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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70部分阅读(1/2)

    ;现在事情坏到这个地步;干爹身边总要有个打探消息的才是。”

    赵公公便没有深究;淡淡地道:“打探出了什么消息?”

    李顺儿正色道:“进城来的这些人都不简单;人人都是穿着钦赐飞鱼服;吓;真真是威风极了;只怕这些人当真是钦差……”

    赵公公怒了;真是他怕什么;这子什么;呵骂道:“你捡重要的。”

    李顺儿只好道:“今儿一早听到了个消息;是那商会里头传出了消息;现在城中各部的将军们都在传呢;什么大同要出事;要调宣府各镇参将、游击入城才好。”

    “调这些人入城……”赵公公的眼睛眯了起来;昨天他虽失了主见;可是现在也渐渐冷静下来;毕竟是个老油条;也是见过些风浪的;他淡淡地道:“就这些?”

    李顺儿道:“就是这些。”

    赵公公打起精神;道:“好了;杂家知道了;你再去打探一下;杂家得去巡抚衙门一趟。”

    他倒是不含糊;现在他和左丘明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凡事都得和左丘明商量了再。

    整好了衣冠;赵公公便叫人备了轿子;直接往巡抚衙门去了;通报一声;进了巡抚衙门;发现所有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赵公公也不以为意;事到如今;他倒是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了;现在大同城里已经明显有了杀伐之气;鹿死谁手;现在正是放手一搏的时候;哪还顾得了别人怎么看。

    左丘明今日是在书房里见赵公公;二人没有寒暄;各自坐下;在这幽静的书房内;左丘明的眼袋漆黑;昨个儿他虽是冷静;也故布了疑阵;让那些人对他有了几分忌惮;可是现在他明显处在颓势上;在这个节骨眼上;是一丁点都不能掉以轻心。

    赵公公将方才李顺儿带给他的消息告诉了左丘明。

    左丘明听了不要愕然;随即淡淡地道:“什么时候的消息?”

    “就是今早!”

    左丘明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就是今儿一早;莫非昨天夜里那一沓书信起了效果?他们这些人投鼠忌器;现在对自己生出了忌惮之心?他心里不由松了口气;看来事情还没有这么遭;否则对方也不会放出这种风声;哼;让各地参将、游击入大同;这不是摆明了要请君入瓮吗?看来对方也是有些急了;只想着尽快解决当下的问题。

    左丘明淡淡地道:“这是好事儿。”

    “好事儿?”赵公公呆了呆;道:“请左大人示下。”

    左丘明冷冷一笑;道:“当然是好事;这明他们怕一旦收拾了你我;宣府内会惹出乱子;所以才借口想让各地的参将、游击入大同来;他们这是想摆一桌鸿门宴;将大同内外的人一打尽;哼!”!。(。。 )

    第三百九十三章:摊牌

    第三百九十三章:摊牌

    赵公公骇了一跳;道:“他们就这么心狠手辣?当真如此;这宣府上下;岂不是有三成的武官都要大难临头?朝廷真的会让这样做?”

    左丘明冷笑:“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狡兔死、走狗烹;从前的时候;朝廷需要咱们;所以大家把手伸去造作局;吃一点儿空饷;与那些走私的商贾们厮混在一起;朝廷对此是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是现在不同了;现在京师里出了个学生军;操练了三个月;居然一举击溃了瓦刺铁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咱们这些老古董对朝廷来已经没有了太大的益处;非但无益;反而有害;既然如此;朝廷并不介意拿你我的头颅去以儆效尤。。。 ”

    赵公公听的目瞪口呆;却也觉得左丘明的有理;边镇这些年是越来越变本加厉;什么事儿都敢做;可是朝廷会不知道?不是朝廷不知道;而是朝廷知道;但是却当作不知道;这种事不能管;只能放任自流;只要好好的效忠;守护住宣府;谁管你做了什么?

    可是现在确实不同了;学生军的模式肯定要推广;以往的许多将领已经成了军备焕然一新的绊脚石;朝廷要收拾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负担。

    “不过……”左丘明淡淡的道:“咱们也不是没有本钱;边镇的事一向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朝廷还怕闹出乱子;大同的这些人还怕担着风险;暂时就不敢动你我;所以他们才打起了召唤各镇参将、游击入关的主意;赵公公想想看;这些人若是进了大同;到时候只需几个匹夫;便可将大家一打尽;再重新派驻武官前去接收大家的军马;派出官员去各镇安抚;这件事就算是功德圆满了;而那些人进大同的那一刻;也是你我人头落地之时。”

    赵公公听的浑身颤抖;道:“左大人的没有错;卸磨杀驴;你我现在就是弃子了;各镇的参将和游击万万不能进大同;否则大家伙儿给他们一锅端。”

    左丘明冷冷一笑;却是摇头;道:“来;当然要来;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咱们放手一搏。”

    “啊……”赵公公一时转不过弯;道:“左大人的意思……”

    左丘明森然道:“赵公公难道就想不到;咱们就这么耗下去;迟早死无葬身之地吗?眼下你我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要想活命;唯一的法子就只能让朝廷知道咱们的厉害了。所以这些人必须到大同来;耀武扬威;让朝廷和大同的那些人看看;动了咱们这些人;天下非要大乱不可。”他冷冷一笑:“只是要来;不能让他们孤零零的来;他们不是传出了消息让巡抚衙门下令吗?那巡抚衙门就下一道命令;各路军马齐聚在这大同城郊操练军马;以震慑关外蠢蠢欲动的鞑靼、瓦刺各部;让大家都提兵前来;到时这大同城;十万大军齐聚;倒要看看;他们还敢不敢火中取栗;还敢不敢对付你我二人;只怕朝廷收到了消息;非要乖乖的安抚大家不可。”

    赵公公吸了口气:“左大人;向朝廷耀武扬威;这……这……”

    左丘明冷笑;道:“事到如今;难道赵公公还有其他的法子吗?”

    赵公公默然无语;左丘明这个人实在是让他觉得有些疯狂;他不过是个太监;也没什么太大的追求;只求一辈子安安生生;富富贵贵也就是了;谁知道最后的结果竟会卷入这是非中去;只是现在他也没有选择;除了这个办法;他还真想不出保住眼前这富贵的法子;如这左丘明的那样;朝廷已经视他们为眼中钉肉中刺;有百害而无一利的犯官;迟早都是要收拾的;想要保住自己;唯有让朝廷知道利害关系;随后进行安抚。

    赵公公叹了口气;道:“也只能如此了;左大人;杂家呢没读过什么书;道理也不是很懂;可是这事儿;总归还是不能太过火;点到即止就是了;咱们已经犯下了滔天的大罪;再不能不知天高地厚了。”

    左丘明没有接茬;只是叫来个人;吩咐下了给各路军镇传达巡抚衙门的军令;赵公公这边;也乖乖的选择了配合;给军令盖了印章;这些命令送出去时倒是畅通无阻;到了各处城门;得知是传达巡抚衙门的军令;城门的守备们居然放了行。其实他们早就收到了商队那边的意思;只要是巡抚衙门的公文来往;一律可以出入。

    大同城一如既往的平静;平静的背后却是隐藏着惊涛骇浪;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聚宝商队和巡抚衙门上;这聚宝商队已经不再是个商队这么简单;当那些守卫在门口的卫兵都穿着钦赐飞鱼服的时候;大家都意识到;这些人代表着朝廷;代表着皇权。而巡抚衙门就显得相对灰头土脸了一些;至少大同城里;他们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力量;仅有的力量也都被一打尽;到现在;王芬等人在哪里;还有大同城那些左丘明的亲信是生是死谁也不知。

    其他各营的官员;则是在等待的局势的变化;双方似乎都很沉默;谁也没有轻举妄动;这让人不禁联想到了最新的军令;莫非摊牌的时间;是在各路大军集结大同操演的时候?

    这时局;真是让人越来越看不懂了;似乎每一方;都认为自己必胜;可是不管哪一方;似乎又都没有了多大的把握;毕竟各路的军镇;到底是心怀鬼胎;亦或是对朝廷言听计从;都是不可知的事;毕竟造作局牵涉的太广;与不法的走私商贾有关联的人也是不少;这么些人帮着朝廷去对付造作局;去对朝廷要动的人拔刀相向;难道就不怕接下来朝廷的屠刀举到他们头上?

    各种的猜疑之声在大同已经传到了大街巷;这大同城的空气骤然紧张;初冬来临;十一月初的大同下起了霏霏细雪;雪花飘落在屋顶和街道上;飘落在城门楼子堆积在城墙的过道上;那一条条的冰凌悬在屋檐下头;让这大同披了一层银装。

    与此同时;巡抚衙门的军令飞快抵达七路边镇;各处边镇原本并没有关注大同的情况;可是这天寒地冻的;巡抚衙门那边居然召集各部在大同操演;这实在是有点儿破天荒了;大家的目光才真正关注起大同来;而随后;各种纷沓而来的消息顿时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真是不关注不知道;一关注;才知道这宣府的天都要变了;情势变化之快;真叫人匪夷所思。

    到底该站在哪一边;又或者是两边一碗水端平;已经摆在了各路参将们的头上;不过他们也没有多少选择的时间;时间紧迫;巡抚衙门催促的急;既然巡抚衙门已经有了军令;他们也不敢造次;除了各处关隘必须配置的军马之外;各路参将们纷纷点选了军马;从四面八方开赴大同。

    大同城外;最先抵达的是北路独石马营参将刘福;刘福抵达大同之后;将七千军马扎在东门;随即便带着几个家将要求入城;城门这边放他进去;他倒也一点都不含糊;直接就奔巡抚衙门点卯去了。

    刘福的一举一动;其实受到了几乎所有人的关注;毕竟宣府七路大军;战力公认最强的一向是北路独石马营;而这独石马营的参将刘福也是左丘明亲手提拔出来的;若是这刘福站在左丘明一边;事情只怕就复杂了。

    而刘福的举动确实没有辜负左丘明;一进城;就以点卯的名义直接去见左丘明了;这倒不是他对左丘明有多忠心;事实上在来大同的时候;刘福就已经掌握了大同的消息;很明显;朝廷要对造作局;对左大人动手了;偏偏他刘福在造作局捞取的好处也是不少;走私商贾往他守护的关隘出入关禁;也都是他得了好处之后亲自下的手令放的行;宣府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还真没几个和他脱的了关系的;因此;这刘福心里也怕;朝廷追究了徐贯;现在又追究左大人;迟早有一日;是要找到他的头上的。

    到了巡抚衙门;左丘明听了他到了大同第一个便来了这大同;左丘明大喜过望;亲自把他接入衙门;嘘寒问暖;这刘福足足呆了半个时辰;才回到城外的驻地。

    又过了数天;各路的军马纷纷到了;有的直接扎营在外头谁也不见;有的带着人入城;去巡抚衙门一趟;大家的态度倒是都表露了个干净;有的人是怕彻查造作局;牵连到自己;而有的;自然是因为牵涉不深;犯不着去和那左丘明一起闹事;自然是城都不敢进一下;生怕被人猜忌自己和左大人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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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九十四章:操演

    左丘明此时已经略有几分春风得意了;各路地参将没有让他过于失望;七个人中已有三人入城拜访;其余四个虽然态度不明;可是左丘明也相信;其他人多半也是抱着瞧热闹地心思;绝不可能趟这趟浑水。三个参将;所部近两万精兵;这便足够了;至少可以保证城中的那些人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几天的时间;这大同城的时局逆转;手里有兵;倒是心中不慌;至少有了讲价还价的本钱。

    一大清早;左丘明便下达了军令;各部三日之后;在城郊聚集;开始操演。

    这操演自然不是如军令中所;是为了震慑关外;真正的意图;却是教城中的某些人瞧瞧;他这巡抚的话还管用;想打老鼠;心把锅都砸了。

    命令传达下去;大同城内的各部武官此时也都开始暧昧起来;本来嘛;以为这巡抚大人要倒霉;再者大家又不是他的亲信;自然而然是站在朝廷这一边;可是看这架势;人家手握重兵;七路边镇招抚了三路;朝廷绝对不敢再这个节骨眼上对他动手;一旦有轻举妄动;惹出了事绝不是好玩的。

    最后的结果;就有可能是左丘明挟兵自重;至少在近期;不会被朝廷一股脑的掐死;只要这位巡抚大人还在宣府;还顶着都察院右都御使兼宣府巡抚的官职;谁要是和他对着干;这不是找死?左巡抚收拾人起来也不是好玩的;上一任巡抚的心腹;哪个不是被他排斥在宣府中枢之外;压的死死的。

    于是乎;大同城飞风向顿时变了;大家又开始变得不太急于表态起来;什么事都得等到操演之后再。且先看看;各路参军在操演之后;会不会带兵各回驻地;朝廷又打算如何应对?

    而商会那边;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城外的军马从未到过大同。

    与此同时;大同北门;一队商队却是出现在城关之下;是城外遇到了风雪;要折回来补给。这种借口实在有些可笑;北门守备王正倒是把人放了进来。他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或许可以左右摇摆。可是自从他将那一沓书信递给了商队;王正就清楚;他不能回头了;想做墙头草哪有这般容易;最后的结果只是左右不是人;索性咬咬牙。不断对商队发出善意;所以城外的商队;他几乎没有任何阻拦;更是连问都没有问;就直接放了进来。

    这偌大的商队;人数仍有万人之多;浩浩荡荡;骡马、大车连绵不绝;好在这些人都没有手持军械。除了一些带刀的护卫;倒是不见有什么杀气;一开始惹来的偌大关注;很快也就让人兴致阑珊了。

    十一月十一。

    大清早的时候;天空下起霏霏细雪;拂晓的天空阴沉沉的;凛冽的寒风发出呜呜的低吼;巡抚衙门这里;已经点亮了一盏盏灯笼。

    今个儿;就是各部操演的日子;也是左丘明扬眉吐气的一刻。

    实在话;这些日子被压得狠了;今日;总算有了咸鱼翻身的一日;手头掌握着几万人;心里也有了底气;他自然相信;今日之后;大同城的那些人只怕要乖乖上书朝廷了;而朝廷的处置;左丘明几乎闭着眼都能想出来;当今内阁三大臣固然个个都是贤才;可是几乎每个人都有着一种想法;那就是凡事息事宁人;这件事是因造作局而已;为了造作局;而惹来整个宣府的糜烂;两相比较;自然该取其害为轻。

    朝廷不是没有能人;可是纵是这些能人;在边镇大乱的可能面前;也得乖乖的派出人来招抚;而不是一味要将造作局彻查到底;闹到两败俱伤的地步。

    洗漱之后;左丘明换上了绯红的官衣;戴上了翅帽;抖擞精神;咳嗽一声;随即负着手;叫人备了车轿;随即往东门去。

    东门外头;旌旗连绵;一队队军马开始汇聚起来;一列列骑兵围着阵列呼啸而过;数万人呼出的白气;让这东门外头的上空升起一股淡淡地薄雾;漫天的飞雪;吹的人睁不开眼睛;可是那巨大的吼声;却是声响震天。

    东门城门大开;城门守备看到这场景;脸都吓白了;一队队斥候飞马而来;在门洞中大呼:“所有人统统让开;迎接抚台大人。”

    斥候之后;是一列列杀气腾腾的步卒;纷纷按着刀柄;取代了门洞两侧的卫兵。

    左丘明的形姗姗来迟;到了门洞这里;门洞左右的人军卒纷纷拜倒;一起大呼:“末将参见大人。”声震如雷;直冲九天云霄!

    左丘明坐在轿子里一动没动;只是轻轻撩开了轿帘的一角;瞥了外头一眼;淡淡地道:“诸参将、游击呢?”

    “回禀大人;大人们随即便到。”

    “那就在等等。”左丘明的脸上;浮出了几分得意洋洋的微笑;放下了轿帘的一角。

    片刻之后;又有数十个人飞马而来;在城门外翻身下马;牵着战马走入门洞;到了左丘明的轿子前;一起大声道:“末将见过抚台大人;请抚台大人校阅操演。”

    左丘明又掀开帘子;看到为首的三个参将;其余的四个倒是没有来;他不禁皱皱眉;却什么也没有;淡淡道:“走吧。”

    众人一起拥簇着轿子出了城门;在这城郊;已经为他摆好了高台;上头设了彩棚;彩棚里堆放着炭盆;又有茶水、果仁等物;左丘明大大方方上了高台;入座彩棚;从这里往下看;放眼所看之处;尽是一览无余。

    左丘明眯起眼;淡淡地问身边的人道:“赵公公为何不来?”

    “大人;来了……”

    左丘明看了过去;果然看到城门洞里;一顶轿子正迤逦着一队人过来;赵公公的轿子在高台下停下;随即屈身出来;抬眼看了高台一眼;赵公公明显有些兴奋;原以为自家已是朝夕不保了;谁知道这左大人手眼通天;还真有几分本事;居然还闹了这么一出;今日看来;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他兴冲冲的走上高台;到了彩棚这边;直接钻入这彩棚;侧坐在左丘明一旁;与左丘明相视一笑;咯咯笑道:“左大人今个儿精神倒是不错。”

    左丘明淡淡道:“赵公公也不是光彩照人。”

    赵公公呵呵一笑;道:“七路大军的军姿当真雄壮;只是不知;这操演从什么时候开始?”

    “不急!”左丘明抚摸着身前的桌案;慢悠悠的道:“再过半个时辰;我们先坐一坐。”

    赵公公如今对左丘明算是五体投地了;嘿嘿笑道:“不知左大人还有什么用意。”

    如今左丘明和赵公公已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左丘明也不瞒他;道:“你没发觉这高台上冷清了一些吗?再等等吧;会有人来的。”

    赵公公明白了;左大人这是在等;等大同城里的一些人回心转意。

    他端起茶盏;抿了。茶;嘿嘿笑着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半时辰过后;东门这边;果然出现了不少熟悉的身影;大同知府、还有大同各营的军将;竟是来了为数不少;众人一起到了高台下;上了高台;先给左丘明和赵公公行了礼;随即乖乖的站在彩棚两侧。

    左丘明看时候差不多了;边抚着桌案道:“来人;传令;开始操演吧!”

    左丘明一声令下;顿时三声炮响;隆隆炮声传出;高台下的大军霎时动了;如蚂蚁一般的大军在旌旗的挥动下不断蠕动;鼓声隆隆;震天的鼓声发出骇人的声响;军靴踩在雪地的咯吱声;甲片的摩擦声;还有一阵阵的喊杀;东城城郊;顿时杀气腾腾;跑动的战马不断地快速移动;一会儿便飞出地平线之外;随即;在这地平线;一支支黑影出现;开始汇聚成人海;巨大的人海一起喊出杀声;随即大地颤抖起来;马蹄飞起无数的堆雪;雾气腾腾之中;那乌压压的人流开始朝高台这边快速涌动。

    拿着刀盾的步卒列队延伸到了数里开外;他们紧挨着同伴;一步步喊着号令;开始向前前进;冰冷的朴刀拍打着盾牌;发出轰轰的响声。

    这七路军马;乃是边镇精锐;放在大明;也是精英中的精英;此时爆发出来的骇人力量;自是其他各地军马的花哨子不能比拟;左丘明看地连连点头;捋须点头。一边的赵公公也不由按着桌案;打起了节拍;兴致勃勃。

    “赵公公;看我宣府精锐如何?”

    赵公公呵呵一笑;道:“好;好极了;手握如此精兵;自可震慑关外。”

    震慑关外的后一句赵公公没有继续;那就是震慑城中的那些宵之辈;什么人宵;大家自然心知肚明。!。(。。 )

    第三百九十五章:你怕不怕

    第三百九十五章:你怕不怕

    左丘明听了赵公公的话;只是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在他看来;这赵公公除了嘴上痛快;也没什么本事。e^看赵公公见左丘明对自己爱理不理;只是讪讪一笑;脸上略显几分僵硬;不过此时他也无心争强好胜;注意力很快便被台下的ào演所吸引。

    与此同时;在聚宝商队;一队队穿戴着钦赐飞鱼服的军士列队而出;在商队的厅堂里;柳乘风已换上了朝服;头戴翅帽;整个人焕然一新;一旁的李东栋则是一身儒衫、头戴方巾。

    其实柳乘风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马;李东栋心里是不认同的;只是廉州侯的主意一旦确认之后就很难更改;他也就不敢再什么;布置一番之后;所有人已经准备就绪。

    柳乘风按着腰间的钦赐绣春剑;对李东栋道:“李先生;今日本侯要做一件大事;这事儿自然会有些风险;还要牵连李先生随本侯一道冒险;实在惭愧。”

    李东栋含笑道:“侯爷气。”

    柳乘风的目光霎时又变得凛然起来;道:“你我代表的是朝廷;城外的那些人却是对着朝廷耀武扬威;自以为手掌军权;朝廷就不敢拿他们如何;哼;天恢恢疏而不漏;本侯今日倒是要看看;在宣府;到底是他一群沐冠而猴的跳梁丑了算;还是朝廷了算!李先生;准备好了吗?随本侯出发吧。”

    柳乘风罢;当先按剑出了厅堂;李东栋连忙跟上;二人到了大街上;街上已是一队队的飞鱼服军卒等候多时;柳乘风翻身上马;钱芳飞快地打马靠近柳乘风;道:“侯爷;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侯爷一声令下。”

    柳乘风颌首点头:“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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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同东门。

    东门守备站在城楼上;眺望着城下那一队队官军ào演;眼见这声势;东门守备的额头上已是渗出冷汗;谁都知道;这ào演意味着什么;这是向朝廷示威哪;今个儿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西门守备心里胡思乱想着;此时各路大军ào演完毕;已经纷纷集结到了高台之下;各路的参将、游击纷纷上了高台;到巡抚大人帐下听候命令。

    而此时;在东门守备的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和脚步声传出来;在这皑皑大雪中;视线有些不清;东门守备回过头;却是骇了一跳。

    “怎么回事?怎么他们也来趟这趟浑水了?他们难道就不怕引发冲突;闹出事儿来……”

    东门守备几乎是目瞪口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群朝廷的‘钦差’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现;瞧他们杀气腾腾的样子;摆明着是来找茬的。

    一边是数万边镇雄狮;另一边却是千余穿着飞鱼服来者不善的学生军;东门守备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沥沥冷汗;这出了事儿;他的干系也是不;要是真的闹出了冲突;可不是好玩的。

    守备连忙下了城楼;刚要阻拦迎面而来的马队;当先一名凶悍的骑士已挥鞭下来;大喝一声:“速速退开;廉州侯到;侯爷有令;阻拦的一律以乱党论处。”

    长鞭在半空如灵蛇一样在半空弯曲打直;鞭梢差点儿没抽到守备的脸上;守备吓得连忙退到道旁;不过方才的话;他却是听清了;廉州侯……

    廉州侯的大名;其实早已传到了边镇;谁不知道在这大明有这么个天子宠臣;在这大明有这么个ào练三月之后;率新军击溃瓦刺铁骑的传奇人物;再加上廉州侯一心要彻查造作局;在这边镇早就引起了轩然**o;不少人对是他又恨又怕。

    原来他就是廉州侯;这人不是已经被勒令闭门思过了吗?可是现在他为何出现在大同城?

    不等他多想;一队队人马已是呼啸而过;飞快地冲出了城门dong。

    这守备看着在眼前而过的背影;不由跺跺脚;道:“疯子;所有人都疯了;一个挟持边军向朝廷示威;一个在这风口làng尖上往人家的刀尖上闯;你们要去闹那就闹去吧;大爷我不奉陪了。”

    而在高台那边;左丘明显然也发现了这格外醒目的一队人马;眼睛不禁眯起来;略显几分惊诧地看着东城门方向。

    这些人;怎么在这个时候来这里?

    难道他们就不怕滋生冲突吗?

    他心里怀着各种疑问;可是脸色却不由生出了几分肃杀之气;来得正好;今日正好给你瞧瞧本官的厉害!

    彩棚下的各路参军、游击人等;眼见对面呼啸而来的人马;也不由愣了一下;他们想过许多种可能与城中的这些人相会的情景;可是不曾想会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

    北路参将刘福眼睛眯了起来;看到那人马汇聚的洪流;朝身边一个游击使了个眼色;这游击犹豫了片刻;朝刘福颌首点头;随即立即下了高台;振臂一挥;顿时便又一营人马向他靠近;游击翻身上马;随即带着一营人马飞快杀出;横在了学生军面前。

    谁都没有话;不过双方显然都很克制;各自在数丈之外停下。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廉州侯奉皇上旨意前来宣府公干;你们是要造反吗?竟敢在此阻拦钦差大驾。”

    对面的官军都没有话;只是冷冷地瞧着眼前这些穿着飞鱼服;自称是钦差大驾的人。

    边军和寻常的卫所不同;过惯了刀头舔血的生活;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否则这边镇的闹饷、哗变也不会层出不穷;甚至钦差亲自出马安抚;也无济于事。对这些人来;没有实在的好处;什么钦差、圣旨都是假的。

    那游击脸上不由闪露出几分狰狞;不屑地看了对方一眼;这些人未免也太不知好歹了;边镇有边镇的陈规;真以为这里是京师;是江南;是云贵呢!在这儿;一切都有自己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