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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1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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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朝好丈夫》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第一章:一书生

    天色昏黄,夕阳斜下,洒落一片余晖。古老的街市已经渐渐萧条了,货郎收了摊子,各自散开,偶尔有几个行人也是脚步匆匆,晃眼而过。

    “银两亦托伊带来。家中用途如何?可省则省,不可省处,亦不必过事俭啬……”街角处,少年举着一封书信朗声念着,他的嗓音低沉,字字圆润。

    “柳先生,慢些念,方才那俭啬二字是什么意思?”边上的阿婆靠着少年的字摊儿,一头雾水地问着。

    少年微微一笑,露出熙和的笑容,夕阳的余晖与他的笑脸相互衬映,这昏暗的天色和古老的街道上,霎时变得生辉起来。

    少年的郊微微一挑,和气地道:“阿婆,俭啬便是节俭的意思,令郎的意思是他在苏州那边攒了些钱,叫您不必节俭,该花就花,爱惜自己的身体要紧。”

    阿婆立即笑起来,褶皱的皮肤都不禁舒展起来,道:“哦,我知道,我知道了,柳先生就替老妪回一封信,告诉他,我一切都好,不用他挂念,他寄来的银子,我收到了。”

    少年颌首点头,沉吟一下想好了措辞,便在摊上铺开了一张雪白的纸儿,随即凝神捉笔,蘸了墨,笔走龙蛇,全神贯注地疾笔作书,一炷香的功夫,少年提起笔来,眼眸中闪出一丝笑意,将信纸上的墨水吹干、折叠好才交给阿婆,道:“信写好了,总共是三文钱。”

    阿婆得了信,心翼翼地揣入怀中,取出三文钱来放在桌上,欢天喜地地走了。

    少年麻利地将摊上的铜钱捡了,放入一个存钱的笔筒里,看了看天色,脸色已经变得黯然起来。

    少年叫柳乘风,前世的时候是一名门诊医生,可是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来到了这个时代,成了一个被革掉功名的落魄秀才。

    读书人没有了功名,少不得要遭人白眼,柳乘风几乎来不及重新规划重获新生之后的未来,便开始为吃饱肚子奔波了。

    好在柳乘风继承了这秀才的能力,写得一手好字≮是从操那秀才的旧业在这街口摆了个字摊,给人写一些家书、喜帖,每日也能落个几文饭钱。

    不远处一个货郎收了摊子,挑着货颠到柳乘风的字摊前,朝柳乘风笑了笑,道:“这个时候哪里还有什么生意,柳呆子还不收摊?”

    柳乘风听到呆子两个字,脸上的肌肉不禁微微抽搐一下,来到这时代,他最讨厌别人叫他呆子,心里不禁怒骂:“你才是呆子,你全家都是呆子。”

    随即又是苦笑,这诨名也不知是别人什么时候开始叫的,反正他穿越来认识他的都这般叫,想改也改不了。

    他不由自嘲的笑笑,摇头轻叹。

    柳乘风准备收摊,先将墨盒盖了,又提了一水桶来洗笔,浑然没有发现就在不远处的街角,一顶轿子稳稳团,轿帘轻轻的揭开,露出一个绝美娇俏的脸儿来,这少女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肌肤水嫩,双目睁得大大的,好奇地瞧着柳乘风,不禁掩嘴失笑,道:“香儿,就是他?”

    轿子里似乎还坐着一个人,脆生生地回答她道:“大姐了,要寻个知书达理的,否则无论如何也不肯嫁的,我瞧着这人不错,写的字也好。”

    少女的嘴唇微微笃起,似有些生气地道:“我怎么瞧他呆呆的,像只笨鹅一样,再者,要找读书人,太学里有的是,何必要到这街市里找?”

    里头的人道:“二姐,话可不是这样,太学里的读书人都是有功名的,你绑……不,是咱们温家贸然请了去,到时候不定会惹来官司的,这个酸秀才才好,据是得罪了学正,功名被人革了,家里也没什么亲戚,孤身一人,绑了他也没人为他伸冤≠者他生的也还倜傥,和大姐不是天作之合吗?”

    少女听了解释,放下轿帘,道:“你的没错,好,本姐先去考宣,若是满意,就敲他一下。”

    里头的人道:“二姐,老爷了叫你不许在街上胡闹的,这种事当然让下人们去做,何必劳动你来?”

    这叫二姐的少女却是听不动劝的,居然还真的攥着一根丈长的棒子藏在袖子里,一脸无害地从轿中钻出来,蹦蹦跳跳地朝着字摊儿走过去,两个彪形轿夫见了,立即亦步亦趋地跟上,接着从轿子里又钻出一个丫头出来,也是十三四岁的样子,眉宇还算清秀,不禁咋了咋舌,低声道:“完了,回去又要挨打了。”

    “喂……呆子……”二姐走到字摊儿前,毫不气地呼唤柳乘风。

    柳乘风抬起头,不禁有些眼睛发直,来到这时代,大街上两条腿的妇女倒是常见,可是这般清丽脱俗的少女却是稀罕得很,他脑子不禁有些拐不过弯来,可是听对方叫自己呆子,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没好气地道:“怎么?姐要学生代写书信?”

    二姐迟疑了一下,古灵精怪地点头道:“好,你写。”

    柳乘风只好重新放回笔墨纸砚,道:“不知姐要去信给谁?”

    二姐想了想,道:“写给一个呆子。”

    柳乘风的眼目不禁有些黯然,心里料定这姐是私自瞒着家人来给情郎写书信的了,心里想:一朵好花不知让谁家的猪拱了。

    不过生意还是要做的,他打起精神,道:“是写给情郎?”

    二姐的脸色骤变,气得鼻子都皱起来,啐了一口道:“胡,写给一条狗的。”

    柳乘风不禁好笑,原来是来砸场子的∧里来的臭丫头,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知道鄙人好歹也是脚踢幼儿园,拳打敬老院,专治各种不服的好汉吗?

    柳乘风板起脸来:“姐是来消遣学生的吗?”

    二姐见柳乘风脸色不好看,立即道:“你只管写,我双倍付你钱就是,谁消遣你来哉?”

    柳乘风一想,怒气也消了♀有钱人家的姐脾气都古怪,我自赚自己的钱就是,便铺开纸,道:“姐要写什么?”

    二姐又犯难了,胡乱道:“就问他近来可好,他要是不听话,本姐一下子敲晕他,剥了他的皮炖狗肉吃。”

    柳乘风大汗,这姐居然是属玫瑰的,看上去美艳,原来浑身上下都是刺←点了头,捉了笔,沉吟一下便开始落笔,练了几个月的摊,一方面继承了那秀才的才学,另一方面柳乘风也是聪明透顶的人,这行书已经有些火候了,方方落笔,手腕便如长蛇一般轻盈动起来,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落在纸上,全神贯注,颇有几分大家的风范。

    柳乘风写字的时候,身子微微欠下,侧着脸,恰好被夕阳的余晖照着,那略显苍白的肌肤被夕阳一照,侧脸的弧线竟让二姐看得不由自主地有些痴了,二姐的心里不由地想:“这人倒是挺好看的,就是呆了些。”

    正在二姐失神的功夫,柳乘风起笔,吁了口气,白纸上已写了寥寥百字,他直起腰,将笔放入笔筒里,朝二姐道:“好了,姐看看是否满意。”

    二姐心揭过了信,对行书她一窍不通,只好去问边上的婢,道:“你来看看,这字儿好吗?”

    婢凑过去看了一会儿,道:“这字儿写得真好,比府里教馆的汪先生写得好看多了,二姐,就是他了,知书达理准没有错的。”

    柳乘风一心怕她们不给钱,很警觉地看着她们,这年头坏人太多,不准拿了信就跑了,待会儿她们敢要跑,非狠狠收拾一下不可。

    二姐听了婢的话,笑吟吟地看着柳乘风,那一张俏生生的脸蛋儿如沐春风,口齿轻轻启开,道:“你的字儿真好。”

    柳乘风却板着脸,道:“双倍的字金就不必了,一封书信三文钱,快快拿来,我要收摊了。”

    二姐手要伸出袖子来,柳乘风还道她是取钱,谁知从长袖里伸出来的竟是一只木棒,柳乘风顿时呆住了,怎么回事……难道是打劫?

    时迟那时快,木棒在二姐的手上在半空划过一个半弧,狠狠地敲向柳乘风的脑袋。

    “咚……”柳乘风吃痛,捂住了头。

    二姐也呆了,目瞪口呆地喃喃道:“没有晕?”

    柳乘风开始大叫:“来人啊,打劫啊,丧尽天良哪……”

    二姐银牙一咬,对跟在身后的两个轿夫指挥若定地道:“快,抓住他,让本姐再敲一次。”

    两个彪形的轿夫如狼似虎地扑过去,死死地抓住柳乘风,捂住柳乘风的嘴,二姐好整以暇地提着棒子,又是一记狠狠敲在柳乘风的头上,柳乘风还在挣扎,二姐慌了,道:“怎么还不晕?刘师傅不是敲了头就会晕吗?难道力道不够。”

    “咚……”

    “咚……”

    “别打……别打,这一下晕了,真晕过去了……”柳乘风好不容易挣脱开那彪形大汉捂着嘴的手,大声囔囔。

    “胡。”二姐蹙起眉来,咬牙切齿地道:“既是晕了,为何还能这般中气十足?”

    “苍天哪,大地哪,你就让学生晕了吧……”柳乘风心在滴血。

    这时,木棒再次敲下来,正中柳乘风的后脑勺,柳乘风翻了翻眼,终于晕死过去。

    第二章:抢亲

    柳乘风的鼻尖似乎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沉香味,幽幽转醒,只觉得后脑勺疼痛欲裂,他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雅致的偏厅里,身子歪歪斜斜地坐在一张梨木椅上,此时像是到了正午,纸窗外落下一片金黄的阳光,透过窗格洒入屋里。

    柳乘风才想起来,自己是被人劫持了,而且还是被一个妮子劫持了,想到那妮子凶恶地提着木棒敲打自己头部的涅,柳乘风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

    什么世道,穷书生也抢▲乘风心里不由地咒骂。

    还没等柳乘风开始思索脱身之策,门突然被人推开了,进来的人便是化作了灰柳乘风也认得,不是那打昏自己的二姐是谁?

    柳乘风立即大怒,拍案而起,手指着来人道:“女贼……”

    二姐今日穿着粉红紧身泡泡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肤色如雪,脑后露出一头乌云般的秀发,此时正睁大着眼睛,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朝柳乘风嘻嘻笑着,似乎柳乘风越生气,她就笑得越开心。

    今次,她换了一副乖乖的样子,杆身子给柳乘风行礼,道:“柳公子莫怪,你我是不打不成交,你大人有大量,不会真的生气记仇吧?”

    柳乘风气的反倒不是这妮子打人了,而是这丫头技术太差,竟是狠狠砸了几十下,也没给自己一个痛快。

    柳乘风冷哼一声,意思是,本公子还真记仇了。

    二姐瞧他气呵呵的样子,睁大眼睛,道:“都男子汉大丈夫一笑泯恩仇,哪里像你这般鸡肚肠的?好柳公子,乖,不要生气了,其实我请你来,是有好处给你的。”

    柳乘风心里想,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把自己绑了来,还要给自己好处,真当柳前秀才是柳呆子?

    柳乘风大叫道:“好处我不要,我要回去摆摊。”

    二姐的脸上便露出一丝尴尬之色,干巴巴地笑了一会儿,眼珠子一转,脸色就变得冷若寒霜了,俏生生地举着双拳压着手格格作响,柳眉倒竖,道:“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对付你这样的书呆子,本姐有的是手段,若不是我爹教我以德服人,我这便剥了你的皮,拉你去喂狗。”

    好凶残!柳乘风前世是个医生,来了这一世也也只是个酸秀才,王八之气没有,王八拳倒是会两手,不过瞧这二姐一脸彪悍,那屋门之后也绰绰有几个彪形身影出现,真要动起手,不准又要吃亏了。

    柳乘风只好放声叫道:“你们这般胡作非为,可还知道这世上有王法二字吗?”

    二姐却是抱着手,抿着唇,很认真地打量着柳乘风,不疾不徐地道:“我家就是王法。”

    柳乘风也仔细打量她,还真的隐隐觉得这二姐的脸上分明写着老娘就是王法六个字。

    柳乘风无语,只好道:“好吧,你先给我什么好处,让我想一想再。”

    二姐化嗔为喜,怒容收敛起来,换上一副喜滋滋的样子,乖巧地坐下,道:“我们温家是来招你为婿的,做了我们温家的女婿,往后不但吃香喝辣,还有诸般好处。”

    柳乘风听到招婿二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不禁瞥了那二姐一眼,心里想:难怪这妮子这般着急上火,原来是想丈夫想疯了,不成,不成,这样的悍妇娶回去,这还了得?每日被人敲几下闷棍,倒不如杀了我。

    二姐似乎瞧出了柳乘风的意思,啐了一口道:“本姐哪里瞧得上你?是我姐姐瞧上了你,你快点头,点了头立即成亲。”

    原来是姐姐……

    柳乘风明白了,这是抢亲,还是明目张胆的那种,从前柳乘风倒是听过这等习俗,可是想不到在这大明,在这京城天子脚下居然撞到了,不过……汉人有这风俗吗?沈傲怎么记得只有少数民族才有。

    柳乘风一想,立即想出了一个理由,这二姐的姐姐自然是大姐了,大姐一定是嫁不出去,否则这满京城的才子比狗还多,就是祖宗烧了高香,排队也轮不到自己身上。

    二姐见柳乘风一脸踟蹰,连忙道:“我姐姐这般的玉人嫁给了你,已是大大地便宜你了,你再犹豫,可莫怪我生气。”

    柳乘风冷哼一声,一脸的不信。

    二姐道:“你放心便是,姐姐很温柔娴淑的。”

    柳乘风这时候想:“听她的话得反着来听,她温柔娴淑,多半又是个悍妇了。”

    二姐继续道:“除此之外,举止还很得体……”

    柳乘风心里继续想:“不得了,不准还会打人。”

    “知书达理……”

    “大字不识倒是可以原谅。”

    “貌美如花……”

    “你妹!居然还是其丑无比……”

    二姐了一箩筐的好话,最后做了一个总结,幽幽地道:“这样的好的姐姐,若不是看柳公子与她还算般配,才不会便宜了你,你放心便是,你虽是个穷酸秀才,可是我爹了,婚事都由温家来操办,你只要点了头,便算我们温家的上门女婿了。”

    二姐最后又补上一句:“若是不肯,少不得把你打死了拖出去喂狗。”

    她一人既是唱红脸又是唱白脸倒是难为得很,不过来去的目的无非一个,就是这门亲事,柳乘风非答应不可。

    柳乘风又不是初出茅庐的雏儿,这种鬼话怎么肯听?一脸不屑一顾的样子,昂然道:“我是读书人……”

    二姐立即插口讥讽道:“一个革了功名的读书人。”

    柳乘风的脸色霎时黯然,只好继续道:“不管功名在不在,读的总是圣贤书,这等富贵白送都不要,你不要多言,立即送我回去也就罢了,可还要相逼,那便索性打死我,这亲事,我是万万不应的。”

    二姐的眼眸中掠过杀机,可是犹豫了一下,随即又温柔起来,娇滴滴地道:“你是我未来的姐夫,我若是将你打死了,将来怎生向姐姐交代?你再想一想,也不忙着拒绝,不如这样,我们先喝一口茶再好吗?”

    柳乘风的口也干了,便端起桌几旁的茶盏来,吹开了茶沫,喝了一口,随即道:“喝了这口茶;我就走。”

    二姐见柳乘风喝了茶,眸中掠过一丝喜色,随即板起脸来,道:“想走,没这般容易。”

    柳乘风真的生气了,抢人的帐没和她算,现在还不肯人走,怒道:“我偏要走又如何?”

    二姐嘻嘻笑道:“这茶里我下了药,你要走自便就是,这是特制的毒药,没有解毒的秘方,谁也救不得你。”

    柳乘风先是吓了一跳,可是很快,心情就平静下来,身为医生,中毒之后的症状他一清二楚,检视了一下之后发现自己各方面机体都没有问题,呼吸也没有紊乱,应当没有中毒才对←看了狡黠的二姐一眼,心里又想,这姐古灵精怪的,莫非是来吓我?

    柳乘风打定了主意,心里冷笑道:“想吓我?我倒要来吓吓你。”

    “哎哟……”柳乘风开始捂着肚子叫痛起来,手指着二姐道:“你好恶毒。”罢人已仰倒在地,屏住了呼吸。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二姐吓了一跳,二姐走到柳乘风身边,用脚拨弄拨弄他的身体,道:“喂,不要装死,我知道你是故意的,这茶里没毒。”

    柳乘风依然没有反应,一动也不动。

    二姐脸上露出疑窦之色,只好蹲下身来,伸出纤手去探柳乘风的鼻息,只感觉柳乘风的鼻翼下一点热气都没有,吓得脸都白了,喃喃道:“我……我并没有下药,莫非是端茶的丫头误会了我的意思?”

    这姐虽然很是暴力,可是事到临头却是慌了神,正在这时候,柳乘风突然张眸,狠狠地拉住她的手向怀中一送,蹲在一边的二姐身子失去了平衡,没头没脑地朝柳乘风的胸膛歪过来,柳乘风环住她的腰身来了个驴打滚,只刹那的功夫,将这二姐压在了自己身下。

    柳乘风冷笑着,看着身下惊慌失措的二姐,冷冷地道:“丫头,看你还敢不敢欺负人。”

    二人一个俯身,一个仰面,鼻尖触碰在一起,二姐吓得差点要晕过去,粉颈都变得嫣红了,再加之柳乘风为了防止她动弹,胸膛狠狠压在她软绵绵的胸脯上,更是令她羞愤难当,她娇斥道:“我喊人了,快,快放了我,你这贼子,早知道你不是好人。”

    柳乘风心里想,当日我在街上也是这般喊人的,你这臭丫头还不是提着棒子就往我脑袋上敲?一种报复之后的痛快感让柳乘风愉悦起来,道:“你喊,喊得越大声越好,把所有人叫来。”

    听柳乘风这么,二姐反而冷静了,若是府里的人都冲进来,看到这个样子,自己还要做人吗?她立即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道:“好书生,好秀才,你不要凶巴巴地对着我嘛?快放开我,我这便放你走。”

    柳乘风见惯了她时而乖张时而凶恶的样子,自然不上她的当,道:“不行,我不信你。”

    二姐果然又换了一副凶狠的样子,道:“再不放开,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柳乘风头低垂下去,嘴唇几乎要贴到二姐那晶莹剔透的脸颊,吓得二姐的凶相霎时烟消云散,立即闭着眼皱着鼻子道:“好,好,我不将你碎尸万段。”

    柳乘风这时候也是骑虎难下,若是放了她,待会儿不准又要遭殃,可要是不放又不是办法,虽然身下这团火热的身躯很是诱人,柳乘风自认自己不是道德君子,却也不是什么奸邪人,见二姐求饶,只好松了几分劲,把脸与她分开了一些,问她道:“你叫什么名字?”

    二姐眼眶中夺出泪水,咬着唇道:“温晨若。”

    柳乘风又问:“你为什么要绑了我来,要将你姐姐嫁给我?”

    温晨若这时也乖了,心知再倔强会让柳乘风作出更过份的举动,看向柳乘风的目光既有几分恨意,也有几许畏色,现在才知道,这酸秀才也并不是好欺的,楚楚可怜地道:“我姐姐生了怪病,请了方士来看,方士要寻个夫婿来冲了喜才好。姐姐生性好读书,除非寻个知书达理的才般配得上她,可是她生了病,脸也花了,寻承功名的读书人,哪个肯和她结亲?后来我爹派人四处寻常打探,才发现……你最是般配。”

    柳乘风无语,果然是封建迷信害死人,也不知是哪个方士胡八道,否则自己又怎么会遭遇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前世是医生,医者父母心,这时候听到生了怪病,不由呆了一下,想:“妮子打了我,我也欺负她够了,倒不如留下来,看看她姐姐的病如何,能治当然要治,不能治,就权当是安慰一下也好。”

    温晨若见他阴晴不定,哭哭啼啼地道:“我的手脖子被你按疼了。”

    柳乘风这才收回意识,板着脸道:“我放了你,你不许报复。”

    温晨若鸡啄米地点头。

    柳乘风却又道:“不成,唯女子与人难养也,你的话不能信,为了以防万一……”柳乘风俯下身去,狠狠地在温晨若的耳垂下深吮了一口,温晨若立即叫:“你疯了,你这泼皮无赖……”

    嘴唇触碰到这滑嫩肌肤的时候,鼻尖感受到那少女的体香,柳乘风内心仿佛生出一团火来,不过他很快收了心神,压制住体内的躁动,抬眼看到温晨若的耳根下出现隐隐约约的吻痕,才道:“这是证据,若是你敢报仇,我便叫人来围观你°知道我是读书人,动手动脚,我未必厉害;可是动嘴皮子,你们阖府都不是我的对手,到时候我胡几句,污了你的清名,别人再检视你,发觉了这痕迹,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警告了一番,柳乘风才恋恋不舍地从温晨若的娇躯上起身,温晨若忙不迭地爬起来,心悸地四处张望,生怕被人瞧见了异样,掸了掸衣裙的灰尘,才怒目道:“你糟趟我,我非要将你碎尸万段。”

    柳乘风笑吟吟地道:“你方才还你对姐姐好,现在竟要谋杀姐夫,这是什么道理?”

    温晨若呆了一下,雾水腾腾的眼眸露出疑惑,随即惊愕地道:“你答应这门亲事了?”

    柳乘风含笑不答,算是默认了♀时候的柳乘风感觉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酸味,人家拿刀架在脖子上,他偏偏百般不肯,可是人家一句软语哀求,反而又自告奋勇了,读书人的心思果然比少女的还难猜。

    温晨若先是一喜,随即又黯然道:“你先糟趟我,又要去糟蹋姐姐……我……我……”

    柳乘风顿时目瞪口呆,心里:就算是退一万步,我当真糟趟你们一对姐妹,那也是你们将我绑来糟蹋的。

    第三章:洞房花烛

    温晨若走了,留下满屋的淡香,柳乘风索性既来之、则安之,看看这些姓温的玩什么花样。

    清晨的曙光透进来,柳乘风睡了一夜醒来,精神大好,这个时候,两个婢进了柳乘风的卧房,看见柳乘风,时不时拿眉眼儿去张望柳乘风,吃吃地笑。

    柳乘风对温家的人没有多少好感,所以对婢也没有好脸色看,现在既然走不脱,再加上柳乘风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好奇,总是想瞧瞧那大姐的样子。

    柳乘风阖着目,坐在榻上养神儿,两个婢朝他福疙,一个道:“今日是姑爷和姐大喜的日子,新姑爷该换新衣了。”

    柳乘风张眸,风淡云清地道:“这么快?”

    两个婢怯怯不答。

    柳乘风原以为成亲的事至少也要筹备几天,谁知道竟是仓促到这个地步,想必那姐当真病得不轻,让这阖府上下都慌了手脚。

    柳乘风道:“好吧,你们把衣服放下,我自己换衣衫。”

    婢显得有些疑惑,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面色姣好的道:“这……”

    柳乘风不气地打断道:“要想我做你们家的姑爷,就得按着我的去做,再啰嗦,我这便走。”

    婢拿他没法子,只好将新意、冠帽放在几子上,掩门出去。

    柳乘风站起来,迅速换了衣衫,这衣衫是大褂子似的大红长衫,面料很是精细,雕刻了许多花纹,头上则是镶了明珠的状元帽,穿戴一新之后,柳乘风便伫立到屏风后的铜镜里对照一眼,铜镜中的自己竟显些有些不认识了。

    “从前不知道,现在才知道穿了古装,自己也挺风流倜傥的。”柳乘风朝铜镜挑挑眉,便又坐回榻上去,咳嗽一声,对外头的婢道:“进来,衣衫换好了。”

    两个婢俏着脸进来,瞥了风淡云清的柳乘风一眼,眼眸不由一亮,杆疙道:“姑爷且先等一会儿,待会儿就要去拜堂了。”

    柳乘风颌首点头,道:“温家是做什么的?怎么家世这么大?”

    新姑爷眼看就要拜堂成亲了,却还张口问女方的家世,不知道的人听了,只怕要笑掉大牙。

    那个面色姣好的婢莞尔道:“姑爷,我家老爷在南镇抚司公干。”

    南镇抚司……锦衣卫?柳乘风明白为什么那个温晨若那么拽了,来到这时代也有半年的功夫,柳乘风岂会不知道锦衣卫亲军的厉害?就是北镇府司里上街巡检的喽啰那也是震震脚就能让地皮颤一颤的人物,至于南镇府司就越发厉害了,南镇府司专门督管锦衣卫军纪、军法,寻乘或许不觉得厉害,可是对那些不可一世的锦衣卫力士、芯,却很有威慑。

    柳乘风倒是没什么念头,心里想,便是南镇府司又如何?他敢欺人太甚,我也索性奉陪到底。

    坐等了半个时辰,听到外头传出喧闹声,两个婢领着柳乘风出去,拐过不少回廊、月洞,放眼看去,屋脊连连,阁楼香榭一栋接着一栋,直令人眼花缭乱,柳乘风看得心惊,心里不禁想:“好大的排场。”

    待穿过了一个月洞,眼前又是豁然开朗,这里想必就是前堂了,婢先安排柳乘风在偏厅里坐,外头则听到一声声唱喏声,这些人柳乘风当然不认识,可是听官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