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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欲官场第34部分阅读(1/2)

    一路上曾雨茜老是目无尊长地寻罗然震的开心,审问犯人似的要罗然震老实交待这回是第几次去相亲。罗然震说是第一回。曾雨茜大叫说怎么可能,看你打扮得油头粉脸的样子,经验很丰富耶,照我看啊,一后面加上三十个零还差不多。梅悦见曾雨茜欺负未来的女婿,责备她瞎说,一后面加上三十个零那是多少?天文数字,根本就不可能。曾雨茜笑嘻嘻地说:我的意思就是不可能啊,你看我们的罗老师多么的老实巴交,多么的英俊潇洒,多么的风流倜傥,怎么可能那么花心呢?最多也就是换个七八九任女朋友啦。罗然震赶忙申明没有,生怕未来的小姨子误会,脸急得成了猪肝颜色。曾雨茜一本正经地道歉说:对不起,那是我搞错了,应该是两三任或者三四任。罗然震摆手说没没没。曾雨茜上下打量着他,瞪大眼睛说那怎么可能?看你这么出色的样子怎么会没两三任三四任?会不会是有问题呀?

    曾祥桦和梅悦听曾雨茜越说越不像话了,齐声喝斥她闭嘴。曾雨茜嘿嘿做了个鬼脸,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拍拍罗然震的肩膀说:你放心,我相信你,一定全力以赴支持你。一句话感动得罗然震不知东南西北,连声说谢谢,谢谢。曾雨茜心里暗笑:凭你也想做我的姐夫?没门!心里打着主意,等下怎么鼓动姐姐捉弄罗然震。可怜的罗然震还美滋滋地做着怀抱美人的美梦,却不知自己正走向一条布满荆棘的路,无数根刺正迎面刺来。但愿他运气好些,不会被刺个体无完肤。

    的士很快便到了墙大厦,远远的看见曾雨佳正站在花台旁边东张西望。曾雨茜高兴地探头大叫:“姐,姐!我们来啦!”

    曾雨佳寻声来看,一下看见了,高兴地直挥手。的士在曾雨佳身边停下,曾雨茜叫嚷着率先下了车,不停地对曾雨佳挤眉弄眼。曾雨佳先是不解,等看见罗然震从车上下来,又一副忸怩不安的模样,立时明白了爸妈的阴谋,给曾雨茜回了个会意的眼神,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亲昵地挽着曾祥桦和梅悦,说谢谢爸爸妈妈又亲自来迎接,简直是受宠若惊。

    梅悦没听出宝贝女儿话中有话,自以为得计地道:“佳佳,罗然震教你妹妹教了那么久,我们都没谢他,正好今天大家都有空,就一起聚聚,好好玩玩。”

    曾雨佳似笑非笑地道:“好啊,是该好好玩玩。”转头看着像女孩子般羞红着脸的罗然震,故意黠促地道:“罗老师,你今天打扮得好漂亮,是不是准备去相亲?咦,你脸上怎么那么红?是不是涂胭脂了?真好看,是什么牌子的?赶明儿我也去买。”

    罗然震大窘,额头直冒汗。

    曾祥桦摆出父亲的架势,轻声斥道:“佳佳,你怎么那样跟罗老师说话!”

    梅悦小声劝慰罗然震别紧张,放轻松些。曾雨茜见姐姐开始捉弄行动了,兴奋地蹦蹦跳跳,正想火上加油,忽然看见不远处走过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孩,尖身叫道:“姐,快看,那个姐姐好美哟,好像哪里见过耶。”

    曾雨佳不以为意地瞥了一眼,不由眼睛一亮,的确美极了,随即觉得极是眼熟,定睛细看,居然是曹婷婷,可她不是在加拿大读书吗?怎么回来了?不及多想,赶忙追上去,高声叫道:“婷婷,婷婷!”

    那女孩忽地转过身来,果然是曹婷婷。看见是曾雨佳在叫,惊喜地叫着佳佳姐迎了过来。两人亲热地手拉手互相打量着,都说才几月不见对方变得更漂亮了。叽叽喳喳地互相赞美了会,曾雨佳有些奇怪地问:“你怎么有空回来?莫默呢?”接着埋怨道,“回来也不通知我们,不然我们就可以去接你了。”

    曹婷婷脸唰地红了起来,忸忸怩怩地不好意思说话。

    曾雨佳笑道:“我没怪你,你怕什么?”

    曹婷婷低声说:“不是!”

    曾雨佳又感到奇怪了,问:“婷婷,我觉得你有些奇怪,说话吞吞吐吐的。”四处看了看,“莫默呢,怎么没看见莫默?该不会连他也没通知吧?”

    曹婷婷羞涩一笑,说:“都没通知。”

    曾雨佳哇哇叫了起来,表扬曹婷婷是好样的,做人很公道很公平。叫了会儿,觉得不对劲,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曹婷婷不可能连回来了也不跟莫默说一声。紧张地拉着她的手,低声问:“发生什么事了?快告诉我,我都紧张死了。”

    曹婷婷脸色又是一红,下意识地摸摸肚子,把曾雨佳拉离虎视眈眈的曾祥桦等人的视线,低声说:“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莫哥哥和别人。”

    曾雨佳忙说:“好,你放心,我们是好姐妹,我绝对守口如瓶。”

    曹婷婷沉默了半晌,蚊声道:“我怀孕了!”

    声音虽小,但曾雨佳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惊讶地张大嘴巴,好一会才重复着问:“你怀孕了?”

    曹婷婷又喜又羞又是骄傲又是忧虑地点了点头。

    曾雨佳却傻乎乎地问:“谁的孩子?”

    曹婷婷嗔怪地白了曾雨佳一眼:“当然是莫哥哥的!”

    曾雨佳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是想偷偷回来给莫默一个惊喜。”

    曹婷婷眉间闪过一丝忧虑,不说话了。她到加拿大一个月后,有一天老是呕酸水呕个不停,起先以为吃坏了肚子,可一连几天都是这个样子,以为自己生病了,赶忙去医院检查,哪知医生却说是怀孕了。当时她惊得呆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回到学校后,老考虑着要不要告诉莫默。告诉吧,生怕莫默听了消息会生气,不想要这个孩子;不说吧,那孩子不是没爸爸了?显然不行;至于打掉孩子,她根本连想都没想过。一直没个肯定的主意,心里真是又喜又忧的。前些天,因为妊娠反应全身都肿了起来,吓得她不停落泪,待浮肿消掉,决定先回汕蒙再见机行事,便悄悄回了来。

    曾雨佳冰雪聪明,一见曹婷婷的忧虑神色,顿时明白她的顾虑,不禁笑道:“我的傻妹妹呀,你放心好了,我保证莫默听到你怀孕的消息,一定高兴得跳起来。”

    曹婷婷惊喜地眨眨眼睛:“是吗?”

    曾雨佳拍着胸口说是的,好像她就是莫默的样子。曹婷婷数月来都没有个商量的人,此时刚回到汕蒙,便得到曾雨佳如此中听的安慰,顿时心怀舒畅,原来畏畏缩缩的心理立时消失无踪,迫不及待地想见莫默,拉着曾雨佳便走,嘴里说:“我们找莫哥哥去。”

    曾雨佳反手拉住,嘻嘻笑道:“我说婷婷,你是高兴得糊涂了,找莫默去墙大厦里头做什么?”

    曹婷婷道:“我问记者站了,她们说莫哥哥在你们陈总裁那里呀。”

    曾雨佳道:“那……等我一下,我叫爸妈他们先回去。”喜滋滋跑到早等得不耐烦的曾祥桦和梅悦等人跟前,说有加拿大读书的朋友回来了,改天再去玩吧。梅悦皱眉说不行,要按既定计划进行。曾雨佳涎着笑脸说以后机会还很多,可朋友来一趟可不容易。罗然震一听曾雨佳另有要事,心里颇为失望,但不自觉地倒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体谅地说还是招待远方来的朋友要紧。

    曾雨茜刚才一直滴溜溜转着眼珠看着曾雨佳和曹婷婷说话,很想走近凑热闹,可刚迈开脚步,却见曹婷婷拉着曾雨佳走远了些,显然是说什么悄悄话,只好顿住脚步,心里却更加痒痒的,很想很想跟那个美丽姐姐说说话,此时见曾雨佳要撇开他们单独行动,赶忙摆出一副很乖很可爱的样子,拉着曾雨佳的手问:“姐,我跟你在一起好不好?”紧接着又道:“刚才我给你使了眼色的。”意思是说我对你有恩,你应该知恩图报。

    曾雨佳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好,小鬼!”

    曾雨茜高兴地欢呼起来,此时不要说叫她小鬼,就是叫她大头鬼也不介意。曾祥桦拍拍她的脑袋叫她安静,不甘心失败地向曾雨佳建议道:“都快十二点了,不如我们一起先吃个饭?”看了不远处的曹婷婷一眼,“叫你的朋友一起。”

    曾雨佳心想:就这么撇下爸妈也不好,不如带他们到旋转餐厅去吃小吃,然后陪婷婷去找莫默,两不相误。把想法说了,见大家没意见,便挥手招呼曹婷婷过来。曹婷婷变化很多,变得成熟、庄重和极具修养的高贵。梅悦、罗然震和曾雨茜都不敢相信是她,直到曾雨佳清清楚楚地说出名字,才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还是曾雨茜接受能力最强,见刚才羡慕的美丽姐姐居然便是那个有幸成为莫默未婚妻的师姐,惊愕片刻便亲昵地拉着曹婷婷的手,一点生分的感觉也没有。

    大家嘻嘻哈哈地往里走,眼看着就要进入墙大厦了,忽然听到旁边树枝哗啦一声,紧接着扑地闷响,什么东西?诧异地齐齐转头去看,顿时惊叫起来,天哪,天上居然掉下一个人来!壮着胆子走近去看,发现居然是莫默!怎么可能?曹婷婷和曾雨佳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刹那间便魂飞魄散,往后一倒,晕死过去。

    曾祥桦和梅悦大惊失色,一时间都糊涂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曾雨茜吓得哇哇大哭,一边推着曾雨佳的身子叫着姐、姐,一边叫着莫大哥、莫大哥。还好罗然震比较镇静,抑制住心头的惊惧,叫唤着呆呆站立的曾祥桦和梅悦赶快一起把曾雨佳和曹婷婷送到医院去。

    一路上曾祥桦和梅悦后悔得要死,恨自己搞什么相亲大计,更恨自己选在今天,现在好了,搞来搞去倒搞出这样惨不忍睹的结果来,天知道痴情的宝贝女儿以后会怎么样!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莫默注定是曾雨佳的宿命?但愿曾雨佳能熬过这一关。然而,担心的事情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曾雨佳醒来之后,从此便失去了笑容,再也不是原先的开心果了!从此,她除了沉默还是沉默!除了偶尔与卓廖婧、水冰吟、宇琳泠、曹婷婷等人交往,再不呼朋唤友!她像是一个没了心的人,经常痴呆得浑浑噩噩。她一心只想着莫默。她,终生未嫁!

    事发同时,大厦的保安纷纷赶了出来,或许是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有的报警,有的安排保护现场,有的招集其他兄弟,一切都处理得有条不紊,显得训练有素。

    同一时间,广场上便如潮水来临般,不停涌来人群,没多久,便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家见这回从楼上下来的居然是大名鼎鼎的作家兼记者莫默,惊讶莫名,都认为是前边的人看错了。直到前边的人一而再、再而三表示确定无疑的时候,才不得不相信。纷纷猜测起来,无一例外,都义愤填膺地肯定莫默是被人谋杀推下来的!

    不久,莫默被谋杀的消息便传到正在开常委会的秘烝芳和墙索卫耳朵,两人的悲愤和惊异难以形容,齐齐向省委书记密澜昕请求将常委会压后,要亲自赶赴现场督促侦破这丧心病狂的谋杀案。密澜昕当即同意,并严令公安部门限期一个星期侦破此案,委托秘烝芳和墙索卫代表他全盘指挥。二十分钟后,由秘烝芳和墙索卫两位省委副书记挂帅的专案领导小组便成立了,并立即开始运转。然而,罪犯作案手法实在太是高明,任凭经验丰富的破案高手怎么勘查分析,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一个星期的限期过去了,不用说破案,连稍稍有力的线索也没有。秘烝芳和墙索卫齐齐大怒,严厉批评侦破人员工作不力,吓得省公安厅厅长宁晃过和市公安局局长赵双剑心惊胆战,慌忙紧急从各县市公安系统抽调了五名破案专家,赶赴汕蒙助阵。三天之后,如履薄冰的破案专家们一致做出结论:莫默是自杀。

    宁晃过却不敢相信,直到破案专家有条有理地分析完之后,才确信无疑,如释重负,亲自把报告送到秘烝芳案头。哪知秘烝芳一听结论是自杀,看也不看,铁青着脸说就是她自己自杀了莫默也不可能自杀,奉告宁晃过不要为了开脱责任,就胡乱结案,责令他重新侦查。宁晃过对莫默也颇为了解的,本来心中就有所怀疑,此时听得秘烝芳这么一责备,也自觉无能,羞愧退出。本来,他应该吃一堑长一智,墙索卫那边叫赵双剑去汇报才对,可一想不能牵累赵双剑,便又自己去了。果不其然,墙索卫听他汇报说是自杀,反应更是激烈,立时拍案而起,声色俱厉地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宁晃过满身冷汗地退了出来,见到赵双剑时不好实话实说,只说是领导重视,指示要慎重慎重再慎重,因此决定认真复查一遍。赵双剑雷厉风行地重新组织精干的破案专家复查此案。然而,数天过后,殚精竭虑的破案专家们依旧做出是自杀的结论。宁晃过暗暗叫苦,觉得难以向秘烝芳和墙索卫交待,可是,又能怎样呢?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况且,自己只是实事求是而已,秘书记和墙书记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这么一想,觉得没什么好忧虑的,便想去汇报,可赵双剑想邀功,抢着要去。宁晃过好心阻止,却被误会了,无奈,只好由他。

    赵双剑兴冲冲地来到秘烝芳的办公室,毕恭毕敬敲门进去,谄媚地笑了笑,然后双手把结案报告送到秘烝芳面前,道:“秘书记,在您亲自指挥下,我们经过多方缜密的侦查,终于确认莫默同志是自杀。”

    秘烝芳一听又是自杀,气不打一处来,冷冷地问:“真的是自杀?”

    赵双剑点头哈腰地道:“是的,绝对是自杀!”

    秘烝芳锐利的眼芒上下打量着赵双剑,心想:莫兄弟不是说他是糊弄高手吗,现在看起来果不其然。要不是自己知道毛湃湃和隋铭楠离奇的死是怎么被谋杀的,还真被你们这些饭桶欺蒙过去了。嘴里淡淡地问:“你说,毛湃湃到底是车祸死的还是被谋杀的?”

    赵双剑一愣,显然没想到秘烝芳会突然扯到毛湃湃身上去,但领导垂询,自当恭敬回答,满脸堆笑道:“是车祸死亡。”

    秘烝芳身子忽地倾前,胳膊肘支着桌面,嘲弄地问:“据说此案你们先是结论车祸死亡,不久之后自我推翻,升格为他杀,现在怎么又变为车祸死亡了?”

    赵双剑恬不知耻地道:“这正说明我们公安做事一丝不苟的精神,任何结论都是根据证据和事实来说话的,每个阶段所获的证据和资料不同,得出的结论出现差错在所难免,但我们最终还是实事求是地做出了正确的判断:毛湃湃是车祸意外死亡。”

    那,赵双剑为什么胆敢做出如此反复无常的结论呢?这里面有一段隐情。原来,陈述红见车祸事件越闹越大,生怕最终会牵扯出二十万的事情,以至牵连到自己身上,那强奸案不是败露了吗?墙索卫不也知道自己是在骗他了吗?事关重大,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车祸案继续追查下去了,想来想去,便假借墙索卫和高省焦的名义,授意赵双剑按原先的结论结案。那时案件在负责该案的刑警队大队长宋西原的努力下,已经有了重大的突破,可赵双剑对陈述红的假传圣旨信以为真,深怕落个办事不力的罪名,影响已经有些岌岌可危的乌纱帽,便不顾宋西原的坚决反对,硬是命令宋西原按照最先的结论结案。为此,个性刚直的宋西原还愤然递上了辞呈,若不是肝胆相照的弟兄们拼命阻拦,恐怕已经结束了警坛生涯。

    秘烝芳不知道个中秘密,讥笑道:“哦,这么说你们真是尽忠职守了?但不知对隋铭楠的死又是什么结论?”

    赵双剑胸膛一挺,响亮地回答:“心脏病突发致死!”

    秘烝芳哦了一声,觉得跟这种人说话简直是浪费时间,挥手叫他出去。赵双剑不明白秘烝芳是怎么想的,不敢多问,看看她脸色挺高兴的样子,便自我感觉良好地退了出去。接着便去了墙索卫的办公室。墙索卫正在通一个非常重要的电话,没空跟赵双剑说话,百忙中向他微笑点了一下头,然后示意赵双剑把报告留下走人。赵双剑还以为自己办事得力,高高兴兴地走了。

    过了两天,不知出于什么心思,秘烝芳和墙索卫都同意把莫默是自杀身亡的结论公诸于众。汕蒙市各大报纸次日便以头版头条报道了这出人意料的惊人消息。这下各个报社的电话可遭殃了,一连几天都不停地有人打进电话骂他们是胡说八道,制造假新闻。负责侦破此次案件的专家们更是倒霉透顶,诸如明高暄、伍帧等这些生性秉直的人都怒气冲冲地冲到他们跟前指责他们草包无能,专会糊弄百姓地制造冤假错案。走到大街上还要被人指指点点,头都抬不起来。弄到后来,连他们自己都动摇了:难道真的是被凶手蒙蔽了?

    陈述红看到报纸连篇累牍的自杀报道简直气晕了,大骂报社狗屁不通。莫默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丝毫厌世的迹象也没有,更何况他历来开朗乐观,就是全天下的人都跳楼自杀了也轮不到他!气愤愤地叫嚷着要找报社算账。待听说莫默自杀的结论是墙索卫同意公布的,怒气冲冲地冲到省委,指责墙索卫怎么也跟着没头脑的人睁眼说瞎话。墙索卫想不到陈述红的反应会这么大,很是惊异地问:“你怎么啦?”

    这些天是多事之秋,墙索卫忙得焦头烂额,都没去见陈述红,不知道她为了莫默的几乎是歇斯底里地痛心疾首,更不知道莫默临死之前还是跟她在一起,否则说不定会怀疑是陈述红下的毒手。

    陈述红叫道:“我怎么啦?知道吗,他是我弟弟!”

    墙索卫还真被陈述红对莫默真挚的情感所感动,爱怜地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伤心,但、但再怎么样也不是你的亲弟弟……”

    陈述红尖声嚷道:“谁说不是我的亲弟弟了?谁说不是我的亲弟弟了?你怎么可以说他不是我的亲弟弟?”抓住墙索卫的手,“你一定要替我弟弟报仇!”忽然醒悟似的,怀疑地看着墙索卫,“我明白了,莫默死了,对于你来说是消除了心腹大患,恐怕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想到给他报仇?”越想越对,冷笑道,“嘿嘿嘿,想不到我弟弟居然会交上你这样没有义气没有心肝的所谓朋友,可怜他生前还绞尽脑汁为你献计献策、赴汤蹈火。”

    墙索卫这些天被陈述红参与走私的事折磨得心神交瘁,心思无时不刻不在法理和情意之间挣扎,此时听得陈述红斥责他没有义气,正中要害,不禁恼羞成怒地喝道:“虹儿,你把清哥看成是什么样的人了?!我敢对天发誓,我得知莫兄弟的死讯后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破案破案,把凶手抓出来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