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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经第199部分阅读(1/2)

    “疯子,你搞错啦!”木老头大叫大嚷,身形一点不慢,伸手抓住上面的树枝,随手一荡,准备跳向另一棵树,突然觉得左腿一沉,紧接着全身真气凝滞,整个人向地面坠落。

    “定心指!”木老头没忘了指出上官如的这一招是什么,人还没落地,身后又刺来一刀,这是铁玲珑逮住了机会,她可没有半点手软的意思。

    木老头大骇,心想自己阴沟里翻船,居然死在三个女人手中,其中一个还是彻头彻尾的疯子,即使这样,他也没放弃求生意志,强运真气,大叫一声“接招”,希望能吓退铁玲珑的狭刀。

    铁玲珑根本不在乎,木老头的长剑就算真的刺过来,她宁可两败俱伤,也要给他一刀,宣泄心中的怒气。

    木老头没出招,铁玲珑的狭刀仍然被击飞了。

    这股力道如此之大,铁玲珑不仅没握住兵器,全身都感到一颤,在空中翻身后跃,落地之后震惊地望着荷女。

    荷女出招了,她选择的第一个目标是木老头,之后却不分敌我,剑气纵横攻向四面八方,铁玲珑运气好,荷女刚刚那一招指向的不是她本人。

    木老头重重跌在地上,哎呦一声惨叫。

    上官如却停在树上下不得地,她与荷女交上手了,身边的枝杈树叶纷落如雨,她不想使用木刀,唯一的应对之法就是贴近荷女,以轻功和定心指与之**。

    荷女好像拥有无穷无尽的真气,剑气每每从上官如身边掠过,刮得**生疼,劲力之强,令早有准备的上官如仍然惊讶不已。

    但是荷女的确跟从前不一样了,她失去了杀手的敏锐观察力,只是鲁莽地不停出招,想要甩掉如影随形的累赘,根本不懂什么叫时机。

    上官如不敢拉开距离,剑气无形,手掌比刀剑灵活百倍,一旦超出手臂的距离,威力就会倍增,上官如即使施展木刀之术,也来不及阻挡。

    龙王说得没错,比武的时候荷女手下留情,没有使用真正的杀招。

    木老头躺在地上,毫无防护能力,眼睁睁看着断枝残叶簌簌而落,将自己埋在下面,只顾着将嘴里的脏东西吐出来,一肚子废话说不出来。

    这是杀死木老头的最佳机会,铁玲珑却只能远远站立,几次想要冲上去,都被乱射而至剑气阻挡,一点也插不上手。

    整棵树的枝杈都快掉光了,两人仍然绕树互相追逐,手脚偶尔在树干上借力,一直就没有落地。

    铁玲珑看得都快晕了,分不清到底谁在追谁。

    荷女突然落下数尺,剑气似乎也没有那么密集强劲了,铁玲珑大喜,来不及拣狭刀,空手跃向被枝叶埋没的木老头。

    上官如得手了,她用定心指点中了荷女,可荷女的内功不仅深厚,还很古怪,居然没有像木老头一样定身,只是真气运行得稍有阻滞。

    这一点阻滞足以令强弱易位,上官如追在荷女身后又点中三指。

    荷女终于落在地面,剑气也微弱得没有多少威胁,但她没有倒下,抬头看着上官如,好像已经认输,突然改变招数,一指点在对手的脚踝上。

    上官如大意了,忘了荷女也会定心指,而且正是从她这里学会的。

    七转七窍定心指大多是杀招,荷女专心模仿上官如,使出的是其中唯一一招定身指法。

    上官如急忙运气解穴,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快速落入,没有任何防护能力,荷女左手掐住她的脖子,右掌高高抬起,正对着她的面孔。

    上官如能清晰地感觉到荷女的功力正以极快的速度恢复,马上就能再度发出剑气。

    铁玲珑已经跑到木老头身边,见上官如遇险,立刻扑向荷女,她记得韩无仙说过,厥阴指对付晓月堂**效果最佳。

    可她的厥阴指才入门不久,荷女回手一指,居然以剑气发出定心指,隔空点中铁玲珑。

    铁玲珑立在原地,叫道:“荷女,你不认得她了?”

    荷女冷冷地看着上官如越憋越红的脸颊,第一次开口,“我认得你,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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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四十二章 急信

    惊慌的枣红马没命奔驰,将街上的行人吓得面色骤变,纷纷让路,来到大门前,背上骑士翻身滚落,枣红马没有减速,一直跑到街口,稀里糊涂地选了一个方向,消失不见。

    骑士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拍打全身灰尘和擦拭满头大汗,几步冲到门口,急切地说:“快,我要见龙王。”

    护军府的门卫们有十几名,之前事情发生得太快,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这时呼啦围上来,队长手按刀柄,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铁山,我是铁山老野,龙王知道我是谁。”

    队长使眼色,命令一名卫兵进去通报,然后说:“你来得不是时候,龙王要到傍晚才出关,你等等吧,找地儿喝会酒什么的。”

    骑士老野抬头望望天空,午时刚过,离傍晚至少还有两个时辰,“等不得,事情紧急,天一黑,一切就都晚啦。”

    队长不为所动,他接到命令,今天必须严厉禁止任何陌生人进入护军府,于是摇摇头,“不行,再紧急的事情也不能打扰龙王,今晚龙王要和独步王比武,你的事情还能比这更紧急?”

    老野急得直转圈,之前进去通报的卫兵出来了,向队长耳语几句,队长说:“想见龙王是不可能啦,军师正好有空,有话对他说吧。”

    “军师?”老野闻言一惊,“哪个军师?”

    “哪个军师?方闻是方先生,龙王就这一个军师。”

    老野长出一口气,“好,带我去见他。”

    方闻是身前身后站着十名卫兵,老野得斜着身子才能看到军师,他也不下跪,大声问:“你是龙王的摇头军师?”

    摇头军师的绰号颇为响亮,铁山的老野居然也听说过。

    方闻是不满地连连摇头,“我是龙王军师,没有‘摇头’两个字。”

    老野毫无来由地大喝一声,“好,我相信你,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你让其他人退下。”

    “说吧。”方闻是被那声大喝吓得心中一突,绝不想与此人单独交谈,“这些人都是大雪山剑客,龙王最相信的人,不用回避。”

    老野显然不这么认为,往地上一坐,用袖子擦汗,“反正这事很重要,就算是面对龙王,我也只对他一个人说。”

    方闻是犹豫半晌,终于示意卫兵们退下,单只留下聂增,“这是我的侍者,当着他的面无话不可说,你若是还不肯开口,就请离开,等傍晚再来见龙王吧。”

    老野反复打量聂增,猛地站起身,“和尚今晚要带着铁山逃亡,再不阻止就来不及了。”

    “和尚是谁?”

    “跟你一样,也是军师,光头,嘴上有疤……”

    “施青觉?”

    “对,就是他,我们都叫他和尚。”

    方闻是大为惊诧,“施青觉加入铁山才几天,就能让你们听话?”

    “不是我们。”老野也开始摇头,“铁山如今分成两伙,一伙人听和尚的,另一伙不听,可我们这一伙不齐心,有忠于龙王的,也有暗中投向金鹏堡的,斗不过和尚,而且和尚把铁枪王完全笼络住了,所有命令都打着铁枪王的旗号,兄弟们不敢不听。”

    方闻是越听越意外,所谓铁枪王就是罗宁茶的儿子上官成,不过是一名五六岁的小孩,龙王利用他稳定铁山军心,这才几天工夫,竟然成为施青觉的棋子。

    “等等,先让我弄清楚,施青觉挟持铁枪王以令将士,铁山那么多人,就没人反抗吗?”

    “和尚会说花言巧语,弄得大家都心动了,不少人支持他,别人不敢当面反抗。”

    “他要带着铁山逃到哪去?”

    “草原,他说北庭人正在互相打来打去,中原人鞭子太长什么的,草原空出一大块无主的地盘,东西好几千里,足够铁山三千兄弟逍遥自在,再也不用留在西域受气了。”

    方闻是摇摇头,心里却暗自赞叹,这个施青觉还真有些见识,“今晚就要走?”

    “对,和尚说今天晚上龙王和独步王比武,全城都会戒严,几支大军互相防备,正是离开璧玉城的最佳时机。””

    事情的确够紧急,方闻是站起身,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你忠于龙王?”

    “当然,我向龙王磕过头,他肯定记得我。”

    “你是怎么出来的?”

    “什么意思?”老野一脸茫然。

    “施青觉今晚就要带走铁山,必然封锁消息,不准你们随便进出吧?”

    “今天恰好轮到我带队在营外巡逻,手下兄弟都是我的人,所以才能跑来报信。”

    方闻是知道自己必须解决这个问题,突然发现做出决定是如此困难,换了龙王,大概早就下达一连串命令了,他却一直在来回踱步。

    不过也正是因为龙王的一系列决定,才让一名还俗的和尚莫名其妙地掌控了铁山。

    方闻是急忙甩掉心中的埋怨,问道:“这个施青觉,武功怎么样?”

    老野抬头想了想,“我没见识过他的身手,应该还可以吧,不过也强不到哪去,听说他从前在四谛伽蓝只是一名普通和尚。”

    方闻是嗯了一声,停在聂增面前,“你有把握吗?”

    聂增明白军师的用意,“如果只是他一个人的话就好办。”

    “施青觉入伙时间极短,根基必定不稳,应该不会有太多坚定支持者,你先偷偷找到韩芬,就说龙王让她务必将上官成留在璧玉城,然后再除掉和尚。”

    聂增点头同意,“给我五个人。”

    老野也听明白了,“只要铁枪王到时候不乱叫,这事还真行,可是动手得快。”

    “你叫老野?”方闻是得确认一下。

    “是。”

    “你这就返回铁山,将六名勇士带入营地,事成之后,龙王会重重赏你。”

    老野领命,方闻是低声对聂增说:“别管铁玲珑了,她能照顾自己,今天非常重要,谁也不知道比武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就只能靠你稳定铁山了,那个施青觉说得没错,城外的军队都在互相戒备,管不了闲事。”

    聂增郑重地点头,在这个敏感的夜晚,铁玲珑的确微不足道。

    方闻是命令胡士宁调拨五名勇士给聂增,即刻与铁山老野出发,聂增的准备时间极短,他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跑到另一间房,推开门,说:“铁玲珑去找木老头替你报仇了,现在下落不明,我过来告诉你一声。”

    屋里的人没吱声,聂增转身离开,开始仔细思考刺杀施青觉的计划,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能完全相信那个老野。

    初南屏只能凭声音猜出来者是谁,眼前仍然一团模糊,看不清数尺以外的景物,他抓起身边的长剑,脑子里生出种种想法,突然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走不出卧室,更不用说寻找一个下落不明的人。

    方闻是没有闲下来,去大堂见龙翻云与许小益,先是通报铁山的事情,然后一块商议晚上的安排。

    比武有两个可能的结果,一个可能是龙王赢,那时就得防着金鹏堡鱼死网破,另一个可能是龙王输,龙王对此没有任何交待,方闻是却觉得应该未雨绸缪,“万一——我是说万一——龙王输掉这场比赛,璧玉城里的许多中间派立刻就会倒向金鹏堡,可能会有不少麻烦。”

    龙翻云赞同军师的想法,“真要是那样的话,护军府在璧玉城的影响力马上就会消失一大半,南城的刀客们只怕又要大打出手。”

    于是三人又制定几条防备计划。

    许小益提出另一个可能,“你们有没有想过,龙王要是……要是……”

    “要是被独步王杀死。”龙翻云替他说完。

    “当然,这不可能。”许小益马上确立自己的立场,“我从来没见龙王这么自信过,肯定不会发生意外,我只是假设一下。”

    方闻是叹了口气,“龙王若是真的遇害——咱们的所有计划都没用了,龙翻云能控制大雪山和一部老兵,许小益手下有一帮听话的手下……”

    “他们不可靠,没有龙王就没有钱,他们才不会把我当回事。”许小益插口道。

    方闻是点点头,“那就更简单了,除了龙王,没人能镇住全部龙军,龙翻云、独孤羡、疏勒太子、武宗恒、右将军尚辽、丞相钟衡各有一支军队,谁也不服谁,最后不是偏居一隅,就是被金鹏堡消灭,没有军队的人,比如你我,只能等死。”

    许小益脸色一变,随后笑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龙王要是没有把握的话,根本不会同意比武。”

    “那你还担心什么?”方闻是双手一拍,“等着瞧好戏吧,金鹏堡快要完蛋了。”

    龙翻云向来是龙王最坚定的支持者,所以他不担心自己的话被人误解,说:“我最近跟龙王接触得少了,你们两个天天跟他见面,有没有感觉到龙王……有点变化?变得对龙军不那么关心了,好像精力全用在了如何应对比武上?”

    “这是好事吧。”许小益不太确定地说,“这正说明龙王对今晚的比武准备充分。”

    方闻是对武功一窍不通,更不明白龙翻云的意思,皱眉问道:“龙翻云,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龙翻云自己也拿不准,寻思了好一会才继续道:“龙王修炼的那个死人经很邪门,总能让人自信满满,我担心龙王的自信是不是过头了?”

    方闻是疑惑地看着龙翻云,“是不是红蝠跟你说过什么?你这明明是上官如的腔调嘛。”

    龙翻云尴尬地点点头,他虽然不是什么绝顶高手,但是却觉得上官如的说法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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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四十三章 慎为

    “我认得你。”荷女说,手上的力道却减轻了,“你不好。”她歪着头,露出一丝恼意,“你在学堂里经常打人。”

    上官如被来自多年以前的斥责击中,心脏剧烈地跳动,险些无法运行真气,强自镇定,继续运气冲穴,轻声说:“你记得学堂的事?我好像在那里没见过你。”

    “我听说的,大家都说你喜欢打人,除了马屁精,都要躲着你走。”荷女的左手几乎不用力了,但是没有离开上官如的脖颈。

    上官如露出苦笑,当年她以为整座石堡里的所有人都喜欢自己,包括那些仆役,因为她只看到笑脸与争先恐后的奉承,直到多年以后她才明白,对于姓命朝不保夕的人来说,一切行为都是挣扎求生的手段,毫无诚意可言。

    她明白这个道理,但是第一次听人当面指出来,还是感到冷水浇身似的痛苦,“嗯,我不好。”她用更轻柔的声音说,“今后我会改过自新,你能原谅我吗?”

    荷女松开左手,苦恼地摇摇头,“咱们没见过面,为什么我会认得你?”

    铁玲珑冲不开穴道,只能站在原地不动,看着荷女的背影,心里感到一阵阵发寒,她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不过大致猜到学堂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后来你们就认识啦。”她希望唤起荷女更多的记忆,“你们还很熟呢?””

    “很熟?”荷女茫然地打量上官如,“咱们很熟吗?可我不喜欢你。”

    “不喜欢就对了。”木老头从枝叶堆中跳起来,他刚刚度过心惊胆战的一小段时间,每次荷女的剑气射在地面上,他都要在心里默念一句“师娘保佑”,最终如愿,只是脸上被划出一道伤口,穴道却解开了。

    “何止是不喜欢,你根本就是憎恨她,看着这张脸,你是不是觉得心里憋闷、想要杀人?”木老头小心地后退几步,万一荷女发疯,他马上就能躲到树后。

    荷女的目光又变得冰冷,“我认得你又不认得你,想杀你又不想杀你,你到底是谁?”

    上官如不理睬木老头的挑拨,目光一刻没有离开荷女,“我叫上官如,从前大家都叫我‘九公子’、‘十公子’,记得吗?”

    荷女犹豫着点点头。

    “欢奴。”上官如小心翼翼地提起这个名字,“还记得吗?他是你最好的朋友。”

    木老头发出一连串的怪异声音,“别上当,她骗你呢,欢奴不是朋友,是敌人,是仇人。”

    铁玲珑对木老头的憎恶无以复加,心想荷女武功高得离谱,将她引向木老头倒是不错的主意,可是看了一眼上官如,她放弃了这个主意。

    上官如显然不想利用荷女做任何事,“你不用相信谁的话,问你自己的感觉,你对欢奴的感觉。”

    荷女**闭得紧紧的,突然一掌拍出,强劲的掌风从上官如脸颊掠过,正中她身后已成光杆的树木。

    一道凌厉的剑气直接穿透树干,震得整棵树摇晃不已,树皮上的残屑如同雨一般从天而降。

    “我不知道谁是欢奴!”荷女声厉声说,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行为正表现出极深的怒意,随后转身几个纵跃,消失在胭脂林深处。

    她的动作太快,谁都来不及劝阻。

    木老头既敬佩又惊骇,“晓月堂的人果然是越疯越厉害,荷女这是练到顶层了,我得留着她当最后的对手……嘿嘿,好姑娘,不对,好女人,看来咱们又得谈交易了……”

    木老头笑嘻嘻地走近,没料到上官如竟然照面挥出一掌,只得举手硬接。

    两人同时摇晃两下,木老头功力深厚,但是数度受损,尚未完全恢复,上官如继承法延高僧的须弥芥真气,吸收得差不多了,运用时却还差着不少火候,两人因此势均力敌。

    木老头一个跟头翻到十几步以外,“哈哈,我总是忘记你已经今非昔比,冲开穴道比我用的时间还少……”

    上官如走到铁玲珑身边,在她身上点了两下,低声说:“留在这里别走,我一会就回来。”

    “好姑娘生气啦。”木老头大致摸清了上官如的实力,知道想迫使她使出死人经木刀有点困难,但是正常打斗自己仍然略占上风,因此并不着急,“其实我是看好你的,疯丫头刚才若是真的出手,没准我还会救你呢。”

    上官如默不做声,下定决心要在今天解决木老头这个麻烦。

    远处突然响起一阵奇异的哨声,尖锐细密,像是垂死野兽的哀啼,又像是女人的哭泣。

    木老头闻声脸色一变,“晓月堂真找到这儿了。”说罢转身就跑,十分确信上官如会跟上来。

    晓月堂**大都投奔了龙王,上官如因此放心地追踪木老头。

    铁玲珑的内功差了一层,虽经上官如解穴,一时间仍感到四肢酸麻,只能看着两人迅速消失,自己留在原地等待真气恢复。

    “希望木老头不得好死,唉,可惜如姐姐不肯下狠手。”铁玲珑小声自言自语,那棵饱受摧残的树后突然探出一张人脸来,把她吓了一跳,后退一步,发现自己能动了。

    韩芬笑嘻嘻地说:“原来是你啊,你在这儿做什么呢?是要砍木柴生火吗?有没有看见御众师经过啊?”

    “你怎么来了?”铁玲珑松了口气。

    “我听说御众师失踪了,就来找她呗,我总觉得这片林子里有御众师的气味。”

    “她刚才就在这儿,才走不久。”

    韩芬大喜,“御众师怎么不回应我的哨声?她朝哪个方向走了?”

    铁玲珑指着胭脂林深处。

    韩芬刚要追上去,又转身热情地发出邀请,“跟我一起去找御众师吧。”

    铁玲珑是来找木老头的,上官如让她等在这里,正犹豫着,韩芬已经拔腿跑去,铁玲珑急忙跟随其后,心想能把荷女带回去,龙王必定高兴。

    木老头逃跑的方向与荷女正好相反,很快出了林地,七拐八扭,进入一处山坳,在草地上突然止步,回身看着追踪而至的上官如。

    “这地方不错,一看就没什么人来过,声音也传不出去。”木老头遮目四望,“连兔子都没有。”

    上官如停在十步以外,“木老头,我不会再让你杀人。”

    木老头伸出细小多皱的手指,语重心长地说:“你知道你的问题是什么吗?太喜欢多管闲事,金鹏堡和龙王的闲事还不够,连荷女和老头的闲事你都要插手,本来这也没什么,可你真有管闲事的能耐吗?瞧,荷女疯了,我又开始杀人,龙王和独步王很快就要拼个你死我活,这都是拜你所赐。”

    木老头指着上官如,看到她脸色铁青,心里越发高兴,“龙王真名叫‘慎为’,你知道这两个字的意思吗?”

    上官如当然明白字面含义,更多的却没想过,于是冷着脸没有吱声。

    又到木老头卖弄的时候了,咳了一声,说:“‘行善不以为名而名从之,名不与利期而利归之,利不与争期而争及之,故君子必慎为善。’这是什么意思呢?你可以做好事,但不能控制事情的结果,比如你救我一命,我却要杀人回报,你打败荷女,却把她给逼疯了。哈哈,世事纷纭,难以揣测,奇妙之处也正在这里,你只能执其一端,无论心善心恶,都无法让所有事情按部就班地进行。你想以死阻止独步王,可是有没有想过,一旦失去城主之争,整个金鹏堡都会失去立足之地,龙王到时大开杀戒,独步王只不过晚死几天而已。”

    上官如自从见到荷女,内心深受打击,听闻木老头的一席话,险些被击溃,沉声道:“你最会蛊惑人心。”

    “没错,老头擅长蛊惑,那是因为我说出来的都是实话,道理人人都懂,但是谁都不敢或者不好意思宣之于口,这就是虚伪,这就是束缚。好姑娘,你被你的身份束缚得太久了,早该彻底抛掉,换得一身**。”

    “我的身份?”上官如没有听明白。

    “嗯,没错,你所做的一切‘善事’,其实都是你的身份决定的,而不是你自己。想一想,你是独步王最宠爱的女儿,从小养尊处优、说一不二,要什么有什么,天天指挥别人做这做那,说得直白一点,这就是所谓的小姐脾气。你跟那些大家闺秀、王族公主一样,掌控别人的生活已经成为习惯,某天突然醒悟,想做好人,结果还是孜孜不倦想要改变他人。因恶而插手和因善而插手又有什么区别?都是为了满足你的一己私欲,炫耀自己摆布世人的能力。”

    上官如狠狠咬着嘴唇,告诫自己不可落入陷阱,木老头的话皆是毒药。

    “抛掉束缚。”木老头两眼发亮,他一直就想将好姑娘接下水,现在也没有改变心意,“你就是上官如,想善则善,想恶则恶,关龙王和独步王屁事?他们有仇,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去,荷女疯了,却会比没疯的时候少杀许多人,至于老头,就让我专心致志**死人经吧,提升得越快我死得也越快,这个道理你懂,而且今后我只杀高手,不再滥杀碌碌众生。怎么样?告诉我,你是怎么练成死人经的?”

    上官如怀疑木老头偷偷施展了七转魔音,因为她觉得自己竟然被说动了,“是你教我练成死人经的。”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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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杀手

    一路从南城来到山上的石堡,张楫能感受到整座城市对今晚那场比武的期待与狂热,胆大的赌场甚至公开派人上街揽客,“谁胜谁负、谁生谁死,都可以下注,来啊,发财良机,百年一遇!”

    张楫对赌场的吹牛不屑一顾,却对人心波动印象深刻,独步王与龙王的比武并非最终决战,无论胜负,仍要花费巨大代价和长久时间解决对方的剩余实力。

    可是对璧玉城十几万居民来说,这就是决战,结果将决定璧玉城乃至金鹏堡到底归谁所有,好像城外的各方军队只是摆设,会随着主人的失败而一夜之间消失无踪。

    张楫不喜欢这种现象。

    他向独步王直言不讳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城主比武引来的注意太多了,这很不好。”

    “有什么不好?”上官伐站在一根石柱面前,好像一位技艺精湛的工匠在琢磨从哪里刻下第一凿。

    “比武之后还有许多事情要做,需要按部就班地进行,可山下的人好像以为这就是结局了,他们会急不可奈,我希望王主到时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你的胆子变小了。”上官伐转头看着军师,很久以前他就在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了人,如今这种感觉越发强烈,“当初你可是非常支持一战定胜负,彻底消灭龙王的。”

    “此一时彼一时,龙王当时还很弱小,我也小瞧了他,犯下许多错误,现在我要纠正错误,将龙王当成势均力敌者对待。”张楫承认自己的错误,但他的语气里没有懊悔之意,在他看来,过去之事只是借鉴,聪明人总是着眼未来。

    “现在你也没有看透龙王。”上官伐望了一眼西倾的太阳,他马上就得下山迎战了,此时此刻,他希望倾述自己的想法,张楫并非合适的对象,却是最有资格的听众,“他仍然是一名杀手,无论如何努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