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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31部分阅读(1/2)

    我了个去

    ……,

    柳乘风无语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和尚,柳乘风反倒一时哑然,随即道:“争辩这些徒然无疑,咱们还是开门见山吧,你运送金佛来京师,只是为了在这迎春坊建寺?可是为何鸿胪寺不报批?”定弦道:“我佛慈悲僧俗弟子何止百万,老僧到了这京师,发觉迎春坊风水极好,因此才起了这执念,只是要鸿胪寺报批,却并不容易,不过贫僧在这儿听几个施主曾在这迎春坊若要建寺,非大人点头不可。贫僧便擅自做了主,一面请人赶制金佛运送入京,一面恳请大人开恩,如此也算是功德一件。”

    柳乘风淡淡的道:“你那幅《定武兰亭》的书贴呢?”定弦呵呵一笑,道:“这样的宝物自然不敢随身携带,大人若是急着看,不若随贫僧去下榻处取来观看如何?”

    柳乘风自然没兴致大半夜跟他四处闲逛,不禁有几分兴致阑珊,随即道:“既然没有带来,又何必请我?你在信中的事,还是从长再议吧。”定弦笑道:“这个……大人……”

    柳乘风眼睛落在了桌上的酒盏上,不由笑道:“和尚想什么?是嫌柳某人太薄情,只顾着索要好处?哈哈好吧,既然你要谈交情,柳某人就跟你谈交情,和尚能吃酒吗?”定弦脸sè抽搐一下:“自然……”

    柳乘风道:“何不你我痛饮一杯?,…

    定弦犹豫了一下,随即为柳乘风斟酒,二人各饮一杯,定弦的眼睛不由亮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柳乘风。

    柳乘风也看着定弦,一双眼睛眯了起来。

    喝酒是一门技术活,或者,假装喝酒也是一门技术活,这定弦虽然将酒置入了。中,可是喉结并不见滚动,柳乘风行医这么年,对人体构造清晰无比,他几乎不需要用眼睛,只需要听声音就知道定弦并没有将酒喝下,而是将酒含入口中,随即以极快的速度吐在了长袖里。

    长袖藏在桌下,谁也看不清。

    而定弦,此时也觉得柳乘风有些古怪,这壶酒自然是毒酒,可是柳乘风到底喝没有喝,他却不敢确认,不过柳乘风杯中的酒水却已经空了。

    柳乘风看着定弦,眼中闪过了一丝讥请:“和尚你看着我做什么?莫非是想看看,我是不是将这毒酒喝下去了?”

    这一句话,一下子让定弦大惊失sè,想要干笑敷衍,又觉得那柳乘风的眼神很是锐利,那眼眸中,透着杀气和不屑,似乎已经一眼将定弦洞穿?

    “大人……此话何意?”柳乘风笑的更冷!”注酒你没有喝,是因为有毒,你这和尚不老实。你难道不知道,柳某人略通一些医术,在这儿,只怕还有你的同党吧?你们明教好大的胆子,我四处找你们不到,你们居然还敢送上门来。”

    &n○。。¤bsp;  柳乘风这明教二字,让定弦不禁打了个冷战。

    柳乘风朝他笑的更冷,他站起来,手已经不自觉的搭在了腰间的剑柄上,道:“早在数日之前,我就已经侦知了你们活动的痕迹。不但是在昭明寺,还有宁王下榻的鸿胪寺,那一日我带着人出去追击宁王搜查他的车仗,并不是借故要搜寻什么证据以你们行事的谨慎,又怎么能让我搜寻到想要的证物,只不过,是故意打草惊蛇,让你们对我生出忌惮,我也早已预料到你们这几日,就会动柳某人动手,以绝后患。”“为此,我一直在等待,想看看你们到底用什么办法,谁知,却是来请我吃酒,而且还将这地点选在云霄阁,哈哈你这和尚果然有几分手段为了麻痹我,打着《定武兰亭》书贴的幌子不,还刻意在百户所的眼皮子底下行事,好教我不做防备。”“可是你却忘了,柳某人看了你那书信,就觉得有些蹊跷,一个和尚哪里来的《定武兰亭》书贴,又何必要故作神秘,你这般做,穿了是吊我的胃口,其实在我眼里,连雕虫技也算不上。

    你的同伙现在在哪里,为何没有出现今日索xing,柳某人将你们一同打尽吧。”

    定弦的脸sè已经骤变,原以为自己的计划已经天衣无缝,谁知这柳乘风,早就打上了他们的主意,他打草惊蛇时,就预料到明教一定会动手可叹自己这般愚蠢,竟是以为自己螳螂,谁知人家却是麻雀。

    定弦什么也没有,立即抓起手中的杯盏狠狠的在地上摔下。

    这重重一摔,自然会让他的同伙来自投罗可是摔杯声一响,隔壁的厢房已经有了响动而柳乘风也不禁将注意力放在了隔壁的厢房,就在这一刹那的功夫,定弦如箭一般朝窗户飞奔而去。

    这厢房两面都有窗,一面隔街,一面却是隔着迎春坊的运河,定弦的方向,自然是那运河那里,毫不犹豫撞开窗来,朝那河中扎进去。

    与此同时,隔壁的厢房里,摔杯声一响,那道尊张靖似乎感觉到有些仓促,按道理,左护法摔得杯子,应当不会这般急躁,他的心头,立即涌现出一丝不详的预兆▲在他身边的七八个徒众此时全部看向他,张靖的脸上没有显lu出疑huo,咬咬牙:“去,杀了那柳贼!”七八个徒众二话不,立即抽出刀剑踊跃冲了出去,张靖提竭在最后,趁着徒众与守卫在门外的芯拼杀的功夫,却是一个闪身,冲入另一个厢房,这厢房是他早先以另外一个人的名义定下的,里头早有几套换洗的衣衫,将自己的衣衫脱下,换了一件圆领员外衫,而外头,因为这打斗声响起来,云霄阁里狎妓玩乐的贵人公子都已乱作了一团纷纷冲下楼去,与此同时,云霄阁外四处传出大吼:“奉柳百户令,莫要走了贼人!”

    张靖心里哆嗦了一下,混杂在人之中下了楼……

    柳乘风并没有急于出厢房,事实上他早已料定,这些明教的教徒既然选择在云霄阁动手,那么势必不会安排多少人手,这外头的厢房过道狭窄,两个芯也都是柳乘风细选出来的人,身手不俗,至少可以抵挡一阵,而这云霄阁外突然出现了一队队的人马,这些人一起大吼:“计要放走了贼人……”

    这声音一叫,外头七八个死士都不禁微微一愣,顿时杀气骤减。

    柳乘风提着剑,探出头去看着窗外夜sè之中湍急的运河河水,不禁有些无语,这和尚跑得倒是够快的,两层楼将近三丈这么高跳就跳,这老东西也不想一想,现在是什么时候,既是深夜,又是初冬,这一跳还有命吗?

    “傻叉!”柳乘风朝窗外吐了。口水。

    随即,无数的芯蜂拥冲上来,将死士团团围住,这些死士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眼看没有了生机,竟个个奋不顾身,与芯们廖战一起,足足用了一炷香,在损失了三个芯的情况下,才将这些死士斩杀了四五个,其余的全部活捉。

    柳乘风从厢房里出来,看到这走廊处的一片狼藉,yin沉着脸没有话。

    倒是那陈泓宇站了出来,躬身道:“大人人拿住了,是不是现在就逼问口供?”

    柳乘风叹了口气:“这些人都是鱼虾米,能问出什么?只是可惜,那和尚却是跳了出去,立即命人征用一些船到河中搜检,生要见人,活要见尸。”

    陈泓宇道:“是。不过还有一件事………”

    柳乘风道:“你吧。”“方才楼下的伙计,随那和尚来的还有一个道人,这道人似乎是天一道的道尊天玄子,方才趁着混乱的时候,已经让他溜了,弟兄们正在追赶。”

    柳乘风毫不犹豫的道:“只怕这个人知道一些东西,多派些人手去追,来人,今夜所有的弟兄都不必休息了,随我去天一道的窝点,诛杀贼人!”柳乘风拔出了剑,杀气腾腾。!。(。。 )

    第一百七十七章 :建功立业只在今日

    第一百七十七章:建功立业只在今日

    迎hun坊的街道上,火光四起,一队队芯提了灯笼出来。首发

    街面上喧闹一片,运河里,一艘艘船出了码头,由陈泓宇带队,撑着丈长的竹篙在水中排查。

    接着是一队骑士风驰电掣一般从街道划过去,在天一道的道n院墙外,里三层、外三层的芯将这里围了个密不透风……好看的:。

    这一次不只是烟huā胡同,连隔壁几个百户所也借调了人马,这借调倒是没有通过镇府司,而是直接拿银子请人帮忙,一两银子一个,一下子来了数百人。

    “柳乘风……柳乘风在哪里?”一队骑士过来,为首的高呼一声,神情有些紧张,也有些焦急。

    火光的yin影之下,柳乘风应了一声:“原来是千户大人,千户大人有什么吩咐?”

    这骑在马上的人立即下了马,这人便是新上任的内西城千户郑进,郑进迎上去,道:“柳乘风,你这是做什么?为何突然又闹这幺蛾子?不经镇府司批准,贸然行事,是要问罪的。”

    自从郑进做了千户,就一直摆出一副清静无为的态度,对下头的事一向不怎么搭理。这也是没办法,就比如这烟huā胡同的百户所里就有这么个愣子百户,他虽是千户,却还谨记着刘中夏的教训,只消不要和柳乘风有什么接触,安安生生地做好这个千户就是。

    只是上一次,柳乘风上街弹压民变,为了这事儿,牟斌把他叫去镇府司里,亲自训斥了一顿,他御下不严,柳乘风到处杀人,身为千户的居然连事先都不知道。

    郑进今日来,也是听到了风声,一下子吓了一跳,飞快地过来制止,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他这一次虽然知道这个百户不太好打jiāo道,却也不得不出面了。

    “柳乘风,你又在这里做什么?”郑进靠近了柳乘风,随即摆出一副威仪的样子,大声呵斥一番。

    柳乘风手里提着剑,一句话没把郑进噎死:“大人,卑下在剿匪!”

    剿匪……

    上次也是剿匪……结果闹了个惊天动地,这姓柳的简直是个疯子。

    “匪在何处?可有圣旨?亦或者是镇府司的手令?若是没有,这剿匪之事还需从长计议。器:、全文字、更柳乘风,立即把你的人叫回去,如若不然,本官也不好向上头jiā进原先想威胁他几句,到如若不然的时候,又觉得柳乘风这愣子未必吃他的这一套,毕竟人家关系硬,后台也硬,闹翻了对自己没好处。

    柳乘风冷笑道:“撤回去?这可不成,大人可知道,一旦我们撤了,这些luàn匪就会逃个一干二净,到时候再去拿人,叫卑下到哪儿去拿?大人……你我是亲军,是陛下亲卫,专司侦缉、稽查luàn党,如今这宅子里有luàn党百余人,若此时不拿,更待何时?”

    他得声sè俱厉,让郑进一时无语,只好道:“好,你要拿就拿。”心里却在想,你且拿了,到时候若是无辜,镇府司自然会下条子放出去。

    起来,他这千户倒也可怜,京师各处千户所,还真没有比他hun得更惨的,下头有这么个如狼似虎的下属,连话都不是很顶用。

    正在这时候,一个旗飞快过来,道:“百户大人,卑下带着人敲了n,里头的luàn匪非但不开,还从里头抛出石头,砸伤了咱们的几个兄弟。”

    柳乘风按着剑,脸sè霎时冷峻起来,道:“这天一道就是贼窝,反相毕lu,竟敢抗拒亲军,罪无可赦!来人,准备破n,敢抗拒亲军的,一律格杀勿论!”

    旗兴奋地道:“遵命!”罢,飞快地去了。

    郑进听得脸sè大变,又是要杀人,这一下可当真棘手了。

    柳乘风却懒得理会他,翻身上了一匹马,身遭是里三重外三重的芯,朝这大宅子里大喝一声:“尔等反贼,如今已是※。。※东窗事发,事到如今,还敢抗拒官军吗?本官数三声,若是再不出来束手就缚,待破n之后,一概杀无赦,一……”

    “二……”

    幽深的大宅里,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在这月夜下,显得格外的森然……好看的:。

    “三……”

    “杀进去!”

    柳乘风一声令下,以老霍为首,带着一队芯搬来长梯,拿来撞n的工具,便开始破n翻墙,数百个芯一起发作,声势不。

    “轰……”大n应声而破,接着便是如háo水一般的亲军,手提着绣hun刀杀入,黑暗之中,明显有奔逃的身影,接着便是绵长的惨呼和打斗的声音。

    柳乘风带着一队人,在层层拥簇之下进去,这院墙里头已是留下了一地的尸首,天一道的骨干们显然明知必死,居然反抗尤其ji烈,一路过去都是鲜血。

    只是这些人一开始便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再加上敌众我寡,只用了两柱香功夫,天一道的窝点便已经被控制住了局面。

    杀了数十个教匪,又拿了三十余人,柳乘风下令搜索,片刻功夫之后,王司吏便急匆匆地赶到柳乘风身边,道:“大人,有发现。”

    柳乘风左右张望一眼,道:“带我去。”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一处卧室,王司吏解释道:“这就是天一道道尊天玄子的下榻之处,学生特地叫人在外头守着,亲自进来搜查,大人请看。”

    走到一处书柜前,王司吏道:“这里有一排书柜,一开始,学生觉得奇怪,这老道莫非还看书不成?于是随手捡了几本看了,除了几本道经之外,这书柜中居然还有三字经,学生就更生疑了,这三字经是启ng书物,老道放这种书在这里做什么?学生便尝试将这书柜推开……”

    王司吏尝试将书柜向边上推开,随即,一个半人高的ndong出现在柳乘风眼前。

    王司吏道:“大人请进。”

    柳乘风按戒腰钻入dong中,里头却是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王司吏点了灯,昏暗的光线之下,已经可以看到密室的样子,这是一处佛堂的布置,有供案、屏风、甚至还有几个青面獠牙的雕像左右矗立在供案边上,最醒目的,莫过于一尊大佛了。

    这佛高半丈,由huā岗石雕塑,只是因为年代久远,再加上常年处在这yin暗háo湿的密室,似乎有些斑驳。

    柳乘风定睛端详,随即道:“这就是摩尼像?”

    王司吏点头,随手拿起供案上的两本手抄书来,道:“这里还有光明经和摩尼明尊经,请大人看看。”

    柳乘风随手翻开看了两下,脸sèyin暗不定,随即道:“这就没有错了,这些人果然是明教余孽,只是可惜走了那个和尚。”

    王司吏道:“这儿是天一道的窝点,只是不知天玄子现在逃到了哪里,若是能拿到他,想必也能问出点东西来。”

    柳乘风点头,道:“立即着手拿捕,无论如何也要将他拿住,线索就在那个和尚和天玄子身上!至于这佛堂,暂时不要动,派人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出□司吏,建功立业只在今朝了。”

    王司吏也大是兴奋,一辈子庸碌无为,埋首在这案牍上,建功立业四个字,从前想都不敢想,可是如今,大好的前程就在眼前了。

    “大人,人还找到了这个东西。”王司吏神神秘秘地从袖子里hou出了一份布帛来,布帛中,明显有墨迹存在,只是这布帛似乎过于久远,已经有些发霉,却因为保存妥当的缘故,总算还能辨认出布帛中的字迹。

    柳乘风接过布帛,看了里头的字迹,脸sè微微一愣,随即道:“这……”

    王司吏兴奋地道:“大人,一点都没有错,这是当年太祖皇帝的手迹。”

    柳乘风倒吸了口凉气,太祖皇帝的手迹倒也罢了,最紧要的是这里头的内容。

    洪武皇帝写这书帛的时候,想必还没有一统天下,也没有称帝,身份只是个吴王而已,这是洪武皇帝写给当时已经称帝的明王韩林儿的奏书。

    里头的态度十分诚恳,若不是王司吏提醒,柳乘风绝对不会想到,朱元璋会用这种口ěn与明王韩林儿写信。

    信中不但向明王称臣,更是以教徒的名义向明王恭贺寿辰,甚至言辞之中隐隐有阿谀之意。

    无论当时的朱元璋写这一封奏书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或者是为了韬光隐晦,或者是摄于明王韩林儿的威势,这里头却暗示了一个内容——朱元璋在明教中的身份。

    身为明教教徒,得到天下之后,却下令严禁明教。这件事一直是朱元璋最为忌讳的事迹,以至于修明史时,明史对这件事也是忌讳莫深,而现在这份奏书却揭示了这段不太光彩的历史。

    柳乘风将奏书心封好,道:“这件事,任何人都不得提起,我会呈报入宫,陛下见了这份奏书一定会龙颜大悦,到时自有封赏。”

    高兴是肯定的,想必朱元璋继位之后,一定派人四处搜索这份奏书,生怕这奏书公布于众。虽到了现在,历代皇帝对这份奏书已经看得淡了,可是这东西毕竟有点儿犯忌讳的,若是落在一些luàn党手里,甚至可以用来当作质疑大明合法xing的工具。朱佑樘若是见了这份奏书,只怕也非要松一口气不可。

    ……(。。 )

    第一百七十八章:呆子碰愣子

    心翼翼地将布帛收好,柳乘风心里不禁对朱元璋大是腹诽,人家写奏书,你也写奏书,人家用纸写,你丫的嫌不够庄重,硬是用布来写,这纸张几十年之后早已化为了灰烬,偏偏你还要留个证据下来。

    不过这一份奏书的出现,还有这佛堂密室,也证明了天一道的天玄子在明教中的地位不低。

    明教内部组织极其严密,对柳乘风来,那些喽喽就算拿了也没有什么用处,真正的突破口是在天玄子这样的人身上。

    拿住了天玄子,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只是不知陈泓宇那边能否将天玄子拿住,若是能拿住了,明教的面纱就可以揭开一角了。

    坐在天玄子的蒲团上,叫人上了天玄子寻常喝的茶,外头的天一道骨干已经清剿了个干净,全部被押进了空置的房间里,许多地方仍然在搜查,过了片刻功夫,又从后院的库房里搜出了些东西。

    柳乘风到了库房,王司吏此时已是又累又倦,迎上柳乘风道:“大人,这里发现了不少天一道的银钱,满满一个库房,好东西也是不少,学生算了算,至少价值白银十万。”

    “十万……”柳乘风倒吸了口凉气,可是随即,也就不觉得吃惊了,毕竟这天一道盘踞了这么多年,在码头处敲诈勒索,四处敛财,再加上许多香众的贡献,全盛时门下香众足有数万,要敛十万两白银的财富倒也不算是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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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乘风此时却是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想些什么。

    王司吏道:“大人在想什么?”

    柳乘风道:“想必这明教有人资助。否则只一个窝点就积攒了这么多钱财,却一直囤积存放于此。可见他们并不缺钱,资助他们的人可能财大气粗,以至于这点钱都未必看得上。”

    王司吏不由倒吸了口凉气,十万两白银,这是何等巨大的财富?可是如柳乘风所,这些白银绝不是一朝一夕能攒下来的,若是明教当真无钱可用,这些钱自然而然不会随意放在这库房里,除非……

    王司吏左右张望了一眼。确认身边没有人,才压低声音道:“大人。就算明教背后是宁王,只怕也未必能这般财大气粗,难道还另有其人?不知是谁,竟这样的大胆。”

    柳乘风微微一笑,没有话。

    此时月sè如钩,天空中仍然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儿,王司吏陪着柳乘风走到天井边上,周遭都是忙碌的芯。柳乘风道:“问题的关键还是那个天玄子。若是能拿住,你我又是大功一件,陈泓宇那边怎么还没有人来回报?”

    柳乘风的话音刚落。一个芯跑过来,在黑暗中大叫:“大人……大人……”

    柳乘风应了一句:“我在这里。”

    芯循声过来,行礼道:“被天玄子走脱了……”

    “走脱?”柳乘风脸sè一沉,道:“不是已经发现了他的踪迹,正在追赶吗?怎么会走脱?这么多人,连一个老道也拿不住?”

    这芯苦笑,道:“不是弟兄们不尽力,只是那道人一路跑到了寿宁侯张鹤龄的府邸,寿宁侯的门人见是他,开门放了他进去,陈总旗闻讯,立即舍了运河的和尚,骑着马要去与寿宁侯家的人交涉,谁知道寿宁侯张鹤龄亲自出来,非但不肯交人,还天玄子是得道高僧,有他作保,断不是什么反贼,是我们锦衣卫这边污蔑,陈总旗还想再,却给寿宁侯张鹤龄打了一巴掌,那张侯爷,便是柳大人去了也是这句话,天玄子是他的人,只要在侯府一日,谁也别想动他一根毫毛。”

    柳乘风的脸sè冷冽下来,眯起眼睛道:“陈总旗挨打了?现在人在哪里?”

    芯道:“陈总旗怕天玄子逃脱,虽不敢进侯府,却还是让人守在了侯府的前门、后门,一旦天玄子出侯府,就可以动手拿人。”

    柳乘风点点头,不禁对王司吏苦笑道:“看来要拿这个天玄子,也没这么轻易。”

    王司吏道:“大人,据寿宁侯张鹤龄与天玄子关系莫逆,张鹤龄又笃定黄老之术,时瞅天玄子请教,他又是皇亲国戚,若是不肯交人,岂不是……”

    柳乘风沉着脸,看了看暗淡的夜空,月朗星稀,这天sè仿佛笼罩了一层厚重的乌云,让人生出几分压抑之感。

    寿宁侯张鹤龄的身份在京师之中可谓卓然,他是张皇后的同母弟,此时张皇后的父亲已经故去,留下的只有两个兄弟,自然待他们极好,而朱佑樘对这两个舅子也多为纵容,其实早在柳乘风摆字摊时就曾听过这么两个国舅,这一对兄弟因为得宠,把紫禁城当作走亲戚一样,非常随意,以至于夜宿于紫禁城,也无人敢管。

    而张皇后虽然明知这一对兄弟行为有些放dàng,可是看在骨肉至亲的份上,也多有庇护,就这么个人,绝不是善茬,此时连柳乘风也不禁犹豫,事情牵涉到了国舅,这件事到底还要不要继续追查下去?

    王司吏的脸sè也变得难看起来,他不是不知道这国舅的份量,尤其是在这弘治朝,国舅只有这么两个。陛下的亲戚并不多,虽天家亲情凉薄,可是因为独宠张皇后,这一对国舅自然成了无人敢去招惹的瘟神恶煞,现在要去拿人,就势必要通过国舅,可是这国舅肯把人交出来吗?

    原以为见到了曙光,谁知一个国舅却是把所有的消都幻灭了,折腾了一夜,结果却落了个一场空。

    王司吏道:“大人怎么想?”

    柳乘风沉默了片刻,随即道:“想?还能怎么想?把人家老窝都端了,难道最后关头还要放弃吗?走吧。给我去备马,咱们去会一会这个寿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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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寿宁侯身为张皇后的同母弟。身份显赫,因此侯府与东安门离得并不远,侯府的规格也极为宏大,磨砖对缝的灰sè砖墙簇拥着悬山式的门楼,房脊的两端高耸着造型简洁的鸱ěn。椽头之上,整齐地镶着一排三角形的“滴水”≤下,便是漆成暗红sè的大门。厚重的门扇上,镶着一对碗口大的黄铜门钹,垂着门环。

    过了中门。迎门便是一道影壁,瓦顶、砖基。四周装饰着砖雕,中心一面粉墙,无字无画,像一片清澈的月光。影壁的底部,一丛盘根错节的古藤,虬龙般屈结而上,攀着几茎竹竿,缠绕着繁茂的枝干。绿叶如盖。葴蕤可连接地面,每逢春夏,紫花怒放。垂下万串珠宝。只是这时正是入冬时节,影壁上并看不到这盎然的春意。

    影壁和大门之间,是一个狭长的前院,乃是门房和外厅所在,此时门房已经亮了灯,两个门子出来悄悄打开一点儿门缝朝外头瞄了瞄,随即一个门房冷笑道:“这些不知死的芯,只怕咱们侯爷下手还是轻了些,他们到现在还不肯走。”

    另一个道:“侯爷吩咐,叫咱们在这儿盯着,瞧这模样,这些芯若是不走,你我岂不是一夜都不能睡?”

    “哎……大半夜撞到这种晦气事,真真倒霉。”

    “不过侯爷不是也没有睡?天玄道长落难与此,想必侯爷现在还在作陪呢。”

    另一个门子听了,朝外厅看去,那外厅果然隐隐约约的闪出灯火v子不禁低声道:“据天玄子道长这一次也受了惊吓,天一道被那些贼芯围了,杀了不少人,好在天玄道长自有天佑,才侥幸逃出来。”

    “哎……且先别管这个,走,咱们先躲一会儿懒去,谅这些芯也不敢冲进来。”

    这二人一步一摇地进了门房歇息的房子,侯府里又陷入了沉默。

    张鹤龄不过三旬上下,皮肤白皙,身子骨显得还算精神,此时他穿着一件道服,手中抱着茶盏,正与惊hun未定的天玄子张靖闲谈。

    张鹤龄虽然是一副富家公子的做派,不过对天玄子的‘到访”心里头其实并不高兴,这家伙也不知是犯了什么事,不管怎么,也是锦衣卫通缉的要犯≈在却跑到自己这儿来,岂不是给自己添麻烦?

    只是不高兴归不高兴,人……张鹤龄是不会交的,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