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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139部分阅读(2/2)

反;既然如此;那索性暂时先不要澄清;仍旧做自己的事;朝廷的事不能因为今日的风波而耽误;陛下要赈灾;内阁也得想陛下所想;无论如何也得把这灾情缓解下去;至少不会火上浇油;等到皇上气消了;还有洗清自己的机会。

    刘健点点头;道:“你的没有错;我们不能乱了阵脚;越是这个时候;就更该镇定自若。”他随即冷冷一笑;道:“宁王打的好算盘;想扳倒老夫;没这般容易;老夫断不会让他得逞。”

    二人商议了片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梳理了一遍;此时整个大殿里;所有的大臣都如潮水一般退去;刘酵李东阳二人便一起出殿;在大殿的外头;谢迁正在檐下与兵部尚书刘大夏话;见二人出来;便舍了刘大夏;快步过来;怒气冲冲地道:“刘公、李公;只怕我们中了圈套了。

    刘健吁了口气;心里苦笑;这谢迁还真有点儿马后炮的味道;到了如今;若是再不能醒悟被人耍弄那就真的是蠢的无可救药了。

    刘健道:“不必多言了;越是这个时候;内阁的阵脚就越不能乱;现在宁王突然有了动作;想要扳倒老夫;想必他一定有什么图谋;内阁绝不能让他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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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零六章 :不可原谅(求月票)

    '正文'第四百零六章:不可原谅(求月票)

    第四百零六章:不可原谅(求月票)

    一场朝议;顿时一哄而散;皇上在殿上情绪突然激动;既有人摸不着头脑;却也有人窃喜;有人欢喜;当然也有人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这种事儿本就是内行人看门道;外行人看热闹;不明就里的人无论如何都猜不透;只是两件稀松平常的事儿怎么就惹来了龙颜震怒?可是真正猜测出些什么的人却也是三缄其口;不发一言。

    只是这大明朝的文武官员该贪的贪;该拿的拿;结党营私什么的更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可是一遇到展现自己风骨的时候也绝对不含糊;皇上越是震怒;呼声反而也变得高了起来;当日不知多少奏书如雪片般飞入内阁;这一次倒不是召回柳乘风;而是干脆柳乘风必反;若是再不召回;迟早要酿成弥天大祸;这无数的奏书自然少不得添油加醋地一些柳乘风的‘反状’;什么风闻柳乘风出生时满室麝香;什么霞光万道;还有柳乘风平素的言行中有什么逾越之处那就更加不胜枚举了;毕竟柳乘风平时也不太检点;有时候话是太过份了一些。

    除了有人弹劾柳乘风;自然也有人提议留任蔡昌;对大家来;蔡昌和他们的利益是一致的;因为蔡昌只是在朝议中提出自己的意见;并没有其他出格之处;若是因为这样就废黜为庶人、永不叙用的话;这等于伤害的是所有人的利益;再者;蔡昌的风骨也一时被士林、清议赞赏;这个时候若是不做一点样子出来;是要遭人骂的。

    当然;也少不得有人鼓捣着宁王和柳乘风联姻的事儿;也是有人反对;有人赞同;不管怎么;这件事算是闹大了;一个联姻居然惹来了朝野的大讨论;所有人都为了这件事争得面红耳赤。

    有人柳乘风已有妻子;岂能将宗室之女下嫁于他?可也有人;宁王既然肯嫁;自然也需看在宗室的份上;给他行些方便;反正是众纷纭;什么的都有。

    而这些奏书全部都堆积在内阁;宫中那边一下子没了动静;似乎是皇上身体不适;反正已经有两天没有露脸了;而内阁这边正在拟定救灾的章程;看到这些奏书也是顿感棘手。

    尤其是刘健;这种奏书越多;就越让他如芒在背;现在皇上已经误认为朝议的事是自己捣鬼;要是这些奏书再呈交上去;皇上非要吐血不可。

    李东阳看到刘健脸上的死灰色;沉默了片刻;道:“刘公;这些奏书……”

    “递上去吧;压也压不住;该递的还是要递。”刘健此时心里生出无力感;原本他还想挽救;可是现在看来;宁王那边绝对不会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每一步棋;宁王都已经安排好了;现在的他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

    更何况内阁压住奏书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弹劾奏书却是无论如何也压不住的;更别提当今皇上乃是朱佑樘;就算是他没有露脸;可是奏书却非要递入宫中不可。

    李东阳看着刘健;此时也是叹了口气;事发仓促;他也一时没有好办法;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刘健淡淡地道:“江西的灾情不容忽视;只是老夫年纪老迈;哎……只怕不能再为朝廷分忧了;宾之;你来为老夫磨墨;老夫要上一道奏书。”

    李东阳的眼中掠过一丝骇然之色;刘健到这个份上是打算致仕了;而且看他万念俱灰的样子;显然是被这些奏书刺激了。可是他转念一想;上书致仕也算是以退为进;宫里头未必会肯;于是点点头;默默地去拿了笔墨。

    倒是一边的谢迁忍不住道:“刘公;你这是何苦?内阁的苦衷;皇上不知道;下头的官员也未必知道;可是这般负气请辞;却是过了一些;倒不如请罪吧。”

    请罪就是认错;认个错;事情或许就能过去;毕竟君臣的情分还在;皇上又是个软心肠。可是认错的基础在于刘健有错在身;也就是;皇上所指的结党营私;所指的攻讦大臣;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刘健等于是全认了下来。明明是宁王的奸计;刘健也必须把这盆污水往自己身上泼。

    虽然这么做或许能取得皇上的原谅;人孰能无错;知错能改就好。可是千秋史笔会怎么;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刘健付出的将是自己半辈子的声名。

    刘健淡淡地摇头;并没有话;只是坐在案牍上;提起了笔龙飞凤舞地写起了奏书。

    “陛下知遇之恩;如同再造……老臣已是垂垂老矣;不能再侍奉陛下;为陛下分忧;以致荒废政事……”

    这一行行字几乎都是刘健用尽了气力写出来的;写完之后;在李东阳和谢迁不忍的目光之下;刘健尽量泰然处之地将奏书合上;勉强地露出笑容;道:“将这份奏书还有今日呈上的这些都交给通政司;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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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坤宁宫。

    朱佑樘是真的病了;不过病得不算严重;御医们只是皇上动了肝火;养一养也就没事了。张皇后这边倒是紧张得不成;朱佑樘的身子骨时好时坏;现在突然动了这么大的气;为了避免刺激;自然不肯让朱佑樘去正心殿;因此张皇后便给朱佑樘下了禁足令;让他不得出坤宁宫;朱佑樘也只能依着;其实他的心里何止是怒;而是一种深深的羞愧。

    若是换了别人;在背后给自己做动作倒也罢了;他是天子;自然知道这世上交错着无数利益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就如那工部尚书;朱佑樘甚至可以原谅他。可是对刘健;朱佑樘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刘酵朱佑樘;既是君臣;也是友人;朱佑樘不只是在国事上对他有依赖;在私交方面也是极好;在所有的大臣之中;刘健在朱佑樘的心里排在第一位;任谁也无法取代。

    十几年来;先帝留下来的就是一个烂摊子;是刘健坚定地和朱佑樘一起在无数个日日夜夜一点点地收拾着这满目的疮痍。

    这种深情厚谊岂是取代就能取代?更不必;当年先帝和万贵妃在的时候;朱佑樘这太子之位摇摇欲坠;是刘健这些人暗中为他周旋奔走;万贵妃想要废太子;是刘健这些人死死地顶住压力;几乎摆出了一副要和万贵妃拼命的姿态;才让万贵妃收起这心思。

    就是因为这样;朱佑樘才不只将刘健视为自己的肱骨之臣;更多的是一个朋友;甚至是自己的尊长。

    而现在;最让朱佑樘失望透顶的是;就是这么的一个人;居然在玩动作;在利用阴谋逼迫自己不得不做出退让。这样的行为和逼宫又有什么区别?

    若换做是别人;朱佑樘可以原谅;甚至为了表现自己的大度;他会做出屈服;召回柳乘风;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可是换了是刘健;那就万万不行了;越是自己最亲近最信任的人;朱佑樘就越是不能容忍。

    因为人可以忍受路人的侵害;可是对至亲之人的阴谋算计;却是万万不能忍受的;朱佑樘也不能;此刻的他;卧倒龙塌上不发一言;脸色阴晴不定;此时正在想着如何让这件事收场。而对刘健又该如何处置。

    刘健毕竟是内阁首辅;对他的任何处分;都需心翼翼;不能草率。

    朱佑樘的心情只能用心乱如麻来形容;因为此刻的他完全乱了方寸。而张皇后显然也不敢打扰他;只是在耳房里与太康公主着话。

    母女二人窃窃私语;朵朵也听了宁王要下嫁郡主给柳乘风的消息;一时竟也显得有些郁郁寡欢;柳乘风那个家伙虽然遭人恨;可是有时候想一想;人家也并不算太坏;尤其是这家伙遇事时那种沉着冷静的态度;很有几分男子的味道。

    不过柳乘风已有妻子;朵朵倒是没什么其他的念头;或者;就算有这种念头;也尽量的压制住;毕竟当朝公主是不可能和一个有妇之夫有什么牵连的;多想无益。

    可是听到郡主下嫁;她心里却满不是滋味;居然鬼使神差地对张皇后道:“宁王家的那个次女;我倒是见过几次;惺惺作态的;真是讨厌。”

    张皇后对宁王与柳乘风联姻的事儿倒是没什么;只是宁王处处针对太子;让她对宁王的印象不太好;听了朵朵的话;自然也觉得只有自家女儿才是好的;对宁王的什么次女当然也谈不上什么好印象;不过她久在宫中;任何话都会留有余地;不能有什么刻薄;只是淡淡地笑道:“朵儿言重了;母后瞧着还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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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零七章 :可恨

    《》    第四百零七章:可恨

    朵朵的俏脸胀得通红;有心要反驳母后的话;可是一时之间又不能太多;生怕露出自己的心事;索性将话题岔开;道:“父皇郁郁不乐;是受了刘学士的气;那个刘学士不是和父皇很好的吗?”

    张皇后抿抿嘴;想要将前因后果给朵朵听;随即还是打消了这主意儿;男人之间的事和女儿了没多大的益处。不过她现在也是在恼火;刘杰是不知趣;平时宫里待他不薄了;谁知道却耍弄心机;只因为人家柳乘风在宣府;就放肆地拉拢人闹事;现在好了;皇上这边气得差点儿面无血色;柳乘风那边知道了京师的消息也不知该有多失望。

    方才朱厚照也来过;也是义愤填膺;且不朱厚照和柳乘风之间的感情;就柳乘风这一次去宣府不知是担着多大的干系;面对那些兵痞;一不心就极有可能身首异处;现在倒好;好不容易把宣府稳住;就有人不高兴;想要过河拆桥。

    这些心事;张皇后自然不会对朵朵提起;她同时还想着宁王嫁女的事儿;心里想;这个宁王倒也识货;柳乘风这孩子生得模样儿好;本事也是有;确实是乘龙快婿的选择。女人在这种事上想得不会太深;张皇后哪里会想到宁王根本就是心怀不轨;嫁女是假的。张皇后一心以为宁王当真是瞧上了柳乘风;因此心里又想;可惜了柳乘风已有了妻子;否则这朵儿不准也能有个更好的依靠。

    这个想法突然冒出来;实在是骇了她自己一跳;心里忍不住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朵朵是什么?那可是公主;天潢贵胄;贵不可言;怎么可能下嫁给一个有妻子的男人?因此再不想这事儿;只是看向朵朵的眼神更加温柔;道:“女儿家嫁人也是该当的;宁王倒是会打主意;想把郡主嫁给柳乘风;母后现在倒也想为朵儿寻一个乘龙快婿了;上次母后和你的英国公世子;朵儿以为如何?”

    朵朵的俏脸紧绷起来;道:“母后;我才不嫁;你们整日将他的天花乱坠;可是为何宣府出了事;父皇不叫他去?北通州出了事;他不自请去为朝廷分忧?哼;什么经世才学;依我看;不过都是大家牵强附会罢了。”

    朵朵的一番话;让张皇后不由语塞;她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吟花弄月的学问还真不见有什么用处;读书人都齐家治国平天下;真和柳乘风比起来;这两个人实在是一个天一个上地下。张皇后心里打了个突突;朵朵又宣府、又北通州;处处拿柳乘风和别人去比;莫不是……

    她实在不敢想下去了;而恰在这时候;朱佑樘那边传来一阵咳嗽;张皇后也就不敢再想了;快步过去;走到朱佑樘的榻前;见朱佑樘胀着脸在咳嗽;连忙捂住他的手;道:“陛下;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叫太医?”

    朱佑樘倒是不以为意;片刻之后;脸色恢复如初;道:“不妨事;不必叫了。”

    张皇后带着几分担心;想什么;却欲言又止;只好叫人去斟杯清茶;让朱佑樘去吃。

    朱佑樘喝了口茶;胸口的闷气一下子驱散了不少;正在这时候;外头有个太监蹑手蹑脚地进来;道:“陛下;通政司那边;把今日的奏书都送来了;不知陛下是暂时搁着;还是现在就看?”

    张皇后怒道:“真不晓事;陛下病成这样;看什么奏书?自然是先留档封存起来;等陛下什么时候身体安康了;再御览不迟;再者了;平常的这些俗物自然有内阁处置;否则朝廷养士何用?”

    来禀告的太监吓得冷汗直流;一句话都不敢;谁都知道;在这宫里头;张皇后的话是最管用的;惹得她动怒;那就完了;连忙道:“是;是;奴婢知道了。”

    朱佑樘却是抖擞起精神;淡淡地道:“回来。”罢;一副抱歉的样子对张皇后道:“内阁既然把奏书递入宫中;想必都是大事;朕无论如何也要看看;朕只看半时辰就是。”

    张皇后苦笑;只好依着他;道:“去;再给皇上斟茶来;在这边上摆放一方案子;让陛下就倚在榻上看奏书。”

    过了一会儿;就有人将奏书送来;今日的奏书实在不;七八个太监抱着;足足数百封之多;看得张皇后连连皱眉;心里这些人真不晓事;捡些重要的送来就是;却是送来这么多;依着皇上的脾气;他若是不把这些奏书都看完;是绝对不肯静心歇息的;是半个时辰;只怕花费一两个时辰也未必能把事儿清理干净。

    不过朱佑樘的脸色已经十分不好看了;他心里清楚;朝廷每日的大事就这么多;有个三四十份奏书就不错了;其余的;内阁都可以自行处置;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其余的奏书都是弹劾奏书;大明朝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是弹劾奏书都必须圣裁;内阁无权决断;这也是皇权压制相权的手段;若是宫中连检察权都没有;都放任给了臣子;那么往后官员的任免;官员的好坏;岂不是都由内阁做主?只有将弹劾奏书牢牢握在皇上手里;皇帝才能明辨是非;不会被人轻易糊弄。

    可是今日这么多弹劾奏书;弹劾的是谁?又抱着什么目的?朱佑樘不敢去想;他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激动;淡淡地道:“一份份递上来。”

    第一份奏书落在朱佑樘的手里;他的脸色刷的一下苍白起来。又是弹劾柳乘风的;弹劾柳乘风倒是没有什么;却是言之凿凿地柳乘风谋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些人;简直就是为了一己私利;为扳倒柳乘风不择手段了。

    朱佑樘当然清楚这些大臣们在想什么;柳乘风节制宣府;这是大明朝从所未有的事;穿了;这件事已经动摇了大明的文官制。

    若只是单纯地为了自己的好处而弹劾柳乘风;倒也罢了;可是朱佑樘害怕的是;这件事的背后有刘健在操作;事情到这个地步;朱佑樘也不得不怀疑到刘健的头上;刘健为了阻止柳乘风继续在宣府;可谓是机关算机了。越是如此;朱佑樘就越觉得可怕。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一言九鼎;既然已经了;暂时不急于召回;可是现在;一个内阁首辅;为了自己的目的;步步紧逼;昨日自己在朝议之中已经的很明白;谁也不许再提及此事;可是这些人非但没有松口;反而是愈演愈烈;居然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朱佑樘的眼眸变得赤红起来;胸口上如被重锤捶打了一下;朕昨日的警告;难道那刘健就没有听到?难道他真以为朕一定会向他屈服?

    他木着脸;继续捡起第二份、第三份的奏书;每一份奏书其实都是大同异;仍旧是旧事重提;这个柳乘风必反;那个柳乘风反撞已露;还有人宁王嫁女;有人为蔡昌平反;这些言论;昨日已经议过;甚至朱佑樘当场暴跳如雷;发出了最严厉的警告;可是无人去听;国朝的大臣都是如此;越是皇上不喜欢的事儿;就越要硬顶;也不管是不是对朝廷有益;他们要的;只是这清直之名。

    “沽名钓誉;沽名钓誉”

    朱佑樘忍不住骂了两句;不过他实在不会骂人;也只能这么骂两句而已。其实他的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想?这些人只是沽名钓誉;可是朱佑樘的心头上仍然有一层阴霾;往深里想;他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觉得在这背后;或许是刘健的下一步举动也是未必。

    若真是如此;那么这君臣的情分就算真的到头了;把自己逼到这个份上;这般的操纵政局;难道是想把自己这皇上架空吗?

    人心就是如此;一旦皇帝对再亲近的大臣起了怀疑的念头;那么任何蛛丝马迹;都可能会想到这上头去;总会怀疑;这件事是不是刘健操纵;而越是怀疑;就越是惊怒交加;以至于到最后完全撕破脸皮的地步。

    朱佑樘就是如此;此刻的他已经气得连手都不由打起了颤了;他舔着嘴;虽然不发一言;可是那眼中分明掠过了一丝杀气。

    在一旁的张皇后见到朱佑樘这个样子;不免担心;连忙道:“陛下莫要动怒;莫不是朝廷又出了什么事?就算出了事儿;那也有内阁来顶着;现在陛下最紧要的还是调养身体;今日的奏书就看到这里吧。”

    朱佑樘却是固执地摇摇头;冷冷一笑;道:“这天下除了朕还会谁把它放在心上?什么内阁;什么六部;哪个不是在沽名钓誉?哪个不是在结党营私?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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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零八章 :内阁大风暴(第三更求月票)

    第四百零八章:内阁大风暴

    这番话;若是从别的皇帝口中出;或许算不得什么;君臣之间;本就不可能和睦;可是从朱佑樘口里出;却是第一次。。e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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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佑樘继位以来;疏远宦官而亲近文臣;十几年来如一日;从来没有过什么过份的话;可是今日;这种言辞从他口中出;实在是罕见的很。

    最后;朱佑樘的目光落在了最后一份奏书上;奏书上写着大学士刘健敬上几个大字;朱佑樘目光一闪;严厉的脸色渐渐软化了一些。

    这个人;毕竟与他共度时艰;与他共患过难;朱佑樘亲近的人不多;亲眷少的可怜;至于依赖的大臣;也一直都是内阁这么几个;他的脑海里不禁浮起了刘健那老迈佝偻的身影;随即将奏书拿起来。

    “老臣虽才疏识浅;仍蒙陛下不弃;委以责任。以疏浅而获知遇;臣诚惶恐;铭感于心;遂竭尽所能;图报效力;夙夜兢兢;不敢谓无所阙失;但求有始终而无怨悔。惟今老臣年迈;垂垂老矣;不敢窃据高位;而使后进无望;更不敢因臣年迈不能理事之故;而令政事有亏;臣思虑再三;唯有请老还乡;当今朝廷;文有李东阳、谢迁人等……”

    一份很寻常的辞呈;句句恭谦;字字恳切;让朱佑樘的双目不由湿润。

    曾几何时;朕何曾怀疑过他;曾几何时;朕与他深情厚谊;可是现在……

    朱佑樘犹豫了;这份奏书要不要批?

    他整个人变得无比深沉起来;一只手搭在案牍上;用手指敲打着案牍;每敲打一下;都发出哒哒作响;良久;他抬起眸来;道:“笔墨……”

    有个太监端来了笔墨纸砚;朱佑樘提起笔;在奏书上写道:“刘卿有功于国;朕多有依赖;身体老迈;可以都调养身体;何故舍朕而去?”

    写完了;他长舒一口气;慢悠悠的道:“现在有人向那蔡昌求情;哼;此人以直取名;心怀不测;朕绝不能轻饶他。现在就去问一问;革员蔡昌可曾出京了没有;朕不想他再留京师了。”

    立即有太监飞快去问了。(氵昆

    氵昆点点)

    而朱佑樘选择处置的办法;则是借着敲打蔡昌来警告刘健;刘健毕竟是自己多年患难的老臣;这样的人;朱佑樘岂可轻易决裂;可是刘健这一次做的事实在是过份到了极点;往轻里;他这是肆无忌惮;往重里;这就是欺君罔上了。

    敲打蔡昌;给他一点教训;就是要让他知道;这么做很危险;皇帝不会再容忍他有下一次。

    朱佑樘叫人把所有的奏书都收了起来;张皇后已经捧了一杯热茶到了塌下;请朱佑樘吃下;朱佑樘才觉得身体好了一些;躺回榻上;慢悠悠的道:“朕现在才知道;人心隔肚皮;有些人不能深信;哎;不这个了;方才你和朵儿在什么?”

    张皇后道:“陛下;臣妾见宁王也都在为子女谋划;心里就想着;这朵儿年纪也大了;是该找个好人家了;寻常的百姓还知道嫁女要及早呢;朵儿虽是公主;可是这婚事总也不能再拖延了;我就想着;明年之前;得把这事儿张罗了。”

    朱佑樘不由哑然失笑;心里不由想;朕听到宁王要嫁女;真的是骇了一跳;差点儿一夜睡不着;皇后倒是好;举一反三;居然从宁王嫁女想到朵儿出嫁的事儿了。想到这个;朱佑樘也是觉得头痛;这世上能被朱佑樘瞧得上眼的人还真是不多;至于年轻后辈就更加少了;屈指可数;他只有这么个女儿;自然要寻一佳婿才能托付;张皇后倒是过几个人选;最属意的是英国公世子;朱佑樘口里虽然还算不错;可是心里对那油头粉面;开口学生;闭口诗词的英国公世子并不是很喜欢;若换做是十几年前;他还没登基;或许会喜欢这样的人物;高谈阔论、吟风弄月;潇洒至极。可是现在做了皇帝;才知道世事艰难;真正的男儿绝不是靠嘴去而是靠手去做出来的。

    “这件事;朕还要再想想;暂时搁置吧;朕会留心;或许会有好的人选。”

    张皇后见朱佑樘提不起什么兴致;也就没有再什么;道:“陛下;既然奏书都看完了;也该好好歇了。”

    朱佑樘嗯了一声;刚准备睡下;外头传出匆匆的脚步声;却是那去而复返打探蔡昌消息的太监回来;太监拜倒在地;道:“陛下……”

    朱佑樘躺在榻上淡淡的道:“嗯;怎么;打听出来了?”

    “是;打听出来了;今个儿那蔡昌就要出京;现在就在朝阳门外呢。”

    “既然都到了朝阳门;怎么还不走?”朱佑樘显得有些厌恶;他本来是想;若是这蔡昌死赖着不走;少不得他就要撕破脸下一道圣旨赶人了。

    “回禀陛下;蔡昌之所以驻留不去;是……是因为有许多人相送……”

    朱佑樘顿时警惕起来;目光中掠过一丝冷意;道:“哦?你。”

    “朝阳门那边都已经炸开了锅;不少人自发去相送;有朝廷的官员;也有在京师里赶考的读书人;有数百人之多;都这位蔡相公有风骨;是读书人的楷模;不少人为了一睹他的风采;有的是从十几里外的内城赶过去的。”

    朱佑樘震惊了。

    一个他定性为奸邪人的人;居然是被人众星捧月;一个罢官的革员;却成了士人眼中的英雄;他们……这是想要做什么?

    这一下子;朱佑樘感觉自己的胸闷起来;大口的喘着粗气;边上的张皇后吓了一跳;连忙道:“御医;御医……”

    朱佑樘死死的抓住锦被;急促的呼吸;费尽了气力道:“传旨:蔡昌沽名钓誉;看似忠厚却心怀鬼胎;命锦衣卫速速拿了;仔细拷问。再有;刘健上书;他年纪老迈;老眼昏花;不能再匡扶社稷;朕念他劳苦功高;准他回家歇一歇;从此之后;这内阁里的事;暂时由李东阳来处置;就这样;不必经过内阁拟旨意了;让司礼监来吧。”

    朱佑樘的这一道圣旨;把那太监吓了一跳;刘健是什么人;这就是大明的天哪;不别的;司礼监秉笔太监、东厂厂公萧公公厉害吧;可是就是萧公公见了刘健;都得避其锋芒;对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可是现在;刘健养老就养老了;虽这内阁大学士之职还留着;可是一句歇养;却等于是彻底把他排挤到了决策圈之外。

    刘健完了;整个朝廷还不要翻天?

    可是圣旨已下;他哪里敢什么;立即去了司礼监传递皇上的意思;今个儿敲萧敬在司礼监里当值;听了这太监的话;以为自己听错了;良久之后;才吐了口气;淡淡的道:“宁王这个人;真是不可视。不过话回来;这事儿和咱们没关系;内阁的权势是太大了;压得人透不过气来。”他叫人取了笔墨;立即草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