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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子弟第37部分阅读(2/2)

她本也对自己的美貌相当自负了,可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比她更美的女子,而且是两位。

    李郃交代两女帮莫怜沐浴更衣后,便往李太师的书房走去,希望能说服爷爷将莫怜交给自己。

    到了书房后,却见肖方正垂手站立一旁,爷爷李太师则拿着一本书翻着,看不出喜怒,不过想来肖方已经将他刚刚擅自抱出莫怜的事告诉爷爷了。

    正文第一百七十四章新皇登基

    更新时间:2006…11…167:51:00本章字数:5402

    第一百七十四章新皇登基

    李太师见李郃进来,看了肖方一眼,后者立刻明白,恭身告退,出去时顺带将书房的门关上。

    “你认识那个女刺客?”李太师示意李郃坐下后问道。

    “嗯。”李郃应道。

    “哦?”李太师眉头微皱:“这么说,她来咱们府上并非行刺,而是要找你的了?”

    “是。”

    “她是不是这次刺杀皇上的刺客之一?”

    李郃犹豫了一下,点头道:“是。”他知道以爷爷的能力,要查出莫怜的身份,只是迟早的事。

    “她是不是西南邪教的人?”

    仍是只能回答“是。”

    “那你怎么认识她的?”

    “这……”李郃眨了眨眼,脑筋一转道:“是这样的,孙儿前夜追寻那些刺客时,曾得她相助,也是在她的暗示和帮助下,才发现刺客们的地道的……”

    李太师狐疑地看着他:“她为什么要帮你?”

    李郃整了整衣襟,道:“这个嘛,因为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所以让她弃暗投明……”

    “行了行了,你直接说你英俊潇洒,风流多情,所以把她勾引了不就结了?”李太师打断他道。

    李郃干笑道:“爷爷,别说那么难听嘛。”

    李太师肃容道:“你风流可以,找女人我也不会说什么,只是这次的对象太玄乎了吧?居然连西南邪教的刺客够勾搭上了!”

    “爷爷,她也算是迷途知返了。若不是她的帮助,孙儿也没法找到刺客的地道,更无法活捉刺客头领,歼灭大半刺客。所以……是不是可以通融通融?反正她是在咱们的手上,没交给朝廷,他们也不知道……”为了能救莫怜,李郃也是尽量把自己的功劳往她身上安。

    “谁跟你说他们不知道的?你以为朝廷和其他世家的人都是瞎子聋子吗?一个刺客擅闯太师府被活捉,岂能瞒得住?现在她是以俘虏的身份被押在太师府的,其他人不敢得罪我们,不好要人,但若那刺客成了我们的‘自己人’,你说其他人会说什么?要知道,现在可是皇帝刚刚驾崩之时啊!”

    李郃小声嘀咕道:“别人又不知道她的真正样貌,随便拿个尸体替她,就说是她想逃走被杀掉了,不就行了吗?反正我也擒了个活口回来,加上城外那些尸体,交给朝廷,够数了吧。”

    李太师被说得一窒,确实如李郃所说,现在人在他们手里,其实只要他们愿意,凭李家的势力,想把莫怜窝藏起来,实在不是什么大问题。可关键在于,李太师并不愿意自己的孙儿同西南邪教的人有染。

    沉默了许久,李太师才以商量式的口吻道:“女人嘛,你也不缺,不说这京城的未婚妻和两个侍女,就是家中的女人,也有不少了吧?据说个个都是一等一的绝世美女嘛。你若是嫌不够,爷爷还可以找一些才貌双全的美女给你。至于那个女刺客,你们前夜才认识,又能有多深的感情?就当玩过的女人,算了吧。”

    李郃眯起了眼睛,以他那种强烈的占有欲,像莫怜这样的绝色美女,既已经将身子交给了他,他就将其当成了自己的女人,怎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再被当成刺客关押起来甚至凌迟处死?“爷爷,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她?”李郃问。

    李太师道:“先讯问出她的身份、这次行刺的计划和过程,然后再把西南邪教的高层名单问出来……”

    李郃马上道:“这些我有办法问出来。而且他们都会一种自暴丹田的密术,若是你们用刑讯问,莫怜肯定会自杀的。”

    “哦?她叫莫怜?”

    “是啊,她的父亲莫平当初还是平原知府呢。是个清官,只是为朝廷中的奸人所害,才落得个满门抄斩的地步。她小小年纪便没了爹娘,才误入歧途进了邪教,不过一直洁身自好从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便是这次上京也是受他们教里人所逼,绝非自愿。其实说起来,莫怜本性纯良,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李郃吹起皮说起谎来,那是滔滔不绝不打草稿的,直接把杀人不眨眼的邪教女头领莫怜给说成了被逼入教的无辜少女了。

    “莫平的女儿?原来是莫平,他倒确实是个好官。”李太师沉吟道。

    李郃小心地问道:“要知道的,我都能问出来。那接下来,是不是就能把她交给我了?”

    李太师立刻把脸一板:“不行,她得和你抓回来的那个刺客一起送交朝廷处置,在皇上入皇陵时,凌迟处死。”

    李郃眼睛瞪得老大,李太师却是把眼睛眯了起来,一老一小两个李家的男人就这么在书房里大眼瞪小眼起来。

    “我不同意。”李郃坚决道:“无论如何,我要保全她。”

    “你不听爷爷的话了?你不要忘了,你是李家子弟,凡事要为李家着想!”李太师声音虽不高,却有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李郃丝毫不肯退让,同爷爷对视道:“若连自己的女人都没法保护,我还算什么李家儿郎?”

    “你……”

    李郃低下了头:“爷爷,这事算我求你,放过莫怜吧。”

    李太师看着自己的孙子,他知道李郃的脾气,比他当年还要倔得多,且从小几乎没受过什么挫折,本事亦不小,胆子可比天高,认定的事绝不会更改,也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叹了口气,李太师终于先软了下来:“罢了罢了。”

    李郃一喜:“爷爷,你终于答应了?”

    “我同意留她一条性命,不过她不能再留在京城了。等皇上遗体入皇陵,全城解禁后,就把她送出京城,先找个地方安顿,也不许将她带回扈阳。一年内,也不得与她有联系。等以后再看是不是把她纳入李家为妾。”

    “好的,好的,没问题。”李郃立刻答应了下来,既然送出京城,那要不要与她联系,又岂是爷爷所能管得住的?

    李太师看了他一眼,又道:“不过她在府中的时候,身上的内力束缚不能除去。”

    “没问题。”这些小问题李郃自然是答应了下来。

    其实,第二天,京城的净街令就撤除了。京城也开了西城门开始准许出入,只不过检查却仍是比平常严了许多,出入都要检查官府颁印的证明身份的文书。

    皇上驾崩的消息仍未正式放出,不过城里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宫里也没再下令不得讨论,大家都知道,皇上八成是挂了。

    果然,第三天,皇宫的正式公榜贴了出来。很快的,这份公榜被传遍了整个大夏国,包括边临诸国。大家都知道,宣和皇帝驾鹤西去,新皇就要登基了。

    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开始。

    宣和二十八年四月十一日,大夏国大武宣和皇帝因被邪教妖人刺杀,子时三刻龙驭宾天。太子按皇家典法受斋三日继位大统。接下来才是皇帝出殡入皇陵,据说这次包括皇帝生前的宠妃淑妃、贞妃在内的二十七位没有大后台的嫔妃,都要陪葬。包括一些侍侯的太监,陪葬的人过千。据说皇帝大行前,确实对总管太监范荐说过,要人陪葬。可这份陪葬的名单,朝中的明眼人却都可看出,是皇后一手拟出。基本上与她有隙又没有强硬后台的嫔妃,无一幸免,而平日里以她马首是瞻的,则无一在内。可知道归知道,皇后马上就要变成太后,有新皇撑腰,几位权臣支持,其他人又敢说什么?便连几大世家安排在皇帝身边的大内高手,也被皇后以失职之罪处死了大半。如今在皇宫中,可谓是皇后,也就是将来的太后只手遮天了。

    今日便是新皇登基之日,皇宫里到处都是一派肃穆威严的景象。已故宣和帝所有在京的皇子、公主,满朝文武大臣,齐聚威武殿,准备见证太子继位。

    身为正二品平虏大将军、武威侯的李郃自然也在其列,不过他却仍是穿着那将全身包裹住的礼甲,头上也戴着“鸡尾巴盔”,为的就是避免被太子也就是将来的新帝认出自己。

    今天不仅所有宣和皇帝在京城的儿子、兄弟都在,而且连以往没见过的公主也都齐登场。这些公主们还真是环肥燕瘦什么模样都有,有的就跟白母猪似的难以入目,有的则看起来端庄高贵还有几分傲人的资本。不过李郃自然不会看上这些长得一般,却个个脾气大如山的天之娇女们。

    而皇子列中,个个都是一脸肃容,看不出喜乐。特别是腾凌王等几个封王的皇子,更是标准的“死了爹相”,愁容满面,还真是有够“孝顺”的。

    威武殿的殿顶早已被修葺一新,完全看不出曾经被挖了个大洞的样子。不过李郃一看到大殿后面玉阶上的龙椅,想起那夜自己曾在上面嘘嘘,而大夏国的一国之君很快就要坐到上面,坐在自己曾经撒尿的地方,君临天下,他就忍不住想笑。

    一阵钟声过后,新皇和太后在几名御前侍卫的护卫下踏入威武殿,群臣立刻拜倒,山呼:“万碎!~”

    太后坐在了皇位后方新架起的一个软椅上,刚坐下,便放下了一层珠帘,明眼人都可看出,这是太后要垂帘听政的准备。

    曾经的太子,也就是新皇,则站在了龙椅之下,垂手而立。总管太监范荐走上了玉阶,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打开金黄色的圣旨,叽里呱啦开始念开了。

    李郃在下面听得昏昏欲睡,自动过滤着这公鸭嗓子念出的声音,别人喊万碎的时候他跟着万睡,听了半天只大概知道了新皇登基,年号为永德,明年便是永德元年。

    新皇行过仪式后走上了皇位,正式成为了大夏国的皇帝永德帝,众臣自然又是一番大礼行过。

    几乎和李郃前世所见的新领导上任一样,刚刚坐上皇位的永德帝也免不了来一番慷慨激扬的演说,无非是抬高自己蔑视敌人、赞颂过去憧憬未来,还全都是难懂的正式行文,让李郃赞叹了一番这废柴皇帝的文采。

    正开着小差,忽然听到上面喊道:“武威侯。”

    李郃身子一抖,反应了过来,赶紧出列道:“臣在!”

    永德帝一脸笑意地对旁边的范荐道:“宣旨。”

    范荐应声拿了一圣旨念了起来,李郃在下面听了一会,终于是明白,这废柴皇帝是在奖赏他发现刺客藏身地道、劫杀欲逃的刺客团伙并擒住刺杀了皇帝的刺客头目顾小岑。不仅赐了他一大堆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还将他由正二品平虏大将军提到了从一品柱国大将军。

    让他有些奇怪的是,这朝廷怎么知道他抓的岑头就是杀皇帝的刺客?这皇帝是谁重伤的,他可再清楚不过了。不过想想也是,本来一国之君在皇宫里被人刺杀就是够没面子的事了,若是新皇都登基了,这刺客还没拿到,那岂不是把面子都丢光了?嘿嘿,这岑头却是成了废物利用,死前帮他背了个大黑锅。

    谢恩之后,李郃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返回班列。心里却是咒骂着,这废柴皇帝和他的老废柴皇帝一样是个猪头,取的将军名字一样难听。以前他是“平乳”大将军,现在则成了“猪锅”大将军。

    只见那范荐被皇位后的太后叫了去,耳语了几句后,又走到皇帝旁低语了几句什么。皇帝似乎有些惊讶,眼睛又看向了李郃,不过后者此时正想着他的新军衔了,没有注意。

    “武威侯。”皇帝又出声了。

    “呃?”李郃一愣,忙出列道:“臣在。”心中暗想,不会是嫌赏的少了,要拿个公主赐婚吧?那事情可就大条了,这些公主一个个生得丑不拉几又拽得二五八万的,娶回来有个鸟用?

    “武威侯尽心为公,不顾个人安危,将刺客追捕归案,得慰先皇在天之灵。前有平虏收地之功,后有护驾擒贼之忠。为表卿之功劳、忠心,朕特赐卿免死金牌一块,今后无论所犯罪过之大小,皆可赦免其罪三次。望武威侯继续为众臣将之表率,为我大夏再立功劳。”永德帝挤着嗓子说道。

    李郃和殿上众臣都是听得一呆,免死金牌?

    自大夏建国以来,免死金牌这东东还是第一次出现呢。虽然前朝已有过例子,但在本朝却从未有过。免死金牌,无异于一道金字护身符,新皇一登基就对李家施以如此恩惠,自是引来不少人的眼红。

    一个御前太监从太后所在的珠帘后走出,捧着一个金黄色绸布盖的东西走到皇帝身旁。

    永德帝掀其绸布一角看了一下,点了点头,那太监便将其端到了李郃面前。

    明眼人都可看出,这免死金牌,似乎是太后准备的。

    李郃谢恩后揭开了绸布,旁边的大臣、皇子、公主纷纷侧目,想一睹我朝开国第一块免死金牌的模样。

    只见这金牌全身金黄,应是纯金打造,由两个小圆并合在一起,看起来仿佛葫芦一般,上书两个大字——免死。下面刻了铸造的年月日时和“大夏永德大帝赐武威侯李郃”的字样。

    李郃捧起金牌,自是免不了又是一番谢恩,再将自己对永德帝无比的忠心激情表达了一遍后,才将金牌收起,退回班列。

    李郃之后,永德帝又封赏了几人,降罚了几人,不过总的来说,满朝文武的权力构架并没有发生大的变化,仍是三公把持朝政,李家统领群臣。加上李郃隐约可能成为新帝和太后面前的红人,众大臣对李家是越来越依附了。

    回府的路上,李家的三个男人都坐于一辆马车中,车旁是李家的高手,车前车后则跟着数十名护卫的羽林军骑兵。在京城出了刺杀一事后,主要大臣上朝回家的路上,防备就加强了数倍。朱雀街的巡逻,也比以往更为繁密了。

    “那老婆娘这是什么意思?”李明把玩着手中的免死金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李郃摸着下巴笑道:“估计是我北伐的时候杀人太多了,太后老佛爷籍此告诉我,上天有好生之德,对人要多多‘免死’。”

    两兄弟说着,竟然试起这金牌的纯度来。

    李太师轻咳了两声,两人才又重新坐好。

    “太后此举,想来是为了对我们示好,表示恩宠。其实这块牌子,并没有什么实质的用处。以我们现在在大夏的权势,有没有这块牌子,都一样。只要我们权势在握,便没有人敢轻易动我们。而若等到我们权势不再时,就算十块免死金牌,也救不了我们的命。”李太师眯着眼睛说道,这个表情,似乎已经成了李家男人的招牌。

    李家的三个男人在马车中议论着“免死金牌”,皇家的母子二人也在皇宫中就这块牌子展开了争议。

    正文第一百七十五章归去来兮

    更新时间:2006…11…227:00:00本章字数:6500

    第一百七十五章归去来兮

    “母后,你今天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给李家那小子免死金牌?你这样,以后让朕怎么下手对付他?三次机会呀!免死金牌可是能免三次大罪啊!”没有刻意变声的新皇永德帝,声音听起来与太监一般无二。

    御书房里此时只有乌太后、太监总管范荐和永德帝,其他人都已屏退,门窗也已紧闭,显见他们所讨论的事情机密至极。

    太后看着自己气急败坏的儿子,暗暗摇了摇头,淡淡地道:“你那么看重那块牌子?”

    永德帝一愣:“这可是御赐免死金牌啊,无论什么大罪都可赦免三次的。有了这个保护伞,朕要对付李家小子岂不麻烦了许多?母后,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让他生不如死,我便是当了皇帝又有什么意思!”初见李郃之后,他并没将其认出,但他的护卫苟盛老头却看出了端倪,将之告诉了他。他最后确定李郃就是当年伤了自己下体的人,也是在苟盛这几日亲自于太师府门前蹲点看了其真容之后。

    知道了使自己不男不女的罪魁祸首后,以永德帝的性格,自然是暴跳如雷,差点就要亲自带人去太师府找李郃算账。若不是苟盛告诉了乌太后,太后派人将其拦住,恐怕今日的永德新皇,就要提前死在武威侯手下了。而这大夏江山,也将提前进入乱局。

    “李家我们自然是要对付的,可不是现在。莫说李家滔天的权势,仅说李郃,他那身刀枪不入、出入万军敌阵如入无人之境的本事,我们可以奈何吗?”太后不缓不慢地道:“若是把他惹起了性,杀进皇宫来,谁能拦的住?”

    “这……”永德帝想起那日随父皇前往祭坛的路上遭遇刺客,亲眼见到李郃面对一群高手刺客时的恐怖身手,心下就禁不住打起了突突——好像还真没人可以对付得了他,连他最信任的高手苟盛都曾经差点被他身边的人废了。

    这时,范荐道:“皇上,您不必担心。这免死金牌所谓‘无论’所犯之罪大小都可赦免,‘无论’也仍是有例外的,比如谋反等罪名。再说了,等到我们有办法对付李家时,这一个免死金牌又有何用呢?我们还不是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把他们办了?”

    太后道:“皇上,你要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你要考虑的不再仅仅是你个人的问题,而应当是整个天下。如今李家把持朝政,权势通天,我们自然无可奈何。那李郃勇猛无敌,战功卓越,我们也动他不得。所以现在只能是拉拢麻痹,示之以利,动之以情,表面上给他们无比赏惠,私底下再商量如何对付他们。”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我们如今也非全是劣势,腾凌王、赵忱王已与我们达成联盟,高木、周两家也和准备对付李家,却是他们所不知道的。等到时机成熟,万事具备时,我们自然可将李家连根拔起。”

    “难道现在就任由那李家小子蹦达吗?”永德帝咬牙切齿地道:“我忍不下这口气!”

    太后看着他道:“皇上,你要牢记你现在的身份,凡事都不可焦躁。要知道,小不忍,乱大谋。你现在这样子,如何成得大事?”

    “如今我变成了个不能人道的废人,皆为他所赐!母后,你让我如何能忍!?”

    太后微蹙起了眉头:“不能忍也得忍!一时的忍耐,是为将来打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若是觉得这皇帝你没本事当,那本宫找别人来当!”

    永德帝一愣:“您可是只有我这一个儿子啊!”

    “不错,本宫只有你一个儿子,本宫所做的事都是为了你,可若你不争气的话,本宫又有什么办法!你下去吧,好好想想。”太后转过了头去。

    “母后!……”永德帝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旁边的范荐也对自己使眼色,让自己先下去,只得无奈退下。

    永德帝走后,太后看向范荐道:“范总管,你似乎有话要说?”

    范荐犹豫了一下,仍是凑上前低声道:“太后,老奴有个猜测,不知当讲不当讲。”

    “范总管,你我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有什么话尽管说。”

    “这个……那晚皇上在宫中被刺客重伤,御前侍卫对刺客的形容,您还记得吗?”范荐神秘兮兮地道。

    太后回想了一会,道:“好像是什么身披黑袍,脸面皆罩于内,武功怪异,不惧怕刀枪,拳脚气劲及身如泥入汪洋,毫无反应。最后这刺客在铭德宫旁边的宫墙上,当着数千羽林军士兵化出两只黑色巨翼飞空而去。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不错,确实让人匪夷所思,身披黑袍、武功怪异,还不惧刀枪,又能凭空变出两个黑色巨翼,这些特点,太后不觉得熟悉吗?”范荐道。

    “熟悉?”太后皱起了眉,眼角的鱼尾纹立时清晰了起来。

    范荐道:“老奴曾听北伐军中的将领说起过,虎威将军……也就是武威侯李郃,在草原时曾有一次到天山去,骑回了一头威武凶猛的火麒麟……”

    “嗯,这事我也听说过,怎么?这和刺客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太后奇怪道。

    “当时,这李郃便是一身黑袍回来,与那些御前侍卫形容的基本一样。而且,北伐军的人都说,虎威将军有一手凭空变武器的本事,有时候手中的武器还会变大好几号,那武器皆是通体漆黑。再加上武威侯刀枪不入的本事……”

    太后瞳孔一缩,压着声音急促地道:“你是说……皇上,哦不,是先皇,是被……”说到这里抬头看了屋内一眼,将头靠近范荐,道:“被李家小子重伤的?”

    “老奴只是猜测,不过老奴实在想不出,当今世上,还有谁能有那本事,单闯皇宫,不惧刀枪,全身而退。”

    太后思索了一会,又道:“可是,按他们所说,那晚李郃应该是在追踪刺客啊。而且……李家这么做又有什么好处呢?先皇驾崩,也是我的皇儿继位,这些本就已经与他们答成协议了,他们急于让皇儿登基,又有什么企图呢?”

    “太后,李郃说他在追踪刺客,却并没有人能证明。虽然他最后活捉了一个刺客、发现了刺客的密道、还斩杀了十数名刺客,可那被活捉的刺客已是奄奄一息,连话都没法说,其身份根本没法证明。十几个尸体,一样说明不了什么,穿上了黑衣,断成了两截,谁又能说那些不是刺客?而那地道,虽然极为隐秘,深藏京城数年都未被发现,但以前几日那种搜查的密度,被找出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且那晚皇上在宫中遇刺,大内侍卫说,刺客不止一人……”范荐低着声音缓缓说道。

    太后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微颤道:“你的意思是,李家与西南邪教勾结?”不过话才刚说出口又自己推翻道:“不对,李家要勾结也不会去勾结西南邪教啊。这对他们并没什么好处,以李家的权势,犯不着冒这个险,除非……他们马上要同西南人一起造反。”

    范荐垂首道:“太后,老奴只是猜测,不敢下定论。究竟皇上是不是李郃伤的,李家又有没有与西南人勾结,我们无法确定。只是,李家若是真的已有反心,不可不防啊。”

    太后闭上了眼睛,靠在柔软的褥垫上,沉默许久,才悠悠缓缓地道:“本宫知道了。”

    范荐又凑上前在太后耳旁低声道:“太后,腾凌王已经等候多时了。”

    太后听得此言,两眼立时亮了起来,不过嘴上仍是淡淡地道:“那就让他到密室来吧。”

    范荐应是后,走出御书房对一名侍卫说了几句话,又返了回来:“太后,我们先走吧。”说着恭身伸出了一手。

    太后嗯了一声,将手放在他手臂上,缓缓起身,步出了御书房。

    在大明宫的一间密室内,腾凌王韩平已是等候多时。除了周围冰冷的石壁外,密室内华丽的地毯、古朴的家具、美丽的夜明珠都丝毫不比皇宫里的宫殿差。

    “母后!”见太后进来,韩平立刻起身迎了上去,张开双臂就要将她抱入怀中。

    “咳、咳。”太后忙轻咳几声,韩平才注意到了她旁边的范荐,不过却是笑道:“范公公是自己人,不要紧,母后,儿臣真是想死你了。”说着伸手握住了她的柔荑,轻轻抚摸起来。

    太后的呼吸已是略微急促起来,却仍是强自保持着自己的威严,道:“一副猴急的模样,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范公公,本宫同腾凌王有事商议,你先出去一会。”

    范荐心中暗骂,还商议?是上床吧。不就是那回事吗,又不是不知道,还假正经。不过脸上却是恭谨道:“那老奴先到外面候着。”

    “去吧。”太后显然已经等不及了。

    范荐返身向密室外走去,刚走到走道,还未出去,就已经听到密室内传来的娇吟声了,暗想这老贱人还真是风骚入骨如狼似虎啊。

    腾凌王风流潇洒、气血方刚,乌太后风韵尤存、如饥似渴,加上两人目前又有利益关系,这对名义上的母子,便这么勾搭到了一起。

    不过说起来,当年乌太后年轻时,那也是京城有名的大美女,刚进宫时亦是将皇帝迷得一塌糊涂,据说天生媚骨,在床上妖娆动人至极。虽如今年岁已不小,又生了几个孩子,但那身为太后的高贵气质,却仍是能让青春年少的腾凌王沉醉其肉体之中。

    一出密室的走道,将那机关的门掩上,里面的声音立时消失,可见其隔音效果之好。

    范荐随便找了张靠椅,舒服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宫内的上好泉水,将杯子拿在手中把玩起来,嘴中喃喃道:“这男人,就好比杯子,这女人,就好比水。杯子越大,装的水越多。杯子能够不断地盛装新的水,而水,一样可以从这个杯子,倒入那个杯子中。只不过,水,会越来越少。男人啊!~女人啊!~呵呵”说着忽然冷笑起来:“不过都是那么一回事,水终究有一天会干,而杯子终有一天也会碎。”一仰头将杯中的水全部喝光。

    ※※※※※※※※※※※※※※※

    李家的三个男人回到了朱雀街,李明直接回了自己的侍郎府,李郃则和爷爷回了太师府。

    不过刚一到自己屋里,芊芊就拿着一封信告诉他:“莫怜姐姐走了。”

    “走了?!”李郃的眉毛一下拧到了一起。

    芊芊点了点头轻声道:“不过应该没走多久,香香去找了。”

    李郃疑惑地道:“她的内力禁制还没解开啊,怎么逃?”想着,连忙打开手中的信,一排排娟秀的字迹跳入眼帘:

    “李郎:

    请许我这么称呼你。原谅我的不告而别,但我没有其他选择。

    因为在父母坟前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