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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蛋第55部分阅读(2/2)

石年、豪乌巴等人无法理解,他们一直认为霜飞燕非常喜欢白水来,但现在变得如此冷漠,实在是不可理喻。

    或者因为她父亲之死令她性情大变所至,白水来为此感到郁闷不乐,令他更失意的是,这一次远征,游雨兰不再与他一起作战了,她只跟白水来他们说了一个简单的理由,天辉大军的战士更需要她的力量,所以她要随师父而去加入西北方的战线。

    对白水来来说,这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失落感一浪接一浪地从他心中涌起,他觉得能与自己最喜欢的人一起共患难同冒险,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可这次使他失望了。

    在离开肯地加马城之前,天辉战士为落基巨人们准备了足够他们享用半个月的食物,这大概花了整整一天一夜,在这段时间里,他想找游雨兰谈谈心、讲讲道别之话,但游雨兰似乎有意回避他,一直与她师父和师妹奥丝米待在一起,忙碌个不停,白水来自然也不敢打扰她了。

    落基神兵们出征的时间要比天辉军提前,在他们浩浩荡荡出发时,卡拉多国王亲自带领将领们相送赠送祝福语,白水来伸长脖子,瞪大眼睛,直至送别的人们变成模糊一片,仍未看见游雨兰的出现。

    他心里隐隐作痛,但也没有想得太远太深,他知道自己还有十分重要的事要做,他曾下过决心要救回青木年与大石头这两位好朋友,而心灵宗师临逝前,也把夺回龙牙炼与翡冷雪这两件神器的遗愿,寄托在他身上,所以不能让思想混乱不安,以致原本已有点笨的脑袋失去思考力。

    「当你心情因某些事烦乱不安的时候,用心想想自己现在要做什么?先专心把马上要做的事做完,烦忧的事或许就会有所改变……」

    这是武神王爷爷预知白水来思想单纯、个性傻憨,当感情受到冲击时,极容易处于被动受其影响,所以便教导了白水来这番话,让他在心思紊乱时,找另一目标分散不安的精神。

    白水来一直铭记于心,此刻便学以致用硬强迫自己拼命想青木年、大石头和纪莫卡尔的事,或是用心修炼白日无极的内息心法,惆怅之感倒也渐渐减弱,使他回复了平静的心,一步一步靠近那片神秘的大雪山。

    「给我滚开──」大恶魔阿卡思,毫不客气地指着挡在它面前的两只吸血鬼,喝骂道。

    那两只吸血鬼脸上露出些许惧怕的神情,但相互对望了一眼后,却不退后半步,它们并列挤在一条狭窄的山道入口处,使阿卡思恶魔无法通过。

    要跃过它们,对阿卡思来说,其实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但它们是此路的守卫者,从它们头上跳过去就表示对它们不敬,那么就会得罪指派它们守在此地的主人。

    而阿卡思想通过此路,想要见它们的主人,但连续三天,这两只吸血鬼守卫都说它们的主人没时间与它见面。

    阿卡思知道,吸血鬼的主子一定在山上的城堡中,因为它的吸血鬼军团就在这山下,显然那是故意与它刁难。

    刚开始阿卡思还能忍气吞声,但连番遭此冷遇,阿卡思再也按捺不住怒火,向两只吸血鬼大发脾气。

    站在右侧的吸血鬼,把两只尖长的吸血牙在下颚上磨了几下,「嘿嘿」笑了两声才说道:「军长这话我们恕难从命,我们军长说过有要务在身,暂不能见你,你每天都来,我每天都说这句话,难道你还没听懂?」

    另一只吸血鬼也咧嘴咧牙地讥讽道:「对啊,难怪主子说你不但被打败,连脑袋都打傻了,现在看来一点都没错……啊──」

    它那句话最后一个字是「错」,但阿卡思恶魔的拳头也在同时砸到了它的鼻子上,使它惨烈地多喊了一个字「啊」,然后整个身体飞起来,在空中翻了三个跟斗才摔到地上。

    先开口说话的吸血鬼,看到同伴落地后就不会动,惊恐地连退了三步,颤抖地指着阿卡思恶魔叫道:「好哇!你竟敢动手,我们军长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啊──」

    阿卡思恶魔的耐性非常好,等这只吸血鬼也说完了要说的话,才对准它的嘴巴狠狠地挥了一拳。

    那吸血鬼退了三步才敢说话,却不想阿卡思站在原地仍能打到它,飞到空中时,比同伴还多翻了一个滚才落下,然后也不会动了。

    阿卡思恶魔与两只随同一起的恶魔战士大步走上山道,完全不再理管地上的两只吸血鬼,在它眼中这只不过是两条死狗,即使是它们的军长吸血鬼之首──飞力帕图斯,阿卡思也只当它是一条活狗!

    可它现在必须通过这条「活狗」,才能知道死灵大军的首领鬼王的所在,而鬼王才是它真正想找的对象。

    找到鬼王后,它要亲口告诉鬼王,地狱军团决定退出这场人鬼间的战争,它的战士要回去自己的家乡安心生活,永远都不会踏足这片人类的土地,而它也坚信,人类也不会侵害它们生存的地方。

    这山道北面连接着阿隆哥与汰拉泊国边境的长城堡垒,往南而上有一座城堡,那是供阿隆哥的将军们居住、和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监视长城堡垒战况所用,现在自然便成为了死灵军团的窝点之一。

    一向自认高贵的吸血鬼之首飞力帕图斯,与黑暗骑士团长力务克多,在那城堡各据一地,黑暗骑士团是鬼王最喜爱的圣皇军,谁都得对其首领敬上三分,可惜力务克多是一个已死之物,没有任何言语能力,一切行动力都在鬼王的操纵之下,所以阿卡思恶魔只好找飞力帕图斯,只有它能告诉自己鬼王身在何处。

    阿卡思恶魔知道,鬼王大人最近召见过飞力帕图斯等死灵军团之首,所以飞力帕图斯一定知道鬼王的所在。

    可当阿卡思恶魔面对着那只懒洋洋地、躺在一个镶金挂银的棺材中的吸血鬼首领时,它发现自己估计错误了。

    错不在飞力帕图斯知道答案与否,而是它对阿卡思的态度,远比阿卡思想像中恶劣和傲慢。

    飞力帕图斯用它那只连指甲都修理得光滑尖长的手,举着一只银杯,杯中血红的液体随它晃动而打着漩涡,它似乎对此饮品的兴趣更浓,视线只停在银杯之中,完全没有望阿卡思一眼,甚至阿卡思连问了它三声,它也没理答一句。

    「咚!光啷──」阿卡思恶魔愤怒的拳头,把旁边的一个坚实的木柜打了个稀巴烂,然后沉声说道:「你再不回答我的话,下一个就是你那个难看的棺材!」

    这下,飞力帕图斯才动容了,嘻嘻笑道:「打吧,喜欢砸什么就砸什么,像你这种败军之将,就只会找那些不会动的东西打,你有脑袋就去想一想,连我也不想理睬你,鬼王大人又怎会见你呢?」

    阿卡思恶魔冷冷地说道:「飞力帕图斯,你别在这里仗势欺人,你只不过是鬼王下面的一条狗,你把我惹怒了,我先砸死你,再想办法找鬼王,别以为我会怕你!」

    飞力帕图斯嘴上连哼几声,却已坐起来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然后缓缓放下银杯掏出一条布巾,擦擦嘴角的水痕,这才站起来,拨了一下金黄的长发,高视阔步走近阿卡思恶魔,与之面对面说道:「阿卡思,我告诉你,你别自以为是,鬼王大人无所不知,他早就知道你跟那个白水来的约定。

    「打不赢是你能力太差,鬼王也不会怎么追究,可是你竟然未经过鬼王大人的同意,就擅自决定把地狱军团全部撤走,还准备离开鬼王大人回去老家?哼哼……你说鬼王大人会如你所愿吗?」

    阿卡思倒吸一口凉气,它想不到鬼王遥隔万里,仍如此迅速知晓它们的经历,其本领之高实令它咋舌。

    阿卡思恶魔气势立时减弱下来,但它仍保持冷静,说道:「这当中有些地方鬼王大人或许有点误会,只要我当面与鬼王大人说个清楚,它一定会明白,我们玳博人已不想参与这场纷争,鬼王大人应该也会尊重我们数十万玳博战士的意见。」

    「哈哈哈!」飞力帕图斯大笑起来,一转脸阴冷地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想威胁鬼王大人?哼哼,我果然没说错,你根本就对鬼王大人不忠心,打不过敌人就临阵退缩,你不但是个胆小的懦夫,现在竟然还有叛乱之想?我一定会报告给鬼王大人,看它怎么收拾你,嘿嘿……」

    阿卡思恶魔脸色变得赤红,大吼道:「浑帐,一定是你这狗养的东西,在鬼王大人面前讲尽我的坏话,才使鬼王大人偏见于我,留你的狗命,我们玳博人迟早会遭殃,我现在就杀了你──」

    阿卡思双臂振展,右手抓向飞力帕图斯的脑袋,左手抓向它的腰腹。

    阿卡思与白水来相斗之伤早已痊愈,此刻出手不但劲力十足,还快如闪电,飞力帕图斯想不到它说打就打,似乎吓愣了,呆立原地,完全没有做出任何躲闪的动作。

    「哗啦!」阿卡思的十个指爪在这吸血鬼之首的身上,划出了十道裂缝,没有血溅四射,没有肉末横飞,诡异可怕的是,当阿卡思双手掠过后只在眨眼之间,它脸上腰间的伤口立即合拢起来,变回原状。

    阿卡思诧异万分,它马上想到这只吸血鬼是军团之长,定有其特长之处,但不可能真的打不死,不然它早就反了鬼王,无须屈膝当部下,相信只要找出其弱点,就可以将其制服。

    它的双手猛地扭转变形,一只捏向飞力帕图斯的脖子,一只往它的心脏插去。

    在快要碰到飞力帕图斯时,阿卡思恶魔感到背腹突然产生一阵剧痛,迫使它的攻势骤止,当它低头望向肚腹时,看到了一只尖长的角从肚皮内穿透而出。

    这只尖角无论是形状还是表面的螺纹,它都非常熟悉,这正是它妹妹所拥有的。

    阿卡思恶魔难以置信转过头,望向后方的两只恶魔战士,它们是一对恶魔夫妻,女的是它妹妹,男的便是它妹夫。

    它们一直都十分听从阿卡思指挥与命令,虽然关系并不算亲密,但也不坏,而且因为是阿卡思军中仅有的亲人,所以阿卡思格外信任它们,把许多重要的军务都交给它们处理,可以说对它们十分重用。

    现在,它的妹妹真真切切地将手肘上的尖角,刺进了哥哥的背腹中,阿卡思恶魔的大脑一片混乱,惊愕、疑惑、痛苦、茫然的心情写满在它的脸上,它拼命冷静下来,忍着腹痛沉声问道:「思尼克,你这是干什么?」

    思尼克恶魔使劲咬磨牙齿,却不敢直望它哥哥的眼睛,侧着脸说道:「哥,这都是你的错,原谅我吧!」说罢它狠狠地将刺角抽出,阿卡思后背喷出的血柱,立即溅洒在它高耸的胸膛上。

    就在阿卡思因尖角拔出而产生巨痛的一刹间,另一只恶魔,也就是它的妹夫,行动如风飞快地跃到它的背上,紧握着它头上的一只恶魔之角拼命旋动。阿卡思一边忍着腹痛,一边奋力摇摆拉扯,希望将它的恶魔妹夫甩开,但那恶魔妹夫似早有准备,将脚死死卡在它的脖子上。

    忽地,阿卡思恶魔头上的左角「噗」地一声断离而出,与此同时,它使尽最大的力气,背着恶魔妹夫往旁边的墙壁撞去。

    「轰──」

    那墙壁被撞了个大洞,尘埃未落,那恶魔妹夫已跃回房中,举着手中的恶魔之角大叫道:「思尼克,我成功了!拿了这只角,我就更强大了!」

    「呼」地一声,碎石从破洞中飞出,迅猛地击打到那恶魔妹夫背上,将之撞翻倒地,站起来的时候连吐了几口血,然后阿卡思挺起胸膛走回房内,冷冷地向它妹妹喝问道:「告诉我!这是干什么!」

    受到哥哥的喝叱,思尼克恶魔打了个寒颤,它的双肩用力地起伏,显然也十分激动,正大口地呼吸着气,阿卡思不耐烦地再大吼一声:「告诉我──」

    思尼克恶魔一咬牙,抬起头直视哥哥的目光,高声喊道:「都是你,这结果都是你造成的!

    「哥,这么多年了,我和丈夫埃马一直跟随你出生入死,非常努力地干事,希望在玳博人中建立属于我们的荣耀,但哥哥你太强了,只要你在,谁的锋芒就会被你掩盖!

    「而我们呢?永远只能活在你的阴影中,我们不服气,我们要获得我们应该有的地位,但你一直拉着我们留在你身边,却让你的那些所谓的朋友当领军,到现在也不过是你的随从跟班,哼!真不知道你当我们是什么?」

    它显得非常激动,双目赤红,似乎随时要与阿卡思拼命。

    这番话,在阿卡思恶魔的脑中「轰」地打了个闷响,它惊呼道:「这……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是为了你们好,我一直很在乎你们的,让你们留在我身边,是因为在将来你们要接任我的位置,难道你们没想到吗……」

    思尼克恶魔怔住了,回想过去阿卡思对它们也不坏,它们是否做得太过火了?

    从地上爬起来的妹夫埃马恶魔,看到思尼克开始现出犹豫之色,一边擦着血一边大叫道:「思尼克,别听它的狡辩,如果它真是那么想,我们早就不是这种地位了。

    「你想想看,他那些当了领军的朋友是怎样对待我们,简直对我们不屑一顾!而且飞力帕图斯大人已答应我们的要求,我们不能放弃这次好机会啊!」

    听着埃马恶魔的话,阿卡思怒吼道:「原来你早已跟那只吸血鬼勾结起来,竟与外人对付我?我妹妹一定是被你哄骗了,我杀了你!」

    它咆哮一声,双拳向前击打,两道淡红的能量之光乍现,分作上下两路,向埃马恶魔飞射而去。

    但旁边迅速窜来两道红光,与阿卡思的能量之光相碰,「呼哗」炸成两朵光芒之花,恶魔埃马被能量爆破之力弹倒地上。思尼克恶魔打出能量之光救下她丈夫后,立即奔到丈夫身旁,摆好与之并肩而战的姿势。

    埃马恶魔再次爬起来,不管血流满脸之伤,在思尼克恶魔耳边说道:「别担心,它的角被我拔出了一只,现在只剩下一半力量,我们绝对能战胜它!」

    现在阿卡思恶魔看到埃马的脸就讨厌到极点,发狂冲过去向其发动攻击,思尼克与埃马连手抵抗,双方你来我往,战斗得非常激烈,房内许多柜台桌椅都被撞成粉碎,偶尔还在墙壁上留个大洞。

    它们打得天昏地暗,吸血鬼飞力帕图斯却悠然地坐到它那精美的棺材上,倒了杯血红饮品,一边品尝,一边观赏面前自相残杀的好戏。

    阿卡思在盛怒下凶悍异常,但时间耗久后,它背腹上的伤让它的精力大量流失,而且失去了一边恶魔之角,原有的能力大大下降,渐渐使它落于下风。

    埃马恶魔窥准阿卡思转身稍缓,左腰露出的一处破绽,用肩上的刺角狠狠地冲撞过去!

    刺角扎进阿卡思左腰,其冲力更将它撞飞,刚好在阿卡思后方有一个敞开的窗口,阿卡思便径直从那里摔了出去。

    「啊──」阿卡思发出的惨叫声,随坠落之势渐渐变小,最后响起一阵清脆的水花之声,一切又重归平静。

    思尼克恶魔慌张地走到窗边,不停地张望找寻它哥哥的踪影,埃马恶魔走上前搂着它的肩头,细语安慰。

    吸血鬼飞力帕图斯托着银杯之脚,嘻嘻嘿嘿地冷笑着靠过去,说道:「你们不用猫哭老鼠了,阿卡思掉到下面的河里,百分百死定。」

    思尼克恶魔转过头,恶狠狠地说道:「我哥身体异常强壮,即使这里很高,下面却是河,我想它不会死的!」

    飞力帕图斯举起银杯说道:「不,我们已可以干杯庆祝了,阿卡思不但受了两次重创之伤,在下方等着它的河却是一条寒流,温度比冰还要冷的河,这对你们玳博人来说,那可是致命的东西!」

    「比冰还冷的河?」两只恶魔同时惊呼,心里均想,如果是真的,那阿卡思绝不能活命了,它们好热恶冷,在极冷的环境中,毫无保护的话,根本不能生存。

    飞力帕图斯耸耸肩说道:「据我从那些阿隆哥人口中所知,那是一条具有魔力的河,比冰还冷却不结冰,传说从这里往南面所看到的雪山,都是这条冰河造出来的,所以……它怎有不死之理?」

    思尼克恶魔垂下了头,似乎真为其兄之死而感到悲戚。

    埃马恶魔却精神起来,向飞力帕图斯问道:「好!终于把它收拾了,那现在怎么办?它的部下看到它没有回去,一定会生疑追问的!」

    飞力帕图斯翘起嘴角笑道:「这点我早有准备……」

    第十五卷群英会师第九章情无界域爱无边

    「你站好!」

    飞力帕图斯向埃马恶魔喊道,忽地将银杯中血液般的饮物泼到埃马恶魔身上,向它连吹了三口气。

    埃马恶魔诧异地往后跳,叫道:「军长,你这是干什么?」

    却听思尼克恶魔尖叫起来,望着它颤声道:「哥……哥哥……」

    埃马恶魔愕然,惊慌地往后转,惊呼道:「它在哪……它回来了?」

    飞力帕图斯嘿嘿笑道:「现在,你就是阿卡思,阿卡思就是你!」它指一指摔到地上的一块小铜镜。

    埃马捡起来一照,里面的景象,吓得它几乎把镜子都扔了,它竟然变成了阿卡思的模样!

    飞力帕图斯说道:「这是一种幻术,使你变成阿卡思,但三天后便会失效,我会帮你再施一遍。现在你得以阿卡思的身分回去军中,想办法把领帅之位传给真正的你,那时候就不用再使幻术了,对不?」

    「哈哈哈!」埃马恶魔得意地笑了起来,赞叹道:「真想不到军长大人还有这等本领,实在让小的大开眼界了!」

    飞力帕图斯甚是得意,轻甩它那头金发,舒服地坐回它那棺材中,半玻e叛劬λ档溃骸覆蝗唬阋晕艺娴拇虿凰溃扛嫠吣忝且膊换嵯嘈牛馐郎铣斯硗醮笕耍膊恢勒嬲奈以谀睦铮?br />

    「你们见的我并不是我,当你见到真正的我,却绝不会相信那是我,我就存在于虚幻与真实之间,嘿嘿嘿……」

    变成阿卡思的埃马与思尼克恶魔,心里登时升起一阵寒意,它们突然发现,这吸血鬼要比想象中可怕多了,远远超出它们的首领阿卡思军长,而它们现在的命运似乎已被它握于掌中……

    大雪山离汰拉泊国都足有五百里路,即使以落基巨人们的脚力,也要走上六七天时间。

    在这段日子里,虽然光之神已化蛋熟睡,游雨兰也不在身边,但白水来一点也不寂寞,豪乌巴与青石年经常找他聊天,或商议每天的侦察情况,而古锋与他那位久别重逢的妻子茵儿,也时而拜访他。

    精灵国的神射手们,随天辉国大军同往西北方的长城,因为他们的能力在那里会得到更好的发挥。

    习惯森林湿热气候的精灵,根本不适合在大雪山作战,所以他们只有这条路可选,但这位精灵国的公主,再也不想与深爱的丈夫分开了,只要可以与他在一起,她愿意接受任何苦难的煎熬。

    或许受他们出双入对的气氛影响,又或是在肯地加马城受到了白水来的宣言刺激,希蕾儿几乎每一天每一刻都粘在白水来身边。

    她对白水来不但温柔体贴还千依百顺,即使豪乌巴等人在场,她也会偶发性地给白水来一个吻或深情拥抱,直看得众人冷汗直冒,打心里佩服她这「直率」得有点过火的行为。

    白水来也感到不好意思,但希蕾儿的热情使他有一种甜蜜温暖的感觉,在他眼中,吻吻抱抱并不是什么坏事,而且希蕾儿也十分懂分寸,他便欣然接受希蕾儿的亲热,心底还隐隐渴望希蕾儿能如此每天陪伴着自己。

    甚至有两个晚上,希蕾儿耐不住寂夜的孤独与思念,偷偷溜进白水来的营中与之同睡,当然,她只不过是抱着白水来舒服地渡过静夜。

    可纸包不住火,这事很快便传开了。

    以前白水来灵魂受驱以致瘫痪不动,她与游雨兰日夜服侍,人们觉得无甚不妥,但现在白水来已能活蹦乱动、比谁都要精神,而且他是一个四肢健全、发育正常的年轻人,美女在怀,谁都认为到了夜里,他的营帐中必定春色无限,希蕾儿已真正成为他的女人了。

    有一次,青石年半开玩笑地向白水来说道:「白神使果然是白神使,这么凶猛的美女都被你制服了,看来打完死灵这场仗,我们就能抱到你们的孩子啰!」

    「我们的孩子?」白水来听得一头雾水,抓抓头问道:「我为什么会有孩子?他为什么会在打完死灵后出现?」

    青石年想不到他的脑袋对这些男女之事呆如木头,但问题倒不少,一下不知道如何作答,含糊带骗地应道:「那个……很简单的嘛,咳嗯……如果你把喜欢你的女孩子的口水吞进肚子的话,你就会有孩子了,当然这需要一段时间,大概十个月后,你的孩子就会出生。」

    白水来恍然大悟似地双手用力抓着头发,甚是苦恼地说道:「天啊!我都忘了有没有吞过呢?咦?怎么有一股焦味……」说到后面,他指着青石年身后叫道:「青大哥!你后面冒烟!」

    青石年吓了一跳,转身一看,发现衣服后面的尾端燃起了青蓝色的火苗,令他惧怕的是,他还看到了希蕾儿正在数十尺外快步走来,这火苗便是一个警告。

    青石年喊了一声:「妈呀──」便落荒而逃,留下白水来独自发呆。

    希蕾儿走到白水来面前,望着飞奔的青石年背影,愠恼地说道:「那可恶的家伙肯定又在乱说什么鬼话?幸好把他赶跑了,不然你会学坏的!」

    白水来哈哈傻笑道:「没有啦,他……他只是教了我一些有用的知识……」

    白水来经历过不少事,掩饰这个词语他也学懂了,既可以不说不想说的话,也不至于说谎。

    希蕾儿倒也没追问下去,却与白水来谈起了霜飞燕,她说刚去找过霜飞燕,但霜飞燕躲在马车里就是不出来,还让几个弦影人阻拦她进马车,真想一把火烧光那马车,看她在搞什么鬼。

    说到霜飞燕,白水来心里又泛起一阵郁闷之感。

    霜飞燕他也没少找,当然也没人敢挡他的路,但他就是见不着霜飞燕,话倒谈过两句。

    第一句是:「我很好,没事!」

    白水来便问,好为什么不出来见大家?

    她又说:「我不舒服,在休息!」

    刚说很好,又说不舒服,连白水来这笨脑袋都听得出前后矛盾,是在骗人。

    有一次白水来冲动地闯进马车,但霜飞燕已不在车上,又用传送术逃到别的地方去。

    看来她是决心不见他们了,白水来只好作罢,不过,每天都会到她营外或马车外问安。

    过了五天,大军行进至离大雪山最近的城市,那只是一个小城镇,既没城墙也没高楼,大多是低矮的建筑。

    这城镇一定也有它的名字,可是谁也不知道,也不会知道,因为晓得它名字的人都死光了。

    死灵军并没在此下太多功夫,杀光了人后,没有毁坏里面的建筑。

    这次落基巨人们住进了城里,因为他们觉得这城镇进出通畅,休息时,还可以挨靠着那些跟他们差不多高度的房子,又舒服又方便,而且这座小城的环境十分不错,里面有好几个广场和种满了树的花园。

    城外数里还有一片树林,一条小河在旁边流过,在红月之色映照下,仍有几分迷人的色彩,如果大地处于光明世界,那一定是十分美丽的光景。

    空气虽已变得冰冷入骨,但这里还没看到雪霜之痕,那条小河也潺潺流动着没有结冰。

    白水来在当天深夜悄悄跑到河边去静坐,呼吸着略带湿润的河边林地气息,他感到格外舒畅。

    这种感觉,让他忆起许多年前在天辉国阿卡都丽城生活的日子。

    那时候他还小,是城堡中十分低等的下人,每天只需洗菜提水,什么烦恼都没有,日子过得很开心。

    城堡外也有这么一条小河与森林,是他每天必去之地,在那里,他第一次碰到游雨兰,当时直感惊艳夺目,铭记一生。

    后来,又第一次遇上青木年,当时惊慌紧张,却仍难忘青木年那清秀高贵的气质。

    所以,白水来对这种环境产生了一种异样的好感,似乎在水边森林的地方,就会遇上好事。

    似乎因为白水来心中一直抱有这种期望,结果他在河边坐了不足一个时辰,又发生了怪事,他看到了一个满头白发、身穿淡黄长袍的人,缓步走向河边,静静地望着河中之色。

    那人在白水来左侧二十尺外出现,因为中间长有几丛灌木,此人并未发现附近有人盘坐着凝望自己。

    夜色昏暗,但白水来那对神目,仍在淡淡的红月之光下看得一清二楚,熟悉的白发、熟悉的淡黄法师袍,那不正是霜领主霜翼风吗?

    在这夜深人静时,独自一人看到这个诡异的场面,即使白水来身经百战、强如超人,也几乎吓了个魂飞魄散,大气不敢喘一声。

    他看到过许多殭尸鬼怪,本不至于有这反应,只是来者太突然、太熟悉了,而且确切知道他已逝世的消息,这样冒出来连神都会吃惊。

    「霜领主在看什么呢?为什么他死后并不变成灵体进入灵界?」白水来慌了一阵很快平静下来,开始思索此事的怪异之处。

    过了好一会,看到霜领主一动也不动,白水来的胆子也渐渐壮了起来。

    他回忆一下以前见过的活死人、死活人、不死不活的人以及死透和没死透的人,也不是那么可怕,但他也不太敢主动去打招呼。

    他捡起一颗小石子,用拇指轻轻一弹,准确地射到霜领主面前的河中,发出「咚」的一声。

    霜领主显然吓了一跳,迅速向后连退三步,惊呼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