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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云龙吟第103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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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叫道:一贯钱是不是真的?

    程宗扬道:敖润!

    敖润拍了拍胸膛,声如洪钟地说道:我是雪隼团的雇佣兵!别说你们是部曲,就是招募的民夫,赏钱也是直接发到手上。战场上刀枪无眼,真要送了命,该发的赏钱,程头儿会直接送到你们家里!一个铜子儿也少不了!

    一众家丁、部曲顿时沸腾起来。干了!

    一颗人头就是一贯钱,三颗就够换一亩地!值!

    程宗扬负手等了片刻,然后开口道:这仗不是你们想打就打的。他这一声用上真气,音量虽然不高,却把千余人的骚动都压下去;等那些部曲安静下来,程宗扬道:苏骁。

    这名六营的骁将挺身出来。喝过酒的,退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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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过仗的,上前一步。

    拔刀!

    拔刀声刚一响起,苏骁便叫道:停!没有拔出刀的,退开一步!

    杀过人的,上前两步。

    苏骁从那些部曲身前走过,迅速挑选出能战之士,每十人派出一名星月湖军士指挥。

    程宗扬不敢久留,立即带着吴战威和敖润回到城上。

    三个营的星月湖军士合力,终于挡住兽蛮营的攻势。这会儿兽蛮营已经退出城墙,一群胆壮的民夫不停挑着水泥、粗沙、碎石上来,混合后灌进裂缝。

    桓歆和石胖子已经在城上待了一阵子,没有看到想象中的人兽恶战、血肉横飞的场面,两人都松口气,脸色也回过来。

    桓歆早把大氅和外袍丢了,带着几名护卫,自己一身劲装、背弓带矢,收拾得像打鸟的一样。

    石胖子还是老脾气不改,也改不了,虽然护卫比桓歆还多,但上座城都得由几名婢女扶着。

    臧修寸步不离地跟两人,偶尔有失去准头的冷箭飞上城头,都被他抢先一步拨开。

    程宗扬发现臧和尚确实很吸引女人的注意,那些美婢频频偷眼看他,臧和尚也摆出气宇轩昂的架势,有意无意显露自己胳膊上的肌肉,搞得一群美婢眼睛直亮。

    若论长相帅气,苏骁能甩臧和尚两条街,可论起泡妞的本事,臧和尚能甩出苏骁两光年,难怪这花和尚会有一妻一妾。

    桓歆和石胖子先是对着城墙上水一样乱洒的血迹一惊一诧,看到一条断肢都要嘀咕半天;随着尸体越来越多,两人的一惊一诧都不够用了。

    这会儿又换了新鲜的,围着那些民夫看他们用水泥灌浆瞧稀奇。桓歆甚至还蹲下来摸了摸那些泥浆。

    看到程宗扬上来,桓饮嘿嘿笑了两声,抬起手让石超的美婢擦干净,一边笑道:江州这破城没想到修得够结实的。从哪儿弄的石料?我瞧有几根足足一丈来长,里面还有竹片,看着就稀罕。还有,灌泥浆能干么?

    程宗扬指了指泥浆,笑道:你看的就是这个,水泥。

    你跟云执事打赌,盖临江楼的也是这个?

    没错。这城堞、悬楼,还有前面的堡垒都是水泥做的。你看那些堡垒,前后只用了几天时间就建成,如果不是兽蛮人用了妖法,连投石机都砸不动。

    石超道:程哥,这水泥是哪儿来的?

    不瞒你说,这是我商行的货物。程宗扬拿了把水泥,就是这样,做出来。就像碎粉,拿水一浇就成,晾干比石头还结实。你看这条裂缝,今天灌上拌好的混凝土,明天就凝固,补得严严实实。

    桓歆呼了口气。这倒是好东西!

    石超眼巴巴地道:程哥,这水泥怎么卖?

    程宗扬笑道:正想跟你说这事,不过今天来不及,改天再谈。

    臧修忽然叫道:敌人上来了!

    程宗扬瞥了一眼,来的不过是小股宋军,为首的一个似乎有点眼熟。这点兵力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臧和尚喊这么响不过是给两位公子一个吹嘘的机会。

    桓兄、石兄,退敌的事就交给你们了!我还要去北门看看。

    桓歆也看到宋军不多,拍着胸膛道:你就放一万个心吧!小的们!都跟我来!

    整座江州城周长不过十一、二里,程宗扬用了半个时辰便环绕一圈。说是巡视,其实是借机多吸收些死气。

    但北城和西城的战况远不及东、南两处惨烈。北门有侯玄坐镇,防守最为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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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卫军几乎连城墙都没摸到就被击溃。

    西城的水门只有宋军的轻骑游弋,一开始还对着城头叫骂两声,等城上的军士换上龙雕弓之后,那些骑兵跑得连影子都不见了。

    南门的战事仍在持续,宋军的攻城器械大半被击毁,城下火光四起,都是燃烧的巢车和云梯。

    那些巢车本来就不是专门攻城的器具,只能隔着百余步与城上对射。但随着星月湖军士都用上龙雕弓,宋军的射手已经落了下风。

    天色微微发亮,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宋军仍然没有退却,仿佛酝酿着更强烈的攻势。

    宋军众将已经没有最初的踌躇满志,看着己方攻势一波一波被化解,轒輼车、云梯、冲车、巢车、投石机……这些攻城的利器已折戟沉沙,此时都鸦雀无声。

    夏用和头也不回地说道:张亢,你看如何?

    张亢自从说过江州水泥,就默不做声,这会儿道:将不胜其忿而嬉附之,杀士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

    众将人人色变,李宪也是通兵法的,一听张亢引用这段话就暗自跌脚。

    这个张亢,自己好不容易把他一个小小的都头拉到身边,与众将待在一处,他一开口就公然打主帅的脸。夏用和睚眦必报,岂是好惹的?

    夏用和却没有生气。你是说打不下来?

    贼寇久备,上下同心,坚城如铁,蚁附攻城必定无功。

    那你说说看怎么打合适?

    张亢毫不犹豫地说道:临、穴。

    这两个字是军事术语,临是堆土为山,一直高过城墙,利用宋军擅长远射的威力,克敌制胜。穴是地道,在一般情况下,并非靠地道渗透到城内,而是挖到城墙下方为止,用木桩支撑坑道,完工后烧毁木桩,使城墙下陷,用来摧毁城墙。

    夏用和紧逼着问道:贼寇弓矢劲利,如何堆成土山?

    幔。

    夏用和倏然回头,鹰目盯着张充,片刻后忽然大笑起来。王信!你手下有这等人才,还等什么!

    王信在三川口一战负伤,一直在军中赋闲,此时待在人群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对众将的讨论也不插话,好象没他这个人似的。

    听到主帅的命令,王信挺身跨出一步,单膝跪地,请大帅令!

    夏用和丢下一枝令箭。

    王信捧起令箭,大声道:得令!然后回身喝道:儿郎们!抄家伙!

    程宗扬走了一圈又赶到南门,这会儿不但城下的宋军,城上的守军也伤亡惨重。城上备的水泥石料已经耗尽,受伤的民夫不时发出惨叫。

    孟非卿一指下面的宋军。

    若是岳帅还在,此时便精兵尽出,直攻敌军中军大营。

    岳鸟……岳帅够猛的啊。老大,岳帅的修为跟你比怎么样?

    孟非卿道:岳帅不败的威名岂是白来的?人力有时而穷,岳帅却是万军丛中越战越勇;敌军越多、厮杀越惨烈,他出手的威力越大。我孟非卿自负豪杰,但这种大战要不了一、两个时辰便真元耗尽,岳帅却从来没有力竭难支的时候!

    程宗扬心里一动:孟老大描述的岳鸟人越杀越猛,该不会和自己一样……

    宋军的攻势忽然一顿,接着阵后那支一直没有动静的军队开始动作。

    他们没有携带武器,这会儿掀开大车,里面都是锄头、铁铲之类的工具。接着十几名军士将掩车的皮革、布幔张开,形成一道高近丈许、宽数十步的屏障,将扩带工具的军士掩护起来,然后一层一层向城墙逼近。

    这种皮、布制成的软幔是弓箭的克星,大多数箭枝射过去就钉在上面,即使能够穿透也不知道目标在哪里。对付这种布幔的利器是投石机,但江州城没有一具。

    宋军逼近到城前百余步的位置就停下来开始掘土。数千人挥起锄镐,远处只能看到布幔后泥土纷飞,就像工地,还是环保型的。

    此起彼落,一时间泥土纷飞,江州城前仿佛变成一处大工地。

    程宗扬讶道:这是在干什么?

    堆土山。

    程宗扬拍了拍额头。孟老大在晴州给自己讲过,一时没想起来。看着宋军热火朝天地干活,程宗扬牙痛似的吸口凉气。

    这是最笨拙、最低效的攻城战术,但也是对付江州最稳妥、最有效的战术。宋军虽然屡挫,兵力仍远远超过江州,只要他们守在城外,城中就难以出击,只能看着土堆越来越高。

    孟非卿道:他们多半还在挖地道,掘出的土用来堆山。

    程宗扬苦笑道:如果不是铁丝网用完了,我们这会儿通过地道,从堡垒杀出去,就要他们好看。

    说话间,东城传来军报。程宗扬接过来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刚才宋军攻击东城,己方伤亡十五人只留下对手五具尸体,这是双方交战以来比例最悬殊的一次。

    怎么回事?

    是桓公子和石公子的护卫。

    宋军攻城的人数不多,桓歆有意露脸,把守城的星月湖军士和佣兵支开,自己亲自带着护卫防守。

    谁知这股宋军在星月湖军士手下走不了几招,对付这些豪门的看家护院却是一打一个准,敌首一名都头一上来就挑翻两名护卫,那些护卫刚退后重整旗鼓,后面十几名宋军就一窝蜂上来,当场有超过十名护卫被宋军击杀。

    他们不知道这些宋军都是刘宜孙振臂一呼找来的勇悍之士,即使在捧日军也算得上精锐。

    如果不是臧修见势不妙,怕宋军大部队抓住机会破城,故而出手救援,这些护卫只怕在两名少爷的眼皮底下被全歼了。

    护卫中不是没有好手,但这些世家子弟平时靠名头都能压死人,护卫武功高点、低点的差别不大,倒是一些嘴上会来事的容易混成贴身护卫;是不是花拳绣腿无关紧要,反正欺负良民够用了。

    程宗扬哭笑不得,桓歆和石超的这把米亏得有点大了,只盼他们带来的部曲不是这种水货。

    随着宋军改变策略,战事陷入僵持。天色渐渐发亮,城墙下烧毁的攻城器械冒出滚滚浓烟。宋军派出几支没有携带武器的小队将死伤的同伴运回金明寨大营。城上的守军很有默契地没有开弓放箭。

    一夜鏖战,交战双方都成为疲兵。宋军换上生力军防护堆积土山的军队,城上的守军也换了一遍;昨晚参战的星月湖军士、佣兵和民夫都撤下城休息,不多时城中便鼾声处处。

    昨晚一战,虽然试探的成分更多一些,但战况的惨烈比起六朝任何一场攻城战都不逊色。

    惨重的伤亡使双方不约而同的采取守势。宋军埋头堆土山挖地道,星月湖大营也暂时没有力量出击。

    守城战最怕的就是这种闷围闷守,毕竟再强悍的军士也是人,不可能每天十二时辰都保持警觉。

    相比之下,防守一方的状况要好得多,星月湖军士为信念而战,士气不用鼓励。

    佣兵的士气与赏金成正比,只要有足够的金铢,士气就能维持在一个夸张的水准。

    至于民夫,他们的士气大多建立在星月湖主力的基础上。星月湖军士一胜就士气大振,一旦受挫就成了惊弓之鸟。

    程宗扬也支撑不住,被崔茂替换下来之后便回到客栈。他解开衣服,肩头的伤口扎进去寸许深浅;昨晚恶战时没有留意,这会儿手臂几乎都抬不起来。

    星月湖大营有做饭的,有搞情报的,还有跳大神的,居然没有医生,还得从宁州请。真是邪门儿……程宗扬龇牙咧嘴地解开包扎的布条,一边抱怨。

    小紫一手支着下巴,笑道:萧五说,以前营里有医生的。

    是吗?程宗扬随口应了一声,忽然醒悟过来,光明观堂!

    光明观堂以前与岳帅的星月湖大营交好,星月湖大营的医生都是光明观堂门下弟子,双方翻脸之后,光明观堂撤走全部的弟子,星月湖大营也不再有随军的医生。

    光明观堂为什么和星月湖大营决裂?总该有个原因吧?

    姓岳的要造反啊,光明观堂当然不肯跟着他们干了。

    程宗扬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瞎扯。岳鸟人在宋国大权独揽,进宫就和回家一样,还要造反?再说了,真要造反,用的罪名还会是莫须有?

    大笨瓜。若等到姓岳的举旗造反,谁能制得住他?当然要先下手为强罗。

    程宗扬琢磨一会儿,这还真有点可能。但岳鸟人那么嚣张,搞得满世界都是仇人,怎么会一点反抗都没有,老老实实地被就地正法了?

    这个问题别说自己,恐怕孟老大他们也回答不了,一时半会儿也不用去想。

    程宗扬活动了一下肩膀,然后道:我去打坐,不许人打扰。

    小紫没说什么,只唤雁儿去烧水,准备汤浴,等他打坐出来清洗伤口。

    程宗扬盘膝静坐,将吸收的死气一一化解,一个时辰之后才睁开眼睛。手臂的伤口已经好了许多,虽然还没有完全愈合,但已经不影响用力。

    丹田的真气又多了不少,但距离第六级还差得远。他忽然想起刚才在城上的疑惑:岳鸟人是天生晕血的菜鸟,偏偏还组建星月湖大营四处打仗,而且越打越猛;不会是和自己一样,也有生死根在身,靠战争来吸收死气吧?

    很有可能。但即使有也是他最大的秘密。除非那鸟人复活,否则任何人也没有答案。

    程宗扬抛开思虑,从静室出来,一边道:死丫头!

    小紫的声音从卧室传来。大笨瓜。

    程宗扬推门进去,笑眯眯地看着她。

    小紫白了他一眼,想找雁儿吧?

    程宗扬干笑两声,自己刚化解死气,正有这个心思,没想到被死丫头一口道破。

    小紫忽然眨了眨眼睛。程头儿,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卓美人儿,你难道不想她吗?

    对啊,有好几天没见她了。你不会刚解了焚血诀就把她分尸了吧?

    切开能当两个玩呢。小紫笑吟吟道:一个大美人儿、一个小美人儿,你选哪个?

    小美人儿是雁儿,自己这时候给她开苞,恐怕这个小美人儿承受不住。卓贱人这些天不知道被死丫头搞什么名堂,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自己倒有些好奇。

    那就大美人儿吧。

    小紫扬声道:阿梦。

    你叫梦娘干嘛?

    你不是选了大美人儿吗?

    我是要卓贱人好不好?程宗扬气都不打一处来,死丫头,你明知道梦娘不能用,还叫她来干嘛?

    小紫哂道:怪不得你那么大方说不碰她,原来早就摸过了。

    程宗扬板着脸道:她跟着我混饭吃,我多少动她一下,有问题吗?

    程宗扬说得正气凛然,肚子里却在叹气。自己不是坐怀不乱的圣人,梦娘不仅仪态万方,美艳迷人,一举一动都流露出万种风情,更重要的是她什么都忘掉了,就像一张白纸任自己书写,那种熟艳贵妇与幼稚的混合体对自己极具杀伤力。

    在筠州的时候,自己摸也摸过、搂也搂过,可就差临门一脚,没有享受到她的美肉。不是自己品德高尚,而是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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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知道梦娘身上被下了什么禁制,除了一张妙趣横生的嘴巴,下面两个美穴都是中看不中用。后庭还好一些,臀白如雪,肛嫩如菊,但后庭只能勉强伸进一根小指,再粗就像肛肉里有个铁箍一样,无法扩开分毫。前面的美穴更是连插也插不去,根本是件纯粹的观赏品。

    程宗扬打定主意:再撞上黑魔海的家伙,无论如何也要抓个活口,问清楚梦娘身上的禁制怎么解?不然光是只能看不能吃,想起来心里就像长了毛似的。

    死丫头,梦娘身上的禁制真不能解?死老头……殇侯行不行?

    殇侯是毒宗,他们是巫宗,你说?

    程宗扬唉声叹气,这死老头也太没用了!

    小紫忽然眨了眨眼睛,给他使个眼色。程宗扬心下会意,起身打着呵欠伸个懒腰,忽然身形一晃,一把将雁儿抱进来。

    雁儿准备汤水沐浴,芳心忐忑地在房内等了许久却不见动静,不禁又是委屈、又是疑惑,大着胆子过来。谁知道刚到门口就被主人一把抱住,一张玉脸顿时红透了。公子……

    真香。

    程宗扬在她颊上亲了一品,然后抬起头一脸坏笑地看着小紫,想让死丫头知趣点,免得耽误自己给雁儿开苞。

    没想到小紫露出一丝坏笑,慢悠悠道:刚才萧五来,请你去大营开会。你正在打坐,我就让他走了。

    程宗扬满腔欲火都被这盆冷水浇得干干净净,气急败坏地匆忙束上衣带,叫道:死丫头!你明知道有事,还跟我废这么多话!

    程宗扬飞也似的赶到中军大帐,会议已经结束,只有孟非卿还在等他。

    宋军增兵了。西部六州的厢兵大概三五万人。孟非卿开门见山地直接说道。

    三万人还是五万人?

    孟非卿挑了挑眉头。恐怕夏用和都不知道。

    厢兵吃空额比禁军严重得多,准确数字只有天晓得。

    看到孟非卿沉着从容,程宗扬也安下心来,笑道:贾师宪帮了我们大忙,来得越多、败得越快。如果都像选锋营那种的,来个七、八千人,咱们就该去宁州了。

    孟非卿微微摇头。我上次去宁州与萧侯约定,星月湖大营绝不过江。

    程宗扬怔了一下。难怪这边打得天翻地覆,萧侯出自石头城水师大营的两万精锐却始终不见踪影。

    不用多想。如果不是萧侯,星月湖大营根本没有起兵的机会,萧侯拿出江州已经仁至义尽。孟非卿微微一笑,总不能让萧侯替我们打这一仗吧。

    那就是一点援军都没有了?

    师帅的左武一军覆师塞外,左武二军虽然挂着师帅的名字,实权却在吕氏手中。孟非卿忽然停住,你在想什么?

    程宗扬一手揉着太阳穴,一边闭上眼睛,在脑中飞快地将线索一点一点拼接起来:王哲兵败身死、萧道凌玄武湖之战、星月湖大营割据江州、宋国禁军出兵讨伐……

    片刻后程宗扬睁开眼睛,目光闪动异样的光彩。

    孟非卿道:如何?

    程宗扬呼口气。我在想,如果这是有人一步一步逼星月湖大营起事,筹划着借汉、晋、宋三国之力,将聚集在江州的星月湖余部一网打尽……这个人是不是太神了?

    程宗扬虽然是猜测的口吻,孟非卿表情却严肃起来。

    从汉国到晋国,再到宋国,六朝有一半都被操弄在掌股之间,这个势力未免强大得匪夷所思,想一想就不太可能。但程宗扬的猜测也不无道理……

    良久,孟非卿道:星月湖大营不是那么好啃的。

    程宗扬却有另外的疑惑。筠州常平仓数十万石粮食被大火一焚而空,前线已经缺粮,宋军昨晚连夜攻城,也许正是掩饰他们所处的困境。

    贾师宪调集厢兵增援最让自己捉摸不透。宋国的粮价已经超过一贯,难道宋国朝廷还有足够的物力、财力继续消耗下去?

    宋国如果能撑下去就轮到星月湖大营麻烦了。现在星月湖大营已经伤亡过半,即使大部分伤员还能再上战场,也无法与宋国的倾国之力对耗。像昨晚的攻城战再来上七、八次,星月湖大营也被耗干净了。

    说说守城战吧。程宗扬道:我看这样守下去恐怕不行,无论如何也要让宋军在二月之内退兵!

    三天之后,我安排了一场劫营。

    土山?

    金明后寨。孟非卿在沙盘上点了点,到时由你领军。

    程宗扬却道:我不去。

    孟非卿抬起眼。

    老大,我知道你想让我多立点功。不过江州这一战不是战场上就能解决的。

    程宗扬道:即使劫营大胜,宋军还能不断调集军队。战场争锋,杀敌一万,我们就算只损一百也损不掉二十万宋军。而宋军禁军、厢军、乡兵不下二百万,至少能调动五十万。

    孟非卿目光微动。你说经济战?

    没错。我有七成把握可以断定宋军昨晚的进攻是因为缺粮。只要宋国粮价持续高涨,贾师宪终有支撑不住的一天。

    孟非卿道:你说的经济战,我还没有全明白,但我信得过你。究竟要怎么打,我们全听你的。

    好!程宗扬意气风发地说道:战场上的事交给你们,战场外的事我来办!老大,来谈谈入股的事吧!

    第八章§默契无间

    从营帐出来,程宗扬步履轻松。这一趟算得上满载而归,孟非卿全盘接受他的入股计划,把鹏翼社以及星月湖大营暗中操控的产业全部交给自己打理。

    他把秦桧、吴三桂等人全部放在筠州做粮食生意,未免屈才;鹏翼社的分支遍及六朝,这一下死奸臣就有了用武之地。

    程宗扬忽然生出一丝奇特的感觉。他猛然扭过头,只见远处一间营帐前有一个人正冷冷盯着自己,却是月霜。

    月霜没有开口,只冷冰冰看着他。两人四目交投,并没有半点男女之间的情愫。

    月丫头的目光就像神臂弓射出的利箭,锋利无情,好在自己的脸皮堪比龙鳞盾,可以支撑得住,甚至还有余暇打量她的纤腰美腿。

    月霜目光越来越冷,忽然一手伸进腰侧皮囊。

    程宗扬脸上挂着近乎无赖的笑容,却暗中戒备起来,一手握住刀柄。她想跟自己玩命,也得看看自己的修为到了哪个境界!

    月霜雪白的手掌从囊中取出一副墨镜,然后戴在脸上遮住冰冷的目光,接着转身离开。

    程宗扬心里的古怪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秋少君那小子的身影,索性心一横,远远跟在后面。

    月霜在星月湖大营有一处专属的营帐,但她没有回自己的营帐,而是朝营外走去。程宗扬衔尾追去,却见她越走越远,位置也越来越偏僻。

    反正自己现在的修为比她高出一截,月霜真翻脸也不用担心小命。程宗扬壮起胆子,保持十几丈的距离。

    江州的居民已经尽数迁走,两侧的房舍都落了锁,街市中空荡荡的没有丝毫声息。月霜头也不回地在前走着,忽然转身消失在一条小巷内。

    程宗扬跟过去,巷内却有一扇小门。这里似乎是一处大户人家的宅院,但房主早已搬迁,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

    小门通往后院的柴房,一进去便看到月霜的背影。柴房没有窗户,只在墙上开了一个透光的小孔。月霜站在角落里,背影冷硬得仿佛一尊冰雕。

    程宗扬过去一把抱住她的纤腰,月霜身体猛然一僵,本能地抬手撑住他的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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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论实力,他这么抱住,肯定不会被她撑开。但程宗扬没有用力,只运功护住自己的要害。果然,月霜放下手没有再挣扎。

    程宗扬先解下她的真武剑扔到一边,然后飞快地检查一遍她身上可能藏武器的几个位置。片刻后才松口气,放下心来。

    月霜一动也不动,但握紧的拳头和僵直的身体显示她的愤怒。从后方看不到她的表情,她的玉颈犹如象牙,隐约能嗅到一丝冷幽的淡香。

    程宗扬动作熟练地解开她的衣带,将月霜的长裤一褪到底,然后搂着她的身子倒在草堆上。

    新铺的稻草,还挺整齐嘛。程宗扬嘻笑着说道。

    月霜直直躺在草堆上,红唇漠然闭着,没有一丝表情。烟茶水晶制成的墨镜遮住她的目光,看不到眼神流转。

    程宗扬伸手去解她的上衣。月霜手一动,握住襟领。程宗扬心里哼了一声,把她的上衣推到腰上,然后抓住她薄绢裁制的亵裤用力扒下来。

    柴房昏暗的光线仿佛被白玉般的肤光映亮,显露月霜下身一丝不挂地裸露着,她的肌肤有些像缺乏血掖滋养一样的洁白,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双腿勾勒出胴体美好的曲线,仿佛一双玉璧,放在还带着阳光气息的金黄色稻草上。

    喂,知道你是来道歉的,给个笑容好不好?

    月霜冷漠地闭着嘴,一言不发。

    程宗扬才不管她,握住她的脚踝,一把将她双腿拉开。

    月霜没有反抗,光洁的双腿仿佛一柄玉扇,带着白滑的光泽在程宗扬眼前张开。玉股间柔美的玉户仿佛一朵晶莹润泽的冰花,在自己近在咫尺的位置绽放出来,每一个细节都纤毫毕露。虽然已经开过苞,月霜的秘处仍像处子一样娇嫩。往日的交合似乎没有在她肉体留下丝毫痕迹。

    程宗扬欣赏她的美穴,然后抬起眼带着一丝坏坏的笑容道:喂,月丫头,高兴一点。你瞧,大家还是很有默契嘛,一看到你戴上墨镜,我就知道你想做什么,这该算是知己了吧?

    月霜仍然冷冰冰没有反应,那副墨镜映出自己的面孔,看起来有点像小丑一样可笑。

    程宗扬心头火起,用双膝顶住她赤裸的双腿,痛痛快快地脱下衣物,然后赤条条地趴在月霜身上,身体一挺,将怒胀的阳具捅进她柔软的蜜穴。

    肌肤相接时能明显感觉到月霜身体的紧绷,也不知道这丫头压抑多么强烈的愤怒,才容忍自己这么一个无耻之徒进入她的身体。

    月霜的下体不但紧密,而且没有多少淫掖,触体冰凉。程宗扬放慢动作,一边用炽热的阳具慢慢开发她的蜜穴,一边道:这会儿大家都这么熟了,你干么还绷着脸?

    月霜手指抓住衣襟,纤手捏得发白,明显只允许他进入自己体内,却不肯与他有更多的亲密接触。

    程宗扬越发不爽。自己虽然对小紫说过,自己身为一个宽容的男人,从来不在乎女人是不是只爱自己的肉体;但月丫头被自己开苞,女上位之类的体位也做过,这会儿都躺在自己身下,还摆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态度,搞得自己象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