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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欲官场第10部分阅读(2/2)

什么出了事也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很替你们担心?”

    陈妮星沉默了一会,轻声道:“莫默,谢谢你对我们的关心,但我和廖婧都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事情会自己处理。再说,我也不想连累你。”

    莫默一听火了,大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枉我们是多年的老朋友!”

    陈妮星干脆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听到卓廖婧细声道:“莫默,你放心好了,妮星有我照顾,我们没事的,你不用替我们担心。”

    莫默一听更为难受,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好不容易深爱上的女孩刚刚莫名其妙地摆了自己一道,现在连卓廖婧和陈妮星都一反常态,什么事情都不跟自己说。这且罢了,连解释都不解释一下便远离了自己,难道自己真的如此不堪?以至于她们无法接近?心痛之下,不禁心灰意冷地道:“既然这样,那随你们吧。如果我以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希望你和陈妮星能多多原谅。再见!”说完,已无心顾及卓廖婧会是什么反应,啪地挂断了电话,还把手机给关了。静立片刻,便回到大厅坐下。曾雨佳附耳探问:“没事吧?看你脸色不好。”莫默若无其事地展颜一笑,低低回了一声没事,又跟大家喝起了酒。

    这一晚莫默的酒量超常发挥,喝了比平时多了一倍的量还不见醉,只是脸色晕红,再加上他本就眉清目秀的,这时候在灯光下看来,倒像极了旖旎含羞的美人——男美人。惹得水冰晶和曾雨茜两个小女孩都看呆了。

    水冰吟眼见莫默脸色如病态的红,忽然感应到莫默的心伤,不禁大为焦虑,却又不好说些什么,一颗柔心关切地挂在莫默的身上。

    曾雨佳本来很担心,但见莫默举止言行一切正常,也没什么醉意,便放下了心。陪着再喝了几杯,便与水冰吟等人下去喝茶,只剩下曾祥桦还拉着莫默喝酒。两人又开怀大吃大喝了一会儿,曾祥桦终于醉了,却大叫着没醉没醉,说今晚最开心,还要再喝一瓶。梅悦见丈夫高兴得昏了头、露了丑,赶忙叫曾雨茜帮忙把曾祥桦强制扶进屋去。而莫默却还是清醒异常,不见半分醉意。

    曾雨佳赞叹道:“莫默,我今天才发现你的酒量这么的好。看来,以前太小看你了。”

    莫默微微一笑,道:“这叫兴致高,千杯少。”

    水冰吟越发觉得莫默笑不由衷,看了一下时间,建议道:“莫默,都十点了,我们走吧?”

    “不行,不行!”曾雨茜抗议道,“才十点耶,我还要跟晶姐姐聊天呢。”

    梅悦也道:“是啊,现在还早,大家开心,就多聊会儿嘛。等下还可以到凤凰公园去散散步。”

    一听到凤凰公园四个字,大家才想起居然忘记了这个看夜景和聊天的好地方。曾雨茜嚷着马上就要去。水冰吟担心莫默,说还是改天吧,今天都喝了酒,很容易着凉的。曾雨茜大叫不会,还问莫默说:莫哥哥不会的哦?莫默当然说不会。梅悦说,那就去吧。见大家兴致勃勃,水冰吟忧虑的看了莫默一眼,也不再反对。大家拿了一点零食,往凤凰公园走去。

    凤凰公园晚上九点以后是免费开放的。曾雨茜拉着水冰晶带着大家从西门的侧门进去。走过近百米长的林荫小路,便到了人工湖——凤凰池。众人在湖边的凉亭里坐下。在夜色迷蒙中快乐地谈天说地。

    趁着夜色,曾雨佳便想跟莫默说说郦筱黛的事,悄悄地把莫默拉到角落,轻声道:“莫默,我想跟你谈谈筱黛的事。”

    莫默缓缓摇了摇头,低声道:“什么都不用说,我都听见了,一切由她吧。”

    曾雨佳急道:“莫默,你不可这么消极,筱黛肯定有什么苦衷的!”

    莫默沉吟半晌,低沉地道:“对于我来说,只有生死与共的同甘共苦,没有其它,否则我宁肯不要。”他想起了过去,过去他就是因为自以为是的高尚,而未能让心爱的人儿快乐些离去。这是多么惨痛的记忆呀。

    听了莫默伤感的这一句话,曾雨佳忽然觉得自己无话可说。此刻,她觉得自己的心与莫默是相通的。她想:“是啊,对于爱情来说,除了生死与共的同甘共苦,还有什么可以解释呢?脱离了这唯一的定义,一切便变得矫情。因为爱情不需要高尚,需要的只有生死与共的同甘共苦。自己,不也是一直这么向往的吗?”两人便静静坐着,眼神散乱地看着凄迷的夜色。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莫默忽然觉得自己酒气翻涌、头昏脑胀,意识到是酒劲发作了,赶忙悄悄对曾雨佳道:“我有些不舒服,头晕脑胀的,我先走好不好?”

    曾雨佳一摸莫默的额头,触手冰凉凉的,不禁吓了一跳,忙道:“妈,冰吟,我们走吧,莫默有些不舒服。”听到曾雨佳的话,梅悦等人都关切地围了过来,纷纷询问了几句,便扶着莫默出了公园。依梅悦的意思,是要莫默就在自己家里休息,不用再回去。莫默此时意识还是挺清醒的,连忙说:“没事,我没事。我还是回去吧。反正打的很方便。”

    水冰吟道:“阿姨,我和妹妹先送莫默回去,然后我们再回家。”

    “不行,不行!”曾雨佳摇头道,“你跟晶晶又不住在一起,送了莫默又得送晶晶,我不放心。再说,到你们那边才顺路呢。我看还是我和莫默顺路送你们,然后我送莫默回去,明天我没上班,我可以照顾他。”

    梅悦表态了:“就依佳佳吧。这样我也放心些。”

    事情便这么定了下来,曾雨茜乖巧地拦下一部的士。水冰吟叫妹妹水冰晶坐前边,自己和曾雨佳扶了莫默上车。夜晚车辆较少,车速也就比较快,不一会儿,便先到了水冰晶的住处,水冰晶依依不舍地下了车。又开了十来分钟,水冰吟的住处也到了。送完她们,的士便直奔夜色小区。等到小区下了车,莫默终于支持不住,拼命地呕吐了起来,一张脸青白得可怕。曾雨佳心疼之极,扶着莫默的腰,轻轻地帮他捶背,希望他好受些。吐了一会儿,酒劲稍稍温柔了些。曾雨佳赶忙搀扶着莫默往宿舍走去。走走停停,好不容易才到了宿舍门口。掏出莫默的钥匙开了门,一进去莫默便扑倒在沙发上醉得不醒人事。

    曾雨佳看着痛苦不堪的莫默,不知不觉间便泪流满面。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来不识愁苦滋味的心一下间便充满了忧郁。静静地伴着莫默流了一会儿泪,这才想起莫默弄脏了的衣服。服侍莫默脱掉外衣,拧了湿毛巾轻轻地擦干净莫默的脸。几乎是背着把莫默弄到了卧室的床铺。为他脱了鞋,盖上被子,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便在床边坐着,看着床上面容苦涩的心上人,一时柔情满心,一时忧伤满怀。忽然,醉梦中的莫默轻声呼唤着一个人的名字。曾雨佳伏近身子去听,可是却咕咕哝哝的听不真切。是郦筱黛吗?好像不是,一点相似的音符也没有,那会是谁呢?曾雨佳希望是自己。当晚上听到郦筱黛那番形同儿戏的、决绝的话时,她的心一阵刺痛,随即,便产生一股强烈的怜惜之情、对莫默的怜惜之情,只觉得自己愿意为莫默做任何事,只要莫默开心。

    猛然间莫默又呕吐了起来,随之一个喷嚏,曾雨佳毫无防备,一下被喷得满脸都是。被子也被弄脏了一些。曾雨佳赶忙把被子拉开,匆匆到卫生间洗了脸,打了一盆水,拿着毛巾刚回到卧室,却见莫默把上身的衣服也都吐脏了。动手把莫默的衣服都脱掉,细心地擦干净身子和脸,然后怀抱着莫默揉着他的太阳穴。渐渐地,莫默安静了些。曾雨佳这才想到自己刚才流了很多汗,满身恐怕也是脏兮兮的,这样抱着莫默,会把他的身子又给弄脏了。轻轻把莫默放下躺着,快快地去洗了澡,任随自己凹凸玲珑的美丽胴体裸露着,自自然然地回到卧室。

    这时,莫默好像做起了恶梦,全身不断颤抖起来。曾雨佳叫着莫默,又使劲地推他,想把他唤醒过来,可一切徒劳。莫默醉得实在是太厉害了,怎么也醒不过来。看着莫默痛苦难受的样子,曾雨佳心都碎了,怜爱地把莫默的头搂在自己温暖柔软的怀里,不停地摩挲着他的脸庞,希望他好过一些。也许是这个方法真的有效,莫默渐渐平静了下来。曾雨佳忍不住高兴地哭了,怔怔地看着莫默,可没多久莫默又做起了恶梦。曾雨佳手足无措,只知道紧紧地抱住莫默,想用自己肉体的温暖来驱赶莫默心头的梦魇。可是,渐渐地却觉得自己浑身发热,感受到了一股从所未有的情欲,随之而来的不是羞涩,而是一种幸福的感觉。为什么会这样?曾雨佳轻声问自己,然后自己回答:“因为我爱莫默,想把自己奉献给他。”曾雨佳这样想着,便自然地亲吻着莫默的脸庞和身子。随着莫默越来越激烈的感应,她又自然地腾出手来脱掉莫默身上剩余的衣服,然后把自己美丽动人的肉体紧紧地贴在莫默身上。一切都是这么自然地发生,曾雨佳感到自己如在云中漫步,滋味美妙之极。她极力迎合着莫默的动作,把自己深如千尺的爱意,熔合在幸福的火炉。她忍不住呻吟起来,心灵深处,痴痴迷迷地呼唤着和自己融为一体的莫默,一声一声,决不停止。

    一次又一次地疯狂,终于,两人都满足了、疲惫了,便紧紧相拥着睡着了。

    清晨时分,莫默醒了过来,想动却动不了,这才发现怀中居然偎依着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居然是曾雨佳,大惊失色之下,差点跳将起来。随即朦朦胧胧想起了昨晚和孟如云的美丽的梦,原来、原来……这时,曾雨佳也醒了过来,抬头娇媚一笑,甜甜地道:“你醒啦!”说着爬起身子,轻轻吻了一下莫默的额头,然后抚摸着莫默不知是喜是忧的脸庞,坦然道:“莫默,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你以前怎样现在还是怎样以后还是怎样,昨晚的事,只是梦,只是我喜欢的梦!”

    第15章《政治娼妓》

    因要陪墙索卫去和都镇和海平县巡视,也因怕面对曾雨佳,所以莫默今天上午破例八点就到了记者站。

    一进办公室大门,原本嘻嘻哈哈的同事们一下安静了下来,各自心惊胆战地溜回座位,老老实实地工作、看书或者查索资料。就连茹滢颖也忐忑不安的,不敢与莫默多说话。起先莫默没有察觉,后来发现平时热闹非常的记者站里居然安静得只有电话铃声,不禁有些奇怪,忍不住把茹滢颖叫来问:“今天怎么啦?一个个都不说话?”

    哪知茹滢颖一下吓呆了,心慌意乱地乞求道:“秘、秘书长,请,请再给我一次、一次机会。我、我一定会做好的。”

    莫默莫名其妙,道:“茹滢颖,你怎么啦?什么再给你一次机会?”

    茹滢颖更急了,眼圈一下红起来,哀求道:“秘书长,我、我、我真的保证做好工作,请你再给、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不会出错,求求你了!”

    莫默越发不解,看着茹滢颖泫然欲滴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深怕她真的哭出声来,不敢再问,只好向她挥了挥手,柔声道:“好了,你先出去吧。”

    茹滢颖低着头出去了。莫默便寻思着等下到和都应该注意的细节问题。正想着,响起了嗒嗒嗒的敲门声,叫了声进来。门迟迟疑疑地开了,谢斐纭探头探脑不知道该不该进的样子。莫默看了他一眼,问:“有什么事?”

    “没事,没事!”谢斐纭说着就要关门退出。

    “谢斐纭,进来一下。”莫默叫道。

    谢斐纭应声而进。

    莫默道:“昨天派谁去和都了?我一时忘了,是刘杰宙和……”

    “刘杰宙跟萧敏敏”谢斐纭回答。

    “哦。”莫默点点头,随即叮嘱道,“特别报道稿的组织尽量快点。”

    “保证及时完成任务。”谢斐纭摆出一副下属的样子,不像以往那样跟莫默嘻嘻哈哈的。

    莫默没有注意到这些反常迹象,又道:“如不出意外的话,我等下要跟墙书记一起去和都,站里的事情你多操些心。”

    “好的。”谢斐纭应道,然后看着莫默小心翼翼地道:“秘书长,茹滢颖她……”

    莫默以为他是说茹滢颖情绪不好的事,笑道:“你安慰安慰她。”说完便忙起手头上的事来。谢斐纭不敢再说什么,悄悄退出。走到茹滢颖面前,无奈地把双手左右一摊。茹滢颖期盼的眼神刹时黯淡,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其他同事只是同情地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其实,这是大家误会了。

    不过也难怪,别看莫默平时对属下都很好,没什么架子,但认真起来的时候,谁都知道他是说一不二的。当然,这种说一不二的有效性来源于莫默本身的威望,倘若威望不足,想说一不二也做不到,因为没人听你的。记得记者站刚成立以及刚接管联谊中心的时候,年轻的莫默并不服众。后来,莫默冥思苦想,想出了一个独特的管理方法,叫什么“述职松散管理制度”。就是对每个工作人员定职定责分配任务,先一个月,每天只需下午五点半回单位述职,对自己当天的任务完成情况和表现做出自我评价,其余时间不做约束,自由安排。刚开始时大家都像脱缰的野马,到处乱跑,根本没把正事放在心上,每回述职,都尽情地找着借口和理由。莫默也不生气,只要你说得出口,他都相信你。只是在半个月过后,把成绩最差的两个人给开除了,这下大家稍稍老实了些。但事不关己,开除的是别人,只老实了一天,又开始偷工减料。莫默冷眼旁观,等半个月过后,照例把最差的两名给开除出去。第二个月,改成每三天述一次职,前半个月大家又乱套了,整天忙着干自己的事,莫默也不理会,只要你在述职的时候说得出口的理由,不管是否重复,他都相信,只是在半个月过后又坚定不移地开除了表现最差的两名员工,这一下大家才开始真正老实了,再也无需约束,每天都自觉地八点到单位上班。因为大家都怕了找借口和理由,过去的日子该找的借口和理由都说遍了,老是重复也没多大意思,更是自欺欺人,都开始勤快起来。从第三个月开始,莫默把述职改成每星期一次。这时没人动什么私心,大家都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至此,任何一个员工都变得对莫默敬畏无比,谁也不愿意欺骗于他,因为大家都明白,欺骗莫默不如说是欺骗自己。这,便是莫默威望的由来,也是他可以对手下放任自由的原因。只是他的这些方法别人轻易也学不去,秦思成和叶莞心当初就照样施行了一段时间,结果却弄得很惨。因为秦思成和叶莞心都缺少莫默的耐心和自信。

    今年年初开年度计划会的时候,为了鞭策职员们,莫默曾这样严厉地说过:“哪一天大家看到我八点就到了办公室,那你们就要小心点,说明站里和联谊中心的工作让我非常不满意,谁先被我叫进办公室,谁就自动走人,不要说什么屁话,也不要问为什么,否则,别怪我不给面子。”

    这一番话莫默自己是忘了,可站里和联谊中心早被驯服的属下们却一个字也不敢忘。今天,莫默刚刚八点就到了办公室,大家一下想了起来,自然都胆战心惊的。偏偏莫默因为好奇,把茹滢颖给叫了进去,害得茹滢颖以为自己被炒了鱿鱼。试想一下,一份好好的工作就这样没了,你说她能不伤心吗?

    莫默当然不知道这些。

    在办公室里一边等着郑秘书的电话,一边在网上查些资料。大约八点四十分的时候,电话终于来了,郑秘书问莫默是不是在站里。莫默说是。郑秘书说你过十分钟在楼下等,我们顺路过去接你。末了问了一句,你站里有没有人会本地话的记者,有的话不妨带上一个。莫默说好,挂断电话后,立即就想到了茹滢颖,便按了3号内线,跟她说稍稍收拾一下,准备跟着出去办事。茹滢颖听了,以为是莫默亲自督促她进行工作移交,放下电话忍不住便痛哭了起来。过了几分钟,莫默开门出来,见茹滢颖伤心欲绝的样子,以为她遇到了什么大事,忙问:“茹滢颖,你怎么啦?什么事这么伤心,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说出来我替你出头。”

    这番话听在茹滢颖耳里自然成了反话,哭得更伤心了。莫默见茹滢颖如此,忙问周围的同事怎么回事?大家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却把眼睛看着谢斐纭。谢斐纭无奈,鼓了鼓勇气,道:“您开除了她,她当然要伤心了。”

    莫默莫名其妙,道:“谁说我要开除茹滢颖了?她一向表现出色,我怎么会开除她?”

    谢斐纭疑惑地道:“那您今天为什么八点就到?”

    莫默越发奇怪了,诧异地道:“虽然你们都很自觉,但难道我不可以早点来吗?”

    谢斐纭这时已经豁出去了,大声道:“秘书长,年初计划会的时候,您不是说,哪一天您早上八点就来上班,谁被你叫进办公室谁就自动走人?”

    莫默这终于想起来了,原想解释是个误会,转念一想,好久没参加述职了,不如趁机考验一下他们,遂道:“哦,难为你们还记得,我还以为大家早就忘了。”

    众人纷纷说没忘、没敢忘、不会忘。

    莫默威严地扫了大家一眼,道:“那好,民意表决一下,认为不该开除茹滢颖的举手!可不许乱举啊!”

    谢斐纭最先举起手来,其他人犹豫了一会,最终也都举起了手。莫默一看大家并没有盲从自己,心里大为高兴,脸上却淡淡地道:“你们都同意茹滢颖留下来,我也同意,但你们别指望我以后会重演此事,有意见没有?”

    众人赶忙回答说没有。

    茹滢颖想不到会峰回路转,高兴得破涕为笑。大家跟着都欢呼起来,真心为茹滢颖高兴。看来她平时为人处世挺不错的,否则不会这么多人支持她。

    茹滢颖喜滋滋地看着莫默道:“秘书长,现在我不用收拾东西了吧?”

    莫默笑道:“收拾还是要收拾的,只不过是要你跟我一起去和都镇。”

    茹滢颖听了前半句话,刚刚要变脸色,到听明白是要自己跟着去和都,这才放下心来,高兴地问:“秘书长,是现在就走吗?”

    莫默点了一下头。茹滢颖立即动起手来,没两分钟,就准备好,跟莫默说可以走了。两人便动身,刚刚到得楼下,三辆高级轿车便直开到面前倏忽停下。第一辆车下出郑秘书半个身子来,冲莫默招手道:“莫默,你上第二辆,墙书记要跟你说话,茹滢颖坐我这辆。”

    莫默跟第三辆车上探出头来微笑的王武桂和赵双剑打了个招呼,快步向第二辆车走去,一上车,心突地一跳,郦筱黛居然就坐在墙索卫身边,稍稍一愣,便向郦筱黛点了一下头,然后若无其事地跟墙索卫说着话。

    郦筱黛是上了车才知道还要去接莫默的,也曾想改变主意不去,但一想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就没有开口。一颗心忐忑着,不知等下跟莫默见面的时候会怎样。倘若是叶天心或者唐峰峙或者是别人,那郦筱黛一下便可断定对方应有的反应,可对莫默,她真的是揣摩不透他的心思。正因为揣摩不透,所以才对自己缺乏信心,所以才会心慌。此时见莫默居然跟自己同一辆车,心中更是百味杂呈,脸色一变再变,幸好墙索卫和前座的陈述红都没注意到。

    车速很快,没多久便到了海平县。郑秘书打电话问是进还是不进。墙索卫略略一想,说直奔和都镇。和都镇离海平县县城很近,最多不超过十五分钟的车程。三辆高级轿车一下便出现在气派非凡的和都镇镇委镇政府大楼,一鸣喇叭,门卫一见是市里头头的车,慌忙按下电钮,自动门便缓缓开了,轿车直冲了进去,一直开到电梯门口前面的空地才停下。和都镇在家的大大小小的领导们反应还真快,墙索卫等人下车还没一分钟,就全都诚惶诚恐地迎了出来。

    墙索卫不理会他们谄媚的笑脸,扫了一眼不见镇委书记迟杜归和镇长武朴珂,冷冷地问:“你们大当家二当家呢?”却见平时飞扬跋扈、口沫横飞的副书记副镇长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好像白痴似的,不懂得回答,不由怒从心起,喝道:“到哪里去了?给我把他们找来!”

    副书记和副镇长们吓得便如惊弓之鸟四处乱飞,大呼小叫地叫着工作人员赶快拨打书记镇长的手机传呼。一名年纪较大圆头大肚的副书记壮着胆,点头哈腰地请墙索卫等人到会客室稍坐。墙索卫心想:“也不知这两个混蛋现在在哪里,滚回来要多久,还是上去坐坐吧。”就点了一下头。大肚书记大喜,慌忙在前引路。墙索卫招呼了一下大家,迈步跟上。这时,赵双剑忽然快步赶上,对墙索卫耳语道:“墙书记,刚刚接到电话,那两个混账现在居然在豪圣桑拿里鬼混。”墙索卫一听勃然大怒,掉头就走。大肚书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挺着大肚跟在后面。一行人又上了车,大肚书记被赵双剑拽了上去。于是车便直奔豪圣桑拿娱乐城。

    到达豪圣时,已有赵双剑安排的七八个便衣紧紧监控住了大楼。刘杰宙和萧敏敏居然也在,不知他们从哪得来的消息。

    众人下了车,赵双剑当先领路。一名便衣上前报告说迟杜归和武朴珂还在里面。赵双剑点了一下头,转身向墙索卫汇报。墙索卫一听,把手向前一挥,道:“走,到里面看看去。”

    众人跟在赵双剑和便衣后面,直往里闯。娱乐城保安上前阻拦,便衣出示了一下证件便一把将保安推开。保安大怒,正欲发作,随后跟上的两个便衣一下把他拽住拉到一边盘问。很快,众人在便衣的带领下到了四楼的桑拿包厢,远远的,便听见有隐隐的歌声和男女调笑的声音从里面飘了出来,也不知是哪一间。便衣显然早已侦察清楚,毫不迟疑地直冲回廊后面的包厢而去,走到尽头的一间,一抬脚,便踹门而进。里面的人勃然大怒,大骂:“哪个兔崽子找死?”

    众人一拥而进,正见武朴珂全身赤裸搂着一名一丝不挂的女人倒在沙发上。便衣飞快地左右扫了一眼,喝问:“迟杜归在哪一间?”武朴珂看见市委书记、纪委书记、公安局局长还有恨之入骨的莫默等人像天兵天将一下出现在面前,吓得魂飞魄散,呆呆的连衣服也不懂得穿。便衣忍不住踹了他一脚,又高声喝问:“迟杜归在哪一间?”武朴珂浑身一震,这才如梦惊醒,下意识道:“左边第三间。”话一出口,意识到自己彻底完了,一下瘫坐在地上。跟上来的刘杰宙,以及莫默特地叫郑秘书安排的两位汕蒙日报记者,也不需吩咐,早就举着相机把眼前丑陋的一切咔嚓咔嚓全拍了下来。莫默自己也拿出袖珍数码相机拍个不停。

    墙索卫这时已经气不出来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和都镇的领导们被人揭发之后,不但不进行自我反省,还变本加厉、大白天便泡在桑拿里寻欢作乐,简直是嚣张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这时,便衣把迟杜归和女伴带了进来。墙索卫鄙夷地瞧了一眼只裹着浴巾的狗男女,手一挥,转身便走。到得楼下,却见海平县县委书记游巅焘和县长黎史斐焦急地走来走去,旁边有几个下属正跟守候在大门的便衣交涉,哀求让他们进去。墙索卫看也不看他们一眼,一头钻进车里,吩咐到任老大娘家去。游巅焘和黎史斐见状赶忙钻进车叫司机跟上。

    车开了一段路,陈述红耐不住好奇回过头来问:“怎么样了?”

    莫默看了墙索卫一眼,回答道:“正在寻欢作乐,当场抓获。可惜刚刚你们没上去,那两个狗官的表演可真让人叹为观止。”

    陈述红恨恨地骂道:“这些人渣!”。

    郦筱黛好奇地问:“真的?”

    莫默微笑点了一下头,然后低声跟墙索卫商量着新闻报道的事,问他是不是可以照实而写。墙索卫冷峻地点了一下头,说可以。莫默生怕墙索卫冷静之后后悔,忙掏出手机给刘杰宙打了个电话,叫他立即带萧敏敏赶到任老大娘家。刘杰宙和萧敏敏不愧是反应迅速的记者,莫默才下车他们俩也到了。莫默赞赏地向他们点点头,拉着他们稍稍走开一些,低声对刘杰宙和萧敏敏吩咐道:“你们俩立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把刚才娱乐城发生的事情写一两篇千把字的新闻稿,发到我的电子信箱。发出后给茹滢颖打个手机。哦,对了,任老大娘家去看过了吗?”刘杰宙悄声道:“早上那些人在砸的时候我们就赶来了,装作看热闹的样子,偷偷拍了许多相片,也录下了当时嘈杂的说话声。而且,我们还记住了几个名字。”莫默大喜,赞赏地拍拍刘杰宙的肩膀,低声交待:“别张扬出去,注意安全。把任老大娘家被砸的事也写一篇,快去。”刘杰宙和萧敏敏领命而去。

    此时墙索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