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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100部分阅读(2/2)

 柳乘风正sè道:“回陛下;都查实了;人证物证俱全;确实是明教余孽无疑。”

    朱佑樘不由振奋起来;看了张皇后一眼;见张皇后还有话要;便耐住心里的ji动;等张皇后先把话完。

    张皇后听到明教二字;又见朱佑樘振奋之sè;心里已明白了什么;便道:“就算是如此;他也只是一时被人ng蔽;算不得什么大罪;你这般将他拿去卫所;大动干戈;岂不是太不给寿宁侯的脸面了?寿宁侯的脸面就是本宫的脸面;连这些你都不清楚?”

    柳乘风道:“皇后娘娘;微臣只是想给寿宁侯一个教训;寿宁侯对大明;对陛下固然是忠心耿耿;可是经常与三教九流厮hun在一起;迟早要惹出祸事;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好;微臣擅作主张;若是娘娘认为微臣做错了事;请娘娘责罚。”

    这一句话;便堵住了张皇后的嘴;张皇后沉yin片刻;心里也是叹气;来去;也是自己的弟弟不争气;什么人不结jiāo;偏偏结jiāo这luàn党;被人ng骗。

    随即;张皇后又不禁有些后怕起来;也好在这luàn党被及时发觉;若是寿宁侯越陷越深;岂不是……

    现在起来;张皇后竟是觉得心思有些复杂;不知是该感谢这柳乘风;还是问罪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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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三章 :帝王心思

    第一百八十三章:帝王心思

    张皇后沉默了片刻;道:“这件事;本宫不再追究;只是寿宁侯要立即放出来;再不能随意关押了。百度搜进入索请进”

    原本高高举起的棒子;却是轻轻地落下;来去;还是张皇后底气不足

    朱佑樘不由打起精神;道:“柳乘风;随朕来正心殿”

    朱佑樘站起来;对张皇后道:“等朕处置了手里的事;再来看望皇后”

    张皇后便将朱佑樘送出去;朱佑樘进了轿子;柳乘风只好步行;踏着还未融去积雪朝正心殿去

    白雪皑皑;原本是一件美事;放在文人墨眼里;少不得媳一番可是朱佑樘仿佛与雪有仇一般;大雪一停;便命人除雪;所以一路过去;柳乘风可以看到不少扫雪的太监;还有的搬了梯子上了琉璃瓦上;用扫帚除雪

    若柳乘风是文人墨;见到这触目惊心的有伤风雅之事多半是扼腕不已;可是柳乘风理解朱佑樘;这场雪让朱佑樘吃了不少的苦头;朱佑樘不喜欢雪;是因为体恤飘絮之下在城墙根、巷深处瑟瑟发抖、衣衫褴褛的流民

    一前一后到了正心殿;朱佑樘进殿之后脱了外头的棉绒披肩;叫人生了炭火;喝了一口热茶之后;脸色闪掠过一丝红晕;朝柳乘风问道:“当真查到了明教的蛛丝马迹吗?”

    柳乘风颌首点头;随即从袖子中将朱元璋的那份奏拿出来;心翼翼地呈送到朱佑樘身前;朱佑樘接了;展开一看;脸色骤变;双目眯起;压着声音问:“这份奏还给谁看过?”

    柳乘风当然不敢王司吏看过;这种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皇帝才越放心;他连忙道:“微臣从明教堂主密室中搜查出来之后;并没有向人言及此事”

    柳乘风见朱佑樘脸色不好看;随即道:“依微臣看;这份奏多半是明教余孽伪造的;他们想借用这份奏来诽谤太祖皇帝;借此诽谤朝廷;以图谋反”

    奏是不是真的;柳乘风不知道;反正一口咬定是假的;至少能让朱佑樘有个台阶下;这毕竟是祖宗的丑事;柳乘风自然也要替皇帝遮掩一下;做出一副老子不信太祖皇帝也是明教教徒的姿态

    朱佑樘淡淡一笑;道:“你的对”他一面;一面将这奏丢入碳盆里;炭火遇到了丝物;随即燃烧起来;发出一股熏人的糊味

    朱佑樘将这奏烧了个干净;脸色才变得好看了一些;道:“这明教的端倪;你来和朕”

    柳乘风打起精神;将明教的组织大致了一遍;不过都是语焉不详;毕竟连他也不是十分清楚;明教内部的组织严密;实在是让人有些无从下手柳乘风的大多数信息还是从天玄子口中得出的

    朱佑樘双眉已经皱起;不禁道:“如你的猜测;这明教内部竟是铁板一块;一个驻守京师的堂主;竟也对其内部一无所知;这明教当真可怕”

    顿了一下;朱佑樘继续道:“他们背后有人资助;又组织严密;声势也大;以至于天下的省府县;都有他们的足迹;朕现在才知道;还是觑了他们”

    柳乘风道:“微臣以为;宁王与明教多半脱不开关系的;只是苦于搜寻不到证据……”

    朱佑樘摇头打断他道:“没有证据;又能如何?明教余孽北通州要做出一件大事;这大事是什么?”

    朱佑樘的脸色阴沉下去;北通州是朝廷几大中枢之一;一旦出事可不是好玩的

    柳乘风想了想;道:“陛下;此事;微臣以为应当与镇府司有关;前些时日;在北通州接连被人杀死了两个千户……”

    朱佑樘抚案;沉声道:“有这样的事?来人;把牟斌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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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阳门外;遍野的积雪层层叠叠;树木枝条上挂着冰凌;在暖和的阳光之下;渐渐融化;滴滴答答下来;官道上的雪渐渐消融;化作了泥泞;这时候;一匹快马承载着一名骑士宛如旋风一般飞驰而过;一路进城;向着北镇府司的方向飞快去了

    半盏茶过后;骑士到了北镇府司门口;在这庄严的一对石狮下;急促地道:“北通州来人;要即刻参见指挥使大人……”

    守卫在门口的校尉听了;都不敢怠慢;飞快进去报了

    听到北通州有了消息;一向稳重的牟斌在值房中也不禁脸色骤变

    北通州;又是北通州……这一次;又会带来什么消息……

    他双眉皱起;道:“带进来”

    随即;那骑士已经脱下了外罩的棉衣;露出了身上的飞鱼服;跨入这千户直房的门槛;浑身的僵硬和冰冷霎时被值房中的炭火融化了一般;总算恢复了一丝生气;那如镀了一层冰霜的冰霜也开始腾腾地冒着水汽

    这校尉跪倒在地;带着嘶哑和恐怖的声音道:“大人;北通州任千户朱晨还未上任;就在北通州北郊十里处为贼人所袭;朱大人与数十个校尉熟数被害;卑下乃是北通州东城坊百户;一直不见大人上任;正想派人来镇府司核实;谁知……谁知……”

    牟斌呆住了……

    第一任千户邓通莫名被杀;抛尸荒野此后第二任派去的是牟斌的心腹之人;结果又被人毒杀;就死在千户值房里现在又派去一任;这一次贼人却是加明目张胆;居然直接半路劫杀

    原本为了朱晨的安全;牟斌特意挑选了数十个孔武有力的校尉随同;谁知道;居然死了个干净

    牟斌拍案而起;脸色变得狰狞愤怒起来;不断地在这直房里来回走动;口里发出怒吼:“这些贼子到底受何人指使;竟敢袭杀亲军?是谁这样大胆查;一定要彻查出来”

    北通州的百户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事情到这个地步;实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牟斌怒气渐消;随即道:“北通州那边情形如何?”

    百户道:“北通州已经乱了套;校尉们人心惶惶;各百户所当值的越来越少;甚至有些百户、司吏;也害怕被贼子盯上不敢抛头露面;每日肯去百户所点卯的人;十不存一……”

    牟斌倒吸了口凉气;这北通州的千户所事实上已经是名存实亡了;来也是正常;毕竟亲军虽然光鲜;一辈子可以衣食无忧;可是一旦有了性命之忧;又有谁还肯去办差?再加上群龙无首;人心不齐;被这接二连三的刺杀一吓;自然都是破了胆子

    牟斌道:“其他衙门呢?”

    百户道:“各衙门倒是都没有什么表示;唯有当地的知府要来协助一下;只是这知府大人只是口头上许诺了一番;多派了差役上街;也不敢陷入此事”

    牟斌冷笑:“东厂呢?东厂一点动作都没有?”

    “东厂那边;似乎也有些紧张;在外人看来;厂卫一体;卫所的人被人袭杀;这东厂那边也有点乱糟糟的;据东厂的档头;这些时日也没有去办公;都是住在镇守太监的府上”

    牟斌沉默了

    且不墙倒众人推;发生这样的事;却是谁都不曾想到;他淡淡地道:“北通州兵备道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百户道:“兵备道按察使黄震倒还热心;亲自调派了军马加紧了各处渡口的巡查;就是这任千户的尸骨也是黄大人为之收敛;准备好棺椁;等待千户大人的亲眷扶棺送回原籍的”

    牟斌颌首点头:“这件事;我会处置;你下去歇”

    百户下去;牟斌一脸愁容在这直房中负手踱步;事情既突然;又有点儿在他的预料之中;可是眼下要处置这件事对牟斌却是个难题;他心中明白;眼下就算再派千户去;也是无济于事;整个北通州千户所的架子已经彻底的崩塌了;除非自己亲自坐镇;又或者命佥事、同知前往;只是自己身为指挥使;自然是抽不开身;至于同知、佥事;他们肯去那龙潭虎穴吗?

    “难道;就真没有一个能力挽狂澜之人吗?”牟斌这时候觉得;这几次三番的刺杀;背后绝对是一场惊天的阴谋;而这些千户只是这阴谋的牺牲品罢了

    正在这时;一个司吏快步进来;道:“大人;宫中来了人;陛下让大人入宫;不得延误”

    “嗯……”牟斌脸色沉重地点点头;道:“你去备马;对了;待会儿将同知、佥事们招来议事”

    他换了一身衣衫;随即出了门;一路到了紫禁城;自午门进去;有太监引他到了正心殿;牟斌进去的时候发现柳乘风也在;不禁微微愕然;先是向朱佑樘行了个礼;随即朝柳乘风看了一眼;柳乘风微微向他欠身;牟斌朝柳乘风点了点头

    朱佑樘淡淡地问:“牟爱卿;朕想问一问北通州的事”

    北通州……

    牟斌呆了一下;这北通州就如一个魔咒一般;总是让他挥之不去;他尽量做出来的镇定脸色;此刻也一下子崩溃了;脸色霎时变得苍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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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四章 :论功行赏

    第一百八十四章:论功行赏

    第一百八十四章:论功行赏

    朱佑樘的脸色已经凝重起来。

    先是听明教将在北通州有动作;此后牟斌这边又通报了北通州三个千户的惨案;朱佑樘几乎可以肯定;北通州一定会出事。

    只是到底会出什么事;朱佑樘却也是想不明白;朱佑樘先是看了柳乘风一眼;随即落在脸色苍白的牟斌身上。

    “陛下;微臣万死;微臣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竟让贼人如此张狂;这件事;北镇府司一定彻查。”

    “彻查吗?”朱佑樘淡淡一笑;这么多年来;明教就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活动;如此嚣张;厂卫一丁点端倪都没有察觉;现在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北镇府司这边竟还不知是谁动的手;真要彻查;又有什么用?

    “罢了;这件事不怪你;你不必自责。”朱佑樘淡淡地道:“事发突然;朕还要再想想;北通州那边;暂时不要调派千户了;朕会让东厂那边暂时先稳住北通州;这件事要从长计议。”

    随即;朱佑樘看了柳乘风一眼;道:“柳乘风;这一次你做得很好;立了大功;不过赏赐;朕还要思量思量;过几日就有恩旨出来。”

    柳乘风连忙道:“谢陛下恩典。”

    朱佑樘道:“对了;这一次有功的人都要赏赐;你拟出一份详细的名单来;朕按功分赏吧。”

    柳乘风又道了谢。

    朱佑樘才疲倦地道:“好啦;朕乏了;你们退下吧。待会儿朕还要去内阁议事。”

    朱佑樘现在所考虑的;已不再是北通州了;北通州牵一发而动全身;眼下当务之急是与阁臣们商量出对策;那儿毕竟是京郊;一旦有事;也要有防范才是;只有京师稳住了;北通州所发生的事才能压至最低。

    不过话回来;对柳乘风的赏赐;朱佑樘还没有想好;北通州那边;朱佑樘也是两眼一抹黑;现在做出决断;未免太急躁了一些;虽然知道事情紧急;朱佑樘还是觉得应当好好地思量一下。

    柳乘风和牟斌告退出去;二人一齐出了宫;见牟斌愁眉不展的样子;柳乘风不禁劝慰道:“大人;北通州的事打算怎么办?”

    牟斌在柳乘风面前收敛了几分忧色;淡淡地道:“自然是按陛下的做;暂时先不要有动作;且先让东厂来维持吧。东厂……”牟斌浮出冷笑;道:“陛下虽然没有责怪;可是让东厂来维持北通州;却是怪咱们北镇府司无能;牟某人办事不利了。”

    “对了;方才陛下你拿了乱党;究竟是什么乱党?”

    方才当着牟斌的面;朱佑樘并没有吐露明教的事;只是用乱党来概括;所以牟斌才会发此一问;柳乘风含糊不清地道:“只是寻常的蟊贼罢了;大人保重;卑下的百户所里还有些事要做;暂先告辞了。”

    牟斌苦笑;不禁呵骂了柳乘风一句:“你这子;倒像是就你一个百户有事做;我这指挥使反而得闲有空似的;罢了;今日就此别过吧;本官不与你计较;待会儿还要想一想北通州的应对之策。”

    一般人是子;这在后世倒也罢了;在这个时代属于骂人的一种;不过牟斌用这口气出来;却是摆明了亲近的意思。

    他现在是麻烦缠身;陛下虽没有见怪北通州的事;可是对他的印象只怕跌落了几分。而柳乘风这个家伙近来破获了一桩谋反案;多少总算是挽回了卫所的一点颜面;所以对柳乘风也青睐了几分。

    柳乘风朝牟斌笑了笑;便去牵了自己的马;翻身上去;再三告辞;才勒马而去。

    这时候;柳乘风是又倦又困;熬了一个通宵;两日没有回家;此时真想回去歇一歇。只是想到百户所里还有事做;又不得不踏着融雪;在冷风中向烟花胡同过去。

    回到烟花胡同;刘瑾就在门口候着;一等柳乘风来;便笑嘻嘻地要来给柳乘风牵马;柳乘风道:“刘公公怎么还在这里?太子殿下还没有回宫吗?”

    刘健笑嘻嘻地道:“太子殿下和两位国舅憩了一会儿;叫奴婢在这儿候着;专等柳师傅回来。”

    柳乘风不禁苦笑道:“你带路吧。”

    仍旧回到囚室;朱厚照正在囚室中打着盹儿;张鹤龄、张延龄一对兄弟却是在默默地琢磨那副麻将;一张张翻开来研究;见是柳乘风来了;张延龄怒道:“为何进个宫去了这么久才回来?不要啰嗦;如今我总共欠你两千八百两银子;咱们继续”罢便去搓麻将。

    张鹤龄则是阴沉着脸;他输得最多;足够近五千两;这么一大笔银子输出去;真比把他下了这大牢还要难受;家大业大;也经不起这么大的折腾;府里田庄每年的收成也不过是万两上下而已;这笔帐若是不抹平;总不能一家老都去吃西北风吧?

    虽是侯爵;可是赚得多;花用也多;一家上下几百张口;还有仆役人等;本来就有点儿入不敷出;张鹤龄也是没有办法。

    况且这麻将还真有几分意思;比起平时玩的叶子牌复杂却也有趣了许多;张鹤龄也坐了回去;推了推趴在桌上盹的朱厚照;朱厚照惊醒;嘴角上残留着口水;揉了揉迷蒙的眼睛;随即打起精神道:“柳师傅来了;来;来;先打两圈。”

    柳乘风对这几个赌棍实在没办法;原来教导太子是想赌怡情;谁知道演变到这个地步;不由苦笑道:“真的吃不消了;手头还有事要做。”

    朱厚照道:“你赢了钱就想走;这是什么道理”

    张延龄也道:“这就是了;有始有终;且打完几圈再。”

    连张鹤龄也不免道:“是极;是极。”

    柳乘风不由怒了;这三个不要脸的;玩不起就别玩;赊了一屁股账;却是死拉着赢的人不走;还有这么无耻的吗?

    柳乘风的脸色一冷;张鹤龄便觉得背脊有点儿发凉;他现在才知道;这姓柳的不是省油的灯;从昨天到今天;虽然都和在囚室里打麻将;可是时常会有司吏和校尉来询问;比如某某乱党如何处置;这家伙一边打着牌;却能不动声色地蹦出一个打死之类的话。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其实不要命的却是怕这种草芥人命的;这家伙够狠。

    柳乘风道:“要继续打也容易;先把帐算一算;把你们赊欠的钱先还来;清了帐咱们再打。”

    张鹤龄和张延龄立即觉得矮了一截了;他们又不是商贾;而是清贵的爵爷;爵爷是什么?爵爷就是现银没有;可是田庄遍地的主儿。柳乘风若肯把田亩折合成银子来抵账;对他们来倒是不难;可是让他们还现银;多半一时之间也筹措不了。

    倒是朱厚照满不在乎地道:“不就是欠你一千来两银子?柳师傅;你太气了;这点数目还斤斤计较?刘伴伴……刘伴伴……”

    刘瑾在外头候着;听到太子爷叫他;立即笑嘻嘻地进来;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朱厚照轻描淡写地道:“去;到府库里给本宫取五千两银子来;今个儿本宫倒要看看柳师傅怎么从本宫手里把这钱儿都挣走。”

    朱厚照的这翻句话;对柳乘风和刘瑾都稀松平常;可是对张鹤龄、张延龄这一对兄弟来却是下巴都要掉下来。这太子平时的月钱几何;他们是一清二楚的;就是姐姐张皇后也时常抱怨;是太子的用度太少了;偶尔总要偷偷塞个几十两银子给朱厚照花用;这太子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银子?五千两银子拿就拿;连眉毛都没有眨一下?

    对他们的那个姐夫朱佑樘;张鹤龄和张延龄也是一清二楚;皇上为人节俭;平时出入都很朴素;对太子虽然宠爱;可是在用度方面却是管得紧紧的;这太子到底哪里来的钱?

    而刘瑾听了朱厚照的吩咐;飞快地去了。

    张鹤龄不禁扯了扯朱厚照的衣袖;道:“太子殿下;你这么多银子哪里来的?”

    朱厚照本就是个爽快利索的人;直截了当地道:“本宫和柳师傅合伙做生意挣的……”他一下子又警惕起来;看着这一对国舅;道:“我上月的分红就这五千两;你们可别打本宫的主意;虽我们是至亲;可是本宫现在也没多少余钱。”

    张鹤龄和张延龄一下子惊呆了;倒不是这太子殿下的气态度;而是那一句上月的分红五千两银子。五千两银子是什么概念;他们岂能不知道?便是堂堂国公的俸禄也不过细米两百石而已;折银下来;也就是三百两银子上下;一年撑死了也就四千两;再加上田庄的收入;一大家族的开销;还真没几个余钱;表面上是清贵;其实有苦自知。

    也不是没有人让府里的下人们尝试去做点儿买卖;比如张鹤龄就曾琢磨过这事儿;毕竟田庄的收成不准;皇家的赏赐看上去贵重;却大多不能吃也不能用;想花天酒地还得做生意;只是这生意倒是做了;本钱也拿了;结果却是亏得一塌糊涂。

    要嘛就是下头人亏空;明明挣了银子;报账时却都是往低了报;他毕竟只是个清贵的皇亲国戚;对生意一窍不通;哪里能看得出这里头的道道?

    再就是直接亏个底朝天;虽做生意靠的是关系;可是有关系也未必能成;人家的商户租船进一些江南的丝绸贩运到京师来卖能赚银子。他却是打通了关节让漕船帮带着货物到京师来却还是亏个底朝天。这里头的辛酸;实在不足外人道哉。

    这太子却和柳乘风合伙做点儿买卖;一个月的分红就是五千;五千哪……这……这……

    张延龄和张鹤龄这一对兄弟;再看着柳乘风的时候;仿佛这家伙是用金元宝堆砌起来的一样;两眼都开始冒光了。

    这年月;出身固然重要;可是没钱也是处处难;就算皇亲国戚又如何?平时为了应酬;与各家国公、侯府相互送礼;还有年节时各种的开销;更不必为了体面而糜费的许多钱财;就足够这一对皇亲国戚焦头烂额了。至于姐姐张皇后;其实她的用度也不多;再加上张皇后和皇上素来节俭;这穷;他们敢往宫里头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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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五章 :拉皇后下水

    刘瑾把钱带来;这一对国舅却是顿觉得自己矮了一截;原以为人家是个百户;可是看现在这架势;原来是个腰缠万贯之人;同样是赌;看看人家多豪爽。。ke。 *…

    在朱厚照的再三劝下;柳乘风只好坐下来;四人各据一角;洗了牌;继续开桌。

    只是这一次;张鹤龄和张延龄这一对兄弟总是有点儿心神恍惚;似乎对这娱乐并不太热衷起来。

    来也奇怪;几千两银子;对他们来原以为是什么大数目;结果人家起来却是轻描淡写;这太子殿下还只是跟着这姓柳的分红;每月就有纹银五千;这要是换作柳乘风;这数目会有多大?真真是难以想象?

    其实这种震撼对这一对国舅来实在太大;他们确实低估了弘治朝之后大商贾的财富;莫是他们;便是朝廷还在为几十万两银子的军饷焦头烂额的时候;却不知道;这天下的豪族已不知多少人家中积攒着数十万的家财了。

    以至于到了明末;崇祯皇帝为了筹军饷;四处筹借;却是人人装穷;闯王入京;却从这些豪族之中搜查出惊天的财富;当时的北京城;其富庶程度已经开始落后于江南;而当时江南的豪族;富可敌国的更不在少数。

    打了一圈;张鹤龄借故要去解;张延龄也跟着要去;二人从茅厕中出来;张延龄拉了拉张鹤龄的衣袖;道:“兄长;咱们输给柳乘风多少银子了?”

    具体多少;张鹤龄原本还在心里算计着。可是输到后来头昏脑胀;便索xing不去再想。他lu出苦涩的笑容;道:“没有一万;大致也有八千了。”

    张延龄愁眉苦脸地道:“这么大笔数目;实在不成;就只能把北通州那一片良田发卖了;哎……”

    张鹤龄的脸上也是yin晴不定;起来也是悲催;原以为被个百户拿了;心里还不忿呢。正要找这家伙的麻烦;谁知太子要凑桌子打麻将。这麻将一打;虽然和柳乘风仍然是冷言冷语;可是朱厚照这家伙却是摆明了态度;这件事就这么过了;谁要是敢再闹;就是和他过不去。

    既然人家有太子庇佑;张鹤龄就琢磨着不过是个百户而已;自个儿大人不计人过。权当是一个屁。把他放了。这是一种养尊处优久了自然而然生出来的高高在上。可是谁知道;身份是比人家高贵;可是人家的财富竟是自个儿连拍马都赶不上。这心里头自然就很不是滋味了;想到又欠着这姓柳的一屁股钱财;张鹤龄yu哭无泪。

    这时候;张延龄笑呵呵地道:“大兄;句实在话;这柳乘风还当真是个摇钱树;大兄不是一直近来手里紧巴巴的;想找个人来给咱们做点儿生意吗?倒不如……”

    张鹤龄立即明白了张延龄的心思;顿时吹胡子瞪眼道:“不能;不能;万万不能;我和柳乘风汉贼不两立;不共戴天;岂能和他合伙?出去;外头人怎么瞧咱们张家?咱爹好歹也是读书人;不为五斗米折腰。堂堂皇亲;怎么能为五斗米折腰?延龄;你休要再;这件事万万不成的。”

    张延龄便劝道:“大兄啊大兄;这年月;风骨值有几个钱?爹是读书人;咱们又不是;虽然读过几本书;可是现在大兄又记得哪一句?再者;连太子都了;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自家人;这柳乘风有手段;能挣银子才是真的;你有风骨;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几年年年大旱;田庄的收成锐减;单靠这点儿俸禄;迎来往送的哪里吃得消?就上一次郑国公的世子成亲;瞧瞧人家的排场;再看看你我兄弟;送去的是什么?人家一个户部主事送的是珍珠一斗;咱们是白银三百两;还是兄弟合伙送的;当时吃他家的喜酒;听那报礼人唱喏;兄弟的脸皮子都燥得慌;这还不是因为没钱吗?若是也能如太子一样;一个月莫五千两;便是有两千两;也不至到这个地步;大兄;咱们爹死得早;皇上和阿姐最讨厌别人铺张;对太子都这般克扣;你我兄弟虽然与宫里还算亲近;可是平时也没见什么赏赐;依着兄弟的意思;还是寻点生意与柳乘风做;总不至将来没了排场;被人耻笑的好。”

    张延龄一番话;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倒是真的;别看他们平时出门人模狗样;可也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的难处。

    “再了;大兄爱听听戏;可是瞧瞧人家藩王、国公是怎么听的?人家是请了戏班子来府里听;大兄能三天两头这般铺张吗?就如那个益阳侯;人家给戏班子的打赏是人手十两银子;这一句话;就是几百上千两银子像流水一般出去;大兄能打赏几个钱?只怕连这些作践的戏子都要瞧不起大兄。来去;咱们张家是比不得别人;人家是世袭的爵位;几代下来;多少也有些底气;咱们张家看上去尊容;其实是有苦自知。”

    张鹤龄的脸sè已经有点儿松动了;犹豫了一下;道:“就怕柳乘风不肯。”

    张延龄道:“这个好;待会儿我来;大兄看着就是。”

    二人这才回去;继续打着麻将;过了一会儿;张延龄呵呵一笑;对柳乘风道:“柳百户;今日进宫;皇后娘娘和你了什么?”

    柳乘风此时又困又乏;有一搭没一搭地道:“自然是训斥了几句;不过这件事也是寿宁侯……”柳乘风瞥了张鹤龄一眼;继续道:“也是寿宁侯不对在先;娘娘虽然心中不悦;总还是站在公道一边。”

    这话儿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柳乘风认为自己做的没有错;是张鹤龄自个儿骨头痒。

    张鹤龄无言以对;气呼呼地打出了一个二筒。

    柳乘风眼睛一亮:“放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