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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欲官场第19部分阅读(1/2)

    么都可以干,什么都敢干。海平县县委书记和县长搞的那份调查报告,其实是赵双剑授意的,否则以黎史斐和游巅焘他们那样的猪脑,哪有可能搞出那么周密的调查报告?去和都镇巡视那天,如果不是纪委书记王武桂盯在身旁,又是他的手下先发现武朴珂和迟杜归的丑事,他根本连理都不理,哪还会去抓他们呀。可以说,对待海平县和都镇的一系列事,赵双剑是完全站在坚叠歆一边的。其间的根本原因,是因为肇事的主要责任人、和都镇公安局局长——卢琴绶是他的私生子,这是谁也不知道的秘密。甚至他仰之鼻息的主人坚叠歆也不知道。那他为什么主动平息和都镇系列事件呢?除了自身原因,这里面还有坚叠歆的旨意。昨天晚上,坚叠歆把他召到家里,严肃地命令他立即处理好隋能哉自杀和任衽琪一家的事,详细给他下了指示,于是他赶回公安局,叫秘书起草了这一份决议,打印好,盖上公安局的大章,便给墙索卫打手机要求汇报工作。其时墙索卫正在陈述红别墅里,不方便见面,便叫他今天早上十点来。赵双剑当然从命,放下电话后脑子便转开了。综合各方面得到的信息,他判定省里已经对和都镇的系列事件产生了怀疑,说不定已经派了调查组。正因为如此,坚叠歆才不得不授意先行搞定,免得调查组调查之后被动。否则以坚叠歆的强硬,不会做出如此截然不同的决定。这么一分析,赵双剑的立场就开始动摇了。既然省里派了调查组,那就说明省里对坚叠歆已经不是那么的信任有加,至少是已经开始怀疑,那墙索卫的形势自然便开始好了起来,自己应该适时对他表示效忠。因此刚才的一言一行,的确是发自肺腑,前所未有的忠诚。

    或许是他觉得单单这样的忠诚还不够,立正站立一会之后,便弯着腰,谄媚着脸对墙索卫道:“墙书记,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应该向您汇报。”

    “什么事?你说吧。”墙索卫淡淡地道。

    赵双剑压着声音:“毛湃湃很可能是被谋杀的。”

    墙索卫一听吓了一跳,脸上却面不改色,略为责备地道:“你们公安就是疑神疑鬼的。怎么可能是谋杀?如果是谋杀那你们还敢做出那样的技术鉴定?说什么连自杀都不算,纯属是忘怀危险之下引起的交通事故。什么都是你们说的。”

    赵双剑被说得老脸发红,情急之下,栽赃到坚叠歆头上:“我也是迫于坚市长的指示。”

    墙索卫面孔一板:“别把坚叠歆推出来当挡箭牌,他还没胡涂到那个地步。”

    “真的真的,我说的是真的。”赵双剑着急地道,“坚市长说车祸事件要低调处理,不要牵扯到什么人。我哪敢不照办呀。”说着摆出一副苦相。

    墙索卫一想也是,死了这么多的人再不低调一点,那还不天下大乱。赞同道:“坚市长指示的没错,是应该低调处理,不能随便牵扯什么人。”

    赵双剑想不到墙索卫会为坚叠歆说话,愣了一愣,道:“墙书记,您是大人大量。不过事情没这么简单。经过认真分析,其实我已经确定毛湃湃是被谋杀的。”定定地看着墙索卫,见他没什么反应,继续道,“这里面还有明南大酒店总经理隋铭楠的功劳。前几天我派交警支队副队长柳飘常到隋铭楠那进一步核查毛湃湃的家庭背景。柳飘常一进办公室,便看见一只活灵活现的毒蛇玩具摆在办公桌上,就笑着问他是不是想吓死人。隋铭楠随口说了一句:毛湃湃就是被这玩艺吓死的。起先柳飘常只当是开玩笑,回来之后一细想,越想越觉得隋铭楠的话大有道理。”见墙索卫微微点头,知道他被说动了,赶忙接着道,“试想,谁到了高速公路不提心吊胆地注意安全?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忘怀周围的危险呢?但如果有一只逼真的玩具毒蛇什么的突然窜出来,就是男人也会吓得转身就跑,何况毛湃湃还是娇弱的女孩。柳飘常跟我这么一分析,我觉得大有道理。再仔细推敲一下,基本上就肯定了。”说到这,停下来不说了,眼巴巴地看着墙索卫,希望他肯定自己的观点。

    却不知墙索卫正大感头痛,一件本来平平常常的车祸事件,现在居然极有可能演变成谋杀案件。如果是谋杀,那可就是害死几十条人命的惊天大案了。蓦地心房一紧,想到了陈述红牵扯的强奸案。会不会是……随即否定了这个念头,他相信陈述红做什么事都不会瞒他的,更何况在他的心目中,陈述红向来是善良的女人,平时连老鼠连蟑螂都不忍心打死,怎么会去参与杀人的事呢?只是,这样的大事居然会发生在自己的辖区里,真是可悲可叹,必将会给自己岌岌可危的地位造成极大的威胁,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心绪交错,为枉死的人,也为自己悲叹不已,脸上却绝不稍露,反而微笑嘉许道:“你的头脑不简单,说的的确有道理,有没有具体线索?”

    “有!”赵双剑响亮地回答,接着摆出神探的架势,“只要肯定了毛湃湃之死的性质,可疑之处就很多了。第一,3月29日是星期四,既不是周末也不是节日,毛湃湃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时间去旅游?第二,据调查,毛湃湃在厦门并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单枪匹马的一个人去看似正常其实很是反常。第三,她怎么跟文瑞才、柯亘举他们认识的?为什么敢一个人跟那么多不认识的大男人千里迢迢去厦门?是不是有人从中介绍?第四,据调查,毛湃湃从来不用化名,那天为什么突然改名叫于晴?好像没有必要。第五,文瑞才为什么不阻止毛湃湃到车的那一边?谁都知道*里的一边危险。第六,毛湃湃返身跑的很快,若是想起什么事情,依我看再急的事也不可能快得文瑞才来不及提醒,只能是因为受到突如其来的惊吓。这六个疑点就是线索,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说完,得意地看着墙索卫,可还没等墙索卫开口,心念一转:“既然已经表功了,何不干脆说大一点?”压低声音,神秘而又紧张地道:“那些人当中有一个人是坚市长的亲戚。”

    墙索卫眼睛一亮,下意识地挺直上身,问:“是谁?”

    “他叫坚茂严,是个警察。当时坐在柯亘举的车上。”赵双剑回答。

    墙索卫不无快意地想:“难道是坚叠歆搞的鬼?看情形还真的有可能。”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推测,吩咐道:“你尽快派人查清毛湃湃的事。至于那个坚茂严,不要往坚叠歆身上乱扯,一切由证据说话。”然后信任有加地对赵双剑道:“双剑啊,好好做出个样子来让市民们看看。孙弦耐马上就要退了,只要你称职,我会考虑扶持你替他的位置的。”

    赵双剑大喜,差点就跳了起来,激动了一会,不由自主就地来了个立正敬礼,然后嘿嘿地傻笑。

    孙弦耐是汕蒙市政法委书记,公检法的头头。赵双剑做公安做了几十年,为之奋斗的就是这个位置。现在市委书记亲口许诺了,说明自己的梦想很快就可以实现,他能不高兴吗?但他毕竟是个老公安,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片刻之后,便恢复了冷静,只是更加恭敬地向墙索卫表达着耿耿忠心。

    这时,桌上的红机电话响了起来,墙索卫赶忙接起,是省委副书记杲省焦打来的。

    墙索卫语气恭敬地道:“杲书记,您好!您有什么指示?”

    杲省焦冷冷地道:“王武桂擅自对海平县进行全面调查的事你知不知道?他想搞什么名堂?还想不想干纪委书记了?简直一点组织纪律性也没有。”

    墙索卫心里暗惊,嘴里却平静地道:“这事我知道,是我……”

    “你别大包大揽的,”杲省焦不客气地打断话道,“王武桂自己说是擅自行动的,没跟你请示。但你的责任逃不了。告诉你,密书记和俱省长都对你非常不满意,你怎么什么事都管不了?我看你还是好自为之吧,就算是我作为朋友给你的忠告。”说完啪地挂断了电话。

    墙索卫心海翻滚,暗骂杲省焦的蛮横和飞扬跋扈,脸上却笑容灿烂,双目炯炯地看着赵双剑,亲切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赵双剑听见是掌握实权的杲书记的电话,又见墙索卫开心的笑容,更加以为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忍不住又来了个标准的立正敬礼,语气铿锵地道:“墙书记,我马上回局里,亲自组织对坚茂严的侦察!”

    墙索卫不置可否地挥手道:“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直接向我汇报。”

    赵双剑应声而去。走后不久,他的眼中钉、纪委书记王武桂便进了墙索卫的办公室。

    别看王武桂个头矮矮小小的,为人却极其刚毅,从不做阿谀奉承、谄媚献媚的事。但别以为他就冷酷无情。事实上他对人从来都是宽厚仁慈,决不赶尽杀绝。除非你实在是罪大恶极、无可救药。他还有一个非常显著的特征:就是极其吝啬话语,不论什么场合,能不说话决不开口。据说,曾经有一次他整整一个月都没动过嘴唇。就像前次随墙索卫巡视和都镇,从头到尾他都是一言不发。但这并不是说王武桂有口吃或者其它毛病,事实上他的口才非常之好,只是有缘见识到的人少之又少。奇怪的是,像他这么怪异的人,居然会是汕蒙市政界中口碑最好的一个官员。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迄今为止,他已经在纪委书记这个位置上坐了八年。而且至今没发现有谁能撼动他的迹象。

    此时他进了墙索卫的办公室,照旧一声不响,在墙索卫身旁的沙发坐下,从公文包里取出厚厚的一叠资料,递给墙索卫。这些资料都是他按照墙索卫的指示,亲自指挥工作小组秘密对海平县官员进行全面核查的战果。墙索卫认真地翻阅着,显然很是满意,不停地点头。看了大约有十来张,掩卷兴奋地对王武桂道:“太好了。这一回不把这些人渣清除出去我不姓墙。”

    王武桂点了点头,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好像跟墙索卫有仇的样子。墙索卫当然毫不介意他的这种态度,相反,还对他信任有加。在汕蒙市里的众多部下当中,墙索卫真正信任的只有两个半。一个就是金口难开的王武桂,另一个当然是贴身秘书郑浩然,至于半个则是专职司机陆诚心。看着王武桂这个精明强干、任劳任怨的好帮手,墙索卫接着感激地道:“老王啊,你真的帮了我大忙呀。这段时间,要不是你铁肩担道替我顶着,我恐怕早被书记和省长压趴下了。如果没有你的逆风而行,海平县的腐败我怎么也不敢去揭呀。”

    王武桂像是没听明白似的,漠然地点了下头。偏偏墙索卫像是着了魔,就是喜欢跟他说话。于是,一个嘴巴开开合合不断地说着,一个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只是偶尔点一下头,这样持续了有半个钟头,直到郑秘书敲门进来,才终止这有别于常态的对话。王武桂知趣地拿着墙索卫的批示走了。

    郑秘书笑问:“老王刚才说了几句话?”

    墙索卫不答反问:“针对市民共建卫生城市的办法拿出来了没有?”

    郑秘书摇头道:“想了几十个方案,都不理想,难以撼动坚叠歆的阵势。我想去见见刚刚放出来的莫默,顺便跟他谈谈,这种事情还是他主意多,不知您有什么要交待的?”

    墙索卫想了一下,道:“暂时没有,你去吧。跟他说这一两天安排个时间压压惊。”

    郑秘书转身而去,走到门口,定住脚步回身道:“差点忘了,有消息说省里派调查组秘密到海平县去了。”

    墙索卫一听大喜,霍地站了起来,急切问:“你这消息可*吗?哪里来的?”

    郑秘书犹豫了一下,回答:“是莫默记者站提供的消息,相信是非常可*的。”

    墙索卫精神大振,来回踱了几步,双手插腰道:“真是‘拨开青云见贲日,守得窗黑伴月明。’啊。好呀,好!我看我们可以全面反攻了。”然后挥手叫郑秘书快去。郑秘书走后,墙索卫觉得自己特别亢奋。抬头看着墙上亲手书写的莫默的两句词“拨开青云见贲日,守得窗黑伴月明。”心潮澎湃不已。省里派调查组秘密调查海平县的系列问题,自然是因为不敢全然相信坚叠歆的报告和一面之辞。这个突如其来的转机,正是墙索卫渴望至极的强心剂。有了这一个强心剂,凭着墙索卫的聪明才智,就可以力挽狂澜、反败为胜,就无须再畏惧坚叠歆的嚣张气焰,就不可能再出现常委会上的那一幕。于是接下来的心情便好之又好,批起文件来也落笔如飞。堪堪十一点半的时候,给陈述红拨了一个电话,叫她中午回别墅吃饭,自己也过去。陈述红高兴地答应了。再坐了几分钟,抓起电话叫来市委秘书长狄畅觞,把批阅的文件交给他,叫他一一去安排落实。狄畅觞领命出去后,墙索卫哼起了歌谣。他的嗓子还真不错,居然把《男儿当自强》哼得像模像样,比之歌星毫不逊色。一首哼完,又抓起了电话,想了一下,直接给司机陆诚心拨了手机,叫他把车开到门口。放下电话,又坐了两三分钟,施施然下楼上车,直奔陈述红的别墅而去。

    到了别墅,陈述红早已经洗完澡,穿着半透明的睡衣在等了。也不知她动作怎么这么快,快得让人怀疑她洗澡有没有洗干净。幸好墙索卫不在乎,见她风姿绰约地搔首弄姿,便一圈手搂进了怀里。两人自然是干柴碰到了烈火,片刻间便情欲熊熊。从沙发上烧到地上,从地上烧到桌上,从桌上烧到床上。这一烧足足烧了四十分钟,差不多把别墅里每一个地方都烧到了,才心满意足地熄灭。

    在床上躺了一会,陈述红边抚摸着墙索卫的胸膛边嗲声道:“清哥,今天怎么这么想我呀?是不是有什么大好事了?”

    墙索卫叭地吻了她一下,赞道:“虹儿,你洞察力真强,一语中的。我跟坚叠歆的形势马上就要颠倒过来了,看他以后还怎么跟我嚣张!我马上就可以┱贡Ц毫恕!?“真的?”陈述红撑身看着墙索卫,摆出一副小女儿态,欣喜地道:“清哥,恭喜你了。虹儿替你高兴呢。”

    墙索卫就是喜欢陈述红娇嗲的模样,忍不住又抱住她亲吻起来。魔爪不停地拨弄着她身上的敏感之处,搞得陈述红又嘤嘤浪叫,全力附和着墙索卫挺动起来。这一回却全然不同刚才汹涌澎湃的气势,只是文火慢熬,乐此不疲地扭动着粘磨着。熬了许久,终于又一股滚烫的浓汤倾泻而出。然后便听见墙索卫和陈述红齐齐长长地呻吟一声,好似非常满意浓汤的滋味。

    一切平息后,陈述红翻身起床,亲自给墙索卫做好吃的去了。她的手脚还真麻利,仅仅用了二十分钟,便炒好了五个小菜,还用高压锅闷了一锅墙索卫最喜欢的骨头莲藕汤。墙索卫或许是闻到了香味,不请自来,痛痛快快吃着。陈述红开心直笑,自己只偶尔吃一两口,尽忙着给墙索卫夹菜。墙索卫吃得舒服极了,差点就撑破了肚子。实在吃不下了,才抱着肚子到沙发上坐下,放了cd来听。悠哉悠哉地享受了会,忽然想起赵双剑关于毛湃湃的分析。便拿起遥控器关掉音乐,大声叫道:“虹儿,快来,我有事情问你。”

    陈述红应声从厨房跑了出来,问:“什么事?”

    墙索卫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陈述红却说我先洗一下手,快快跑进浴室洗了手,擦干,这才来到墙索卫身边偎依着坐下。

    墙索卫扳过陈述红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道:“毛湃湃是被谋杀的!”

    陈述红面不改色,只是有些奇怪地问:“不是说是意外车祸么?怎么又变成谋杀了?”

    墙索卫见她镇静如常,最后的一丝怀疑也消失了,欣慰地把赵双剑分析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不无担忧地道:“最近要小心些,毛湃湃之死升格为谋杀对我们也有影响,上次我们给了她二十万,若让人查出来,我们可就成为头号怀疑对象了,说也说不清楚,那一切就成了乱麻,恐怕想解都解不开。”

    陈述红从没跟墙索卫说过毛湃湃可能没拿二十万和讹诈她的事,所以他还以为毛湃湃真的拿了二十万。其实,陈述红瞒着他的不仅仅这些,如果陈述红发发慈悲说出一两件比较得意的,保证他会跳到天上去。而可怜的墙索卫还以为自己对陈述红是无所不知,可以完全地信任她,无须有所保留。

    陈述红点头赞同道:“清哥,你说得对,我们是得想办法避开这些纠缠,否则到时就说不清了。”

    “隋铭楠那边,你应该尽快跟他打个招呼,免得他乱说话。”墙索卫提醒道。

    “我知道。”陈述红道,然后仰脸看着墙索卫,“清哥,你去休息一下吧,免得等下上班没精神。那会影响事情的。”

    墙索卫被她这么一提,倒真的觉得有些累。毕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又刚刚做了两次爱,消耗的体力那么大,哪能受得了?应该好好休息休息,补充体力养足精神,便起身到二楼的卧室去了。

    陈述红没有送他上去。看着他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心思便翻动起来。墙索卫刚才的话一下便涌到心头,搅得她极不自在,很想发发火。可是,墙索卫还在楼上,一发火不就惹起他的怀疑吗?只好先忍着。寻思:“原以为杀掉毛湃湃的计谋天衣无缝,任谁也不可能发现真相,哪知隋铭楠一下便识穿了,看来,以前还真小看了他……毛湃湃说没拿那笔钱,难道她真的没拿?如果没拿,跟着出门的是隋铭楠,现在看来十有八九是他拿的。”接着心弦一颤,“会不会是他派毛湃湃向自己讹诈的?要不就无法解释毛湃湃的反常举动。既然她不要那二十万,何必冒险来敲诈自己?又为什么敢那么猖狂地敲诈自己?还说什么知道强奸案的秘密。她怎么可能知道?肯定是隋铭楠这该死的家伙授意的。”

    陈述红顿时心肌紧缩,全身都绷紧了起来,“如果真是所想的这样,那局势就太危急了。隋铭楠既然能派毛湃湃来讹诈,肯定不会就此罢休。最要命的是他已经知道毛湃湃是怎么死的。以他的聪明才智,当然猜到是自己指使人干的。怎么办?他手里掌握着自己这么多的资料。如果他向公安机关举报……”

    陈述红坐不住了,站起来焦躁地走来走去,脑筋急速运转着苦思对策。想了许久,终于一狠心,决定把隋铭楠也干掉。阴鸷地冷笑几声,全身便轻松起来。快步到书房,给墙索卫留纸条说:“清哥,虹儿有急事需赶回公司,不能等你起床了。如果你起来肚子饿,厨房里还有你最喜欢的莲藕。晚上见。虹儿即日。”写毕,出了书房,把纸条放在大厅的茶几上。到车库开了车,往公司而去。到了半路,心想:“还是先给文瑞才打个电话。”便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掏出手机,调出号码,按了拨出键。没几秒,便接通了,开口便道:“你马上到5305来。”

    “你胡说什么呀?”电话那头的人尖声道。

    陈述红一听是个怪怪的女声,眉头一皱,不悦地问:“你是谁?文瑞才呢?”

    女声回答:“我是他爱人,他正在洗澡,你找他什么事?”

    陈述红道:“你是她爱人?哦,丽丽呀,我是陈大姐。你叫瑞才马上给我回个电话。”说完,也不顾女声惊喜问候的话语,挂断了电话。还没到一分钟,文瑞才便回电话过来,兴奋地问大姐有什么吩咐,是不是有新的任务了?陈述红没跟他多说什么,只是叫他立马赶到凤凰大酒店的5305号房。文瑞才的行动很快,陈述红到5305号房还没几分钟,他便赶了来。进门就兴奋地问:“大姐,这么急叫我来是不是有任务啦?”

    陈述红颔首道:“你猜的没错。”说了一句却不急着说下文,叫文瑞才坐下,自己不慌不忙地踱到冰箱旁,取出一罐可乐,啪嗒地开了,走到文瑞才跟前,递给他,道,“你先喝口饮料。”

    文瑞才也不客气,接过就咕噜咕噜喝了一半,一抹嘴巴,急切地道:“大姐,什么任务,你说,我文瑞才一定做得不留蛛丝马迹。”

    陈述红拍拍文瑞才的肩膀,在他身边做下,故意叹息道:“瑞才呀,事情有些不妙,毛湃湃之死已经升格为谋杀了。”

    文瑞才满不在乎地道:“那又怎样?就凭那些公安局的笨蛋能识破大姐的计谋?前几回不都是当作意外什么的不了了之吗?我才不怕那些张牙舞爪只会欺压百姓的饭桶!”

    陈述红又叹气道:“这次的计谋已经被人识破了!”

    文瑞才却不信,嘻嘻笑道:“大姐你开什么玩笑?这世界上还有比你更聪明的人?门都没有。”

    陈述红认真地道:“我说的是真的。明南大酒店的老总隋铭楠就已经识破了我们的计谋,因为他,连带公安局都识破了,我看很快便会查到你头上。”

    文瑞才这才愣了一下,随即又大大咧咧地道:“大姐,我知道你有办法的。你说吧,接下来该怎么做?”

    陈述红刚才故意叹息就是想试探文瑞才的锐气还在不在,现在见他斗志昂扬,对自己充满着信心,心里大为满意,高兴地道:“难得你这么相信大姐,大姐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文瑞才嘿嘿笑了几声,继而严肃着脸,诚挚地表白道:“大姐,这世界上我就信你一个人,我这条命是你的,无论你叫我干什么我都毫不犹豫去干。毛湃湃的事既然被人识破了计谋,这里我先把话撂在大姐你面前,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出卖大姐的,关键的时候我会自杀!”

    “不行,不行!”陈述红慌忙道,“不许你自杀!”双手扶住文瑞才的肩膀,郑重地道,“瑞才,你听着,无论怎样都不许你自杀!你答应大姐,否则大姐马上去自首!”

    “大姐……”文瑞才感动得说不出话来,过了老半天才终于冒出一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陈述红沉重地摇了摇头,缓缓地道:“瑞才,你搞错了,不是大姐对你好,是你对大姐太好了,大姐好后悔当初叫你去杀人呀。”说着心中真的升起了悔意,除了对文瑞才的,更深的是对车祸中不明不白就死去的那二十几个人。发生这样的事,是她怎么也没预料到的。倘若事先知道有这样的结局,她宁肯先行放弃行动计划。她并不想做杀人魔,要不然这十几天来也不会天天梦见那些无辜的冤魂!

    文瑞才扑通跪下,两眼含泪,激动地道:“大姐,我从来没有后悔做过那些事。像惠霜萍、凌玉华、毛湃湃这些人都该死,谁叫她们竟敢威胁大姐。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大姐。”一抹眼睛,提高声音道,“大姐,你说吧,下一步该怎么办?我文瑞才就是死也要完成任务。”

    陈述红双手把文瑞才扶起来,责备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乱跪?下次不要这样,听到没有?”见文瑞才点头答应了,满意地道,“这才好。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公安局查你的时候,你只要照原先的话说就是了,没有证据他们也不敢怎么样。大不了吃些苦头。你能挺得住吗?”

    “挺得住!挺得住!”文瑞才坚定地道。

    陈述红点头嘉许,想了一下,缓缓道:“依我的判断,毛湃湃很可能是隋铭楠指使的,要不一个女孩应该不会那么大胆,隋铭楠才是真正威胁我们的人物。要想度过这次的难关,必须除掉隋铭楠。”

    文瑞才一听来精神了:“大姐,怎么干?我马上去把他给做了!”

    哪知陈述红却道:“这一次不用你管。你只要老老实实地呆在酒楼里做好你的生意,好好应付警察的调查就行。”原先她是想让文瑞才去办的,但经过刚才激动的一交心,不忍心叫他再去冒险,便改变了主意。

    文瑞才急了:“大姐,你是不是不信任我?这种事情太多人参与反而不安全。还是我最合适,又有经验又会武功……”

    陈述红摆摆手不让他说下去,沉吟一会,问:“那个毒蛇玩具有没有被人瞧见?”

    “没有!”文瑞才道,“毛湃湃一跑出去,我立即抓起塞进裤腰里。再说,撑起的车盖还挡着别人的视线,谁也看不见。”

    “那,音乐的声音够不够大?”陈述红滴水不漏地问。

    文瑞才嘻嘻笑道:“根本不用开音乐,毛湃湃根本没有尖叫,只是很小声地哎呀一声,然后转身就跑。”深怕陈述红误会他办事不周密,赶忙补充道,“不过,我还是按照大姐的吩咐,特地新买了两盒经典的歌曲,修车的时候声音差不多就开到最大。”文瑞才回答很巧妙,好像当时音乐真的有开似的。其实,当毛湃湃看见玩具毒蛇的时候,音乐已被不知情的朋友关掉了。幸好这不但没影响事情,反而对事情更有利。也许他是不想让陈述红担心吧,就隐瞒没说。

    陈述红点点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只要你抵死不承认,谁也拿你没办法。”顿了口气,吩咐道,“你回去吧。回去的时候千万不要跟柯亘举他们说,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要说也得等公安局问过话。那时跟坚茂严诉诉苦、埋怨埋怨他要带上毛湃湃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