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甲的近距离指挥下，离楚军的旧型机器人做出了只有人类才有的搏击动作和配合。

    离楚的近地装甲已经逃之夭夭，方才在对方装甲车阵上一通扔炸弹固然很爽。不过一颗流弹却偶然击中了投弹口。虽然没造成任何损失。却吓了离楚一身冷汗。要知道，自己车内的一些炸弹是会殉爆的，类似燃烧弹那样地东西一旦在武器库里爆炸了，那结果只能是坠毁。近地装甲根本没有逃生装置，能不能活下去也是个很大的问题。

    怪不得投掷危险武器要换高度，是怕太近了被流弹所伤。

    青颜关闭了投弹口，离楚这才操纵近地装甲重新飞到战场上空。下面的装甲车已经被炸毁一半。装甲车后面的步兵突然分出两队，向两侧的街道奔去。

    “小楚，他们拼命呢，手里是爆破弹。”青颜在后面轻易地扫描到了地面步兵手中巨大的武器。

    “是哪类爆破弹？”离楚对军械知识了解的不够详细，如果说军械知识是一本大辞典，他仅仅是浏览过目录，然后对最常使用的武器做过学习，不常见地武器对于离楚来说完全是陌生地。

    “正在分析……好了。是能量混合爆破弹。未定型产品，无法电磁发射，无法火箭携带。用于城市攻坚……”

    “好，我知道了。”离楚打断青颜，对方这是想用这东西来攻击自己的机器人部队，没什么好说的，他开动近地装甲，对青红道：“一会你用电磁机炮扫射。”

    离楚实在不愿意让青颜操纵武器，方才炸毁地大部分都是机器人或者战车，杀人有限。可是现在近地装甲要对付的是步兵，这等于单方面的屠杀，这种血腥的事情离楚不想让青颜继续做下去了。

    “你自己开车行吗？”青红不断地分析着战场数据，漫不经心地问。

    “不会撞楼就是了。”

    “小楚，你心眼变小了。”青颜在后面咯咯的笑了起来。离楚不理她，深呼吸将近地装甲降低到100米的高度，绕到步兵的后方，问青红：“准备好了没有？”

    “好了，杀几个人也这么婆婆妈妈的，你说这些步兵哪个打算活着回去了？”青红不满地道。

    离楚心知青红说的没错，这些步兵都注射了药物，提高战斗能力，回去之后，不死也是废人了。他无奈地摇头，即使如此，也不能让青颜走青红的道路，杀人如麻也就算了，还能谈笑自若，那怎么说都算是变态。他摇了摇

    量不去想这些问题，放慢飞行速度，从步兵队伍的上

    青红控制着电磁机炮，一路射去，廉价的步兵装甲根本无法抵抗这种武器，被射中的步兵几乎全部被打烂了半截身子。雪已经快积到膝盖的高度了，死去的步兵尸体转眼被风雪埋没，三个来回，只有少数步兵扔下武器，逃进了路边的大楼里。

    离楚将近地装甲拉高，向另外一条街道飞去，同时把战场画面调给了朱邻。“你分出两队人，清理下战场，同时侧面攻击对方的机器人部队。”

    “青颜，准备子母殉爆弹，编号两个x。”

    “哦？现在不怕残忍了吗？”青红在旁边调侃他。

    “反正他们都是死，眼不见心不烦。”离楚说着，继续拉高飞行高度，来到另外一队步兵的上方。这两队步兵都是去执行自杀任务的，离楚也想开了，在战场上，多一丝的怜悯都是没必要的，无论是对敌人还是对自己。子母殉爆弹一般是用火箭增程炮发射，对付地雷和密集爆破步兵的。现在的国际局势已经没人说什么人道主义，战场上，一切残忍的武器都能明目张胆的使用。

    当然，这些武器最初制造出来，据说是为了对付野外强大的变异生物的，实际上，它们几乎全部使用在人类身上。

    机器的战斗还在继续着。离楚军的机甲部队势如破竹，轻松地切开了方形机器人阵地，几乎是一面倒的进行着清理工作。

    听到战报，周无名的眉毛几乎拧在了一起，他年轻的面容此刻显得宁重无比，很显然，自己的机械部队不是对方的对手。步兵的损失还控制在承受范围以内，可是机械部队的损失已经超过了预期。到现在为止，损失的机器人已经接近了1000，如。：｜00机器人也会在阻击战中损失殆尽。难道真的要年叔调动盗匪部队提供支援？这可不是最后一战，如果对方的主力跑掉了，暴露实力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周无名按捺住自己第冲动，在指挥频道里问道：“后面两个营为什么不夹击？”

    爆炸声中，频道内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报告长官，装甲车被毁，敌人在后方布置了地雷和机械狙击手。十三、十四营，营长阵亡了。”

    地雷！在这样的大雪里埋感应地雷太容易了，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周无名终于冷静了下来，对方是职业军人！而且一定是上过战场的军人！自己在学校里学习到的东西太小儿科了，在这样人的面前，唯一的办法就是集中优势兵力，按照自己的计划消耗对方能源。看来歼灭战是不可能了，对方的机械部队正在向这里挺进，而且还有一辆近地装甲在空中支援。只希望自己的机器人能多坚持一会儿……

    想到这里，周无名冷静地下达了命令：“前锋部队，开始进攻基地，按照原计划进行。”

    已经到达目标的装甲车开火了，老式重炮轰鸣着，压制基地外堡垒的火力。军事建筑改造而成的堡垒在炮火中几乎没有什么还手的能力，离楚缺乏大炮，缺乏强力的能量武器，对于装甲车的火力压制无可奈何。况且对方的装甲车只是被当作移动炮台使用，即使打坏了它们的履带或者轮胎也没任何意义，没有外部支援，这些堡垒只能一个个的被歼灭。

    炮火中，周无名的步兵部队出动了，四名步兵携带着一枚能量混合炸弹在炮火中接近堡垒，堡垒中的人拼命还击着，他们已经无所谓伤亡，对方爆破步兵出现，那堡垒已经守不住了。大口径的电磁枪迎着炮火无声的怒吼着，步兵一个个的倒下，装甲车却不躲避，原地反击着。堡垒内的留守者绝望了，他们本来是最后一班岗，等天一亮，哥斯拉就会将新的机器人布置进来。没想到，这会是他们人生中最后的一个夜晚。

    近地装甲内，青红忽然道：“奇怪，我出来这么久了，叛徒怎么还不出现？”

    “叛徒！你说蜂巢里的叛徒要……”离楚忽然明白青红为什么要跟自己出来了，她在蜂巢，那些潜伏着的家伙没人敢动。可是万一叛徒成功了怎么办？离楚心头冒起了火，几乎有立刻驾驶近地装甲飞回去的冲动。

    ＇　　＇

    第五十章：湮灭炮（上）（接第48章下）

    行了，他们没那本事。”青红摇了摇手，示意离楚她在自己的衣服上摘下一个小小的‘黑点’，弹在她和离楚之间的金属板上。“你看，就是这东西，定位追踪器。”

    离楚神色少见的阴冷起来，青红今天很少见的穿了一身紧身的战斗服装，自然是为了驾驶方便。衣服是崭新的，青红有个毛病，别人穿过的她不穿，那衣服上的东西，当然是给她送衣服的人放上去的。定位追踪器不是窃听器，只能远距离定位。可是敌人一旦有绝对杀伤性的武器，自己和青红就成了在空中飞的靶子。

    “你在蜂巢留了什么安排？”

    “什么都没有。”见离楚不信，青红笑着道：“那些小兔崽子，挨个找出来还是比较麻烦的。我这不是给他们个机会嘛，有胆子，就在我离开的时候发动攻击，彻底把蜂巢卖了。”

    “你这是在玩火！”离楚不满，青红这也太离谱了，她和离楚出来，竟然是为了让蜂巢里产生短暂的权利真空。对于潜伏在蜂巢里的人来说，这无疑是天上掉馅饼的好机会。

    “你懂什么？修炼几天，还真以为自己无所不知了？”青红少见的打击起离楚来，她用手指着被她从身上摘下的那个小黑点，道：“单凭这东西上的气息，我有把握抓住放东西的人，并且追问出是谁让他这么干的。可这有什么用？按道葫芦浮起瓢，我难道一直让萧弃儿杀下去？都杀干净了。谁给你当手下？我问你，你就那么确定狄风他们真心听你地话？”

    “他们……也有自己的目的。”离楚承认，自己收服的那些变异人也都有各自的目标。

    “所以，你得给他们机会，让他们选择一次。到底是把你我卖了，还是选择暂时站在一起。”

    “听上去不错，可是只要你活着，他们谁敢造反？”

    青红笑了。她的声音像是悬浮在美酒中的冰块撞击般的清冷：“那我就死给他们看。”

    “妈！”青颜在后面不满地叫了一声。尾音拉地又长又怪。

    “你……打算怎么死？”离楚也没脾气了。青红这次太过自信了。离楚却知道，很多时候，人地背叛是因为时机太过完美。青红如果不离开蜂巢，有地人可能一生都会老老实实地做事，即使年叔，哪怕联邦攻破蜂巢，也会血战到底。可是青红不在。甚至死亡的话，这些人也就失去了战斗的理由。

    青红这么做，已经不是在检验手下的忠诚了，而是在进行一种诱惑。试问，这世界上会有多少人效忠一个死去的人？

    近地装甲停在一座大楼的顶端，青红稍微把装甲车向前开了一段，一直开到大楼的边缘，这才停下来。楼顶地风太大。积不住雪。屏幕上也是一片银白飞舞。这已经到达了基地的边缘地带，离楚现在无须借助什么设备，就可以在屏幕上直接看到地面情形。青红在金属板上操作了一下。近地装甲后部高抬，前端向下倾斜，这样一来，即使没有头盔修正，离楚也看的见地面的情形。

    下面的爆炸声已经连成了片，基地外围的堡垒一个个的被摧毁了。年叔手下的步兵爆破手们真有些视死如归地味道，他们在冲上去之前已经把能量混合炸弹设定好了爆炸时间，在堡垒内士兵地疯狂抵抗下，他们在装甲车的掩护下艰难地前进着，至少一半的人在没有到达目地地前就已经被打死，还有一部分是被到了爆炸时间的炸弹炸成了粉末。

    在能量混合炸弹爆炸的中心地带，高温让死去的步兵没有流一滴血。他们直接以人形蒸发掉了，留下的是液化后重新凝固的枪械武器等金属零件。

    离楚看着这惊心的一幕，陷入沉思。青红在旁边低声道：“不用算了，如果对方用这种方式攻城，我们又无法阻止步兵到达城墙下的话，大概有超过5000次的连续爆破，城墙就

    大楼超过200高，这个夹角看下去并不是很舒服，而且狂风吹过，大楼本身也在摇晃，让离楚有种错觉，自己的装甲车随时会跌落下去。现在飞行引擎是关闭的，这个高度摔下去可受不了。他把近地装甲小心地恢复平衡，向后退去。

    “你打算怎么做？”离楚小心的问青红。这次的事情也许会超出控制范围，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完全要看运气。这种感觉让离楚十分的不舒服，就像是刚到无罪城时候的感觉。

    “方才看到下面了没有？超过10辆重型装甲车，2大型机器人，咱们安排在基地外的人基本牺牲了，所以我也就没什么

    卡在他们部队的中间，只消灭后面的人，断他退路。

    “你不是……”离楚想说你不是要死吗？但这话怎么想怎么别扭。

    青红瞄了一眼金属板上的黑点，道：“这个定位装置，是可以给制导类武器提供攻击坐标的。如果我把这支进攻部队全部留下来，年叔会很生气吧？你不觉得他还留着手段吗？”

    “不行！青颜还在车长，不能冒险！”离楚说得斩钉截铁。

    青颜在后面咯咯地笑了起来：“小楚，你还是挺关心我的嘛。”

    “废话，没了你，我们怎么有机会打开另外的空间。这事情不行！”离楚停了一下，对青红道：“青红……”

    “什么？”青红笑语盈盈，显然心情不错。

    “我……很抱歉！”离楚说完，双目中的五芒星陡然从两个分成了四个，他视线中的能量也迅速改变，一个微小的五芒星被直接印在了金属板上，一个乒乓球大小的白色火球瞬燃起来。青红的眉毛也陡然立起，真的是根根竖成了直角。离楚竟然在她防备之下，毁掉了那个定位追踪装置。

    两人之间出现了超过10秒的沉默，青红吐出一口气，道）好手段。”

    离楚淡淡地回答道：“没什么，我答应过你的事情，肯定会耐心去做。”

    “那接下来，完全由你指挥，请吧。”青红的表情恢复到从前的样子，那时候离楚还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在做什么事情。青红此刻心中恼怒异常，离楚在战略眼光上虽然不错，明白进退取舍，可是在算计人的事情上就差好多。这次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把身边可能背叛的人全部调出来，由萧弃儿一一诛杀，没想到却被离楚坏了事情。可是离楚却是在为青颜着想，一旦出事，空间系的青颜是最危险的。而且青颜的肉体塑造程度还不够强悍，有剧烈辐射的话也容易对她产生影响。

    “妈，你生气了？”青颜在后面低声问，可近地装甲内空间这么小，声音的高低都是一样，三个人全能清楚听见。

    “是，我很生气，怎么就选了这么一个笨蛋！”青红恶狠狠地噔了离楚一眼，离楚的脸皮都觉得一阵的刺痛，心里却平静下来。他何尝不知道青红制造了个绝好的机会清理内部，而且，最近的行动太多，人手虽然还是不足，可新人已经远远超过了青红旧有的班底。这些人可靠性不高，这次正是立威的好机会。

    可是不能冒险，自己的本源力量和青颜的空间能力才是关键。离楚在情急之下忽然想通了，如果自己在这个冬天和青颜找到一个安全世界的入口，就算所有的手下都拼光了也无所谓。大不了把蜂巢转移到另外的世界去，有那么多机器，自己随时可以打回来。实力足够的话，甚至可以使用那些红月机甲。据说这些红月机甲都有短暂的飞行能力，一旦可以使用，联邦的近地装甲将不再是决定战场胜负的武器了。

    只要你有实力，有资源，不怕没人跟你混。

    “真的生气了？”离楚少见的露出李碧湖一样的笑容，带一点纯真和高傲，对青红道：“这件事情是我错了，可是咱们这样的人，不能总靠阴谋活着。如果那样，直接进入他们的识海，挨个控制下来不就成了？何必这么麻烦。”

    “哼！”青红不生气了，却把鼻孔亮给离楚看。透过晶莹的头盔，鼻孔内细微的绒毛都清晰可见。离楚心里暗笑，美女也要长鼻毛的，即使没长出鼻孔。所以青红也是人，也会有喜怒哀乐，如果任由她自己生存下去，那她很可能在报仇无门的情况下选择毁灭这个世界。这未免是一种悲哀，离楚想起青红请自己去家里吃饭，三人围在桌子旁进餐的情形。

    这个世界是畸形的，让人类丧失了勇气，尊严，荣耀，忠诚。离楚来到无罪城，感觉从天堂到了地狱，同时，也感觉是从虚幻进入了真实。

    “小楚，你的嘴巴不错，有进入异能者议会的本事了。”青红终究觉得板着脸不舒服，说出这么一句调侃的话来。

    “有机会我会申请加入的。”离楚见青红恢复正常，这才放心，谁知道她会干出什么离谱的事情来。

    “人家不会要你的。”青颜在后面插嘴。

    “那我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离楚本来是开玩笑，可是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冷了下来。青红在他旁边却笑得开心，并且道：“怎么了？”

    ＇　　＇

    第五十章：湮灭炮（下）

    你……”离楚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方才自己肯定是中眠术，情绪受到严重影响，心里有个声音，仿佛一直在说，我要报复该死的议会！

    “别闹了，你们看，下面的人疯了。”青颜适当地打断了他们。

    离楚这回只是在头盔上看了一眼，却看到风雪中上千的步兵冲向基地的大门。基地的大门是金属的，三层厚度超过1米，复合装甲的防御结构。三层楼高的地面建筑完全采用军事化标准建造，方才周无名清理外围的堡垒，并没有去碰基地的大门，这时突然送上一千多步兵，简直是莫名其妙。基地的地面建筑还有反击的力量，交叉的火力网即使是机器人也难以接近，最好的办法是用重型装甲车开路。对方明明还有超过50的重型装甲车，偏偏只派步兵上来送死，这是什么意思？

    旧基地的防御也采取了蜂巢的概念，尽量减少能量的消耗，主力武器是机枪，榴弹，大型电磁狙击枪。周无名把机器人部队和轻型装甲车都调集到大楼的后面，基地正面是重型装甲车和步兵。如果让重型装甲车掩护着步兵向前，那基地想要杀伤这些步兵就只好使用榴弹了。可是重型装甲车都停在500以外，不管步兵的死活。

    穿着质量低劣的单兵装甲，步兵们顶着风，踩着已经及膝的雪艰难向前。这些单兵装甲是半封闭结构的，除了重要部位。其他地方直接露出里面绿色地军装。这种防护别说是机枪，就连步枪和手枪都抵抗不了。老式的机械狙击手都可以用联合狙击的手段干掉这些步兵，那就是先射腿，再连射头部。

    风雪还不停止，激光瞄准器已经失去作用，机枪疯狂的扫射着，火力网像剪刀一样，交叉着扫过冲锋的步兵。现代战争的弹药消耗规律在这里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了。上万发的子弹射出去。就有超过被撕扯成了碎片。最离谱地是。方才还在疯狂怒吼地轻重装甲车上地大炮此刻停火了，基地内的战士在轻易地屠杀着这些步兵。

    没死的步兵继续向前，受伤的步兵拖着残肢在雪地上匍匐前进，仿佛被机枪射掉的不是他们的大腿和胳膊，只是壁虎那条无关紧要的尾巴。雪地上一串串触目惊心地殷红。离楚看着心情又有些暴躁，对方这是要干什么？

    “他们不会有巫师吧？”青颜在后面提醒着。

    “不会。”青红和离楚同时回答。关于异能，离楚现在知道的也不少了。西方的异能者中有一种叫巫师。喜欢用献祭的方式完成异能术。通常这种献祭都要杀死一定数量的生灵，最好是人类。这种异能术事先需要大量的准备，比如金属制造的六芒星槽，以便容纳血液。

    “可这事情蹊跷，咱们上去轰炸吧，至少打乱一下他们的计划。”虽然青红说事情由离楚决定，可离楚心中隐约觉得不妥，所以还是询问青红。

    “别去。你看后面。”青红打开飞行引擎。倒退，升空，绕了个大弯。落在后面地一座大厦顶层。

    这下大家可以更加直接地看清楚对方地举动了，只见二十多辆重型装甲车后出现了上百具的中型机器人，这些机器人造型都很奇怪，高度超过4，｜在重型装甲车的环绕之中，开始拼接组合。转眼之间，已经有超过10具机器人被拼接在一起。

    “他们在组合武器。”青红轻声道。

    “我看出来了，可是不明白是什么。”离楚边说边把扫描到地图象传回蜂巢，给哥斯拉分析。

    哥斯拉回答得更直接：“新武器，或者是以前被否定的武器。核心部分已经完成，里面有1立方米大小的能量块。”

    “你说什么！”离楚眼睛红了，一立方米的能量块，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个无比巨大的诱惑。这么多的能量足够他的近地装甲在天上毫无顾忌的飞上几个月，顺便还能把蜂巢内的能源问题解决了。

    “是不稳定的人工制造产品。”哥斯拉的话立刻熄灭了离楚心中的火焰。人类开采能源块受到地域的限制，比如亚大陆南端的城市附近没有能量矿，只能从北部运输过去，每次运输至少损失超过60％。路途上的变异生物多得离谱，即使是近地装甲都无法保证能源的安全。所以人类一直在尝试人工合成能量块，可是这种能量块稳定的能量少，能量多的就不稳定，一直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你还是别考虑了。”哥斯拉道：“也别尝试进攻，这东西不稳定，这个体积会造成半径一公里的摧毁式爆炸。”

    半径一公里的话，都快炸到蜂巢城墙了，离楚不想这么冒险去抢，可是又不甘心对方在这里毫无顾忌地组装武器。问题是，如果自己攻击，那这东西一旦爆炸，不仅基地地面建筑会被炸飞，恐怕地表防御也会被炸穿。这种该死的武器就像是刺猬，咬一口就会伤到自己。

    离楚扫描了一下敌人的其他部队

    大量的装甲车和机器人已经撤退到很远的距离上，而超过了近地装甲的扫描范围，也就是说超过了一公里的距离。这个距离上，扫描装置反馈回来的只是一个个代表攻击目标的红点，再也无法判断类型和大小了。

    “少校，你那边怎么样了？”离楚心中的不安一直存在，就是不知道到底要发生什么。

    “还是步兵在攻城。少量的装甲车，不过都被打残了。咱们的机器人已经到位，异能者部队撤退了，没有死亡。”

    “能源消耗呢？”

    “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机器人只开动了一半，一直用机枪进行防御。不过这么打下去，机枪子弹会供应不足。”

    “找哥斯拉要。”离楚并不担心这个，老式弹药在蜂巢内找到不少，他不怕消耗，因为这东西也就是在防御战中效果不错，主动出击地时候，还是需要其他类型的武器。

    “朱邻。我是离楚。报告你那边战况。”离楚想起还有自己的一支部队在接近。如果对方这个东西爆炸了，那可很危险。

    “市长，最多15分钟，我就可以结束这边的战斗。敌人已经被消灭一半。”

    离楚立刻把眼前的坐标打了过去，道：“后退，离开指定坐标的范围，等我命令再进攻。”

    “市长！”朱邻急了。后退的话，自己和敌人拼远程会吃亏。

    “这里危险，执行命令。”离楚冰冷的回答着。他相信，如果这个命令是少校下达地，朱邻绝对会立刻执行，自己虽然是最高长官，可是在士兵地心里，少校地命令才是最高指示。这样也好。至少自己和后土一样。无法对军队产生决定性的影响。看来是该培养一个少校的接班人了，否则一旦少校死掉，这军队首先会乱起来。

    朱邻没有说什么。他虽然方才疑惑了一下，可是现在也不敢询问少校。因为临时指挥中心可以听到他和蜂巢之间的一切对话。有时候，上位者是得罪不起的，除非少校让自己违抗命令，否则朱邻肯定要听离楚的话。

    “咱们走，不在这里待着。”离楚招呼青红，把近地装甲升起。

    “也知道害怕了？”青红显然忘记了方才的不快，继续调侃离楚。

    “君子不立危墙，再说了，那边地机器人还不少，我得去教训一下。”离楚不在乎青红说什么，反正自己以前被她折磨的差不多了，脸皮也厚了。

    “好吧，市长大人。”青红笑嘻嘻地帮助离楚操作起飞行来，近地装甲在两个人的控制下总算没有撞向大楼，也不再颠簸得和船一样。

    青颜也在后面搀和道：“两位长官，一会儿我干什么？”

    “扔炸弹，先把反装甲炸弹扔干净了。”

    三人说着话，近地装甲已经迅速接近了年叔的机械部队。地面指挥装甲立刻发现了离楚的靠近，周无名在车内微笑着道：“组织能量防御队型，尽量减少损失，锁定天上的目标。基地那边怎么样了？损失到达30％没有？”

    周无名旁边的军官一脸晦气地回答：“步兵已经到了，有缺陷的机械部队损失率26％。”

    这个军官太心疼自己地手下了，虽然大部分都是新兵，可是那也是训练了几个月地手下啊。年叔出发前这个命令真是莫名其妙，如果军队损失没达到30％，就不允许使用那件武器。在军官看来，那武器还在实验中，而且前途渺茫。

    周无名显然不关心这些士兵的死活，年叔既然给出了消耗率，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而且这些士兵死得不是毫无价值，至少消耗了对方大量地弹药和能源。除了最后这批自己强行送上去送死的士兵之外，开始的战斗还是很让自己满意的。

    “阻击部队，强行反击，湮灭炮，准备发射。”周无名微笑着下达了命令。

    朱邻已经开始组织撤退，还在肉搏战中的机器人迅速从对方的阵地中脱离出来，仅有的两辆装甲车用大炮压制着对方的进攻，可是效果渺茫，转眼间，断后的机器人已经损失了超过20具。一旦拉开距离，对方的火力优势立刻体现出来。他不明白离楚为什么下达这样的命令，自己好不容易才进入了优势距离，却被这莫名其妙的指挥搞得狼狈不堪。

    基地正面，重型装甲车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