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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79部分阅读(2/2)

活计行踪诡异;想必这事儿;廉州侯多少也知道一些。”

    柳乘风点点头;四海商行确实是有些动静;已经叫人跟着了。

    萧敬道:“最奇怪的是;四海商行那边;有活计似乎总是有意无意的在辰甲栈附近活动……”

    柳乘风道:“萧公公的意思是;上高王与明教一起谋划的此事?”

    萧敬不由笑道:“杂家怎么知道;这种事没有水落石出之前;谁也不敢定论;廉州侯;该的也了;杂家倒是想听听;锦衣卫所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柳乘风此时不由笑起来;道:“有是有;不过方才都与皇上了;其他的;就真的不知道;萧公公;你的这些;对本侯很有用处;多谢。”

    萧敬不由摇头;他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没柳乘风这种毛头子阴了一把;只是摆摆手道:“罢了;北通州那个乱党的口供;廉州侯是否要抄录一份。”

    柳乘风道:“那就有劳萧公公。”

    萧敬只好叫了书吏;立即抄录下口供来;交给柳乘风;柳乘风直接坐在这值房里看了一会儿;发觉这口供的内容和萧敬所的没有什么出入;心里不由生出更多的疑云;根据种种的分析;明教确实是要在京师里做一件大事了;可是这件事到底什么时候行动;却还是未知;不过现在主动权;似乎已经在东厂和锦衣卫上头了;毕竟那一批武器就在辰甲货栈;只要叫人盯住这货栈;明教的人要动手;就肯定要先去取了武器;那么一切就在厂卫的掌握之中;到时不待他们动手;就可以将他们一打尽。

    只是……事情会这么简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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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送到。(。。 )

    第四百四十九章:大婚

    柳乘风从东厂出来;满腹心事

    上高王和明教之间的明显利益有着极大的冲突;可是为什么却站在了一起?

    现在诸多的线索一团乱麻;让柳乘风很是头痛他坐上外头候着的马车回了家再过几日;柳乘风就要搬出温家了;建的侯府已经落成;连婢女和护卫都已经准备妥当;拎包入状可;不过柳乘风还想拖一拖;这几日自己不归家;温晨曦住在这儿也有个伴

    半路上;他叫了个随行的校尉去烟花胡同百户所;让人前去迎春坊辰甲货栈;随时盯梢;可以;盯住那里;但凡明教有丝毫的异动都可以第一时间掌握;因此辰甲货栈至关重要

    回到了自家的院子;柳乘风吁了口气;晨曦、晨若这一对姐妹正在厢房里着家常;见了柳乘风进来;温晨若不禁道:“哟;我家的驸马爷回来啦”

    柳乘风老脸一红;见温晨曦显得有几分局促;正要低斥这个口无遮拦的妹妹;柳乘风忙道:“晨若似乎长得漂亮了”

    这是很无耻的转移话题的手段;温晨若毕竟是女孩儿;顿时脸色绯红:“这是哪儿的话;姐夫瞎”

    柳乘风笑了;得意洋洋地道:“这么;我家晨若是生得越来越丑了”

    温晨若大叫:“姐姐……”

    温晨曦只好莞尔笑道:“好了;都不要斗嘴了;哪有一见面就斗嘴的;夫君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柳乘风苦笑道:“进了宫一趟;顺道儿和东厂的萧公公谈妥厂卫携手的事宜”

    “厂卫携手?”温晨若是温家的灵通;知道的事儿还不少;不禁道:“厂卫不是一直都明争暗斗的吗?都是朝廷的亲军;却一向是水火不容各怀鬼胎;怎么……”

    柳乘风听了;脑中突然灵光一现;打断温晨若的话道:“你方才什么?再一遍”

    温晨若又好气又好笑地道:“厂卫明争暗斗各怀鬼胎;姐夫你这是做什么?”

    柳乘风皱着眉;整个人陷入深思;良久之后;突然感觉理清了一些头绪随即长吐了口气道:“都姨子是灵丹妙药;如此看来;果然是没有错了;那个……你们继续话;我得立即去烟花胡同百户所一趟有大事要办”

    他二话不;拔腿就走

    温晨若在后叫道:“姐夫;你走错了;那儿才是门”

    “……”

    等柳乘风走了;温晨曦不禁摇头道:“哎男人总有做不完的事似的”

    温晨若却是咬牙切齿道:“姐姐现在还有心情感叹这个;公主都要过门了;我已经打听过了这一次公主过门是有名无实不是自建驸马府让姐夫递牌子才能见的;而是完全按着的是郡主的礼仪直接嫁入柳家去;有一个公主进了柳家的门儿;姐姐往后还不得受别人的气?你是大夫人一定得先给那个什么公主一个下马威;否则将来还不是被人欺到天上去?”

    温晨曦的眉宇之间也带着几分担心她略带几分羞涩地道:“只怕……只怕……还是算了;我想着公主自也是读过书;知书达理的;还是好好相处为妙”

    温晨若道:“这可不成;姐姐就是太软弱;迟早要被人欺到头上”

    温晨曦默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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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册封公主的礼仪已经在宗令府那边进行;郡主成为公主;可以借鉴的礼仪不多;反正是头一遭;怎么个册封法儿;宗令府这边只能自己琢磨着办;不过真正的手续却是银碟换金碟;改换宗谱;不过为了这个却也引来了一个麻烦

    此前改换宗谱的事;宫里已经特别下了旨意送去周王府;之所以没有选择知会宁王;其实也是有用意的;这是故意撇清龙亭郡主和宁王的关系;也就是;宫里收养这个郡主;完全只与周王那边交涉;至于宁王;宁王和郡主有什么关系?

    远在开封的周王接到了快马送来的旨意;也不知是怀了什么心思;不过这对周王来;毕竟是一件好事;因此巴巴地请示了宗令府;携带着一干人等入京谢恩来了

    周王要来京师;鸿胪寺自然又是忙开了;亲王入京;迎送的礼仪自然不少;宫里似乎也是对周王的来京很有几分期待;毕竟现在宁王交恶已是定局;对其他的藩王;自然要大加笼络才好

    公主册封之后;婚期也已经定了下来;十二月初八这一日是黄道吉日;若是再拖延;那就得等到年后再进行了;显然宫里怕夜长梦多;索性提前

    现在整个紫禁城都在筹办着嫁妆;毕竟这是弘治朝第一次公主下嫁;绝不是闹着玩的;再者现在内库丰盈;朱佑樘也舍得大办一场;各色各样的奇珍都从内库里捡出来;登记造册;拟定了礼单

    张皇后也没有闲着;女儿是她收养的;当然是越隆重越好;她活了一辈子;第一次嫁女;自然不能让人指指点点

    张皇后费心地张罗;倒是令龙亭公主颇有几分感动;对张皇后有了几分亲近;这几日每日都伴在张皇后的膝下;些家常的闲话;话语也渐渐地多了些;只是那太康公主似乎对她有一些敌意;朱月洛也只是认为应该是因为张皇后的缘故

    不过最令她期待的还是周王进京无论如何;周王毕竟是自己的生父;有着骨肉之情;虽是对这父王失望透顶;可是心里总不免抱着几分希翼

    开封距离京师其实并不远;若是快一些;四五天的功夫就可以赶到;周王在十二月初四到的京;随即下榻在鸿胪寺;次日入宫觐见;朱佑樘对他很是勉力了一番;与此同时;一场大婚已经迫在眉睫了

    柳乘风的侯府如今也已经做好了迎接公主的准备;整个朝廷似乎都已经被这场大婚吸引;弘治朝这么多年很少遇到这种喜庆的事儿了;甚至是地方上的一些封疆大吏也都有人事先送来了礼物

    而越到这个时候;柳乘风就越是紧张;一边是婚庆;一边却是风雨欲来的潜在危机;有一点儿差错;那可就完了

    不过在辰甲栈那边似乎有了点儿动静;一些人开始在货栈里进出频繁了一些;似乎明教那边也已经按耐不住;或许即将准备动手不过他们暂时还没有动手的迹象;虽然进出频繁;可是里头的货物却还没有调出来;可见这些人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

    迎春坊这边也加派了不少人手;现在注意力已经由上高王转到了迎春坊;迎春坊出了事;可就真要出大事了

    柳乘风甚至怀疑这些明教的余孽极有可能会选择婚礼当日的时间点动手;理由很简单;到了那个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婚礼上;朝廷的大量人手也免不得调遣到婚礼的地方;而迎春坊势必会空虚;而明教趁机在在迎春坊制造混乱;若是直接带人攻入聚宝楼;那就真的要出大事了

    要知道;聚宝楼出入的商贾没有一万也有数千;其中不泛那些跺跺脚都足以让京师商界震一震的大鳄;若是明教选择对聚宝楼动手;对大明来;损失可谓极大

    聚宝楼是柳乘风的心血;柳乘风当然不容有失;可是有些东西防不胜防;却也是让人头痛

    到了十二月初七;柳乘风就再不能坐镇烟花胡同百户所了;当天清早;宫里来了人召柳乘风入宫;过问了婚礼的准备工作;其实这些准备工作;柳乘风一向都是甩手掌柜;都是让温家那边帮衬的;柳乘风可谓是一问三不知;差点儿没把朱佑樘气死

    不过婚期已经定下;就是想拖延也不成了;朱佑樘只好命礼部那边去看看有什么不完备的;其他的事也只能将就着

    朱佑樘呵斥了柳乘风几句;又让柳乘风去坤宁宫见张皇后;毕竟从此以后;柳乘风也算是半个女婿了;张皇后那边;柳乘风多少要去交代一下婚礼的情况

    柳乘风没来由的挨了一顿骂;却也无可奈何;其实他有很多辩解的理由;可是有的时候;你辩解得越多;反而惹人反感;骂也就骂了;谁叫自家脸皮厚呢

    到了坤宁宫;见了张皇后;张皇后今日显得格外的高兴;很是安抚了一番;自然又免不得以‘丈母娘’的身份了几句丑话;柳乘风心里不禁暗骂:“你妹的;天下丈母娘是一家啊;怎么成了丈母娘;这嘴脸都不同了”

    他心里腹诽;口里却不敢什么;很是郁闷地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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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五十章:皇帝不急太监急

    张皇后的语气又变得慈和起来;勉励一番;柳乘风才拜谢出去;从坤宁宫出来;柳乘风舒了口气;不管怎么;该来的事儿总是要来的

    大婚之后就可以过个好年;到了那时;自己就能空闲下来

    现在等的就是结果

    十二月初八的结局如何;只看明日了

    柳乘风一边走着;一边心里琢磨着明教和上高王的关系;一时失了神;再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竟是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四周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柳乘风不由警惕起来;这儿可是后宫;一不心可是要犯忌讳的

    他站在原地不敢乱动;正在这时候;花丛中突然窜出一只兔子;闪电般地从他靴子下头飞奔而过;柳乘风刚刚把注意力转到兔子身上;便看到后头一个宫女提着裙子飞奔过来;大叫道:“喂;喂;抓……抓住那只兔子”

    柳乘风听了;倒也快;飞快地弯下腰;将刚刚停歇下来的兔子一把揪住;提在手里

    那宫女连忙喜滋滋地跑来;一把将兔子抢过搂在自己的怀里;一面称谢道:“多谢;多谢;若不是你;这玉儿又不知要跑去哪儿了”

    柳乘风道:“谢就不必了;劳烦问个路;从这里如何出后宫?”

    这宫女不由惊讶地道:“你……你不是太监……”

    宫里头除了皇上;是没有男人的尤其是这后宫;男人就凤毛麟角了;这宫女这般问;倒也没有什么意外

    柳乘风只好讪讪地道:“我是应召入宫的只是迷了路”

    谁知这宫女却是摇摇头;道:“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皇宫这么大;我也是初来乍到;到现在还迷糊不清呢”

    柳乘风苦笑;敢情自己碰到了个上岗的宫女了;他抿了抿嘴;道:“既然如此那能不能请你带着我在这儿去寻一下出路?”

    这是折中的办法;自己不能在这儿孤零零地乱转;否则到时候碰到了什么忌讳;那真是冤枉死了有个宫女领着;至少可以多个旁证;至少证明自己没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这宫女却是苦笑摇头道:“这可不成;我家贵人就在那边的阁楼里呢;若我走了她会着急的”

    柳乘风顺着宫女指点的阁楼看去;果然看到一个身影在不远处的阁楼窗台上;一见自己朝窗台看去;便立即闪身不见了

    柳乘风一时无语今个儿也算是倒霉了;只好道:“罢了我自己出去”

    宫女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垂着头嗯了一声迈腿要回阁楼去;却不妨打了个趔趄;哎哟一声;柳乘风听了;连忙转过头去看;只见这宫女已经摔在了地上;柳乘风只好过去;道:“怎么了?”

    宫女咬牙切齿地坐在地上;道:“想必是方才追得急;扭到脚脖子了”

    柳乘风精神一振;道:“只是扭伤;算不了什么;疼不疼?”

    宫女道:“自然是疼的”

    柳乘风道:“你把鞋子脱了;我来替你接骨”完这句话;他不禁有点儿后悔;他是大夫没有错;若是在前世;这句话也没有什么问题;救死扶伤;莫连脱鞋都有忌讳;那前世那些妇科大夫岂不是要泪流满面?可这里是大明朝;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忌讳和风俗;自己方才的话实在唐突了一些

    宫女的脸色一下子绯红起来;不知是疼得厉害还是害羞的缘故;刚要摇头;可是这脚又是不争气得很;只好咬牙道:“我……我脱不了”

    得了她的许诺;柳乘风此时倒是放下了顾忌;现在就算叫太医;多半没有半时辰也不可能来到;再者了;人家只是个宫女;太医肯不肯来都是个未知数;于是麻利地抬起宫女的脚;宫女连忙用手压住自己的裙子;生怕柳乘风得寸进尺邂逅到了脚上的风光;可是等到柳乘风将绣花鞋脱下的时候;那一双还算白皙的手握住她的脚脖子时;她就一下子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你……你是大夫?”宫女慌乱之中胡乱地问

    柳乘风却是用手一寸寸在宫女粉嫩的脚脖子上拿捏;寻找扭伤到的地点;一边回答道:“这个自然;治病救人是我混饭吃的手段之一”

    “之一……那你还有许多本事咯?”

    宫女几乎是咬着牙关道

    柳乘风已经大致感受到了扭伤的位置;却不急着帮她扶正;只是道:“除了治病;我还会摆字摊;会做生意;偶尔;也会劫富济贫什么的”

    “劫富济贫……”

    柳乘风笑了;继续道:“就是把混账的东西放到自己的兜里来”

    他这么一;宫女不禁哑然失笑;就在她疏忽的一刹那间;柳乘风的手却如闪电一般扭了扭宫女的脚脖子;宫女失声大叫;眼睛闭得紧紧的;方才柳乘风和她这么多;不过是吸引她的注意力而已;还未等她把眼睛张开;却发觉自己的脚脖子已经被对面的男人放下;脚微微移动;疼痛骤然消失了;宫女连忙讪讪地站起来;红着脸道:“好……好了;你的医术不错;莫非你就是太医院里的太医?是了;你不是太医;怎么会进后宫来了?肯定是哪家的贵人生了病”

    柳乘风不置可否;嘱咐她道:“这两日少活动一些;不要再像方才那样四处追兔子了”

    宫女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道:“谢……啊;你叫什么名字?”

    柳乘风道:“我姓柳”

    宫女不由咋舌;道:“原来是刘太医;这一次多谢你了;唔;我叫碧儿”

    柳乘风摇摇头;道:“好;这儿我不能多待了;若是被人瞧见;会被人起疑的”

    罢;柳乘风不敢再留;狼狈地走了

    碧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禁觉得好笑;随即抱起一边落地的兔子;飞快地回到宫中的一处阁楼;到了二层;她大叫道:“公主……公主……”

    在这屋子里;烛火冉冉;朱月洛的脸色仍如未融化的冰山;对着梳妆的铜镜一时失神

    “公主……”碧儿走到朱月洛边上;笑呵呵地道:“方才我在下头追玉儿;遇到了一个好心的太医;这刘太医真好;人长得英俊;待人又和气;还精通医术;他还他摆过字摊呢;想必字也写得好……”

    碧儿天花乱坠地夸了一通;朱月洛却是淡淡地道:“方才我在二楼看到了;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让男子随便……随便……”

    后面的话;朱月洛不方便下去

    碧儿的脸颊红彤彤的;扭捏地道:“那也是没法子;当时是真的疼死了”她随即又道:“若是公主下嫁给的是刘太医这样的人就好了;偏偏要嫁给那个既粗鲁又野蛮的柳乘风……”

    “不必再了;这就是命数;明日就是大婚;你也不要随处闲逛;宫里现在都在张罗着这事儿;待会儿神宫监那边会送些衣料来;你去试试”朱月洛的脸上分明带着几分惆怅;阁楼下的场景;她岂会没有看到?那个太医似乎还算温文尔雅;生的……似乎也是不错;这样的人多半是深闺少女的绝佳对象;虽不是才子;可是气度却很是非凡;连碧儿也对他有好感了呢

    只是可惜……这些都和朱月洛无关;她抿了抿朱唇;道:“还有;母后已经差人唤我待会儿去坤宁宫吃晚膳;我先去沐浴”

    “是”碧儿见自家的公主仍是落落寡欢;刚才的好心情也是一扫而空;过了明日;自己就要随公主去那什么柳家了;只怕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那什么太医了;她福了福身子;神色复杂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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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乘风的大婚;引来了不少人的失落;也自然迎来了不少人的关注就比如东宫这边;朱厚照已经忙开了;自家柳师傅成亲;而且娶的还是他名义上的妹妹;这可是一桩大好事;虽此时朱厚照已经娶了太子妃;夫妻关系也不太和睦;可他倒是对柳乘风和朱月洛的婚事很有几分期待;从婚期定下来到现在;朱厚照已经忙碌开了;四处搜集奇珍;准备好了不少贵重的礼物

    除了朱厚照;张鹤龄也回了京师;今年为了修筑道路;他这大明朝最大的包工头忙得死去活来;从南通州到苏杭;又从苏杭去廉州;到处都有他的足迹;如今回来;一来是年关要到了;二来也是听柳乘风要大婚;他这寿宁侯怎么能缺席?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回来的;张家兄弟在京师会师;也在为礼物的事头痛不已;别人的礼物好送;柳乘风的礼就有点儿不太好送了;毕竟张家能有今日;柳乘风出力不少;如今谁敢他们一对兄弟是混账?所以这份礼物一定要格外的厚重;这才对得起大家的交情

    好在这一两年;大家跟着柳乘风也是狠狠地发了几笔大财;至少不必像前几年那样;为了送礼还得精打细算一番;现在要琢磨的;只是如何送出一份别致的礼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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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五十一章:好戏开场

    第四百五十一章:好戏开场

    转眼一夜过去。

    弘治十四年十二月初八;清晨拂晓时分;四海商行里头已经忙乱成了一团。

    上高王朱宸濠起了个大早;与其睡醒;倒不如是起床;因为这一夜;朱宸濠辗转难眠;几次夜里都被噩梦惊醒;吓得冷汗把枕巾都湿透了。

    梦里发生了什么;朱宸濠记不起来;不过这几日他也确实有些寝食难安;实在是担心受怕。

    平时的时候;他和父王和心腹们谈笑风生;大谈什么朝廷不堪一击;什么朱佑樘不过如此;柳乘风更是个宵之徒;弹指之间便可教他灰飞烟灭;可是真正置身在这京师;他才感觉到害怕了。

    他满是疲惫的穿上了蟒袍;戴上了礼冠;木料刘养正已经到了;心翼翼的站在朱宸濠的身侧;等朱宸濠系上玉带才道:“王爷;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明教那边;明教那边已经安排了人悄悄混入了咱们的卫队;只有三个人;瞧这三个人的样子;倒还真有几分勇力。”

    “武器如何夹带?”朱宸濠尽量使自己的心情平复;其实这个时候;他已经打了退堂鼓;可是箭在弦上;就是想回头也难了;难道教他这个时候和明教联络;让他们取消计划?

    刘养正道:“是三柄献礼的玉如意;为了这次刺杀;他们用如意做武器已经暗地里操练了三个月;想必不会出什么岔子。”

    以玉如意来当作武器;倒是出乎了朱宸濠的意料之外;由此可见;明教的人确实是费了不少的功夫;为了这次计划;搜肠刮肚;若是三人突然靠近那柳乘风;立即发难;这玉如意足有数斤重;狠狠敲击之下;只要选择的身体部位恰当;杀人却也足够了。而且这么做;也能掩人耳目;应当不会出什么差错。

    朱宸濠颌首点头:“若是失败了;他们怎么?”

    刘养正道:“他们的口中;都含着用蜡封住的毒药;无论事成事败;都会服毒自尽。”

    “可靠吗?”朱宸濠挑挑眉;有些不太放心。

    刘养正道:“其实无论成败;一旦被人拿住;供出了什么;那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不但他们的家会受牵连;连他们自己也是生不如死;学生以为;这些人既有勇气刺杀;自然已经有了必死的决心。”

    朱宸濠吁了口气;良久才道:“但愿靠得住才好;做好准备吧。”

    他心里的担惊受怕一下子转化为了冲天的怒气;脸色都不由狰狞起来;道:“杀了柳乘风;就是斩断朝廷一臂;也为本王报了一箭之仇;至于那朱佑樘;待父王的义军抵达京师;就是他覆灭之时。”

    朱宸濠的愤怒是有道理的;他好不容易把郡主送了来;宫里直接来了个截胡;把这郡主变成了公主;本来龙亭郡主对宁王其实也算不了什么;可是宫里这么做;摆明着是欺他上高王了。由此可见;朝廷确实已经对父王有了防范之心;双方都卯足了劲在做准备;脸皮既然都已经撕了下来;那么只能做好决死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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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春坊附近的街巷。

    一座的院落;院落里传出飘渺无常的琴声;琴声先是悠扬;宛如桥流水淙淙;又如细雨绵绵飘洒;可是紧接着;这琴声的节奏越来越快;隐隐中竟有几分金铁杀伐的气息。

    叮……

    琴音戛然而止。

    坐在南窗上的琴者不动。

    晨曦迎面照着他;他阖上眼睛。枯瘦的手搭在了琴弦上;捏着一根琴弦;悬而不下。

    站在他的身后;已经有人垂首立着了。

    沉默良久。

    抚琴的老者淡淡的问:“辰甲货栈如何?”

    “周遭已经布满了盯梢的厂卫;今日格外的森严;甚至在附近的民宅里;还埋伏了一队人马;想必是做好了应变的准备。”

    老者微微一叹道:“很好。”

    他只了两个字;惜字如金。

    可是随即;干瘪的嘴唇动了动;又道:“传命下去;让这些人在一个时辰之后;婚礼进行时动手;要闹出点儿动静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是;老爷。”

    老者平淡无奇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可是那一双眼眸;却变得无比锐利起来:“成败在此一举;若是上天不负;真教做成了此事;这天下只怕要大乱了;你下去吧;老夫要歇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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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甲货栈。

    货栈外头;是川流不息的人流;一切如常;可是靠着这栈不远的一处茶肆厢房里;倚着窗;萧敬一脸的疲态慢悠悠的喝着茶。

    这儿的茶水;其实并不比其他地方好;可是偏偏这里生意极好;穿了;这里的声音;靠的就是那巨大的人流;人多自然就热闹;否则便是茶水再好;在这个交通还不便利的时代也是白瞎。

    萧敬一边喝着茶;一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楼下川流不息的人群;表面上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可是此刻;他的心仍是绷紧了。

    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仿佛整颗心都被牵动着一样;今天是个大日子;越是这样的大喜日子;就越容易出事;现在这辰甲货栈;就仿佛是一颗炸弹;谁也不知会什么时候爆炸;萧敬身为东厂厂公;唯一要做的;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颗炸弹在这里炸开;一旦如此;恐怕就真要宫中震怒了。

    辰甲栈似乎还是一片死寂;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鸦雀无声。这让萧敬显得有些不耐烦;他一直在等;可是时间渐渐流逝;却是没有任何的异常。

    他吁了口气;换了个坐姿;站在边上伺候的一个番子;笑嘻嘻的端来一碗参汤送到他的面前;道:“公公;参汤熬好了。”

    萧敬却是不耐烦的摆摆手:“撤下去;不必进用了;你去给各处的弟兄们都打个招呼;让他们沉住气;不要打草惊蛇;还有;附近肯定也有锦衣卫的人;到时一旦辰甲栈有了异样;一定不要让锦衣卫的人争了先。这个头功;一定得是咱们东厂的。”

    “是。”

    萧敬治下甚严;他一句话吩咐下去;那番子再不敢怠慢;飞快禀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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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禁城。

    朱佑樘已经换上了衮服;这一次婚礼;他虽然不会主持;可是早已做好了去侯府露面的打算;毕竟婚是他赐的;龙亭公主如今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