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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修行者第19部分阅读(1/2)

    夏无忧刚用盾牌撞开了解牛刀,见剑气斩下,暗叫不好,防护盾立刻迎了上去,一面手一招,收回灵器美人扇,另一只手一拍储物袋,准备取出一张灵符。

    只听到一声如裂帛声音,纪湘然一剑之威如斯,将防身盾牌法器一剑劈成两半,剑气稍减,依然向头上落下,夏无忧灵器美人扇已落于右手,直觉一运灵力,握在手上,宝扇光华大盛,往上硬架,总算架住,灵器毕竟是灵器,纪湘然剑气虽极度凝练,然而,也破不开灵器。

    夏无忧松了一口气,刚想将灵符打出,他却忘了一件东西,就是纪湘然的解牛刀,刚才虽被撞开,并未受到分毫损伤,此时,解牛刀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已到夏无忧的颈间,夏无忧刚举起左手,准备打出灵符,眼前银光一闪,人头已飞起,脑袋飞在空中,眼中还透出不相信之色。

    尸体倒地,灵符也飘落,纪湘然不敢相信,就这样,自己宰了个修士,在武林人心目中,修士几乎高不可攀。

    林韵柔将尸身上所有储物袋取下,将散落在地东西也收好,在纪湘然诧异的目光中,将死人搜括一空,见纪湘然诧异的目光,林韵柔解释这是修真界的正常的事,修士一死,他的所有财富就归胜利者,这就是修真界。纪湘然这才深深体会到修真界这种赤裸裸的弱肉强食的关系。

    林韵柔收好后,在储物袋翻了一会,根本没有她看上眼的东西,发现几枚玉简,一查看,没有什么新东西,只有一枚玉简中提到一种鼎形法器炼制方法,有些新意,取出一块空白玉简,复制了一份。然后,将所有东西递给纪湘然,纪湘然连忙推辞。

    “姐姐就收下吧!这些东西对妹妹来说没有大用,姐姐则不同,加上姐姐门派初入修真界,也需要这些东西。”林韵柔说道。

    纪湘然见如此说,一想也是,便收下,打开储物袋,仔细一查,五人袋中灵石合计有数千,灵器只有二件,法器却有十五件,还有丹药灵符,别处便还有七枚玉简,纪湘然一查看,大部分是功法法术之类,也有阵法炼器之类。

    查看过后,不由咂舌,自己和林韵柔几天深入林莽深处,猎妖兽,采灵药,不过一百多灵石,杀了几个修士,便一下子腰缠万贯,不怪韵柔妹妹说过,修士间杀人越货为常事,自己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要小心了。

    林韵柔随手抛出几个火球,将尸体化为灰烬,散去阵法,又招来一阵风,将地面清理干净。

    两人御器而起,直奔大江山而去。

    第83节 万鸦葫芦炼火鸦

    夏氏家族虽为中洲第一修真家族,在管理上却不像修真门派,内门弟子一般有本命灯之类。由于无本命灯,夏无忧不见多日后,家族才有所发觉,派人一查,发现当日夏无忧和几个平时混在一起修士偷偷跟踪两人美貌女修士,出了坊市便失去的消息,问了当日值班弟子,弟子记得是往东北方向而去,便追寻而去,但已过多日,根本得不到有用信息。

    夏无忧虽是嫡传,然而平时并不太受重视,并且因其贪花好色,多次被训,夏家能作为修真第一家族,家教的确有一套。夏无忧平时也怕见家族长辈,他远没有几个兄弟受欢迎,所以平时也多在外面鬼混,家族中人也未当回事,这也导致事发多日才发现不对。

    家族之中估计夏无忧凶多吉少,细细盘问当日值班弟子,画出了二女的图形,如果林韵柔和纪湘然在场的话,就会发现,虽不完全像,也有七八相似。画出二女图像,但也不能确定,也不张扬,只是密令夏门弟子,如发现二人,速上报,此事就到此为止。

    林韵柔和纪湘然此次回到大江山却是一帆风顺,纪湘然御器飞行并不快,两千里路也不过近三个时辰便到。

    纪湘然将所有事情汇报给曾云归门主,并将五个储物袋交给门主,曾云归仔细查看一下各种物件,也是大开眼界,又认真阅读其中玉简,还有纪湘然购买的玉简,不由惊叹一个全新世界在眼前。吩咐下去,全体长老在议事殿集合。

    监天门长老并不多,也不过十来人,当一个个了解了情况,查看各种物件,特别是阅读了各种玉简后,更坚定成为一个修真门派的决心,人总是希望向高处走。经过商量,各自选定方向,有决定研究阵法的,有决定研究法器的,见众长老有了自己方向,各人取了一些与自己有关东西去研究。

    林韵柔则去找邵延,简单将几日行程说了一下,说到夏无忧的事,邵延则是淡淡说:“杀了就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林韵柔笑了:“师傅,我本来不想动手,只不过对方人多,湘然姐姐的剑气是很厉害,一般法器一剑两段,不过斩不断灵器。”

    邵延点点头:“不出所料,我很想看看她能达到什么程度。你详细说说纪湘然与对方战斗过程。”

    林韵柔细致描述当时情况,邵延沉吟道:“看来领域是个不错东西,传说中诸神一言成宪,可能与此相关。”

    “师傅,我买了一块奇怪的东西,好像是一件什么东西的残片,隐隐有种特殊的波动,师傅,你看看是什么东西?”林韵柔取出那块残片。

    邵延接过来,仔细一感受,是有种奇怪的波动,不禁兴趣大增,仔细查看了材质,应该是青铜铸成,整体带点弧度,有手掌大小,一面布满了花纹,邵延根据弧度,在脑中模拟了一下,应该是锅一样东西一部分,是锅还是釜,还是圆形鼎,邵延却不能确定。

    认真揣摩了一会,沉吟道:“从材质上看,不应该是法宝残片,青铜太普通,但却有神秘波动,可能是礼器的一部分。”

    “礼器?是不是用来祭天那种礼器。”林韵柔也来了兴趣。

    “不错,但一个残片不应该有这种波动,可能与上面花纹有关。在上古时代,青铜礼器上如装饰有不同花纹,当时巫道神道与世俗政权紧密联系在一起,一个政治领袖往往同时也是一位高明巫师或神道祭师,我来看看这些花纹有什么奥秘?”边说边伸手运灵力凌空模仿勾画这些花纹,花纹一成形,一种波动产生,房间中一亮,一种淡淡庄重气息产生,却与残片波动不太相同。

    “不对,错在什么地方,噢,上古巫师以精神力量为主。”邵延一边自语,一边又用神识作笔,画出刚才的花纹,一种类似残片波动产生,天地似乎响应,一种神圣气息产生,天空之中顿时祥云朵朵,房间之中,似有天光下泻。

    邵延高兴叫道:“我明白了,这些礼器上花纹实是一种符篆,可以算是一种巫符,当祭天会呈现祥瑞,使祭天大典真实可信。”

    林韵柔嘟嚷着:“原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原来是为了骗人的,空欢喜了一场!”邵延笑道:“不要小看这些东西,它让为师看到了上古巫符的端倪,说不定能推演出巫符,上古巫符可是好东西。”

    “我们金丹大道已够让我们修行,为什么还要研究上古巫符。”林韵柔有点不服气。

    邵延正色地说:“韵柔,你错了,我们修行的是大道,大道体现在任何一方面,扩展知识见解,是将根基打牢的必经之路,《庄子·内篇·逍遥游》中有‘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说明便是此理,大鹏一跃扶摇而上者九万里,水浪冲天而上三千里,但如果没有大风,根本无法起飞。故大鹏尚需积厚风,修大道者,比之大鹏,志向更是远大,根基不牢,根本不可能得大道。”

    “师傅,为什么《道德经》上有‘为学日益,为道日损’之说?”林韵柔不解问道。

    “这两句不是对立两个方面,而是两者并行不悖,为师刚才所言,便是为学之理,为学日益,才能明了万物运行之理,为道日损,则是指个人欲望方面,不能以私欲来影响对万事万物的看法,世人往往被欲望迷惑,看待一切,均不自觉以自我欲望为核心,所说利欲熏心便是此,修道者,一颗道心,如水般纯净,洗去贪欲,方能见事物本源,故说,为道日损。当然,语言描述都会产生歧义,明白了就是明白了!这一切,别人帮不了任何忙,只能靠自己。”邵延解释道。

    “谢谢师傅!”林韵柔仔细体会这一番话。

    很快,邵延的清闲日子结束了,不断有长老来请教。第一个来请教是研究炼器的长老,他遇到一个根本难题,就是虽然他的战斗力能达到结丹期,但是没有真火,没有真火,就无法炼器。

    邵延听了哑然失笑:“真的没有真火,你的领域不是随念生成万物,真火不是一样。”一句话点醒梦中人,眼前一亮,长老展开的领域内出现一个足球般大小的火球,长老哈哈大笑,向邵延道谢。

    邵延乐此不疲,甚至拿着一个本子随着这些长老转,记载着各种发现,不断试验各种方法,居然一个多月时间,法器也炼了出来,阵法也布了成功,这些东西与正统修真界东西都有了不少变化,但总的功能未变,虽然都是比较简单的,这些成功实际确认了监天门已是一个真正修真门派,即使很异类,邵延也得到大量启发。

    在一次和曾云归门主谈话中,曾云归问邵延进入修真界以什么门派名称,还是以监天门名称,门主感觉这个名称不妥。邵延随口道:“你们独立在这个世界之外,好像来自天外,就叫天外门吧!”

    这随嘴一说,以后修真界一个奇怪门派横空出世,逐渐天外门走入修真界眼中,这个门派以武修开始,对灵根几乎无要求,与普通法术格格不入,不能修行普通法术,其他门派也不能修行他的东西,但近战能力奇强。

    有了阵法保护,邵延建议不如将大江山附近几山也占据了,在其间开辟洞府,大江门不过占据一山,而后山禁地则为监天门,因其是一个武林门派,不需要也没有能力在相隔数里到几十里山峰间穿行,但天外门则不同,能御器飞行,也能以阵法防护,就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分散开。

    邵延直接领着林韵柔过了江,在大江南岸一座奇峰上开辟了两座洞府,纪湘然也在此峰上开辟了洞府,请长老来布下阵法。

    其余诸长老,只要修行到领域现形的都各自挑选山峰,开辟自己洞府,结果形成一股洞府修建热,后来形成一个规矩,只要领域现形,才能独自建立洞府,不然,给我老实呆在大江门的后山禁地中。

    邵延开辟洞府有自己用意,一方面,天外门成为修真门派,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更重要的事,经过这一阶段,他想将万鸦壶炼出来,万鸦壶是地球上传说封神之战的法宝,是群战利器,试想,上万只以上火鸦铺天盖地而出,口中喷出火球火柱,简直就是大规模轰炸机群进行地毯式轰炸,如果攻击一个门派驻地,那多壮观,邵延想想就热血沸腾。

    邵延身边有现成材料,一个灵物葫芦,邵延原想用作酒壶,不过太浪费,正好用来做火鸦的容器,葫芦中渡金丹劫收的满满一葫芦乾天纯阳火,本来想作为一次消耗品在危急关头所用,现在干脆将练成火鸦,到时放出一大群有灵性的火鸦,比作为消耗品强多了。

    告诉林韵柔一声,在洞口布下阵法,便按在监天门中那块残片上所述方法炼起火鸦葫芦起来。修炼之中,时间便不知不觉中过去,转眼间四十八天过去,火鸦葫芦也到了关键时刻,乾天纯阳火化作一只只火鸦,在邵延身外盘旋,又缩小窜入葫芦之中,邵延控制着整个变化过程,一共炼成了一万二千九百六十只火鸦,虽已成形,下面一步最是重要,万鸦壶邵延之所以想炼,是因为这些火鸦本身具有灵性,好像真的鸟一样,可以自主攻击。而形成灵性,一是壶本身要是灵物或由灵物炼成,这样火鸦在此中孕育,自然会带有一丝灵性,也对壶体产生依恋,好似子女对母亲的依恋一样;二是最有有灵物进一步提高火鸦的灵性,这一点邵延也是能满足,当初第一次遇到林韵柔时,就因为购买灵物认识林韵柔,而林韵柔因此而得邵延另眼相看。

    邵延将身上所有灵物取出,提炼出其中灵性,打入火鸦内,那些本为灵物的石头顿时和普通石头没有任何区别,而葫芦内的火鸦顿时灵动了许多,从葫芦中飞出,又飞入,邵延也不断用精神和它们沟通,好像在训练灵兽一样,不知不觉又是一夜过去,就在四十九日太阳升起的一瞬间,邵延好像也看到东方太阳的升起。

    洞中一声乌啼,如群鸟出巢,又似蝙蝠出洞,火鸦冲出洞府,冲向天空,上万只火鸦在天空盘旋,此景实在壮观,领头一只火鸦迎着太阳,一声啼号,浑身烈焰腾腾,正好太阳完全升起。

    邵延也出了洞府,林韵柔和纪湘然也出洞观看,林韵柔叫了起来,领头一只火鸦怎么是三只脚!

    第84节 一言点化三害除

    (抱歉!今天上午停电,更新来迟,特此道歉!)

    林韵柔这一喊,邵延立刻细看,这不可能,自己炼的万鸦葫芦,怎么可能炼出一只三足乌,等等,三足乌,不是传说中的金乌。

    邵延立刻一指葫芦口,顿时,天空中火鸦如乳燕归巢,变小投入葫芦之中,林韵柔和纪湘然在旁边观看,林韵柔好奇问道:“先生,那只火鸦怎么三只足?”

    邵延笑着纠正道:“那只已不能算火鸦,应该是金乌。”

    “金乌?”林韵柔皱起眉头,没有听说过,纪湘然也感到不解。

    “日中有三足乌,其名金乌,秉太阳之精而生,上古时代,十日横空,实是金乌所为,我炼制万鸦葫芦,按道理不会出现这么高级物种,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邵延也感到不解。

    邵延炼成万鸦葫芦,可以说此地事了,收好了葫芦,此时,曾云归和诸长老因火鸦盘空,纷纷赶到,问明了情况,邵延借机向众人辞行。

    众人在挽留无果情况下,将邵延师徒送出数里,才依依惜别。

    此时江南正值阳春三月,春光明媚,桃花盛开。一路行来,江南百姓生活明显比北方富足安定。

    邵延所见江南之山,比之北方,柔和秀美了许多,大多数山也不高,师徒也不着急,一路游赏,林韵柔也是第一次来到江南,温柔的江南的确使人沉醉。

    江南多河道,一艘乌篷船在秀水河荡悠悠沿着河道向南而行,船主是位憨厚的中年汉子,摇着橹,吱呀声中,邵延和林韵柔坐在船头,边观赏两岸风光,边和船家女儿在闲聊,船家女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身材姣好,大概常年在河上,受风吹日晒,皮肤微黑,透着青春的光泽,柔柔一口江南话,折射出江南水乡的温柔。

    林韵柔是第一次坐船游赏,很是兴奋,话不觉比较多,船家女儿一边拣菜,一边应着林韵柔,对邵延这个书生打扮的人,船家父女都比较尊重。

    船的目的地是秀水镇,一个依山傍水的江南小镇,邵延偶尔也插几句话,见两女讨论这条河上风光,争论是什么地方最好,顺便就问道:“秀水镇有什么风光较好的地方?”

    船家女说道:“镇上有一座鼓楼,已有数百年,是前朝什么大官所建。有不少人去那玩。另外,镇边有几座山,其中一座南屏山风光极好,素来人们喜欢去,不过先生来的不巧,山上出现一只大虫,还是不要去。”

    此时,摇橹的船主插话了:“先生要留神些,秀水镇有三害,不要去惹它。”

    邵延来了兴趣:“船家,是哪三害?”

    “其一就是南屏山上老虎,已坏了几条好汉性命;其二是秀水镇西南有一条河,由数山溪流所汇聚,叫秀屏河,中有恶蛟,现在已无船敢在其中通过;其三就是一个人,秀水镇有一泼皮无赖,叫邹楚,一身武力,专门寻衅生事,本地和外地不少人受其毒打,无人能制,不过有一点,此人虽偷鸡摸狗,打架生事,却不欺男霸女,先生,如遇此人,好语相待,不然会受一顿毒打。”船家将秀水镇三害一一讲明。

    船家倒是好心,一路上多次劝说邵延师徒不要去惹这三害,不过如果认真看林韵柔的眼神,船家可能明白他这一番心思白费了,邵延见林韵柔眼中一付跃跃欲试的神情,知道她开始动心思了。

    邵延也不点破,继续一边看两岸风光,感受轻风拂面给人带来的温柔之感,一边和船家闲聊,谈些家长里短的事,林韵柔一边听,也不断加入其中,如有外人,发现船上一众人等倒也其乐融融。

    在船上用过午饭,饭后约一会,便到了秀水镇,船靠上码头,邵延付过船钱,和船家告别,踏上岸。

    秀水镇依河而建,小河直接通过小镇,整个小镇很是整洁,青石板铺路,街道两边各种店铺和手工作坊林立,在镇南,一座三层高的鼓楼耸立,古朴大方,不远处一座客栈,酒旗上书:客归客栈,邵延要了两间上房,安顿好之后,便和林韵柔到镇中一转,看看镇中风土人情。

    两人悠然自得在镇中转开,前面忽有喧哗之声,两人一看,一个大汉,身高七尺,仪表堂堂,皮肤较黑,握住沙钵大的拳头,正要揍一个商贩模样的人,商贩吓得跪在地上求饶:“邹大爷,你就饶了小人,小人也是无意冒犯你老人家,小人给你磕头了。”说完之后,咚咚地磕起头来了。邵延听到有人低声说:“冒犯了三害中最为祸害的邹霸王,看来这个人少不了一顿打。”原来,此人就是邹楚。

    邹楚松开拳头,嘴中嚷嚷:“奶奶的,原来是稀松软蛋,好不扫兴!”抬脚一脚,将地下之人踢滚到一边,“滚!别扫大爷的兴。”林韵柔刚要过去,邵延拉住她,摇摇头。

    商贩从地上爬起:“多谢邹大爷饶过小的。”一溜烟走了。

    邹楚见商贩已走,往四周一顾,众人均有畏惧之色,独邵延师徒坦然自若,目光盯在邵延脸上:“这位书生,本人好像从未在镇上见过你。”旁边之人暗叹,这位书生要倒霉了。

    邵延手微微一拱,神情自若说道:“回壮士的话,在下徐弘祖游学四方,经过宝地,在路上就听闻壮士大名,刚才一见,果然是位英雄。”邹楚哈哈大笑,对这番话极为受用,旁边的人暗中点头,这位书生倒是识趣之人,说两句好话,免得一顿打,比刚才那位商人强多了。

    谁知邵延话锋一转:“不过,本人却认为壮士尚不够英雄称号,实为壮士可惜。”众人一听,心一下子又提起来了,才暗中夸奖你的,哪晓得眼一眨,你自己要找死,不会老老实实闭嘴吗?

    果然,邹楚一下子双眼暴睁:“小子,你说什么,不说清楚,大爷用拳头给你松松筋骨。”

    邵延夷然不惧,语气如常说道:“听说本地有二害,一是南屏山上老虎,伤人性命;一是秀屏河中恶蛟,掀风作浪,可有否?”

    “不错。”邹楚回道,众人也点头。

    “作为大英雄,危难时刻放显豪杰本色,壮士称雄一方,身边却有二害不除,不是有损英名,除此二害,才是名符其实的大英雄。”邵延说过这一番话,旁边有明白事理的人听出邵延之意,也频频点头。

    邹楚挠挠头:“书生说的也是,奶奶的,你们这一帮平时跟我称兄道弟,怎么不提醒我。”回过头去,对身后一帮狐朋狗友骂道。

    这一帮人面面相觑,其中明白的人心中有话,人家是下套给你钻,但不敢说,只得连连陪笑:“邹兄,是我们疏忽了。”

    邹楚掉过头来:“多谢书生点醒!走,去买刀,本英雄要上山杀虎,下河斩蛟!”说完,走进了附近一家铁匠铺,众人又跟了过去。

    邵延看门上摊牌,上书:张氏二字,知道应该是姓张的铁匠铺。果然,听到邹楚喊道:“张泉,你这老小子,快将铺中最好的钢刀拿出,本英雄要上山杀虎,下河斩蛟!”张泉一听邹楚声音,吓了一跳,妈呀,这个霸王怎么来了,再一听,是要刀的,急忙将店中几口拿得出手刀取了出来,让邹楚挑,邹楚挑了一把刀,邵延看去,应该说是一把不错的刀,通体镔铁打成,硬背薄刃,邹楚随手抛出半吊钱。

    “邹大爷,钱多了!”张泉喊道。

    “那是本英雄赏给你的。”既然已是大英雄了,那就要有英雄样,邹楚是这样表现的。

    买好了刀,邹楚一人一刀,直奔南屏山而去,有胆大的远远跟着,邵延师徒也随胆大之人而去。

    见旁边没什么人,林韵柔一脸坏笑望着邵延道:“先生,你好阴险呵。”

    邵延摇摇头:“你没有看邹楚面相吗?他是一个短命之人吗?”

    “对啊,他不是短寿相,而且好像从面相上是富贵之相,应该是将军吧!”

    “不错,从面相看他会成为一员猛将,今天,我并不是陷害他,而是点化他。”

    半个多时辰后,邹楚已进山寻虎,老虎正在休息,邹楚一时也找不到,邵延决定帮他一把,神识凝成针,对老虎屁股就是一扎,老虎顿时一声狂啸,窜了出来,这个过程让林韵柔在神识看得清清楚楚,瞄了邵延一眼,嘴中咕嚷着:“谁说先生是好人!”

    山中虎啸,邹楚立刻奔了过去,山外众人只听到虎啸连连,胆小的人腿都发抖,有一顿饭的功夫,终于停息下来,众人不知结果如何,又不敢上山去探看。

    过了好大一会,邹楚背着死虎出现在众人视野中,身上衣服破破烂烂,身上血迹斑斑,不知道是人血还是虎血。邵延并不担心,因为他们在神识中将过程看得清清楚楚,知道邹楚只受了点皮外伤。

    当一群人拥着邹楚回到镇上,立刻引起了轰动,大家纷纷来看这只老虎,个个咂舌不已。镇长和知名乡绅特地在镇上最大酒楼福满楼摆了几桌,特地请邹楚,同时作陪是一些本地名流,还特别请了邵延,邵延推辞掉了,他知道,请他是因为出个这个驱虎吞狼的计策,虽然他的本意并非如此。

    在席上,邹楚第一次感到当英雄的荣光,平生第一次,这么多名流对他表示敬意,哪怕是表面上的,当时就有点飘飘然,拍胸脯保证明天下河斩蛟。席间,邹楚也问到了邵延,下人说请过了,但并未来,只留下一段话说,邹楚如果斩蛟后,有什么困惑去到客归客栈找他。

    众人对此人有些好奇,因为在场大多数不知道缘由,有人问邵延的身份,有一个人说道:“该人是一个游学书生,初到本地,叫徐弘祖。”

    “难道是他?对了,他身边有没有一个漂亮女书僮?”一个本地著名的儒者问道。

    “他身边是有一个侍女,背宝剑,很漂亮!他是什么人?”

    这个儒者将徐霞客的事情一说,众人一听,才知道来人名头如此之大,商定明天拜访徐霞客。

    第二日,持刀入水,和恶蛟斗在一起,恶蛟或浮或没,秀屏河中,波涛涌起,蛟吼如雷,行数十里,邹楚与之逐波斩浪,经一日一夜,声息俱无。

    这日,镇上乡绅名流来拜访邵延,邵延以礼相待,当问及斩蛟之事,邵延笑笑,然后说:“三日之后见分晓。”

    次日,在下游四十里处,恶蛟浮尸岸边,邹楚不见踪影,秀水镇人人欢庆,以为邹楚必死,三害已除,顿时,如过大年,爆竹声震天,众人相庆。邵延见此,一笑而已。

    又过了一日,当邹楚带着疲惫身躯回到秀水镇,听说大家以为他死了而庆贺,才明白自己居然是三害之一,不由得顿生悔意,想起杀虎后晚宴上下人带来邵延传言,便径直来到客栈,林韵柔正在楼下等他,一见他便说:“先生知道你今天会来找他,跟我上来吧!”将邹楚迎上楼上客房。

    邹楚此时见邵延,恭敬行礼后,将自己困惑与邵延一说,想改正,不知如何改。邵延道:“古人贵朝闻道,夕死可也,你正年青,且大英雄者,卫国护民,你有一身武艺,何不投入军中,上可保家卫国,成就功业,名垂后世,下可封妻荫子,光宗耀祖,此才不负大英雄,真豪杰之名。南疆晋王,镇守边陲,正需猛士,何不投之!”

    邹楚拜谢,镇上乡绅名流,听说邹楚改邪归正,要去投军,也来送行,甚至送来盘缠,邹楚谢过,向南而去。

    镇上老儒叹道:“惟先生,能使浪子回头!”

    第85节 为虎作伥无知辈

    邵延离开了秀水镇已有数日,数日间,或乘舟,或步行,正值春暖花开之季,师徒两人品味着这江南的温柔,江南自晋王治后,已成大隋第一富庶之地,晋王镇守南疆后,江南现任刺史虽不算一个贪婪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