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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金庸人物同人2第88部分阅读(1/2)

    回了墙角处,在下身犹留连未去的刺痛感中,感受着段誉射入她体内的热流汨汨地动着。

    回味着方才的欢乐,而在浑然不觉中占有了木婉清的段誉,仍像呆子一般地在石室中走着。

    ┅┅一面回想着,木婉清的手彷佛着了魔一般,不断地慰抚自己,完全本能地滑动着,让犹沉醉在开苞快感中的木婉清神飘魂荡,好像又回到了石室之中,在段誉的怀中颤抖着、呻吟着、享受着那一波接着一波冲上身来,将什么羞耻、什么矜持彻底毁去的无上美妙感觉。

    等到木婉清清醒过来时,她的衣衫早滑下了吹弹可破、凝脂一般的胴体,体力再一次地宣泄了出去,软绵绵地一动也不想动。木婉清吁了一口气,也不看看被自己无意间弄出的狼藉片片,只想软软地缩着,女孩儿纤细的手指头儿在幽谷中虽然运用自如、随心所欲,但终比不上男子身躯的火热和雄壮,虽说幽谷仍是一片濡湿,比起真正被段誉干时的快感,总是差了一截。

    一股异样的感觉袭上身来,木婉清陡地睁眼,想挣扎却已经来不及了,一个赤裸男子正压制着她,一手按住木婉清想呼唤的红菱樱唇,眼光有若实物,正一寸也不漏地浏览着木婉清刚刚自我爱抚过、泛着粉红艳色的胴体。光是这种目光上的非礼就已经让木婉清受不住了,本已绮思满腔的她好似已被男子的手玩弄似的,股间慢慢分了开来,甜美的蜜水已流在上面了。

    “刚刚把自己弄得那么过瘾,标致俏美的小姑娘啊!那么想男人干的话,我正好来满足你,保证你乐翻了天。”

    木婉清再也挣扎不了了,从刚刚的好戏中,男人似已了解到何处是木婉清的性感地带,一下手就让原已全身乏力的木婉清再没有抗拒了。乳房似是要在男人口中溶化般,腿上和股间私密处被男人不住地挑逗,木婉清的不愿和羞意都不见了,她轻扭娇躯,迎上男人贪婪如火烧般的眼神,现在的木婉清已被男人爱抚的什么都顾不得了,再没有半分矜持和自保,只想就此任男人奸污。

    为免木婉清叫出来,惊动王府中众人,男人随便抓了件木婉清的小衣,在她嘴上,从木婉清颊上的酡红,和柔顺地任男人捆住了嘴,男人清楚知道这绝色的美女心下已是欲火高燃,正待他的占有。

    再次被男人侵犯,但感觉却完全不一样,比之段誉起来,这男人的动作是那么的有效,很快就让木婉清春心大动,欲火熊熊地燃了起来,幽谷里的触感也不同,这男人是那么的强大,木婉清感到幽谷的空虚已完全被充实了,火热充塞着木婉清胴体的每一处,而男人却仍在推进呢!

    木婉清早被自己满足过一次,哪儿还承受得住男人熟练又有效率的奸淫玩弄呢?她再次升上了仙境,娇柔乏力地瘫痪在男人身下。男人却没有半分休息的意思,时轻时重、时浅时深的抽送,弄得她只有欣然承受的份儿。等到木婉清从飘飘欲仙中的美妙幻境中跌回现实时,男人终于也满足地射在木婉清体内,让木婉清在迷迷糊糊之中再次高潮。

    (2)枯井从枯井中出来之后,段誉和王语嫣走到了一处清溪边,跃入溪中洗濯身上的泥污。段誉终于得到佳人芳心,乐的像是个得到心爱之物的小孩子一样,在清凉的溪水中洗的又舒服又畅快,但另一边的王语嫣却是心事重重。

    “段郎对我可说是一往情深,从无悖意;但我呢?为了表哥,我有多少次让段郎难堪,多少次让段郎即使为我深入险境、危及性命,也始终得不到我青眼相睐,就算段郎不说出口,心中也难免有些疙瘩在,光听他刚刚提起表哥,我就该知道了。语嫣啊语嫣,你要怎么让段郎明白,你现在心中只有他一人,再没有表哥存在,绝不会变呢?”

    王语嫣洗着洗着,芳心里突然蹦出了一个主意,羞得她两颊登时烧红,有若晚霞,只见她轻咬银牙,像是终于下定了主意般,慢慢转过了身来。

    段誉洗着洗着,不禁心中发愁,两人的衣衫虽说都洗过,晾在溪边树上,但要等到乾,要待到什么时候呢?其实没差,段誉嘴角泛起微笑,光是有王语嫣倾心相伴,此事便令他欣喜若狂,这等小事算得什么呢?正偷笑着的段誉感到后心一热,一个柔柔软软、如火焚般暖热的娇躯已贴上了背来。

    “嫣妹┅┅怎么了?”段誉脸也红了,这是他第一次切身感受到王语嫣娇躯的火热暖柔,全无遮挡的。王语嫣在他心中有如天人一般,虽说是裸裎溪中,段誉却连回头偷看一眼的念头都没有,没有想到王语嫣会主动贴上身来。

    “段郎,”王语嫣声如蚊蚋,若非耳鬓厮磨,段誉耳音又是特别灵敏,根本就不可能听得到∶“语嫣不知累了你多少次,让你在表哥面前受了多少次闷气,你可真的原谅语嫣,不怪语嫣么?”

    “这是当然,”段誉的声音中也发着微抖,但全然不是因为溪水清凉之故,事实上段誉通体火热、肌肤相亲的感觉,令他全身上下火焰狂烧,乐得几乎要当场高叫出来∶“有嫣妹在旁相陪,段誉已感心满意足,对嫣妹段誉怎可能生出气来?段誉在此发誓┅┅”

    “别说了,”王语嫣伸过手,轻轻掩在段誉嘴上,莲藕一般白嫩的玉臂似若无力地挨在段誉颊上∶“别要发什么誓了,段郎对语嫣的心意,语嫣又非木石,怎会不知?语嫣只是在想,段郎会不会怕语嫣三心二意,又投入表哥怀中?”

    说实在话,枯井之中王语嫣虽然曾说过了不再变心,可是她以往对慕容复确是倾心爱恋,关于他的事段誉到现在,心中还是难以避免地有些不踏实,但段誉虽是志诚君子,可也没老实到把这种话说出口来的地步∶“不会的,段誉不会怕的。”

    “别这么不老实,”王语嫣拥紧了他,两人登时心跳加速,彼此都感觉到对方的紧张∶“语嫣有个好方法,让段郎以后再也不用害怕这种事。”

    “什么方法?”

    “就是┅┅就是┅┅”王语嫣颊如火焚,股股混着香风的热气轻轻温热着段誉的后颈,婉娈的声音纤柔而又若有似无∶“如果语嫣现在就将清白之身交给段郎,以后就再也不可能回到表哥身边,段郎便大可放心。”

    “可┅┅可是┅┅”段誉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几乎从没想过王语嫣会为他如此着想。每当慕容复的事回到心里,段誉的确心下是有些不快,可是┅┅“段郎,段郎。语嫣的确是想无可想,才想到这办法,难道你忍心让语嫣也心下惴惴,一直害怕让段郎心痛吗?”

    王语嫣才想抽回手,段誉已拉住了她手,转过了身子,一把将王语嫣抱了起来,封着了王语嫣樱桃半启的粉嫩樱唇。王语嫣闭上了眼睛,微微的嗯哼声从喉间透了出来,玉臂环在段誉颈上,任他品尝唇上犹胜胭脂的甜美香气,她自己也已沉溺在如此醉人情意之中了。

    当段誉离开王语嫣芳香微泛的小口时,王语嫣已经被他轻轻压在溪畔的大石上,一丝不挂的赤裸胴体正享受着男人双手无所不到的温柔抚触。大石表面在溪水长年的冲激之下,湿滑无比,这样轻轻躺上根本就没有刺痛感,再加上段誉的手正周到地抚慰着王语嫣波动的芳心,原本就不算小的高挺玉乳,在阵阵爱欲的摧动下微微地涨痛了起来,被虎口轻夹悄搓的乳尖也胀硬了,红红嫩嫩的煞是可爱,连本被清凉溪水冲冷的臀上嫩滑肌肤,也在他时轻时重的爱抚之下暖了,那快感令王语嫣禁不住闭上双目、抽紧颈脖,让脸儿在热火之中上扬,微微地呻吟出来。

    这触感真是舒服,段誉心中微微地感叹着,更加紧了搓抚捻揉王语嫣泛红裸胴的动作,让王语嫣也醉倒在肉欲的快感之中。这手法其实是段誉新学的,从那次不知不觉中占有了木婉清后,段誉自知实是无知至极,连已经行了男女之事都不知道,因此痛下苦功于此,而这种挑情的手段也是因此而熟练的。

    王语嫣霞泄双颊,愈来愈是红润娇艳,不知不觉之中,她的双腿已在段誉手上功夫的爱抚之中打开了,少女最后的防线全无防护地暴露出来,直待郎君长驱直入。当段誉终于进入她的身体时,王语嫣微泛桃红的眼角泛出了晶莹的泪光,痛得缩起了身子。

    吸收了鸠摩智的功力后,段誉内力大进,气血流畅,肉棒更是大的厉害,偏偏王语嫣柔弱婉娈,诱人幽谷较常人更加窄紧,这破身的痛楚自然也更是深刻。

    “嫣妹┅┅你可受得住?不┅┅不要哭好吗?我┅┅我这就退出来,你忍着些。”看着心中玉人受此痛楚,心都快碎了,虽是淫念欲火满腔,段誉哪里还干得下去?

    但王语嫣玉手轻轻地挽住了段誉的脖子,阻止了他,强忍着痛苦、血丝犹滴的股间紧紧夹住段誉火烫的肉棒,荡漾着痛楚和情火的美眸深情地望向他∶“语嫣早知会这样了,段郎切不可功亏一篑,反正语嫣的整个身子都是段郎的了,迟┅┅迟早都要交给你的。”

    王语嫣的声音再次化在段誉的热吻之中,柔软娇嫩、晶莹剔透的肌肤再次承受上那双带着无限热力的手旧地重游,而且这回两人已经交合了,欲火热烈的感觉比之方才的挑逗更是强烈,很快就逗的王语嫣欲火焚身,段誉这才开始缓缓抽送,慢慢地、渐渐地将心爱的王语嫣带上炽烈的巫山云雨之中。

    鼓动的溪水里,一幕热火高烧的男女淫戏正进行着。虽然还是很痛很痛,王语嫣已逐渐能适应段誉的抽插了,贲张的檀口贴上段誉的嘴唇,热情地索吻,纤腰慢慢迎上了段誉的款款抽送,王语嫣慢慢坠入了情欲的美境之中。

    欲焰高燃之中,段誉也迷失了,慢慢忘了王语嫣还是黄花初拆,忘了娇弱的她容不住太过狂烈,段誉的抽送愈来愈烈,插的也愈来愈深,花心不断受到强烈冲击的王语嫣忍着撕裂般的剧痛,迎上了段誉疯狂的动作,让血丝从两人结合处流泄出来,混入了溪水之中。

    慢慢的高潮的美感也取代了痛,不断被送上仙境的王语嫣快乐地高叫着,忘情地迎合着,什么羞意、什么矜持都不管了。清冷的溪水,不但没有冷却两人欲火的作用,反而更是推波助澜,下身浸在溪中的王语嫣像是被人托着臀腿一般,柳腰玉臀扭摇得更加厉害了,相对上带来的快感也更加高升。

    等到那股火热的乳白精水重重冲击在王语嫣体内时,她再已舒爽地半晕迷过去,乐得再没有半分知觉,段誉则满足地看着这舒爽无比,被他从少女变成少妇的娇羞女郎,好久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嫣妹,”段誉翻过身子,让下身受创的王语嫣瘫软在他怀中,一从登仙般的欢快中恢复,破身的裂痛就让王语嫣站不住脚了∶“要是我忍着些,嫣妹就不会这般苦痛难忍,都是段誉不知收敛的错。”

    “别说了,”王语嫣纤手轻轻按住了他的嘴,娇羞无限偏又情意深藏∶“语嫣喜欢被┅┅被段郎这样,真的。语嫣才不要┅┅才不要你收敛呢!”

    万里独行田伯光

    《一》

    我,姓田,叫田伯光,三十五岁,江湖中人。

    在我生存的这个江湖,人们把我称呼为采花淫贼。

    对于采花淫贼这个称谓,我虽然不大喜欢,但也不是特别讨厌,毕竟,这是江湖中人对我的评价。

    在江湖上,我的名气不可谓不大,但我也知道我绝不是受欢迎的人物。坦白点说吧,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卫道之士,大概连做梦都想把我杀之而后快。

    就说华山派那位伪君子岳不群吧,这人就曾三番五次的追杀我,大概想籍此来振兴日渐衰落的华山派。

    虽说每次我都能全身而退,但一翻惊心动魄却在所难免。因而,我暗地里发了誓,哪一天我一定要把岳不群的老婆——漂亮的岳夫人搞上一搞,以泄我心头之恨。

    还有四川变脸王小矮人余沧海,这人本来就卑鄙无耻之极,却硬充是什么正派人士,一直与我为难。对于这个难缠之极的小矮人,我恨得牙痒痒,不过,他那几位漂亮的小妾已被我所定为必奸之目标。

    多年来,我就这样一直在追杀与反追杀中生存了下来,这全赖我从小练就的一身轻功。

    万里独行这四个字绝不是浪得虚名的,大胆点说吧,即使盗帅楚留香再世,也不见得就比我高明。

    快刀,是另一种我赖以生存的绝技,一直以来都让不少江湖中人闻之而胆丧。

    快刀,轻功,采花,这就是我田伯光的标志。

    据说,有一个叫金庸的人曾经写过我的故事,但我必须要说清楚的是,金庸写的田伯光绝不是真正的田伯光。

    尤其需要强调的是,金庸并不是武林中人,他对江湖中事可谓是一知半解,把我的事描得不伦不类。

    我现在要做一项既无先例,将来也不会有人仿效的艰巨工作。我要把一个人的真实面目赤裸裸地揭露在世人面前。

    这个人就是我——万里独行田伯光。

    当然了,我的故事里充满了腥风血雨,勾心斗角,但更多的是醇酒美人,香艳奇情。

    江湖是什么样子的,这大概没有人能说清楚,但有一点是永恒不变的,无论哪一个时代的江湖都充满刺激。

    江湖人是怎么样生存的,这大概也没有人能说明白,但同样有一点永远不变的是,无论哪一个江湖人都充满了欲望。

    我是一个江湖人,生存在一个充满刺激的江湖,毫无疑问地,我充满了欲望。

    人在江湖,除了有一身保命的本事外,还需要有谋生的技能。采花,是我的癖好,却不是我的职业。

    我是一名专职探子,靠打听消息,然后卖给有需要的人来维生。

    我在这一行一直都混得不错,大言不惭的说,在这一行,我是最好的。即使是名门正派的人,有时也不得不出高价向我买消息。

    最近,江湖平静得让人发慌。平静对于一个靠卖消息来维生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我已经穷了好一阵子了。

    少林,武当一向低调,且不去说它。

    至于日月神教方面,教主东方不败好象不问世事,教务完全交由一个叫杨连亭的家伙处理,把神教搞得乱七八糟。最近,被江湖群豪奉若神明,尊称为〃圣姑〃的任大小姐也离开了黑木崖,不知所踪。

    向来活跃的五岳剑派也偃旗息鼓,就连野心勃勃的五岳盟主左冷蝉也毫无动静。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直觉告诉我,这不寻常的平静中,酝酿着一场巨变,就看谁来点燃导火线。目前,我还不知道导火线在哪,只要把它找出来,再卖给急着想点燃它的人。

    这是一宗大买卖。

    就在我穷得快发疯的时候,机会就来了。衡山派刘正风发出英雄贴,广邀武林同道,定于衡山宣布其将金盆洗手,从此退出江湖。

    刘正风在江湖上是一号人物,武功不错,声名极佳,又正值盛年,怎么突然要退出江湖呢?内里定有文章。

    我决定马上赶上衡山,探个究竟。

    万里独行田伯光《二》

    赶路是一件令人十分痛苦的事。

    日夜兼程,风餐露宿,这种滋味何其难受。

    我实在怀念身在怡红院的日子,美酒佳肴,温香软玉,左拥右抱,何等快活。

    只可惜一旦床头金尽,便只好英雄气短了。

    一个男人,身上没有了银两,那简直比死还不如。

    穷,有时侯甚至会把人逼疯。

    为了摆脱这个穷字,人有时侯会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

    我已经穷得快发疯了,所以我不得不拼命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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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福州城,折向西南,过闽江后,到了南屿。

    这大半日下来,可说马不停蹄,我连一口水都没喝过。直到过午,才见到路旁有一家小饭铺。

    这家小饭铺独家孤店,靠山而筑,附近一片松林,别无邻家。

    老大远就见到有三个人站在店前,东张西望,神色慌张。

    两男一女,两长一少,似乎是一家三口,两个男的手上都提着剑。女的手上提着一把金刀。

    我认得那年长的男人正是福威镖局的总镖头林震南,那女的大概就是他老婆王氏,那少年自然就是他们的独生爱子林平之了。

    福威镖局近年来在江湖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纵横十省,生意越做越大。

    林震南所依靠的就是祖传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

    我心下觉得纳闷,林震南近几年已经很少亲自赶镖,看样子也不象是赶镖,倒象是逃命。

    碰上这等有趣的事,说不得我只好停下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我几个纵身,躲进小饭铺附近的松林,静观其变。

    直觉告诉我,松林中有人埋伏,只是我身法太快,没有惊动此人。

    林震南横剑身前,朗声说道:“青城派的朋友,林某在此领死,便请现身相见。”叫了几声,只听得山谷回声:“现身相见,现身相见!”

    余音袅袅,此外更无声息。

    林平之大声叫道:“我林平之就在这里,你们来杀我啊!臭贼,狗崽子,我料你就是不敢现身!鬼鬼祟祟的,正是江湖上下三滥毛贼的勾当!”

    突然之间,竹林中发出一声清朗的长笑,林平之身前多了一人。他不及细看,长剑挺出,便是一招“直捣黄龙”,向那人胸口疾刺。

    那人侧身避开。

    林平之横剑疾削,那人嘿的一声冷笑,绕到林平之左侧。

    林平之左手反拍一掌,回剑刺去。

    林震南夫妇各提兵刃,本已抢上,然见儿子连出数招,剑法井井有条,此番乍逢强敌,竟丝毫不乱,当即都退后两步。

    来人一身青衫,腰间悬剑,一张长脸,约莫二十三四岁年纪,脸上满是不屑的神情。

    林平之将辟邪剑法使将开来,横削直击,全是奋不顾身的拚命打法。

    那人空着双手,只是闪避,并不还招。

    待林平之刺出二十余招剑,这才冷笑道:“辟邪剑法,不过如此!”

    伸指一弹,铮的一声响,林平之长剑落地。

    那人飞起一腿,将林平之踢得连翻几个筋斗。

    林震南夫妇并肩一立,遮住了儿子。

    林震南道:“阁下尊姓大名?可是青城派的么?”

    那人冷笑道:“凭你福威镖局的这点儿玩艺,还不配问我姓名。不过今日是为报仇而来,须得让你知道,不错,老子是青城派的。”

    林震南剑尖指地,左手搭在右手手背,说道:“在下对松风观余观主好生敬重,每年派遣镖头前赴青城,向来不敢缺了礼数,今年余观主还遣派了四位弟子要到福州来。却不知甚么地方得罪了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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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青年抬头向天,嘿嘿冷笑,隔了半天才道:“不错,我师父派了四名弟子到福州来,我便是其中之一。”

    林震南道:“那好得很啊,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那青年似是不屑置答,又是哼了一声,这才说道:“我姓于,叫于人豪。”

    林震南点了点头,道:“‘英雄豪杰,青城四秀’,原来阁下是松风观四大弟子之一,无怪摧心掌的造诣如此高明。杀人不见血,佩服!佩服!于英雄远道来访,林某未曾迎迓,好生失礼。”

    于人豪冷冷的道:“那摧心掌吗,嘿嘿……你没曾迎接,你这位武艺高强的贤公子,却迎接过了,连我师父的爱子都杀了,也不算怎么失礼。”

    我也不禁吃了一惊,这林平之好大的胆子,竟敢杀了余矮子的儿子。

    林震南长剑一摆,仰天打了个哈哈,说道:“好笑,于少侠说笑话了。”

    于人豪白眼一翻,傲然道:“我说甚么笑话?”

    林震南道:“久仰余观主武术通神,家教谨严,江湖上无不敬佩。但犬子误杀之人,却是在酒肆之中调戏良家少女的无赖,既为犬子所杀,武功平庸也就可想而知。似这等人,岂能是余观主的公子,却不是于少侠说笑么?”

    于人豪脸一沉,一时无言可答。

    忽然松林中,离我十丈左右有人说道:“常言道得好:双拳难敌四手。在那小酒店之中,林少镖头率领了福威镖局二十四个镖头,突然向我余师弟围攻……”

    这人一面说,一面走了出去,此人小头小脑,手中摇着一柄折扇。

    接着听他说道:“倘若明刀明枪的动手,那也罢了,福威镖局纵然人多,老实说那也无用。可是林少镖头既在我余师弟的酒中下了毒,又放了一十七种喂毒暗器,嘿嘿,这gui儿子,硬是这么狠毒。我们一番好意,前来拜访,可料不到人家会突施暗算哪。”

    林震南道:“阁下尊姓大名?”

    那人道:“不敢,区区在下方人智。”

    林平之拾起了长剑,怒气勃勃的站在一旁,只待父亲交待过几句场面话,便要扑上去再斗。

    听得这方人智一派胡言,当即怒喝:“放你的屁!我跟他无冤无仇,从来没见过面,根本便不知他是青城派的,害他干甚么?”

    方人智晃头晃脑的说道:“放屁,放屁!好臭,好臭!你既跟我余师弟无冤无仇,为甚么在小酒店外又埋伏了三十余名镖头、趟子手?我余师弟见你调戏良家少女,路见不平,将你打倒,教训你一番,饶了你性命,可是你不但不感恩图报,为甚么反而命那些狗镖头向我余师弟群起而攻?”

    林平之气得肺都要炸了,大声叫道:“原来青城派都是些颠倒是非的泼皮无赖!”

    方人智笑嘻嘻的道:“gui儿子,你骂人!”

    林平之怒道:“我骂你便怎样?”

    方人智点头道:“你骂好了,不相干,没关系。”

    林平之一愕,他这两句话倒大出自己意料之外。

    突然之间,只听得呼的一声,有人扑向身前。

    林平之左掌急挥,待要出击,终于慢了一步,拍的一响,右颊上已重重吃了个耳光,眼前金星乱冒,几欲晕去。

    方人智迅捷之极的打了一掌,退回原地,伸手抚摸自己右颊,怒道:“小子,怎么你动手打人?好痛,好痛,哈哈。”

    王夫人见儿子受辱,刷的一刀,便向那人砍去,一招“野火烧天”,招出既稳且。

    那人一闪身,刀锋从他右臂之侧砍下,相距不过四寸。

    那人吃了一惊,骂道:“好婆娘。”

    不敢再行轻敌,从腰间拔出长剑,待王夫人第二刀又再砍到,挺剑还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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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震南长剑一挺,说道:“青城派要挑了福威镖局,那是容易之极,但武林之中,是非自有公论。于少侠请!”

    于人豪一按剑鞘,呛啷一声,长剑出鞘,道:“林总镖头请。”

    林震南当下更不客气,剑尖一点,长剑横挥过去。于人豪见他这一招来势甚凶,闪身避开。

    林震南一招未曾使老,第二招已递出,剑尖直刺对方双目。

    于人豪提足后跃。

    林震南第三剑跟着又已刺到。于人豪举剑挡格,当的一响,两人手臂都是一震。

    于人豪长剑圈转,倏地刺出,银星点点,剑尖连刺七个方位。

    林震南还招也是极快,奋力抢攻。

    两人忽进忽退,二十余招间竟难分上下。

    那边王夫人和方人智相斗却接连遇险,一柄金刀挡不住对方迅速之极的剑招。

    林平之见母亲大落下风,忙提剑奔向方人智,举剑往他头顶劈落。

    方人智斜身闪开。林平之势如疯汉,又即扑上。

    突然间,一人从背后掩来,举脚横扫,将林平之绊着,跟着拔出匕首,指住了他后心。

    但听得王夫人尖声大叫:“别杀他,别杀他!”

    又听得方人智喝道:“你也躺下。”

    王夫人本已不敌,心慌意乱之下,更是刀法松散,被方人智回肘撞出,登时摔倒。

    方人智抢将上去,点了二人穴道。

    那绊倒林平之的,瘴头鼠目,看来又是什么青城四兽。

    林震南见妻子和儿子都被敌人制住,心下惊惶,刷刷刷急攻数剑。

    于人豪一声长笑,连出数招,尽数抢了先机。

    于人豪笑道:“我的辟邪剑法怎么样?”林震南道:“你……你……你怎么会辟邪剑……”

    方人智笑道:“你这辟邪剑法有甚么了不起?我也会使!”

    长剑晃动,接连三招,正都是方才林震南使过的辟邪剑法。

    霎时之间,林震南似乎见到了天下最可怖的情景,万万料想不到,自己的家传绝学辟邪剑法,对方竟然也都会使,就在这茫然失措之际,斗志全消。

    于人豪喝道:“着!”

    林震南右膝中剑,膝盖酸软,右腿跪倒。

    他立即跃起。

    于人豪长剑上挑,已指住他胸口。

    只听那绊倒林平之的人大声喝彩:“于师弟,好一招‘流星赶月’!”

    这一招什么“流星赶月”,大概就是辟邪剑法中的一招。

    林震南长叹一声,抛下长剑,说道:你……你……会使辟邪剑法……给咱们一个爽快的罢!“方人智突然回手,用剑柄撞了林震南的穴道。

    听他说道:“哼,天下哪有这样便宜的事?先人板板,姓林的gui儿、gui婆、gui孙子,你们一家三口,一起去见我师父罢。”

    先前绊倒林平之的那人左手抓住林平之的背心,一把提了起来,左右开弓,重重打了他两个耳光,骂道:“兔崽子,从今天起,老子每天打你十八顿,一路打到四川青城山上,打得你一张花旦脸变成大花面!”

    林平之狂怒之下,一口唾沫向他吐了过去。

    两人相距不过尺许,那人竟不及避开,拍的一声,正中他鼻梁。

    那人怒极,将他重重往地下一摔