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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64部分阅读(2/2)

隐之间有一种难以遏制的杀气;而柳乘风的杀气则是内敛了许多;可是一旦放出来;却让足以让庆格尔泰大吃一惊。

    他哪里会知道;就是这么一个娃娃;同样也是杀过人的!

    庆格尔泰这时候才不得不正眼看看柳乘风;道:“好;看在你这句像个汉子的话上;我也不羞辱你;只取你脑袋!”

    庆格尔泰再没有什么;他发觉眼前这个家伙根本就不受威胁;比自己还张狂几分;到了这大明;一向都只有他庆格尔泰张狂的份;大明的官;那个不得乖乖承受;偏偏今天碰到这么个家伙;让庆格尔泰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他勒转了马头;残忍的看了柳乘风一眼;似乎要将柳乘风的样子记住了;随即拨马便走。

    柳乘风摇摇头;心里想;瓦刺人脑袋是不是都这么蠢;怎么瞧这人像是患了脑膜炎一样。心里腹诽了这庆格尔泰一番;此时却发现这城墙四周;所有人都在关注着自己;不由暗暗咋舌;这场面实在太大;还是先归阵再。

    庆格尔泰打马回到本阵;一千帐前卫已经摆开了阵势;只是不少骑军都在远远跳舞远方的学生军队列;有人打马上来;用门g语对庆格尔泰道:“大人;快看;南军是在做什么?”

    庆格尔泰眯着眼看了看;也发觉出了异样;对面的学生军一个个将箩筐卸下;随即从箩筐中取出一个个铁菱角状的东西架在自己的阵前;这铁菱角足有臂这么大;每个箩筐里都能装七八个防止在地上;就成了一个天然的铁拒马一样。

    不过这拒马显然了许多;携带方便;不过话回来;虽帐前卫的马匹都安了马掌;可是若是被这东西拌一下;非要伤及脚脖子不可;战马最紧要的部位就是马蹄;一旦出了差错;马上的骑兵就危险了。

    庆格尔泰脸色冷峻下来;这么多学生军放下的铁菱角;足有数千枚之多;密密麻麻的布在阵前;若是放马冲过去;虽然也不至完全能阻碍骑军最后的冲刺;可是损失只怕也是不。

    看来这一次;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

    “大人;你看……”又有人发觉出了异样;手指向远方。

    庆格尔泰又仔细去看;才发现学生军显然并没有将这些铁菱角遍布在阵前;而是在前方一处宽二十丈的地方留了块空地。

    庆格尔泰的眼睛眯了起来;他明白了;这是学生军故意给他留了一条路;只有往这二十丈的地方冲刺;才能躲避掉这些铁菱角。在他看来;这些学生军;未免也太托大了一些;他仿佛看到柳乘风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脸向他挑衅;大有一副帐前卫铁骑有本事就从那儿过去一样。

    “所有人听命;待会儿;就往那个缺口处冲;对方用的是火铳;不过明军的神机营并不如何;仍是老办法;先是散开阵来;等到了三十丈之后;迅速集结;冲垮他们!”

    庆格尔泰很快就敲定了冲击的方案;往其他地方冲伤亡太大;毕竟那些铁菱角想必不是好玩的;就算瓦刺铁骑再骁勇;却也未必能顺利冲过去。庆格尔泰追求的是完胜;伤亡太大;就算胜了也没有什么意思。

    而且他早已熟知明军神机营的实力;明军神机营的战斗力并不高;他们大致会在五十丈左右射击;而这个射程;未必能穿透骑兵身上的皮甲;就算是会偶有伤亡;也在承受范围之内;而以庆格尔泰的估计;只要铁骑冲到了距离神机营二十丈左右的时候;这些所谓的神机营就会一哄而散;到了那时;只需提刀追杀即是了;根本不必费心劳神。

    “哈哈;他们是神机营……”一个瓦刺骑军终于反应过来;不由在队中大呼了一声。

    紧接着;整个瓦刺骑军的队列里立即传出一阵哄堂大笑。

    在他们看来;大明的神机营也并非是一无是处;若是对方凭着坚城固守;瓦刺人或许还忌惮他们几分;可是在这儿;这些一重即溃的神机营简直就如草原上的羔羊一样。

    庆格尔泰见机高举起了马刀;大呼一声:“勇士们;随我杀南狗!”

    “杀!”无数的长刀一齐指向天空;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大吼。

    只是庆格尔泰这一句杀南狗;顿时引来这城楼上的王公大臣们脸色骤变;朱佑樘显是被气到了;在这大明的京师;这些瓦刺人居然这么乱嚷嚷;简直是欺人太甚。

    刘禁朱佑樘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连忙道:“陛下;何必和蛮夷一般见识?”

    朱佑樘才回过神;不过严重还是不可避免的掠过了一丝杀机;淡淡的道:“你的对;朕又岂会和一群不知教化的蛮夷见识。”他眺望了学生军的阵列;眼中散发出浓烈的希翼;随即道:“时候也差不多了;传旨意;开战吧。”

    一个太监抱着早已拟定好的圣旨出现在城楼;扯着嗓子大吼:“敕命:大明与瓦刺乃宗藩之国;互为友邻……”

    这一番冠冕堂皇的套话好不容易完了;最后这太监才道:“开战!”

    紧接着;从这城楼上传出阵阵鼓声;鼓声如雷;敲击的越来越急促;让所有人的心都不禁跳了出来。

    而瓮城里交战的双方;此时也都摆出了阵势;学生军的本阵里;所有人分为了五列;陈在这二十丈宽的豁口处;柳乘风的手心里;也不禁捏了一把汗;自己的计划能不能付诸实现;就看今日了;他就像个赌徒;只想着如何取胜;到现在却没有想过输的事。

    “都记着;勇敢、静心、号令如一!”

    ………………!。(。。 )

    第三百六十一章:杀戮

    》第三百六十一章:杀戮

    庆格尔泰举刀出现在队前;眯着眼;看到远处那已经列好了队伍的学生军;

    鼓声在震荡;那巨大的鼓声;响彻了云霄;庆格尔泰的热血也随之沸腾起来

    眼睛变得血红;手上的青筋爆出;手中的长刀刀刃下指;寒光闪闪

    他的手缓缓动了;手臂向前;刀尖前指;刀尖的方向;恰好指中了学生军旌旗上

    “杀”宛如野兽一般的低吼自庆格尔泰的喉头传出来

    随即;他缓缓催动了战马;战马嘶鸣;四蹄缓缓动了

    身后的的瓦刺铁骑随之而动;战马走的很快;宛如闲庭散步一般

    可是接下来;马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以庆格尔泰为首的瓦刺铁骑开始驰骋起来;爆发出席卷一切的威势

    秋风迎面而过;刮得脸上生痛;这种感觉;却让庆格尔泰有一种久违的痛快之感;他策马狂奔;一千铁骑如影随形紧紧跟随在他身后;庞大的骑阵渐渐的散开;马蹄狠狠敲击在青石砖上;那马掌与地面碰撞;锵锵作响;仿佛挟裹着踏碎一切的威势;耳中只有鼓声、马蹄的脆响;这千人发起的冲势;连天地都不禁为之黯然失色脚下的大地有如潮水般往后倒退;无数的长刀高高举起;犹如火焰一般;朝着前方不顾一切冲杀过去

    “杀”

    庆格尔泰热血沸腾;大吼一声;手中长刀狠狠斩落;同时一拨马头;斜斜地驶向了骑阵的侧方

    “杀”

    瓦刺铁骑轰然回应;声如炸雷;如滚滚铁流瞬时越过了庆格尔泰继续往前冲刺;锋利的刀刃组成了快移动的刀阵;破开了秋风一只只血红的眼睛;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学生军的阵形;甚至可以看到阻隔在他们面前的铁菱角

    庆格尔泰此时没有出现在阵眼处;而是飞马在骑阵的侧面;他有预感;对方的神机营开射击了

    八十丈……

    庆格尔泰的眼睛都要龇开;根据经验;神机营应该会发起第一次射击

    只是……

    他失算了;对面的神机营;宛如木头一般;一动不动;任由他们闯丈的禁地之内;庆格尔泰一时呆住;这才发觉;这支军马;与学生军不同

    他冷笑了一声;不由放声大笑;随即驰骋着跟随这铁骑组成的洪流;继续突进

    七十丈……

    仍然没有动静;学生军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前方爆发出来的危险;仍然没有动

    庆格尔泰眯起了眼睛;他开始察觉有些不对劲了;他并不是没有与明军的神机营交锋过;神机营在八十丈必然射击;随后至二十丈内开始崩溃;这几乎是神机营的作战规律;可是;对方为何还不射击?

    六十丈……

    庆格尔泰已经有些不安了

    五十丈;何止是庆格尔泰;其余的铁骑也不由一头雾水;怎么回事;为何他们还不射击?

    瓦刺铁骑的阵形在奔驰之中开始收缩;他们的方向是那二十丈宽的阔地;冲进那里;就是胜利

    骑术精湛的铁骑在聚拢的过程中;并没有丝毫的凌乱;恰恰相反;当这骑军凝聚成了一团的时候;这冲刺发出来的气势胜

    ……………………

    “第一列;准备”

    在铁骑如狼似虎冲杀而来的时候;学生军没有动;若是换了神机营;只怕早已开始阵列凌乱了;只是他们在猎杀恶狗、虎狼时;早已明白了一个道理;越是这个时候;想要活命;绝不能慌张;也不能溃逃;慌乱和溃逃相当于自杀;你跑的再快;能有马快?

    他们早已习惯了承受这种巨大的压力;无论是面对恶犬;是虎豹;亦或是这些骑军;在教头一声令下之后;第一列的学生军跨前一步;平举起了火铳

    之所以没有选择在八十丈射击;是因为八十丈太远;火铳的威力并不明显;重要的是;这么做会让战马渐渐适应这种火铳的响动;不能起到致命的效果

    此时还有四十丈;队中的柳乘风已经眯起了眼;大吼一声:“射”

    砰砰砰……

    第一列的学生军整齐划一的开了火;他们没有停留;立即缩到了后队;第二列迅补充上来

    巨大的火铳声;顿时让战马受惊了;还没等战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随即便有无数铅子、铁片、圆弹扑面而来;最前的数十个骑兵顿时被打成了筛子;栽倒落地;而受惊的战马此刻也不安分起来;前队无主的战马转身就逃;恰好撞到了后队冲杀而来的骑兵

    “砰……”骨肉的拍击声传出

    整个瓦刺骑兵的队形不由一顿;无数人血肉横飞;队形开始凌乱起来

    庆格尔泰的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事实上;他久知神机营的战法;可是不曾想到;眼前这群学生军整齐划一的射击;居然带来了这么大的威力

    “杀”他咬了咬牙;此时也顾不了许多;开弓没有回头箭……

    三十五丈……

    第二列的学生军开始射击;这一次的火力胜;因为距离不远;一列学生军所射出的火几乎笼罩住了瓦刺铁骑前排的所有人;凄厉的大吼传出;又有许多人栽落下马

    许多骑兵坐下的战马明显的开始不安和慌乱起来;有的战马甚至索性不听坐上骑兵的命令从侧面要冲出骑阵中去;而后队呼啸而来的铁骑很快将他们撞翻;整只铁骑的冲刺力;明显的放缓了许多

    三十丈……

    第三列的学生军出来;射击……

    人仰马翻;损失已经到了庆格尔泰都不能接受的地步;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神机营所爆发出来的威力竟这般强大

    其实他哪里知道;此神机营非彼神机营;从前的神机营;用的是粗制滥造的火铳;这些火铳危险极大;以至于整个边镇;纵是神机营;除了赶鸭子上架似得上阵射杀;其余的时候;几乎不敢去触碰手中的火铳;毕竟用火铳来操练是要担风险的;谁知道你引火之后;这火铳中的弹子是射向敌人;还是将铳膛炸开;取了自己的性命

    一支几乎没有进行过操练;甚至对自己手中火器都带着恐惧;这样的神机营;又如何能爆发出什么威力?可是眼前的学生军不同;日夜操练;从列队到射击已经操练了不下千遍;几乎每个人;都成了这火中的一份子;每个人都不是单独存在;每个人都能熟练的操作火铳;这样的神机营;所爆发出来的威力岂是从前可比?

    “杀”

    庆格尔泰疯狂了;还有三十丈;三十丈;只要再往前冲十丈;距离这些南狗们还有二十丈的距离;他相信这些人必会崩溃;这是瓦刺人作战的常识;几乎没有任何的例外;尤其是在对对方神机营的过程中;庆格尔泰清楚的知道;只要再往前冲一冲;就能胜利

    二十五丈……

    瓦刺铁骑此时心里已经有些慌了;可是骨子里的勇悍;仍然促使他们继续冲刺;只是一拨又一拨的人在随着火铳的射击应声倒下;让他们的心中升起了几分阴霾

    “杀……”

    距离只有二十丈

    令瓦刺人没有想到的是;又一列学生军站出来;他们非但没有溃逃;反而加振奋

    二十丈;是火铳最佳的射程;这这种射程之下;火铳的威力最强;就算对方穿戴了数重的皮甲;也可以轻易穿透;何况这些瓦刺人并非是重装

    “射”

    “砰砰……”

    数十人倒下;距离越近;那火铳的声音就越大;战马开始惶恐不安;有不少战马被火铳打中;前蹄扬起;甩下了马上的骑兵;疯狂的四处乱奔;而战马的失控;让瓦刺人吃尽了苦头;骑阵彻底混乱起来;有马儿向前冲刺;有马儿向侧翼乱奔;有马儿索性横在队列之中;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向前一步

    就如在高路上;无数飞驰的车辆追尾一样;一头马撞到了另外一头;整个骑阵;陷入了混乱

    趁着这个机会;又是一阵火铳声响起;学生军没有彻底的崩溃;整个瓦刺骑军却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庆格尔泰惊呆了;原本这个时候;应当是这些胆如鼠的南人们溃逃才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到现在他们仍然纹丝不动?

    “冲;冲杀上去……”庆格尔泰在混乱中大吼

    可是骑阵已经陷入了无序之中;有人后撤;有人仍旧前冲;相互践踏;只是距离在二十丈;居然整个冲锋都不由顿住

    仍有一百人;不得不从侧翼朝着铁凌角方向冲去;他们妄图越过铁菱角的区域;从侧翼去打击敌人

    “第五列;拱卫侧翼……”

    一列学生军迅从阵中出来;平举火铳;隔着铁菱角;看着亡命冲杀而来的铁骑;在他们冲入菱角阵中的时候;一起喷吐出了火焰

    脚下是菱角;前方是火;这一百余人立即崩溃;哀鸣的战马发出最后的嘶鸣;骑兵们被战马甩下了马倒在血泊之中;勇敢的人仍然妄图勒马前冲;可是座下的战马却无论如何也不肯上前一步;反而是掉头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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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六十二章:大获全胜

    第三百六十二章:大获全胜

    若是庆格尔泰不盲目轻敌;过于相信他的力量。e^看

    若是决战的地点不是瓮城;有骑兵的施展空间;而不必从正面去突破。

    若是庆格尔泰知己知彼;能摸准学生军的战斗特点;对症下药。

    以帐前卫的实力对付学生军;就算不能大获全胜;也绝不可能一败涂地。

    已经没有如果了。

    铳声大作;瓦刺铁骑瞬时混乱;便是他们再如何彪悍;可是坐下的战马也已经失去了继续冲刺的勇气;庆格尔泰此时已是狼狈到了极点;几次在阵中呼喝着命人继续向前;可是他的话此时一丁点儿效用都没了。

    庆格尔泰心里知道;自己不能败;这一败;如何回关外去复命?又如何受得了这样的侮辱?他咬着牙;大呼一声:“杀。”

    恰在这时;呼啸的弹子被烧得通红;朝他的面门砸过来;速度之快;岂是他能躲避?啊呀一声;弹子击中面颊;庆格尔泰应声倒地。

    城楼上;几乎所有人发出呼声;刘健的脸涨得通红;方才他眼看瓦刺铁骑就要杀到学生军面前;原以为胜败已分;甚至心中在想;在瓦刺人靠近之前能杀伤这么多人;这学生军倒还算可;只是这一次;败却是败了。谁知事情突然逆转;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瓦刺人进入二十丈的时候;他的铁骑会一败涂地。

    其实火铳战法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这二十丈的距离;娇战的双方都在进行心理的考验;从前的神机营;一见到骑军出现在眼帘;下一刻就要冲入阵中;自然胆寒;于是丢盔弃甲四处奔逃;最后是全线崩溃。

    可是火铳发挥最大威力的时候;也是在这二十丈内;若是神机营能顶住这如洪峰一般的铁骑;那火铳的威力比三十丈、四十丈时会成倍地增长;再加上一般的战马或许可以接受二十丈外的火铳声;可是一旦进入二十丈的距离;火铳声的巨响就会令战马慌神。

    这本就是一次心理的较量;学生军在这方面多有磨砺;从恶犬到虎豹;让他们死死记住了教官的教导;谁能顶住;谁就是胜者。

    天时地利人和;学生军处处占尽;虽到了关外;在那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学生军同样遇到这样的铁骑;或许胜负难以预料;可是在这里;学生军完胜!

    所有人都愕然了;可是在沉默了片刻之后;这城楼、城墙上猛地爆发出了一阵欢呼。

    大获全胜;真正的大获全胜;八百学生军克铁骑一千;完好无损;大胜!

    这胜利令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甚至有人早就断言;学生军至多也不过输得还算体面而已;至于胜;那是不可想象的;大胜;那简直就是痴人梦。

    只是事实就在眼前;大家都是外行;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可是方才那甫一接触的刹那;实在是令人看得提心吊胆;原以为这八百学生军就要彻底土崩瓦解;谁会知道硝烟过后;却是瓦刺人阵脚大乱。

    朱佑樘长呼了口气;刚要叫好;谁知边上的朱厚照已经手舞足蹈起来;激动地攥着拳头:“好;好……”

    朱佑樘显得略有几分激动;不过太子在侧;却还是要表现出几分从容。

    身边的几个官员;此时也是呆住了;良久之后才算是回过神;这时候纷纷拜倒在地;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此社稷之幸;国家之福也。”

    朱佑樘颌首;道:“平身;不必多礼;来人;快;去把柳乘风叫上来;朕要问问他;他到底用的是什么本事;是如何以八百学生军大胜瓦刺铁骑;还有;文武百官、各国使节;都叫上来话吧;今日朕很很高兴;高兴得很……”

    朱佑樘既激动又满是喜悦;若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只怕此时也忍不住手舞足蹈起来不可。

    长久以来;大明与关外的异族屡屡作战;所凭借的优势大多都是城池和关隘;依托着这些雄关;与外族对峙。就算是文皇帝横扫大漠;在野外与他们对阵;靠的也是数十万的大军;和收拢在旌旗下的门g族朵颜三卫;利用步阵去抵御强大的铁骑洪流;再用朵颜三卫去冲击他们的侧翼。

    大明针对关外的异族一向有一个弱点;由于缺少马匹;没有大量娴熟的骑兵;在辽阔的草原上;几乎出于被动挨打的地位。

    可是现在……

    朱佑樘看到了一丝曙光;那个凭借着铁骑横扫草原的瓦刺大军已经不复存在;学生军这一次不但打出了国威;更是给予了大明一个新的眼界;让大明得以重新审定与异族作战时的部署;甚至整个大明的军马都将会有极大调整。

    因为一个新的作战方式出现在了朱佑樘的眼前;这个新的战法有着巨大的威力。至少;让大明有了主动出击的本钱;而不是龟缩在城中;处处挨打的局面。

    朱佑樘眯着眼;继续向城楼看去;学生军虽然大胜;瓦刺人的铁骑四处奔逃;可是他们并没有急于去追击;而是一队队仍然列成队列;慢慢地将这些瓦刺军bi至角落;随即shè杀;穷途末路的瓦刺人;有的也已经疯狂了;提着刀便往学生军的阵中做垂死挣扎;只是任何军马无论是骑军还是神机军;要发挥出最大的威力都必须依靠协调统一的力量;三三两两全凭着一时之勇是发挥不出任何效力的。

    这些试图顽抗的骑兵很快便被shè杀;就算偶尔有勒马扎入学生军阵中的骑军;因为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来进行冲刺;马力不足;并没有显现出战马的威力;一入学生军军阵;立即被人用火铳如铁锤一般砸下;倒在血泊之中。

    柳乘风骑着马;徐徐地到了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的庆格尔泰面前。

    庆格尔泰宛如重伤的野兽;血红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柳乘风;扑哧扑哧地大口喘气。面门上满是血污;脸色因失血过多;而显得有几分苍白。

    柳乘风翻身下马;按着腰间的剑;高高在上地盯着他。

    庆格尔泰闭上了眼;用最后一丝力气道:“汉狗……”

    柳乘风笑了;平静地道:“我过;我会斩下你的头颅;将你的头颅踩在我的脚下!本侯要杀你;并非你是败军之将;只是因为……”

    柳乘风的笑容逐渐冷冽起来;仍然用着平淡的语气道:“只是因为你惹到我了;惹我的下场;就是死!”

    绣春剑出鞘;剑尖在半空破风而过;狠狠地扎入庆格尔泰的胸膛;殷红的血;自血槽中流出;顺着剑身滑下来;一滴滴溅在柳乘风的手上。

    庆格尔泰闷哼一声;张大眼睛看着柳乘风;瞳孔逐渐涣散;可是他的眼睛并没有合上。

    他咳嗽几声;咳出来的是血;整个肺叶子已经被血刺穿;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手渐渐垂下;口里用着最后一分力气道:“大汗会为我报仇雪恨;我的族人……会来这京师……咳咳……会杀……”

    柳乘风手中的长剑已经抽出来;血箭飙出;庆格尔泰没有将话完;已经僵直地倒了下去。

    柳乘风收了剑;对着地上的尸体不屑于顾地低声道:“休想!”

    柳乘风旋过身;看到这满目都是一片狼藉;不由吁了口气。方才别看他只是坐在马上督战;可是到了现在;他仍觉得筋疲力竭;不过他还是勉强抖擞了精神;他现在还有许多事要做;眼下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拖着疲惫的身体;督促着校尉们将那些瓦刺人全部围在了一起;这时有个太监飞快地过来;道:“侯爷;请侯爷立即上城楼;陛下召问。”

    柳乘风颌首点头;飞快地上了城楼;而此时;城楼的最高处;文武百官和使节们都已经到了;文武百官之中;多数人显出振奋之色;而使节们此时脸色却有点儿胆战心惊;听这学生军不过操练三个月不到;十足的新军;竟是厉害如斯;这大明的力量只怕要重新估量了。

    当浑身染血的柳乘风登上城楼;刚要向朱佑樘行礼;站在一边的李东阳问道:“庆格尔泰何在?”

    李东阳毕竟兼任礼部尚书一职;按道理;柳乘风既然上了楼;那庆格尔泰虽输了;此时也应当一同登楼才是;可是只有柳乘风一人登上楼来;李东阳的心不由沉了下去。

    柳乘风回答得很是干脆;道:“败军之将已经授首;待会儿自会提头来见。”

    这满楼的人都是面面相觑;谢迁听了不禁勃然大怒;道:“两国娇兵尚且不斩国使;何以廉州侯竟杀入朝岁贡的使者?两军既是切磋;就算不可避免会有伤亡;可是故意杀死国使;却又是什么道理?”

    谢迁性子是最毛躁的;见柳乘风这般肆意胡为就有点儿来气;虽然方才柳乘风的学生军让他大开眼界;令谢迁心中颇为赞赏;可是一码归一码;总不能因为你立下了大功;有功于国;就能如此骄横吧?

    !@#(。。 )

    第三百六十三章:君辱臣死

    谢迁的指责;也不是没有道理。

    大明是天朝上国;人家是来朝贡的;不管怎么也算是;主之间就算有什么芥蒂;也不至于把人杀了;现在倒好;当着这么多藩国使节的面;竟是把瓦刺国的国使杀了。

    谢迁的指责;也引起不少人的共鸣;这个家伙;这才刚刚挣了个功劳呢;这才一炷香的时间;又闹出了乱子。

    至于其他的藩国使节;此时也都有点儿胆颤了;擅杀国使;虽这瓦刺人是跋扈了一些;可是大家难免有点儿兔死狐悲。

    恰在这时候;那鞑靼使节站了出来;鞑靼与瓦刺二部;都代表着门g古来出使;虽然双方连年征战;可是不管怎么;这一次那庆格尔泰是正使;他是副使;现在正使死了;虽他和庆格尔泰各为其主;可是这时候无论如何也得代表门g族出来几句话才是。

    他阴沉着脸;用生硬的汉话道:“庆格尔泰乃是我门g古正使;如今就这么死了;大明是不是要给一个交代?”

    有他开口;这议论之声便增加了不少;朱佑樘没有话;只是看着柳乘风;倒是身边的朱厚照不禁咕哝了一句:“杀了就杀了;又能如何?”这话儿声音不大;偏巧让坐在前面的朱佑樘听见;朱佑樘不由回眸瞪了朱厚照一眼;朱厚照立即把拿眼珠子往别人身上乱转;很有一副这话不是我的;哪个混账的有本事就站出来的样子。

    朱佑樘见他这样;不禁暗暗摇头;随即正色对柳乘风道:“柳爱卿;你有何话可。”

    一句爱卿;顿时让不少人明白;皇上虽然也有些不高兴;可是这件事还没有真正犯了龙颜;否则不会称他**卿了。

    柳乘风沉默了片刻;对这些非议视而不见;朝朱佑樘行了个礼;道:“陛下真要微臣掏心窝子。”

    柳乘风这个人话就是这个样子;很有柳乘风的特色;开口话之前;总要询问一下别人;仿佛别人不点头他就不会一样。其实他的聪明之处就在这里;先给你们打个预防针;等会儿错了;那也是你们自个儿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