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腹大笑。

    站在这群肆意嘲笑着老生面前，听着那粗言秽语，许洁儿等人气得连咬银牙，恨不得马上冲上去将这帮浪荡之徒暴打一顿，可是，现实却让他们就隐忍着没有先出手，因为她们很清楚，即便是自己进入圣地，各自都有所突破，实力上又提高了一个等级，但面对着对方比是四、五级武卫的实力，自己一方，连半分取胜的机会也没有。

    肆意大笑了半晌，似乎心中的快意已经得到了完美的释放，裴全的表情方才有所收敛，不过，当其笑声停止后，莫然等人皆是从其脸颊上，看到了一抹阴险的笑容。

    “上。”就在所有人的笑声停止的同时，裴全突然单手一挥，下达了战斗的指令。随后，几道人影皆是横窜了出去，直奔莫然等人。

    眼望这突然飞掠过来的身影，东方雪咬着牙娇喝道：“洁儿，你看好莫然，其余的由我们来解决。”

    话音一落，东方雪香肩一晃，率先直冲出去，手中青藤席卷而出，瞬间便拦下了两个老生。紧接着，萧灵儿和莫文相继有了动作，紧随着东方雪，形成三角之势，各自接下了一名老生。

    顿时，大战起。

    交战双方，同为武卫级别强者，虽然在级别上有所差距，但身为八大家族子弟，又怎能没有保命的绝技，所以，尽管在实力上，这群老生要优于东方雪等人，但一时半刻，东方雪等人还未露出败象，这一发现，也令对面还未出手的裴全大感意外。

    只不过，武技上的优势并不足以弥补等级上的差距，数十回合后，激战中的东方雪三人开始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起来，还好，这只是圣地学员之间的比拼，并不同与生命之战，所以，那些老生并没有使出什么令人受到重伤的杀手锏。

    眼观这一切，莫然双拳握了又握，多次要出手帮忙，可无奈的是，那股强大的力量始终没有奇迹般的出现，无奈之下，前者只能面色凝重的对许洁儿说道：“东方雪三人不行了，你去帮忙吧。”

    闻言，许洁儿眼中闪过挣扎之色，却是没有出手：“不行，那个裴全明显对你有很大的敌意，如果我加入战斗，那你就危险了。”

    “怕什么？他又不能把我杀了，至多受点伤而已。”

    “可是…”

    许洁儿还想说什么，却是被莫然立马打断：“不要可是了，快去吧。”

    无奈的点了点头，许洁儿再不争辩，旋即闪身加入了战圈，有了许洁儿的帮忙，东方雪的压力顿时大减，之前一直被对方压着打的局面，也是有所改观。不过，这一下，莫然却是遭殃了。

    “躲在女人背后的小子，现在轮到我们了，我真想知道，你有什么本事，能口出逛言。”裴全冷眼看着一直凝立不动的莫然，恶狠狠的说道。

    没有答话，莫然双手突然负在身后，在裴全视线到达不了的角落，偷偷催动起内气，一枚精致的掌心雷便悄悄的出现在掌中。

    陡见莫然身上气势猛增，裴全反而一愣，仔细的感受了一番，方才笑道：“连内气战衣也没有凝成，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强大的本领，原来，只是个能够逞口舌之利的花瓶而已。”

    见到莫然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更甚至，在圣地中最低级别武卫之境的内气战衣都没有，裴全放声大笑，一脸不屑之色。

    “接招吧。”不再多说，裴全冷喝了一声，身形便化成一道流光，飞一般的向着莫然冲去。

    “一击，只有一击的机会。”眼神虚眯间，灵魂之力迅速四散开来，紧紧锁定着那飞掠过来的身形，一脸凝重之色。

    自知身体情况的莫然，当然明白，自己根本不会是裴全的对手，如果与裴全交手，自己恐怕几个回合便会败于其掌下，不过，莫然并不打算让其就这么将自己打到，倔强的莫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在裴全的身上留下的伤势，哪怕只有一点。

    “近了。”裴全飞掠而来的身形，却是接近，莫然的脸色就越是凝重，脑中飞速的旋转着，莫然一直在考虑如何才能给对方仅有一次的打击，直至裴全已经接近自己几步的范围之内，也没有想有有效的办法，毕竟，对方的速度是莫然目前所无法比拟的，就算是要硬拼，那也得让对方不能闪躲才行，可现在，明显这个方法的最关键点，莫然还是没有想到。

    思忖间，裴全的蕴含大力的一掌已然到了莫然面前，而后者当看到这蕴含强大气势一掌锁定在自己的肩头时，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冉生出来。

    “拼了。”左右没有办法，莫然这时决定跟对方来个硬碰硬，就算是自己受伤，莫然也相信，自己的掌心雷绝对会给予对方一击沉重的打击。

    所以，莫然没有躲。

    303　换命一击

    “老大，今天这夺战林中好像太安静了一点吧。这么走下去，什么时候才能碰到对手啊。”

    “王三，我们每天都有灵晶进账，现在你还打算在夺战林中捞一笔，我看你是想灵晶想疯了吧。”

    “那有什么？老大都说了，要想快速提升自己的实力，必须要经过长期的实战。既然我们来到这了，在提升实力的基础上，就应该大大的赚一笔，要不然，对得起自己吗？”

    夺战林深处，两个年约十八、九岁的青年，相互争辩着。

    这是一行六人的丙级小队，虽然这种级别在圣地内属于最低级的一种，但如果有人经过的话，皆能感觉到这一行六人有着不同凡响的实力。

    最低四级武卫，最高六级武卫，级别之间的差距不算太大，这就是这一行六人小队的整体实力。

    听到手下两人嬉笑得相互调侃着，为首一名青年不悦的皱了皱眉，冷哼道：“别闹了，别忘了这是夺战林，虽然圣地那几个变态不屑来这里夺取灵晶，但强者还有不少，说不准一会儿就能碰到，到时候都给我拼起命来，记住，只有不断的超越自己，才能超越一切。”

    听到首领有所不悦的言辞，争辩中的两人顿时闭上了嘴，再不说话。

    “咦？老大，我好像听到前面有打斗声，是不是有两个小队遇到了？”这时，一个矮小的青年突然翌起耳朵说道。

    闻言，其余几人也是面露兴奋之色，在夺战林走了一天，根本没遇到什么小队，此刻，突然听到前面有人在打斗，这一行六人的小队，个个都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来，他们一定也是为了夺取灵晶而来了。

    “恩。听见了。过去看看。”仔细的感受了一下，首领青年立刻下达了前进的指令，随后，五个手下，径自跟着青年，向前方寻去。

    夺战林入口处不远，以裴全为首的小队，正与莫然等人激烈的厮杀着，此时，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由于等级间的差距，东方雪等人开始逞现了败象，而且这种情况正以飞快的速度加剧着。只不过，当四对新老生正玩命的拼杀时，陡然间，一道沉闷而又刺耳的撞击着顿时响起。

    听到这一声撞击，四对激战的学员皆是一脸愕然的看向声音传出的方向。随后，兴奋、赞叹、悲痛、愤怒的喝声参杂着响起。

    众人目光所及之处，裴全蕴含着无比霸道气势的一掌，结实的印在了莫然的左肩，而后着，也由于对方传来的大力向后飘退着，只不过，裴全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莫然，所以其手掌紧贴着莫然的肩膀，大力猛发，向前推去。看想来，裴全的目的很明显，他打算一击便让莫然再也无法起身。

    感受着肩头传来的大力，莫然咬着牙硬撑着，使自己没有立刻倒地，不过随后，令所有关注的众人惊骇的是，莫然非但没有因为这一击而重伤，相反的，其左手突然间抬起，一把便抓住了裴全的右手手腕。

    这一突变，让裴全大感意外，跟随而至的，便是那心头莫名的恐惧。

    “放手。”焦急间，裴全手腕一震，企图用强大的力量将莫然紧握住自己的左手震开，不过，前者的如意算盘并没打响，莫然那如蝎钳般的手掌，居然死命的将其手腕握住，半分也没有松动。

    惊骇间，裴全看到了莫然那微现狞笑的表情，接着，其双眼一亮，陡然一道刺目的紫色光芒出现在眼前。

    近在咫尺，裴全自是看到了那泛着紫色的光团，这一刻，他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莫然刚刚一直没有动作，原来，他是打算与自己来一次交换，力量的交换。

    “干什么？快放手啊。”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致使裴全此时已经忘记了刚刚自己还誓要将莫然击成重伤，现在的他才算是体会到了莫然的恐怖。这不要命的打法，他还是首次见到，不过，只这一次，想来也会让裴全记上一辈子了。

    嘴角微弯成一个诡异的弧度，莫然一把拉过裴全，用那满场只有后者才能听到细弱蚊声说道：“你不是想看我有什么本事吗？告诉你，我就这一个本事。”

    莫然阴冷的说着，右掌猛的抬起，随后，轰然下压，直接将掌心雷按在了裴全的左肩。口中轻吐了一声：“爆。”

    “轰”

    震耳欲聋的轰鸣，顿时响彻于夺战林中，惊起了一片飞鸟。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注视之下，裴全那瘦高的身影，受到莫然全力一击后，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直至落地滑落出数米，方才停下，只不过，这个时候，裴全的整条左臂已经焦黑一片。显然，虽然莫然不能全力施为，但这缩小版的掌心雷还是给予了裴全沉重的打击。

    鲜血涌上喉咙，压制不住的向外喷射出去，此时，莫然也是再也受不了那过负荷使用内气，身受重伤。

    而场中的情景虽然看似吓人，但其实不然，由于莫然体内有着黑血蚕丝之毒的制约，那缩小版的掌心雷并没有如外表造成的那般骇人，所以，裴全的伤势并不是很严重，除了那左臂暂时不能动弹外，裴全并无大碍。

    可是，就算是这样，莫然也真正的将裴全激怒了，本就心胸狭隘的裴全自是忍受不了这种耻辱。众人见到，后者倒地的一瞬间，便立刻拔身而起，随后，怒吼着再度向着那单掌撑地的莫然冲去。

    “妈的，老子杀了你。”愤怒间，裴全几乎失去了理性，在接近莫然的一霎那，充满强大气势的一掌就要落在莫然的头上。而以现在莫然的情况，根本没有半分力量去阻止对方这么做，所以，下一刻，莫然将要面临的，便是灭顶之灾。

    “不要~”

    “莫然。”

    “全哥，别冲动啊。”

    “全哥~”

    被两人这换命一击所吸引的众人，在见到裴全突施杀手，顿时大骇。因为他们知道，即便这里是夺战林，但还是在圣地的范围之内，并且，彼此之间乃是学员的身份，再大的仇恨也不至于性命相搏，而裴全的举动更是过分到了极点，所以，众人赶忙出言制止。

    不过，当众人出声的时候，明显已经晚了，因为那蕴含巨大力道的一掌，已经离莫然的头顶不足半尺的距离，而这个时候，就算是裴全没有完全丧失理性，但如果想要收回，也是不可能了。

    不忍看到那鲜血、脑浆迸射的一幕，许洁儿等人猛的转过头，迅速的捂住了双眼。

    “蓬~”一声沉闷的巨响，再度震颤着众人的心神。

    304　手镯被夺

    听到这撞击的声音，东方雪等人心神一颤，随后，眼泪就要落下，只不过，当他们转过头来却发现，那本应鲜血迸射的一幕并未出现，映入眼帘的，是裴全再次倒飞的身形，以及地面上，一个面色冷峻的青年和那个本应死去、却是活生生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的莫然。

    “谁？是谁阻挡老子。”尚未从愤怒间缓过来的裴全，在受到一道不知名的力道阻止之后，更加怒不可遏，身形还未站稳便大吼了出来。

    “裴全，你给我闭嘴。”同样是一声大喝，暗含着斥责的意味，从解救莫然的青年口中吐出，青年冷眼盯着裴全，冷声道：“你不要命了，知不知道，刚刚如果你这一掌打实了会有什么后果？”

    闻言，裴全似乎还没反映过来青年语中的含义，气愤的指着青年道：“仇俊，居然是你？”

    听到裴全喊出这个名字，莫然倒是一愣，转过头来看了看青年，这才发现，原来出手解救自己的青年，正是当日在帝都中与自己有着一战之缘的圣地学员：仇俊。

    “你给我冷静点，想一想刚刚你做了什么？”见到裴全并没有反映到自己的错误，仇俊不由大声喝斥道。

    “做了什么？老子…”被仇俊这个老对手喝斥，裴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后者刚要狡辩，突然想到自己刚刚居然要杀人，这下顿时愣在当场。

    不敢相信的，裴全回头看了看与自己同来的伙伴，见到几人皆是满头大汗的望着自己，一脸惊骇的神色，裴全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似乎真的过火了。

    不过，以裴全的脾性，自是不会承认自己的过失，相反，见到莫然无事，前者更是无所畏惧指着莫然大吼道：“做什么？老子要杀了他。”

    “妈的，你有种。”好意提醒裴全，却没有得到对方的理解，仇俊也是气得无话可说，只见仇俊一把拉过莫然，大声道：“来啊，我现在不管了，你有种过来杀了他。”

    “你？别以为我不敢。”裴全怒喝着，身形暴闪，一阵晃动之后，瞬间便到了二人身前，随后一把抓起了莫然的右手，挥掌便要落下。

    “全哥~”

    “莫然~”

    这一变故，着实把众人吓了一跳，众人急的立即大叫出声。不过在场中，唯独莫然与仇俊脸色并没有太大改变，因为只有他们俩相信，裴全绝对不敢这么做。

    眼中闪动着愤怒的光芒，裴全一只手拉着莫然，另一只手呼的一声便要落下，只是，正如莫然与仇俊欲料的那样，那蕴含内劲的手掌在即将拍击到莫然头顶的同时，噶然停止了下来。

    瞪着莫然，裴全被气得咬牙切齿，自己一身六级武卫的实力，却在一个还没有凝成内气战衣的新生面前，如此狼狈，这在以往是从未有过的耻辱。多次，裴全想要将其毙于掌下，可是，他心里明白，这里毕竟是圣地，这里毕竟是学院，并不是外界那纷争杀伐的大陆，所以，他不敢。因为那后果，根本不是他能承担的，就算是他的大哥，也承担不了。

    愤怒与无奈的挣扎间，裴全并没有收回手掌，仿佛要让莫然付出点代价，前者一把将莫然手腕上的身份手镯撸了下来，随后才放开莫然的手。

    看着莫然，裴全恶狠狠的道：“小子，你给我记住，今天的事不算完。”裴全说完，大步走回伙伴身旁，冲着仇俊说道：“仇俊，别以为你制止了我杀人，我就会欠人情，告诉你，这个人情，老子不领。哼！我们走。”

    说完，裴全大手一挥，也不再提之前胜后，夺取灵晶的话茬，转身便向着圣地内部走去。

    见到自己的老大离开，随行而来的四人同伴自是不能继续留在这里，同样怒瞪了莫然与仇俊等人一样，四人也随着裴全消失在树林深处。

    眼望着裴全的离开，直至那五道身影消失，仇俊这才转过头来看向莫然，道：“我们，又见面了。”

    闻言，莫然微微一笑，丝毫没有之前被人重伤的痛苦之色，相反定的抹去残留在嘴角上的血迹，对仇俊说道：“是啊，我们又见面了，不过，我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场合见面。”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仇俊也不管其身上的伤势，盯着莫然问道。

    “当然记得，你说过，你会在圣地等我。”莫然笑着答道。

    上下打量了莫然一眼，仇俊眼中露出失望的神色：“不过，现在看来，等与不等也不重要，因为你已经没有能力与我一战了。”

    见到仇俊看着自己，莫然也是无奈一笑，道：“没有办法，发生了点小意外。”

    “不管怎么样，你，让我很失望。”仇俊冷哼了一声，也不提什么，转身就要离开。

    看着仇俊离自己越来越远，已经有十几米的距离，莫然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冲着那背影，大声道：“仇俊~”

    仇俊停下了脚步，并没有回头，只是用那低沉的声音问道：“什么？”

    即便是仇俊没有看向自己，但莫然还是咧了咧嘴笑着大声道：“今天。谢谢了。”

    没有言语，仇俊慢慢的消失在莫然的视线当中。而见到对方如此冷酷，莫然无奈的耸了耸肩。

    对头离开，东方雪等人方才围了过来，一脸关心的看着莫然问道：“莫然，你没事吧。”

    经几人提醒，莫然方才感觉到自己的肩头隐隐传来痛楚，不过心性坚定的莫然为了不让一众好友过分担心，并未表现出极为痛苦的神色，只是佯装无碍道：“没事，能有什么事。”

    见到莫然无事，几人这才放下心来，不过，东方雪倒是愁容满面的问道：“现在，你的身份手镯被裴全夺去了，以后也就不能在生机池修炼，你打算怎么办？”

    闻言，莫然眼中暴出一道精光，看着那裴全离开的方向，恨声道：“当然要夺回来。”

    305　三个条件

    从夺战林一路走回圣地，莫然等人也是见到了几支夺灵晶的小队，只不过，也许是由于几人身上或多或少的带着一些伤势，这些夺晶的小队自然可以看出莫然等人在之前已经经过一场大战，所以也并没有哪支小队不开眼的出手拦路抢夺，一路上五人倒是很安稳的回到了圣地之内。

    与四人离别后，莫然径自回到了药园，而累了一天后，前者早已没有了精神。回到自己的屋中，莫然一屁股坐到床榻之上，回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一切，尤其是后半日，遭到裴全等的拦路夺晶，更是气愤的狠狠的拍了一下床沿。

    对于其他圣地学员来说，身份手镯也许只是一个去到生机池修炼的启动器，可对于目前的莫然来讲，这身份手镯无疑于自己的性命，所以，不管想什么办法，一定要将身份尽快手镯夺回来。

    愤慨间，莫然想了无数办法，可是就是因为那唯一的一层阻碍，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去夺回身份手镯。正当其暗自苦恼着，突然，灵魂中响起了王阵的声音。

    “嘿嘿，小子，窝火了吧。”

    微带戏谑的调侃之音，在莫然灵魂中一荡，荡起了层层波澜。而听到这个声音后，莫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很好笑吗？要是好笑的话，尽管笑吧，反正我已经这样了。”

    “年轻人，不要遇到什么事就这么自暴自弃的好不好。”王阵淡淡的说道，言语中丝毫没有因为莫然的失望而做出些许劝解。

    “那你说怎么办？你不是不知道，那身份手镯对于我来说，有多么重要，现在将它遗失了，我的小命不保啊。”莫然无奈的说道。

    灵魂中稳入安静，片刻之后，王阵方才笑着说道：“也许，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糟糕呢？”

    “嗯？”闻言，莫然一愣：“难道你有办法帮我尽快夺回手镯？”

    “啊~，这个嘛，当然有。”听到莫然问起，王阵支支吾吾的回答道，不过那欲言又止的口气却是令莫然十分的不爽。

    “有办法就说啊。别吞吞吐吐的好不好？”翻了翻白眼，莫然焦急的问道。

    “这个，好吧。”仿佛是很难为情的，王阵想了一会儿才说道：“你现在的情况只是不能全力使用内气，所以实力大降，不过，你还有灵魂之力啊，你的灵魂之力也很强大，只是目前还不会使用罢了。如果你能善加运用这灵魂之力，说不准还真能打败那个…，那个什么来着？”

    “裴全。”莫然无语了。

    “啊对，裴全，小角色而已，一个六级武卫。”

    “六级武卫，还小角色？那是对于你来说的吧，对于我，这种实力是我现在还不能打败的。”莫然叹了口气答道。

    “未必。”见到莫然怅然若失，王阵立马反驳道：“如果你能学会我教你的东西，那最起码打败他还很简单。只不过…”

    一听王阵能教自己如何打败裴全，莫然一脸颓废之色立马消失的荡然无存：“什么东西？只不过什么？”

    见莫然焦急的样子，王阵嘿嘿一笑道：“只不过，这东西可不好学啊，你能不能学会就得看你自己的了。”

    “什么东西？武技？秘术？快说啊，你能不能不调我味口。”一听有门，莫然当然急不可待的开始催促起来。

    顿了顿，王阵突然不再调侃莫然，反而用着十分正经的口气言道：“这东西不是武技，也不是秘术，而是一种印诀和一套一个人使用的阵法，这个印诀以及阵法是我自创的，十分难学。如果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给你，不过，能不能学会是一方面，最重要的，如果我教你了，你必须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条件？”闻言，莫然一愣，问道：“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见状，王阵也知道莫然很着急夺回手镯，前者便说道：“第一，这套阵法如果你能够学会，不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不允许你将它教给任何人，即便是说出去，也不可以。”

    闻言，莫然点了点头：“放心，我还没有傻到把自己的底牌胡乱的吹嘘出去。”

    “恩。”灵魂中，王阵赞赏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第二，学了这套阵法之后，你就等于是我的弟子，我不要求你什么宏扬宗门，也不要求你发扬光大，我只要求你，如果有一天，你的实力能够达到大陆顶峰的时候，必须要跟我去一个地方，帮我找回我的肉体。”

    莫然想了想，倒是无可厚非的答道：“这没问题，受人点水恩，定当涌泉报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这个不用你说，如果日后你有你肉体的消息，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定当全力相助。”

    “好一个受人点水恩，定当涌泉报，我没看错人。”灵魂中，王阵毫不掩饰的夸赞了一声，跟着说道：“这第三个条件吗？我要你帮我杀两个人。”

    “杀人？”听到这里，莫然倒不敢随便答应了，在他想来，目前这个王阵虽说对自己很不错，而且表现的很善良，但毕竟自己对他的历史还不算太了解，而随随便便的便答应他为其杀人，这个请求，对于现在的莫然来说，似乎有点过分。

    不过，如果要是不答应的话，恐怕王阵就不会教自己这套阵法，那自己也就不能尽快夺回身份手镯，没了身份手镯，天知道那黑血蚕丝之毒什么时候爆发，到时候小命都难保了。

    两相为难之下，莫然无语了，不过，前者仔细的合计了一下，终是问道：“能不能告诉我，这两个人是什么人，如果要是恶人，我到是可以答应。”

    “你放心，我不会没有理由要你随便去杀人的，这两个人绝对是大奸大恶之徒，而且与我也有不共戴天之仇恨，所以这两个人必须要死。”王阵说着，越到后来，声音越冷，想来，他口中的不共戴天之仇肯定是确有其事了。

    “三个条件我都说了，答应不答应全看你自己了。”将三个条件说完，王阵就等莫然的答复了。

    沉思了片刻，莫然心中便有了定计，遂对王阵说道：“好吧，我答应了，告诉我那两个人的名字。”

    听到莫然答允，王阵喜出往外，道：“好，答应就好，不过，这两个人的名字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其实告诉你也没有用，因为你们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等到我认为时机成熟了，自然会跟你说。下面，你准备准备吧，明天开始，我就教你那套一个施展的阵法。”

    306　幻灵阵诀

    翌日，朝阳从东方慵懒的升起，温暖的阳光尽数披洒在药园后山之上，受到这满山遍野的春之光的照耀，满地的紫灵草迎风轻舞，尽情吟唱着春的生机。

    遍地的紫色尽头，一处四处空矿的地带，一个身材瘦弱的少年昂然而立。少年面色冷峻，左手掐着生涩的印诀，一副严酷的表情。

    突然，少年动了，准确的说，是少年的左手动了，指尖变换着，无数繁复而又怪异的手印，被少年使了出来。紧接着，少年周围的空间开始迷离了起来，甚至是虚无。体会到这一切，少年大喜，只是，每每当其手印结成，脚下刚要动作之时，那迷离的空间便是一次又一次的消失不见，回归了自然。

    “笨蛋啊~，我说过多少次了，手印和脚步的动作要接洽，流畅，记住，是流畅的感觉。不要硬性的逼迫自己去结成手印，也不要猜测与脚步动作的时机，要用灵魂去感受，自然，一定要自然啊。”灵魂中，传来一道喝声，正是来自于残破卷轴中的王阵。

    这句话，从太阳还没有升起的那一刻，一直到红日当空，王阵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可是，空地中的莫然就是不能得其要领，每当那关键的部分到来之时，后者总是由于对时机的掌握不够洽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