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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第43部分阅读(2/2)

,“从不迟疑,毫不怜悯!”是狼群的生存手册。从文学角度听起来似乎缺乏自信,甚至带些萧索的自卑和冰冷的残忍。丰富的感情一直是被狼群摒弃,因为它会影响作战决断,但这并不是任何人都能接受,而不能接受者的命运就像沙漠里的河床一样枯竭了!

    连续三天不简短行军耗尽了大家体力,这种机械式的行进仿佛永无尽头。大地上满眼皆是铺天盖地的白,没绕过一座山梁,便会看见前方是更多、更无尽的曲折往复的雪覆山梁,他们的面貌都一模一样,都是那同一种噬人的苍茫,当雪景从情趣昂然变成单调,人的心情便开始烦躁,等烦躁积累到令人作呕时,便是寒带行军的痛苦进入了前夕阶段。

    季度疲惫和困乏像个无形的巨大蚊虫,贪婪的吸干了所有的经理后仍不放过我,酸麻的空乏感从五脏六腑向上顶的人头重脚轻。每走一步我都觉得自己摇摇欲坠,那种失衡感觉让我想起小时候母亲买个我的‘不倒翁’拿大顶式的倒着立起来,千方百计但却稳不住他沉甸甸的屁股的感觉和现在是多么地相似。

    双脚已然没有了知觉,被失血掏空热量的身体冰冷一块,冷风吹来没有阻挡地便穿过身体向后漂区。突突跳的眼皮像吊了铅块。稍不注意便摔了下来匝住了视线。伸了伸始终弓着的腰身,肋扇间的剧痛抽走了些眼皮的重量。让我从“睡魔”的捆绑中挣脱出片刻。

    借着痛苦换来地清醒,我嗅了嗅被雪花擦拭过的空气,清冷,深邃,干干净净。月光被雪层反射投映回天幕上,把本应淡黑的视线涂成了乳灰色。自然界地奇迹仿佛将时间固定在了黄昏。

    此时我站在没膝雪坡抬头上看,月亮正圆,却挡不住满天拥挤的星星。一条银河横跨夜空,是城市见不到美景。一望无际的雪线,层层叠叠的群山,白云似乎就飘在身旁,天空一尘不染蓝得空灵。

    “砰!砰!砰!……”一阵枪声震碎了我眼中幻如仙境的平和。涌来地危机感吓的我一屁股坐在雪地中,勉强把狙击枪口调转瞄准了枪声想起的位置。在即将抠下扳机之时,我才看清打枪的原来是杰丽那个女记者。这时想停住抠扳机地动作却有股力不从心的感觉,如同大脑的指令延迟无法传达到。手指不听指挥继续了弯曲动作。

    眼看这一枪就要将面前的瘦弱女子撕成两段,我只能拼命仰头带动身体微微的后仰,这才抬高了一些枪口,轰然咋响后子弹溜边从女记者身边飞过,射进了背后的山坡中。

    巨大的枪响震醒了所有被疲惫折磨的恍恍惚惚队员,原本只是迟钝的扭头看向打枪的杰丽的唐唐和结婚男打了个激灵从迷茫中恍醒。狼人和刺客则被我失控的行为吓了一跳,冲过来一把将枪从我手里抢了过去。而杰丽仍自顾自的对着不远处的树丛扫射,丝毫没有意识到死神擦肩而过和子弹已打完。

    刺客冲过去卸了她的枪,一巴掌煽了她个跟头。然后又赶紧把她送雪地里拎起来摇醒,扶者肩让她站好,这才开始检查她的状态。过了片刻刺客扭头对狼人摇了摇头,表示杰丽已经到了极限,支撑不下去了。

    体能透支和多日不休加上高原缺氧,会造成严重的大脑机能障碍。身心憔悴、精神恍惚下许多人将普通的树木看成敌人、把坚硬的石头当做面包。甚至出现各种奇怪的幻觉,时间长了精神便会崩溃。

    坐在血里,凉湿的感觉钻进屁眼,顺着肠子开始向上爬,穿过的部位反而没有了冰冷的感觉,代尔替之的是一股滚烫的热意。仿佛肚子里烧起了一把火,炙烤着包裹在外的皮肉,力量挤开僵缩的血管激活了无力的肌肉,原本疼不可抑的肋骨经热流扫过,也化成了淡淡的舒畅。但这股热流没有让我有星点的享受感,且吓的我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力气“腾”地从地上跳了起来。

    “怎么回事?失手走火?这可不像你!”狼人拎着我的武器在我眼前晃了晃:“是不是不行了?”

    我没有说话,知识摇了摇头抢过枪紧紧的握在手里,希望借着手里的充实感找到力量。狼人端详了我片刻疲惫的摇了摇头,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开了。他也不是铁打的!

    按着肚子揉动了片刻,驱散原来应该是如此冰天雪地中求之不得的软意。当冰冷和疼痛从新回收复失陷的阵地后,我才缓缓的舒了口气但心中的恐惧却没有随着这口热气离开我的身体,不安和紧张咬住了我绷紧的神经。

    “感觉热?”水鬼拄着自己的枪挪到我的身边,看着我揉肚子的手小问。

    “你也?”我猛得抬头盯住眼前,整张脸已经冻成胀紫色的家伙。

    “嘿嘿!”水鬼想撇嘴大笑,却挤不动冻僵的脸皮,知识做出了个比鬼还难看的古怪表情,然后摇摇头径直向前走去。

    冻死的人不少是裸体的,这是因为体内失温过度会导致肠胃功能絮乱,肠温一旦低于三十四度便会神智不清,感到倦怠渴睡和甘美的恍惚感,最终失去政策的思维能力和产生幻觉,很多冻死的人的表情并不痛苦,甚至是热得脱光衣服便是这个原因。

    刺客仍在意图重新理顺杰丽的意识,唐唐却眯着眼走到我地身边无精打采地哆嗦着。犹豫了片刻后鼓起勇气向我问到:“我已经穿的极厚,一直都没有感到冷,可是现在不知为什么开始越来越冷,现在已经冷得受不了了!这是为什么?

    我还没解决自己因失血造成的体温流失问题,竟然成了别人的取暖顾问,上帝真是和我开了个振奋人心的玩笑。

    但别人已经问上门了,我总不能拒之门外。只能仔细打量起眼前已经裹成球却还颤抖不停的女人。

    过了片刻,我似乎看出了点端倪,直接问道:“你穿的什么内衣?”

    “什么?”她明显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楞了一下竟然脸红了。踌躇了半天才低声说道:“艾丽丝的浪漫闲情系列……”

    “我没有问你品牌!什么材质的?”怪不得她会不好意思,看来她穿地一定是性感型的。

    “纯棉的!”我抽出刀子递给她:“内衣选择棉织地吸汗是好,但在高寒的地方活动的话棉质内衣简直就是杀手。如果不是专业的排汗内衣,吸收了汗水的棉质内衣无法散发。变凉后会吸走你大量的体温。”

    “现在?”唐唐看着我递过去的刀子迟疑了。

    “如果t恤也是棉的,就把你从睡袋里抽出来的羽绒层垫进去,隔开它和皮肤的接触。”我勾了勾她塞在军医里的原本睡袋里保暖层:“注意头盔内的保暖,人体50%以上的热量是从头部和颈部散失的。”

    “噢!”唐唐慢慢的把贴身的纯棉衣物褪掉后从领子和裤腰里扯了出来。在里面不觉得如何的湿内衣,到了外面经寒风一吹冻成了冰坨后,唐唐终于明白手里的“浪漫闲情”偷走了她不少存活下去机率。

    加上进山前的两天,大家已然五天没有睡觉了,边上受过相同训练的结婚男已然支撑不下去,离无意识状态相去不远了。但唐唐仍然能保持清晰的思考能力,不得不承认男性不及女性耐寒、耐饥、耐疲劳、耐受精神压力。

    伸手入袋摸了摸所剩不多的巧克力和能量棒,我们千辛万苦训练出的强悍躯体消耗的能量成倍于普通人。普通行军我们只准备一个星期的口粮,这种环境下消耗加倍,即使尽量节省剩下的余量也已经不多了。

    受伤失血的身体能撑到现在,我已经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了。但看着一望无际的雪原,我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面临死亡威胁早已不是第一次,有几回的经验比现在还糟甚至肚破肠流,但这次不同,即使我仍有体力却明显感觉到死神的双手已经掐紧了自己的脖子。

    “你怎么了?”唐唐整理完自己的衣服后,努力睁大眼隔着防风镜打量我的表情。

    “没事!”阵阵昏睡感从眼底传到脚底,引起肌肉一阵阵轻颤。骨骼寒战提供了微不足道的热量,随之而起的沉重酥麻感从骨神经线放射到皮肤。

    舒服极了!

    不能睡!不能睡!我不停的在心里呼喊。但身体却不听从大脑的指挥,不断突突的抖动没法协调。

    “还能走吗?”在我沉浸于自己的身体战斗时,狼人走到我身边问道:“食尸鬼!食尸鬼!”

    强烈的摇动把我拽回现实,用手指顶了顶眉头撑开些眼皮,看着已然走在队伍前面水鬼,不由心中产生一股强烈的惭愧,咬了咬牙逞强道:“嘿嘿!

    我是鬼!怎么会有事?”

    “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在搭个雪屋!”刺客拎着吃了点提纯咖啡因后醒点神的杰丽走了过来。前天我们费了数小时的功夫搭了个雪屋,谁知还刚进去喘口气,后面的追兵竟然骑着毛驴追了上来。人数不多都是侦察兵,见了我们也不交火扭头就走,不费一枪便逼得我们放弃了半天才建造休息室,带着追踪后加倍的疲劳再次行军。

    “不!那来不及!他们有驴子代步,我们不能停。”我打断了他的话:“我没事!只是对眼前一成不变的景色厌烦而已。狼人,不知道我的能力不能如此。”

    “兄弟们!快来!”水鬼越过面前地山头突然急促的大叫起来。吓的刺客还以为遇到了敌人,丢下杰丽匆忙向他跑去。狼人听到叫迟疑了下。慎重的审视了我片刻,把手搭在我肩上点了点头。才跟在刺客后面向前跑去。

    “噢!上帝呀!”狼人和刺客的低呼同时从无线电中传来,其中包含的惊诧让我莫名心慌起来,跺了跺受伤地左脚,借着些微痛为双腿夺回的知觉。拔腿向他们消失的山头跑去。

    可是当我翻过山坡到达山顶时,蓦然间,一方碧蓝仿佛自天而降闯入了我们地视线。五天除了白色什么也没看见,突如其来的新鲜颜色刺痛了我的眼球,顿时将我们那因为贫乏而开始干揭的眼睛清凉地安抚下来。

    大家都楞在了那里看着谷底纯净的蓝色湖水,乍看下平静地湖面衬着雪山如同无暇巨大蓝宝石镶嵌在洁白的天鹅湖。

    那种蓝,它是如此宁静地躺在遥远的谷底,他就像是蓝的家园。它就是蓝本身。就是宁静于遥远本身。

    那种蓝,那种凝固深沉矜持地蓝,因了四周削立的褐黄峭壁,更显出一种雍容和高贵,仿佛深藏着一个人类无法知晓的秘密,因了这个秘密,却又显得如此泰然自若。

    等慢慢适应了眼前的自然界奇迹,才开始注意到平整面面外忽略的细节,眼前的山中湖如同溢出的杯酒,在山谷狭窄转折处狂泻而下形成层层雪白的瀑布,四处一片水汽氤氲,飞沫在空气中游荡。

    “好美!”大自然的美景投身进我的眼中,脑中长久压抑的白色恐怖被这一块蓝色砸的粉碎,心头一松如同捆绑着的四肢也轻了许多。

    “蓝色!是湖!是湖!”连已濒临崩溃边缘的杰丽也从茫然中撼醒,捂着脸痛哭起来。

    “赞美奥丁!”托尔翻过山头跪在地上,手伸着想够眼中的这一片水色,贪婪的汲取跳动的河水传来的活力。

    结婚男已然激动得说不出话,撒腿向湖边跑去,那里有座小木屋,像是捕鱼者居住的船坞。可是还没有跑出去两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头栽进了雪里。等他回头一看,吓得惨叫出声:“人!”

    “哗啦!”狼人我们几个被他的叫声扰醒,本能的抱起了武器把枪口对准了结婚男摔倒的方向。等他慌张的在雪地里拨拉了几下,显现出一具穿着军装的尸体后,才重又放松了下来。

    “美国人!”大家围到尸体周围打量面前僵硬的人体后,托尔翻开死人的白色雪地迷彩露出美式军服抬头说道。

    “难道是我们要找的那群家伙?”在所有人都对本次前来这里的目的不再抱有希望的时候,却出现这种转机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埋怨。

    “没有军衔?他们不是正规军!”托尔继续翻找了片刻后找到一张卡片说道:“保安职业资源公司?是佣兵?”

    狼人从尸体周围的雪地中找出一把史太尔aug后点头道:“美式制服,奥地利武器,是佣军!”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着死亡对于虚弱的人颇有“振奋人心”的作用。

    “不知道!但不是冻死的!”托尔是东欧人,那里高山雪原多,他对失温致死很有经验:“冻死的人脸色应该是红润像喝过酒一样,但你看他的脸,都快成茄子!”

    托尔说到这里翻转过硬的像石块的尸体,背后肩头的防弹背心上的布料上一个弹孔赫然入目。除掉破碎的凯夫拉血糊糊,伤口便暴露在白茫茫的世间,极为醒目!

    “嗯?”我和狼人看着伤口都愣了一下,从小射入口和大空腔看这应该是小口径弹头翻滚造成的。

    “把子弹取出来!”狼人对托尔说道。有射入口没有穿出口,那说明子弹还在里面。

    “好主意!”托尔掏出瑞典nl1雷神大博依刀,用尽全力一刀刺在了伤口周围。冻硬了的人肉不但看着像石头,砍上去的硬度也挺像。好在托尔身高力大,手里的家伙又是世界顶级锋利的夹钢刀,这才刨开了地上的冻尸。等看到他取出的子弹,大家都精神一震。

    那个套着外壳的标准锥顶圆柱体,很明显的告诉了大家,这东西不是普通人能搞到的子弹。

    “ap!”我从托尔手里接过那个弹头仔细查看片刻,认下手里的子弹是美国货。

    “95穿甲弹?”边上的唐唐和结婚男是美国兵,当然了解这种为他们开发的,用来对付轻型装甲车的专用弹。

    “从弹头外壳的碎裂程度,这一枪应该是远距离狙击!最少500米开外!”刺客看了一眼破裂的锥体弹头外壳,摇头说道:“5。56口径?这种天气?这种风力和可见度?绝对是好手!”

    确定死者穿的不是防红外线军装后,狼人用热能探测器对着周围观察了一遍后说道:“这里没有活人!”

    “我们先到山脚下面的小屋去休息一下,顺着河走一定能有村庄。无论这些人是哪来的佣兵,他们和我们的想法肯定一样。”狼人掺起刚想跌坐在地的水鬼指着小木屋说道:“如果能找到他们,也许这些家伙有大型的无线电台或卫星电话。”

    看着就在眼前的湖水,走起来就没有那么轻松了。4000米的急速落差把山顶的温度和山脚差开了近20度。这也是为什么湖水竟然没有结冰的原因。原本因极度渴睡引起的头重脚轻就已经够难受了,加上下山的惯性,脑袋更是冲在第一位坠着,所有人冲下了山坡。

    等连跌带摔的赶到山脚下小木屋的时候,所有人看到那原木累成的墙壁,脑子里浮现出的第一个画面便是壁炉和一张床。于是纷纷争先恐后的扑向了那可怜的小门。

    “慢着!”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小屋子里怪怪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堆在里面,于是急忙叫喊。可是我话音刚出口,门便已经被打开了。冲在最前的杰丽和结婚男,像被钉住了脚一样,直立立的杵在门口不动了。

    借着不太明亮的日光,我隐约看到屋里的确有人。而且不是一个!等凑到跟前才看清楚,原来满屋子都是梆硬的死人,看样子是在睡眠中冻死的。穿着的军装和使用的武器与刚才山坡上翻出来的死人是同一型号。看起来他们是一伙的。

    在屋子周围设了警戒后,我们才钻进屋里仔细观察。这些人中的佣兵所占成分不大,只有三人,用的奥地利武器,不少人都挂有轻伤。而更多的像是学者,都挂着眼镜,满脸的书卷气。

    狼人捡起地上的一起打量了一下说道:“这些人不是美国军人,而是探测石油资源的商人。这是资源探测器。看样子不是石油便是黄金。一定要跟着。”

    战争永远是政治的继续!我找到大家拼死拼活的原来扔是为了那黑色的液体后,不免有些丧气。

    “不好!好消息是,他们这些人是有远程通信工具。”狼人又抛出个好消息。

    “我们有救了!”大家都兴高采烈的想欢呼。

    “但大家在救兵赶来之前绝不能睡觉。”托尔神色凝重的看着地上的尸体:“这些人都是冻死的,而且都是睡姿,这其中一定有古怪!”

    正文第一百二十五章福祸相依

    更新时间:2006…11…1116:51:00本章字数:7241

    弹尽!粮绝!比敌人更令士兵痛恨的梦魇。我们弹没有尽,粮却绝了!而更糟的是,受伤的我们还要呆着冰天雪地的屋外为里面取暖的女人们警戒。稍值得安慰的唯有:休息了两三个小时,在一番鼓捣后,屋里那群死鬼留下的无线卫星中继站终于干活了。

    “你们跑哪逍遥去了?都快一个星期了。”天才久违的叫骂声从耳机中传出时,冰冻的心底不自禁的升起了一丝暖意。

    “天才!你个臭瘸子。我现在没空搭理你!给我接师部指挥所。”狼人平心静气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我知道这绝对是风暴前的平静。

    “联军师部。我是准将本森……”

    “该死的臭杂碎!”无线电刚接通对面的人话音未落狼人变开骂了:“王八蛋!你这个从当婊子的老母裤裆里爬出来时脑子沾了梅毒的杂种……”

    一通超级国骂听得我对狼人从不显山露水的骂功。好家伙!骂到最后连西班牙语都用上了。

    “你是谁?臭小子!表明身份!”对方一个堂堂准将被狼人一顿抢白给骂愣了,过了片刻才想起来和他通话的是个低阶军士,马上回骂过来。

    “我是你亲爹!……”狼人骂完换托尔上,又是一通夹杂北欧俚语的大放厥词。

    “闭嘴!傻b!”对面联军准将没开口,队长熟悉的骂声不知从哪传了过来,立马打断了几个人的漫骂。

    无线电中一阵沉默后,水鬼才低声的吱了一句:“是队长?”

    “我是你爸!”带兵二十多年的队长骂人也不含糊,狼群通用的问候语顺嘴捻来。

    “你在哪?”

    狼人听到队长地声音立马乖了,收起脏话正经起来。

    “伊拉克!萨达姆闺房的门外。”队长的声音传来时夹杂着时断时续的喘息。听起来像是在急行军中:“少废话!报告情况。死了几个?”

    “咱们自己人现在还没有死人,水鬼和食尸鬼中弹,其他人皮肉伤。和他们一起的”孩子们“挂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两个大兵其中一个是女的。”狼人的声音有点颤抖,这家伙就爬在我对面山岩下雪堆里:“我们弹药狗用,但吃喝断顿。没有办法再前进了。屁股后面有帮骑驴的混蛋……”

    “什么?和你们一起的整个班都阵亡了?”前面吱了半声地准将听到狼人的简报后,突然冒出了句惊叹:“怎么回事?”

    “我们的坐标已经传给天才了。但卫星通讯装备坏了,电子地图系统没有更新信息,所以不知道具体所在地域。”狼人根本没搭理那个少将径自进行简报:“但我们就在一个巨大的湖边,应该不难找。”

    “找到你们了!”天才的声音和狼人地声音重叠响起,听起来像个电话会议:“地型图马上就发到你们手里。你们所在的地方是接近阿姆河的源头。海拔近3300米。你们怎么跑到那儿了?”

    “高?嘿嘿!我们刚从山上下来,哪儿才叫高,老子都喘不过不气了!”托尔牙关打架的声音听着清脆极了。

    “我们会想办法把你们弄出来。坚持住!”这回队长地声音夹杂的不只是急喘气还有模糊的枪声。看来他们也是在逃命中。

    “担心你自己吧!听起来你们也有不少”玩伴“!怎么?你们偷看萨达姆他老人家好事了?”水鬼虚弱的声音时高时低。让我担心的一直想伸头向他躲藏的小木屋张望。

    “嘿嘿!都死半截的人了还嘴硬!我知道你小子喜欢看黄片,等你周年我烧给你!食尸鬼呢?那小子是不是挺不住先挂了?”屠夫的声音一出来听得我浑身直颤,才几日不见真是如隔三秋呀!想到如果现在挺不住,以后就再也见不到这个把我拖进这滩混乱的罪魁祸首,心里竟然一阵酸楚,手掌不禁攥紧了顶在肩头步枪握把。

    “你尸体烂臭了我也不会死!”昨为狙击手最重要的便是保持俏无声息,所以只能无声的在心里大骂特骂。

    “我受够了!罗杰队长,你的人太没有规矩了。别忘了你们还要我的飞机才能撤下来,得罪我是自断生路。”准将发现我们竟然聊起了天不理他,恼火了:“我要知道我的兵是怎么死了?”

    “狼人!”队长身边的枪声越来越大,看样子是近距离接火了。

    “好的!”队长的吩咐下了,狼人不能再装聋昨哑,毕竟这家伙说得有道理,鹰眼不在这里。我们必须要用联军的支援:“你给我们下套子的时候,指的路上正好有队压粮的装甲兵。我们被坦克轰了几炮,所以人都挂了!”

    “什么压粮?什么装甲兵?我什么时候给你们下套了?”对面的本森准将听得也是一套雾水。

    “不要装了!你个老杂种。说有队武力搜索队失陷敌阵让我们来救,结果竟然是一批找石油的勘探队。”狼人越说越生气又有开骂的意思:“说我们有援兵,可是等了半天,兜着屁股撵出来的竟然是你们从昆都士放出来的一群伊斯兰雇佣军。老子的屁股差点被打烂了!你对我们说谎话,还差点害死老子。别让我堵到你…………”

    “那个……那个……我也没想到……”准将虽然官是不小,但听到这种“不光彩”的责难也要想个好点的错开话题的借口:“既然你们找到那队堪测人员了?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全都死了!”狼人悻悻地口气一听就是在幸灾乐祸:“任务结束!派飞机来接我们。”

    “当然!不过你们要把他们勘测器里的硬盘带回来。”相比人命显然他们更关心的是石油分布信息。官僚!

    “当然会给你带回去!”狼人的声音听起来是咬着牙挤出来的:“你等着吧!”

    “你什么意思?威胁我?注意你的身份!士兵!”对面的人能混到准将便不是省油的灯,弄清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后便不再忍气吞声:“你们是佣军,我们付了钱,你们便要为我们服务。现在竟然讨价还价,还威胁雇主?这就是号称佣军界头把交椅——狼群的作风吗?”

    “本森准将,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没错!我们是佣兵,为了钱打仗。看不看得起我们是你家的事。像今天这种勾当我们干得多了,你用不着蒙我们。”队长那边枪声渐远,看来是逃离了追击,所以说话也开始不紧不慢了:“我们并不像你手下的美国士兵,还要意外保险和伤亡补助,执行命比金贵的美国人不愿干和不能干的危险活计。不正是我们佣兵来这里的目的吗?你所需要的是给我们一个明确、清楚的任务。我说得够明白吗?”

    “好地!我知道了!”对面的本森准将听到队长把事情摊得这么明白,也知道解释对我们这种人也没什么用便省了,换了个人对我们说道:“飞行员提供的信息。山谷中暴风雪太大,直升机根本没有办法进山,更不要提降落了。我们只能派轰炸机帮你们进行火力清除,你们要支撑到暴风雪停了才行。”

    “你放什么屁?我们只有八个人,一半挂彩。没吃没喝,还要让我们撑到暴风雪停?你跟我开什么玩笑?”狼人听到这里便急了。

    “英军有一支狙击分队在你们附近,我们尽量联系,让他们前去和你们会合。这样你们的人手便够支撑一阵了。天气预测说后天暴风雪便会停了。”无线电中的情报官司坐在军帐里不急不徐的说话速度,听得我好想一巴掌扇烂他的脸。

    “我想不用了!那群家伙自己能活焉就不错了!”狼人不好意思说那群家伙和我们互相误射以及见死不救的事:“如果没有办法立刻接我们离开,那我们需要空投,需要吃的喝的,甚至来个取暖炉也是不错的主意!”

    “那也是个问题!山里全是雪,我们无法分清地面上任何目标物,空投失败的机率很大。”

    “我们挨着那么大的湖面,你们总不会看不到吧?蠢驴!实在不行就把补给抛到湖内,给我们扔个皮艇,最后的下下策,我们用它乘水路逃离这里。”水鬼听到这里急了,上气不接下气地骂了起来。

    “好吧!我立刻安排。”到这里无线电那头的声音被切断了,换成了天才:“兄弟们!你们有麻烦了!”

    “怎么了?”原本听到有空投支援感觉希望重现而稍稍放松的神经立刻重新绷紧。

    “卫星图片显示,有批不明武装就在你们附近,湖对面的山后便是一个巨大的村庄,从红外卫星传来的图片,那里有极高的热能反应,还是明显的电子流动迹象。”天才通过卫星把图片传给我们,从四通八达的热力反应,看样子是拥有供暖系统的山洞和地堡之类。红色的规模之大看得我心里发毛,原本以为远离敌军安全了,没想到竟然自己送到上门。

    “这么大的基地你们竟然没有标识?”

    “刚发现的!卫星资源也是有限的,美国人拍照不要钱呀?哪能像手电筒一样在地上不停地找东西。”天才听到大家都没有事,心情轻松不少,在那头笑了:“今天收集情报的速度这么快是因为美国把军网的端口全都开放了,不然以从前的效率,这些东西没个一两小时哪有可能到位。”

    我们也确实感受到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