船了;这意思似乎是在;连皇上对他都有了些怀疑;觉得那些刺与他有关系;若真是他萧敬指使;只怕他别想再侍奉第四个皇帝了;他在宫里的事都到此为止;他的结局只有一个——死。

    萧敬不由打了个冷战;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他岂会不知;他看了一眼朱佑樘御案上的几份报纸;心里叫苦不迭;却不敢有丝毫的抱怨;连忙道:“奴婢知道了。”

    朱佑樘语速缓慢的挥挥手道:“去吧。”

    萧敬抹了一把冷汗;忙不迭地告辞出去。

    从正心殿出来;走出了几十丈远;一个太监正在东张西望;看见了萧敬;连忙跑过来;脸上挂着笑道:“萧祖宗好。”

    啪……

    萧敬虽然老迈;可是突然扬起的手却是力度不低地摔在了这个太监脸上;给这太监稚嫩的脸留了个掌印;这太监挨了打;居然连呻吟都不敢;连忙就跪倒在地;带着哭腔楚楚可怜地道:“奴婢不知哪里惹了祖宗;奴婢该死;萧祖宗若是觉得奴婢做错了什么事;怎么敢有劳萧祖宗亲自动手打奴婢;直接把奴婢杖毙了就是。”

    萧敬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眼睛通红;冷冷地道:“滚开;你这狗奴婢”

    他一脚将这太监踢翻在地;随即看都没看他一眼;便背着手拂袖而去。

    太监看萧敬走远;整个人几乎滩在地上;在宫里头;萧祖宗一直是脾气极好的;极少发火;像今日这样发无名火的时候这太监是一次也不曾见过;他既有些后怕;又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萧敬的背影;直愣愣地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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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在坤宁宫里;张皇后慵懒地半躺在凤榻上;这几日她的精神不是很好;陛下每次在这里就寝;每到夜里便不断咳嗽;张皇后岂能睡得下?只得强忍着睡意作陪;因此白日的时候;张皇后整个人便显得无精打采;清早起来连妆都没有化;便躺在这榻上养着神。

    在塌下是一个女官;道:“娘娘;江大人和公主殿下的生辰已经算过了;倒是颇为相宜。”

    “嗯?是吗?”张皇后才打起了几分精神;对于这个江炳;张皇后是颇为看好的;这可是庶吉士;天下最聪明和最有才学的人之一;难得这位江翰林还是青年俊彦;据人品也好;与人相处很是融洽;张皇后一心想为公主挑个好驸马;一开始对庶吉士是想都不敢想的;大明开国这么久;还真没一个公主是下嫁给庶吉士的。左挑右选之下;大多人都不满意;唯有这个庶吉士许多方面都合适;再加上又有才学;人家又肯放弃了前程迎娶公主;这桩婚事怎么看都称心如意。

    现在八字又相合;如此看来;这门亲事是要抓紧了;张皇后便变得精神奕奕起来;道:“这么;可以让那江炳准备好六礼了?”

    六礼本就是提亲用的;寻常人家凑不足六礼;所以提亲时都唤作是送彩礼;只不过官宦乃至是皇家则不一样;周礼的规矩虽然久远;可是无论如何也得遵守;否则就让人看笑话了。

    这女官笑吟吟地道:“是呢;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张皇后也不禁笑了起来;道:“既然如此;宜早不宜迟;得让那江翰林及早做好准备;来人;来人……”

    她这一呼唤;立即便有个宫人进来;道:“娘娘有何吩咐?”

    张皇后道:“让人去知会宫里各衙门;让他们做好准备;叫个人去那江翰林的府上;明一下意思;让他准备提亲吧。”罢;张皇后显得满面红光起来;又不禁问那女官:“昨日问你们这江炳才学如何;还让你们拿他平日的试卷和诗文进宫给本宫看看;都准备妥了吗?”

    “准备了。”女官一边;一边向宫娥使了眼色;过不了片刻;便有宫娥端了个木盘子来;上头是一扎扎卷好的东西;都是那江炳的奏书、科举的试卷还有平时流传出来的诗文。

    张皇后叫人取了来看;连忙好;在这个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时代;能写出这么漂亮的文字;能做出这等文章来的;莫是寻常人家;便是宫里也都称羡;张皇后显得兴致勃勃;连了几个好字;才将东西收了;随即问:“总算有了着落;本宫也很满意;看来柳乘风办事倒也不错;这么快就能有消息;听他还遇刺了?打发个人去慰问一下吧;让月洛入宫;本宫也有话和她。是了;太康公主何在?”

    听到太康公主;满殿的太监和宫娥一个个大气不敢出;屏住了呼吸。

    张皇后眯着眼;显得很是不悦;冷冷地道:“出了什么事;你们难道还想瞒着本宫?”

    她这么一问;满殿的奴婢全部跪倒在地;纷纷道:“奴婢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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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七十九章 :出鬼了

    。he. ?&.    张皇后凤目含怒;瞥眼看了一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