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有危险吗？”

    “相当危险。如果你无法相信对方，或者对方不能信任你，基本死定了。”

    “我有希望吗？”

    “难说。以后再说吧。你要把水蛟完全进化才行。”

    “明白了。”蛇闭上了嘴。因为青颜已经回来。

    “说什么呢？”青颜坐到了离楚地旁边。扭头看蛇。

    “我在问你地年纪。”蛇笑得狡猾。青颜抬头。改用鼻孔看着蛇。哼了一声。

    “你想进阶可难了。”青颜地话让离楚都有些惊讶。

    “你怎么知道？”蛇也奇怪。她确定自己和离楚地谈话无法被偷听。离楚随即释然。青颜竟然用“识”地力量在监视蛇。昨天晚上自己最终完成了进阶。没想动青颜同样也达到了这个层次。

    她多大了？十二岁？恐怕联邦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小的高级异能者吧。

    十二岁就达到了“识”的阶段，等青颜成年之后，会不会超过他的父亲？

    “哼哼，我当然知道了，等我到了你这个年纪……”青颜得意洋洋，少见地笑颜如花。她稚嫩的面庞有种惊人的美丽，和青红完全不同，青颜的相貌，带着几分英气。因为还没有成年，她的气质显得有些诡异。

    离楚发动了装甲车，设定了一个自动驾驶的路线，然后对青颜道：“青颜，蛇是自己人，你不要戏弄她。”

    “小楚，我是那样的人吗？”青颜说着，取出半包烟，毫不避讳的点上。

    离楚想阻止，又想起青颜现在已经是九级异能者了，根本不在乎烟草这点毒素。他叹气，靠在椅子上，回想初见青颜时候的样子。

    那时候，青颜是个有些瘦弱地女孩，一个人作在走廊的尽头，靠在窗边，孤独地吸着烟。离楚无法忘记，那时候已经麻木的心竟然有些刺痛。

    青颜吐了个烟圈，这才道：“蛇姐姐，其实你要进阶，不一定要小楚帮忙，还有个更稳妥的办法。”

    “嗯？”蛇一时不适应青颜的称呼。

    “年叔啊，他能抢夺十二神肖，你也可以。”

    “我不是他的对手。”蛇有些沮丧，她自然知道，如果控制住年叔，把他地十二神肖夺来，自己肯定会突破九级的上线。

    “你要是肯听我地，我倒是有办法。”青颜笑嘻嘻的说着。

    “什么叫听你的？”蛇警觉起来。

    “很简单啊，以后不许你抢小楚。”青颜用力的吸了一口烟，把烟头恶狠狠的碾在了金属控制板上。

    蛇失笑道：“我没那个意思，你想的太多了。”

    “你现在是没那个意思，小楚这个人心肠软，相处久了，你们**地，挡都挡不住。哼，把你的本命神种子给我一个，我帮你养起来。既然小楚说你是自己人，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是空间异能者，等这个本命神养成，会具有空间属性，替换掉你现在地，年叔要是想抢你的本命神，你就让他抢，我就不信，黑洞也弄不死他。”

    “空间异能！”蛇这次真地是震惊了。

    整个异能者议会也没有一个空间异能者，这个属性的异能几乎比精神异能者还罕见。她迟疑着问：“如果你能制造黑洞，我们直接杀掉年叔不就行了？”

    “你以为黑洞是鞭炮呢？说放出来就放出来？得让他把本命神收回身体之后，才可能伤到他。否则这个黑洞存在地时间太短，恐怕只有万分之一秒左右，本身又不能移动。”

    离楚没有阻止青颜胡说八道，他知道，制造这样的机会很难。年叔老奸巨猾，怎么会不查看十二神肖的属性就收入身体。青颜是想骗蛇一个本命神种子，等青颜拥有领域，肯定会形成一个虚拟的空间，在这个空间培养出来的东西，本质上都是属于青颜的。

    就让她胡闹一下吧，年叔是必须杀死的，蛇也不吃亏，十二神肖对自己和青颜意义不大，但是却能让蛇进阶。制造一个本命神的种子最多让蛇暂时降低战斗力，对她本身是没有根本影响的。

    “好！”蛇的回应异常痛快，她也察觉出了其中的不妥，不过青颜的态度和昨晚完全不同了，她也能感觉到，那种敌意已经转变，现在的青颜没有了以往骨子里的冷。蛇愿意赌一次，反正杀死年叔，最终是要靠这两个人的。

    她伸出手，手心上冒出了一条白色的小蛇，像蚯蚓般大小，鳞甲宛然。

    青颜用手捏这这条小蛇，看了一眼离楚，抬头将小蛇扔进自己的嘴里，吞咽下去。

    “你……”蛇想说危险，可青颜拍了拍肚子，嬉笑道：“味道不错，你放心好了，吞噬的力量只能针对五行异能，对我是没有用处的。”

    离楚无语，青颜的小动作瞒不了他，她哪是把本命神种子吞进肚子，分明是藏进了腕轮之中。青颜手上的腕轮方才五个点同时产生了能量波动，如果是以前，离楚还感觉不到，现在他有了“识”的能力，再微小的能量变化都会发现。

    这腕轮，肯定和青红说地空间连接点有关系。也许它本身就是个移动的空间连接点。看样子青颜已经掌握了一点使用方法。

    离楚虽然没有把蛇当成外人，可这个秘密太大了，他也只能忍着不说。

    吞噬能力的确无法伤害青颜，不过想要把这个小蛇养在肚子里，就算是青红也做不到。青颜这样做的用意，自然

    以后老实一些，想法很孩子气，不过肯定管用。

    车内的警报突然响起，正面的屏幕上红灯闪烁，提示文字有巴掌大小。

    “装甲被锁定，是否还击？”

    示出现之后，装甲车的能量炮开始充能，几秒钟的时间就已经达到了发射要求。青颜的手立刻搭上了金属控制板，离楚按住青颜地手，道：“等一下。”

    他把引擎转换到飞行模式，发动机的声音停了下来。屏幕上出现了三个人类地身影，正向装甲车走来。

    实际上离楚感知到了远处的生物，他并没有当成人类。直到电脑提醒，他才发现出了问题。除了这三个人，远处的沙丘后还有七个，这七个人携带了重武器，比诡弹抛要强大，也许会对装甲车造成威胁。

    走在最前面的人手中提着一面盾牌，离楚的感知扫描了一下，发现是从战车上拆卸下来地家伙，可以抵挡能量极强和普通的枪械。

    离楚从怀中取出一张纸，纸上是一副素描地画像，却是青红的样子。他把青红的素描像交给蛇，道：“你去和他们说，我们在找一个朋友，问他们见到过没有。”

    蛇接过纸片，开了装甲车的后门，跳了出去。对面的三个人停了下来，他们看到远处的装甲车后转出一个女人，这女人身材窈窕，如此寒冷地天气竟然只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衣。这皮衣是贴身地装束，保温能力估计不如一条毯子。

    蛇慢慢走了过去，免得引起对方敌意。她按了按塞在耳中的对话装置，听到离楚地声音：“尽量别动手，他们还有人，在12点方位，沙丘后面，七个，你注意安全。”

    对面的三个人散开，后面地两个人手中腾出了怪异的枪械。那是巨大的单发步枪，反装甲武器。

    “站住！”

    蛇停了下来，她还穿着高跟鞋，细长的鞋跟并没有没入沙子。她的身体重量全部支撑在脚掌上，随时可以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扑过去。

    这三个人并不强，如果发生战斗，蛇可不想在这种人身上浪费能量。远处还有七个，缠在一起才是最好的选择。

    对于九级异能者来说，普通的武器已经无法造成什么伤害，除非是针对装甲和堡垒的重型武器。如果被炮弹正面轰到，蛇也没有把握能否立刻施展异能阻挡。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从无罪城来，找一个朋友。”蛇说着，用两根手指捏住纸片，将绘有素描的一面对着对方。

    “胡说！无罪城被军队包围了，不可能有人出来。”提盾牌的人怒喝一声，另外两个人已经把步枪举起，枪口冲着蛇。

    蛇咯咯的笑了起来，如果是在无罪城的时候，自己早就捏死这几个家伙了。不过现在离楚不喜欢自己乱杀人，算他们走运。

    “你还是看一眼。”蛇说着，手心多出一团白雾，这白雾托着纸片，缓缓飞向对方。

    盾牌的人看到蛇的这一手表演，心中顿时警惕起来，他看蛇只穿着单衣，以为是个变异人，所以有强悍的体魄，现在才知道，对方是个异能者，而且是自己无法查看级别的异能者。

    他反手拔出一把细长的刺剑，挑过纸片，凑近一看，脸上神色瞬间冷厉了起来。

    “开枪！”他整个人突然缩进了盾牌后面，两侧的人立刻扣动扳机，步枪的枪口喷出了恐怖的火蛇。巨大的枪声在沙漠上爆开，仿佛一场猝不及防的艳遇。

    子弹穿透蛇的身体，啪地一声，蛇的影像碎在了空气中。开枪的人眼睛发花，看到蛇突然出现在持盾者的身后，她修长秀丽的手指捏住了那人的脖子，嘎巴一声，持盾者的脑袋歪在了一旁，嘴角流出了鲜血。

    离楚听到了开枪两字，脸上也现出了怒色。这十个人不是盗匪，从装备上看，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人，肯定和青红有关联。

    自己提供的素描是亲手绘制，不是熟悉地人是无法画出那种神韵的。

    对方看到素描就立刻开枪，更加说明那个持盾者认识青红。不问原由就要杀死认识青红地人，这个人死有余辜。

    他松开青颜的双手，青颜飞快的在金属控制板上输入指令，两发诡弹从装甲车的侧面射出，装甲车同时飞了起来，转眼来到沙丘的上面。

    隐藏在沙丘后地人突然失去了锁定的目标，有些迟，上方已经射下了密集地能量子弹。

    这一队人并没有见过近地装甲，即使见过，也无法和对面的破旧装甲车联系起来。离楚的装甲车甚至没有外挂陶瓷装甲，特殊材料切割的时候也没有进行优化，跑起来完全不符合空气动力学。

    离楚愤怒的扫射着，两发诡弹同时射到，轰轰的爆炸声响起，七个埋伏在沙丘后面地人被炸死四个，剩下的三个也肢体残破，眼见活不成了。离楚落下装甲车，转换成地面驾驶程序。

    青颜操纵机枪，把挣扎着地三个人射死。这时候，剩下的两个人还在和蛇对峙。

    蛇一脚踢开持盾者地尸体，用手指了指两个人的步枪，示意他们放下武器。这两个人对视一眼，无奈地扔掉步枪。对方竟然有近地装甲，那反抗已经没有意义了。这个可怕的女人还是高级异能者，逃都逃不掉。

    蛇这才弯腰捡起挑在细剑上的纸片。她知道离楚和青红的关系，自然不会把它当成废纸。装甲车绕过沙丘，离楚跳下车，从蛇的手中接过青红的素描，示意那两个人过来。

    “认识她吗？”离楚把素描对着俘虏，面无表情的问。

    “是红姐……”这两个人犹豫着回答。

    “和我想的一样，青红在沙漠留下一支队伍。你们谁能告诉我，那个死的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看到这副画像就要杀掉我的人？”

    离楚说话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两个俘虏却更加害怕，他们从离楚的身上感觉到了那种藐视生命的气息。如果不老实回答，这个年轻的男人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无罪城的人，从来没有善男信女。

    “红姐死了，红砂谷的人正在内斗，他是十二少的人。”

    离楚皱眉，没遇到这些人之前，他还心存幻想。青红在他心里，是没有那么容易死掉的。他摸了摸耳朵内的通讯器，心想：青颜能接受得了这个现实吗？

    见离楚不说话，两个人

    要立刻下手，你争我夺的开始说起青红的事情。

    原来青红回到红颜沙漠之后，隐秘的红砂谷被欧美联盟的人发现了，两**队悄悄的潜入沙漠，想要夺取这个可以供养数千人的绿洲。

    青红就是在这次战斗中死去的，她一个人杀掉了对方所有的高级异能者，三个装甲师团全部葬送在这个隐秘的山谷内。

    青红死前，要求山谷的人回无罪城，接受离楚调遣。如果青红没死，这不是问题，可是青红一死，立刻有人反对这个命令。

    为首的人，就是十二少。这人还不是青红是盗匪中选拔出来的，而是从小培养起来的一个异能者。在红砂谷的孩子中，当年他排行十二，可如今却是实力最强的人之一。

    “这个十二，手下有多少人？”

    离楚在心中已经把十二少判了死刑，不过他想夺取红砂谷的一切，只靠杀人是不行的。

    至少先了解一下，有多少人背叛了青红。

    “一千两百多人吧，不过除了十二少，其余的人都是红姐收拢的盗匪。”

    “这么多？”

    “不算多，山谷内现在还有三千人，并没有正式分裂。十二少也不想硬来，欧美联邦在这里吃了大亏，肯定会再想办法的。大敌当前，谁也不敢火拼。”

    “哼，带我去吧。”

    离楚说着，转身走回了装甲车。两个俘虏乖乖的跟着，离楚连他们的名字都不问，让这两个人更加忐忑不安。这两个人倾向于去无罪城，但是离楚不问，他们连表示效忠的机会都没有。

    青颜仿佛没有什么变化，见离楚回来，她反而向离楚笑了笑，道：“我知道，没事。来这里之前……其实我就是想看看，妈还留下了什么。”

    两个俘虏上了车，看到青颜，心中更是害怕。他们都知道红姐有个女儿，青颜的气质尽管和青红不同，但是相貌上却有五分相似。

    攻击红姐地女儿？如果这消息泄腾，恐怕山谷内立刻发生动乱。十二少的人心性凉薄，才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忠于红姐的人更不会忍受下去，恐怕外国人没打过来，红砂谷就要灭亡了。

    “会用车载电脑吗？”离楚问。

    “会！会！”

    “一个人就行，设置路线吧，你们有随身电脑吗？”

    “有！”

    一个俘虏立刻从腰旁摘下一个皮包，打开，将数据线连在了装甲车的电脑接口上。他显然不会使用更加高级的金属控制板，只能用自己的随身电脑设置驾驶路线。

    另外一个俘虏羡慕的看着车内的装备，这辆装甲车外表破旧，可是车内却全是最高级地电子设备，四面的大屏幕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景色，车载雷达竟然是三公里的有效距离。就是联邦的设备也不过如此吧！

    “那个……这是近地装甲？”俘虏小心翼翼的问。

    “哦，算是吧。我叫离楚，你们两个，先跟着蛇。”离楚指了指蛇，两个俘虏心头一松，尽管蛇杀人时候的诡秘手段让人心惊，可离楚这么说，是暂时留下了两个人地性命。

    “蛇大人，那个……”

    “他们叫我楚哥。”

    “楚哥，回山谷，你打算怎么做？我是说，我们能帮楚哥做什么？”

    “不用做什么，十二必须死。其余的人，我再给一次机会。”离楚平淡地回答。两个人听得心中发寒。

    “楚哥，十二是九级异能者。”

    “我猜到了，所以他必须死。你们两个不用联系谁，我并不需要什么高手，无罪城有的是高手。留下会驾驶机甲的人就够了，想谈条件的人，一个不留。”

    离楚不是喜欢杀戮的人，可他对背叛异常敏感。尤其这些人背叛的是青红。如果不是急需扩充力量，那一千两百人，他打算全部处死。他能感受到青颜地心情，尽管青颜还在笑。

    装甲车的时速有五十公里，可是地形越来越复杂，这里多了很多巨大地岩石，黄沙很少，植物多了起来。一些低矮的灌木甚至还保持着绿色，变异了地短草在岩石缝隙里疯狂生长着，毒蝎出没，有几只还跳上了装甲车，试图攻击。

    “装甲被锁定，是否还击？”

    “还击。”离楚没有等青颜手动操作，直接命令电脑。

    装甲车的主炮一直在充能状态，听到命令，立刻连续射击起来。白色地能量流冲出炮口，远远的击中了山谷外的碉堡的窗口。＋=堡内白光闪动，爆炸声传来。离楚将装甲车的引擎转换到飞行状态，操纵着装甲车飞过谷口，硬冲了进去。

    山谷内的防空武器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对这里有威胁的是欧美联盟，亚洲联盟才有近地装甲，而亚洲联盟早就放弃了红颜沙漠。欧美联盟的飞机，就是强行起飞，也不足以对山谷造成威胁。

    山谷内响起警报，离楚把装甲车落在空地上，打开车门，带着众人下车。

    很快就有上百的人围了上来，两个俘虏大声叫了起来：“别动手，来的是红姐的人！”

    围着的人并没有散去，这些人全副武装，离楚观察了一下，心中满意，这些人的身手十分均衡，基本上都比二级变异人要强一些，很多人在三级左右，其中甚至有一个六级异能者。

    那个六级异能者走了上来，斜着眼睛看着离楚，对俘虏道：“你们小队的人呢？”

    俘虏没有回答，看着离楚，离楚淡淡地道：“被我杀了。”

    他说话的时候，双眼中的五芒星浮现出来，脱离了身体，在空中重叠在一起。一百余人静悄悄的，仿佛被催眠了一般。

    这个六级异能者感觉心中软绵绵的，丝毫提不起杀意。他大惊失色，这人太诡异了，竟然控制了自己身体内的能量。什么异能都无法施展，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他不知道离楚的实力，还以为离楚是有特殊异能，专门克制自己。他的手摸向腰间的枪，蛇的手指一弹，一道白线划过，落在了他的手腕上。

    六级异能者感觉手腕瞬间失去了知觉，低头一看，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手腕已经变成了透明的，可以直接看到里面的骨头，而他的血管完全冻结，这只手恐怕废掉了

    ＇　　＇

    第一百五十章：收服

    蛇轻描淡写的伤了一个六级异能者，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和离楚离开无罪城之后，蛇的实力也是暗中增长。尤其本命神进化之后，成为了九级异能者。

    九级异能者对付七级以下的异能者没有什么悬念，唯一的麻烦是有些异能者的本命神会非常强大。不过本命神并非每个异能者都有，实际上离楚三人只要不被大量的低级异能者疯狂围攻，不存在阴沟翻船这种事情。

    离楚知道，眼前这一百多人并非红砂谷的主力，正在思考怎么处理这些人，远处骚动起来，轰轰声不绝于耳，却是金属机甲在地面行走发出的震动。

    抬眼望去，二十具机甲簇拥着八个人走了过来，机甲的后面，还有数百彪悍的男子。这些人的头上都缠着暗红色的头巾，手中的武器也不再凌乱，一般大口径步枪，一半是能量机枪。

    这样的装备不如军队装备合理，但是杀伤力并不小。在补给容易的地方，这个队伍的战斗力会比军方的正规部队要强。离楚还看到了后面有强壮的男人扛着诡弹炮，看来青红在这里下的本钱不小。

    受伤的六级异能者看到来的人，立刻有了底气，他飞奔过去，对为首的青年低声说着什么。那个青年身高和离楚接近，身材匀称，面庞清秀，皮肤没有一丝沙漠留下的痕迹。他的五官轮廓清晰，嘴唇和萧弃儿有些相似，红，艳，薄。

    听了六级异能者的描述，这个青年瞄了一眼远处的离楚，回首示意身后地机甲停下，这才带着其余的人向离楚走来。

    山谷的空地中聚集了更多的人，离楚仔细的数着，很快就超过了一千。

    这些人并不是每个都带着敌意，无罪城来人的消息挡不住，很多人是希望离开这个山谷的，青红曾经说过，无罪城里有一个庞大的基地，足以对付大多数敌人的进攻。山谷内的武器装备也大多是从无罪城那边流过来地，很对人对无罪城自小就有一种幻想。

    青年蹙着眉，来到离楚面前，他控制不了山谷内的所有人，如果这个无罪城的人能带走不听话的，也并非坏事。

    “请问，怎么称呼？”青年的声音清晰，有种奇异地穿透力，离楚心中一凛，这是个九级异能者，而他身后的七个人，每个都是七级以上。

    “离楚，我从无罪城来。”离楚面色丝毫没有改变。

    这时候青年身后的一个异能者插了一句：“离楚，是青红养的那个小白脸吧。”

    另外六个家伙哄笑了起来，一点不给离楚面子。离楚也不恼，静静的看着那个青年。青年嘴角翘起，先笑了一下，才对离楚道：“我姓王，敌人叫我沙漠王，红姐叫我十二。你这次来，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青红难道没和你说吗？她不在了之后，你们要听我地。”离楚大刺刺的回答，似乎毫无心机。他的声音在山谷中传的很远，几乎每个在场的人都清晰的听在了耳中。这个消息并非每个红砂谷的人都知道，离楚一说，场面立刻骚动起来。

    红砂谷的人，一半是青红培养起来的，一半是收拢来地盗匪。不过青红把大部分的时间都放在了无罪城，对这里的控制的确是略差。即使如此，自称沙漠王的十二依然感受到了危机，很多人神色兴奋，看样子已经有离去的打算了。

    “离楚，我听过你的名字，红姐也说过这个话题。

    可是我想问问你，这山谷中的一切，都是我和兄弟们一刀一枪拼出来的，你凭什么就接手？就算红姐有这个意思，不过人各有志，想跟你走的，我不阻拦，这山谷内地物资，你可没权利接手。另外，我听说你杀了八个巡逻的人，请给我和兄弟们一个交代。”

    十二地声音也传了出去，场面更加混乱。他的挑拨显然更有效果，很多人不想离开，当然认可他地说法。这山谷中的物资不少，如果被人分走一半，这些人无论如何不能甘心。

    没等离楚回答，青颜开口了。

    “给你一个交代？你要什么交代？那些人对我动手，就是死有余辜。”

    “你是谁家地小杂种，在这里叫唤！”十二身后的一个异能者大声呼喝着。他看青颜在离楚身边站着，一只手还拉着离楚的衣襟，看上去是个没有半分力量的小孩子，以为青颜是离楚的学生或者亲戚。

    青颜脸色惨白，嘿了一声，却不说话了，只是用眼睛看着离楚。离楚知道她心中压抑，有了杀机。只是青红的消息让她有些懒得骂人，反正是要动手的，多说无益。

    不过离楚却要考虑山谷中其他人的感受，这机会不能放过，他少见的阴笑起来，用手指点了点骂人的家伙，道：“你，很好，敢说青红的女儿是小杂种。我想你是见过她照片的人，我明白了，青红未必是战斗而死的，恐怕是被你们这些人谋害了。所以看到她的女儿，就要斩草除根。十二，什么都别说了，动手吧。”

    如果说山谷内方才是骚动，现在就是暴动了。青红在大多数人眼中，是神一样的存在，这次战死，让很多人失去了目标，甚至不知道明天该做什么。

    而离楚这么一说，竟然至少有一半的人相信了他的说法。青红除非是被自己人下了毒手，否则怎么可能在战场上死亡？

    立刻有至少六百人从混乱的队伍中分离出来，向离楚这边靠拢，站在了离楚的后面。剩下的一半人中也有些在犹豫，如果离楚说的是真的，自己就没必要跟着十二了，这样的人，连红姐都会出卖，还有什么是不能卖掉的。

    十二异常郁闷，他本来是想羞辱离楚，挫一下离楚地锐气。没想到离楚的声音具有如此的煽动力，转眼间，红砂谷内的人就发生了严重的分裂。跟着自己的人虽然多，但是整体实力不如红姐的嫡系。更何况那个身穿黑色皮衣的女人肯定是九级异能者，真的动手，自己损失也会很大。

    “这是个误会……”十二想解释一下，挽回目前的局面。离楚哪里容他解释，立刻冷笑着打断了十二地话，道：“我要那个辱骂青红女儿的人死，谁拦着我

    杀谁，你有没有意见？”

    十二的眉头拧得越发的紧了，他知道回答不好的话，不等自己和离楚动手，山谷内地人会先一步冲突起来。

    “只是骂人，罪不致死吧？再说他也没有伤害到红姐的女儿，十六弟粗口惯了，我让他道歉如何？”

    “**的，道你妈歉！”蛇在旁边突然开口，全场肃然。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艳丽无方的女人张口就如此的惊世骇俗。

    十二拧在一起地眉毛立了起来，他最恨人侮辱他的母亲，在他的杀气没有爆发出来之前，蛇嫣然一笑，抢着说道：“哎呀，你别介意，我在荒野上久了，也喜欢了粗俗的说话。再说我也没真去操你老妈，不如这样，我和你道歉，这事情就算了，好不好？你这个傻逼。”

    十二脸上的肌肉像触电一样颤抖起来，他突然明白，离楚根本没有想和他谈什么实质的东西，只是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